神偷狂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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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未曾有哪一个男人这般欺负过自己,可恶!
还有,刚刚他说什么?
又爱又恨?
难不成这斯男女通吃?
果然,色到极致了!
耶律千枭凉凉的扫了她一眼:“爷我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人。”
那你还弯来弯去,让我现在都猜不到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墨北努力控制住面部表情,很是温柔的一笑:“您的喜好真不错。”
两只合作
“这个,爷知道。”耶律千枭慵懒的斜靠在木窗边,不忘观察着屋外的动静,无赖扬笑,让墨北看的有些牙痒,心道您老人家还真不知谦虚为何物。
“昨夜之事”掌心把玩着梅花针;耶律千枭扭过头,只笑不动。
墨北赶紧接话,不卑不亢道:“昨夜我第一天入宫,睡的很香,连门都未曾出,不知阁下指的是何事。”那般赤裸裸的威胁,她纵然再笨也瞧得出来!
“很好。”耶律千枭玩味的看着她,长袖收针,轻抚薄唇:“爷就喜欢聪明人,不过越有想法的人越难掌握,你说是吗?”
果然,他不是想杀人灭口,而是看中了她的偷术,否则刚刚那一捏,自个儿也就命丧黄泉了。
有了这层认知,墨北昂起头,笑颜如花:“在下认为人和人之间没有永恒的顺服,只有永恒的利益。想掌握一个聪明的人,何不用一个聪明的法子。”
“喔~”耶律千枭眼神湛蓝如海,闪烁着骇人的锋芒:“譬如什么法子。”
缓缓收起,墨北眉目一凝:“帮我找一个人,大眼睛,高鼻梁,嗜吃如命,爱睡成痴,经常会冲着河里的小鱼流口水,偶尔会跑到角落里用爪子画圈圈,激动的时候还会“喔啊啊“的直叫。”
“你确定你要找的是个人?”耶律千枭挑眉,这形容的分明是头猪——!
墨北非常严肃的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若是阁下找到此人,我会少收些报酬。”
“报酬?”耶律千枭斯条慢理的踱步走来,银色面具闪烁着冰寒的光耀。
墨北不自觉的捏紧长鞭,向后退了一大步。
桃花眼浮笑,耶律千枭一把将人拉过,狠狠的把她困在墙上,左臂搁置在墨北的头顶,右掌无情的抚上玉颈,邪魅倾身:“你觉得你有资格同爷谈条件?”
“不敢不敢。”墨北抬眸,一派的如风狂傲:“可不谈条件,爷自信能掌控在下?”
两目相对,霸气如龙,魅气似凤,难分胜负。
突的,耶律千枭大笑,蓝眸里明明亮亮:“你呀你,真真叫爷越来越不舍的扭碎这凹凸的喉骨了!说吧,想要多少银子?”第一次遇到同自己旗鼓相当的男子,胸口像是快要被什么东西炸开似的,又痛又痒,快感至极。
“承蒙阁下错,爱!”后面两个字墨北说的万分不悦,技巧的将男人的爪子移开,皮笑肉不笑的说:“十万两纹银即可!”
瞬时,万籁静音,狂风呼呼的吹过——
耶律千枭只是看着她,凉凉的看着她,看的墨北有些心虚,轻声补上一句:“本人的身手绝对符合这个数。”其实她本来想要一万两的,可是这厮又是威胁又是乱吃豆腐还一副能将人看透的腹黑笑,叫人很是不爽!
耶律千枭难得配合的点点头,笑着告知她需要偷的东西,然后从华衣里抽出一张银票,看着墨北笑开花的脸,漫不经心的丢下一句“爷本想出十万两黄金,没想到你只爱纹银,可惜可惜啊!”便快速隐进夜色里,再也寻不出踪迹。
爱恨成谜
黄金?!浅笑凝在唇边,墨北嘴角抽一下再抽一下,彻底风中凌乱。
从未想过一向以秒杀他人为乐的自己竟然会被一只色狼秒杀了去!
黄金,黄金,黄金啊!
这分明是在割自己的肉,紧咬朱唇,莫北捏皱了掌心的银票。
早晚有一天,她要将这只狐狸的银皮撕下,瞧瞧那面具下的嘴脸,究竟有多嚣张。
总之,梁子结大了,她墨北不整回一次来,誓不为偷!
“阿嚏!”未曾走远的耶律千枭揉揉鼻梁,一派风流倜傥。
侯在夜里的青龙也不晓得傲风宫发生了什么,只是看主子心情很好的样子,便多嘴的问道:“不知殿下想如何对付文状元?这般放了他,属下觉得可惜了。”
“若是再不放,知暖宫的护卫定会多上一倍有余数。”耶律千枭顿了一下,邪魅轻笑:“况且一个如此爱民的清官,本王怎么舍得严刑逼供,自然是攻心为上”
青龙一听这话,不知怎的开始全身发寒,他从五岁那年作为暗影入宫后,就没见自家王爷何时仁慈过!
宁采臣啊,宁采臣。
你说你乖乖说出妖娆花的下落多好,非要惹的主子亲自出手。
哎,自求多福吧!
只不过,再待十日便是月末了,若再拿不到解药的话,青龙看着耶律千枭,双眸里布了一层心疼,痛下决心开口:“可若拿不到妖娆花,还请主子放弃!”
耶律千枭隐在树下,长长的刘海遮下毁天灭地的冷意:“青龙,当年本王没有一剑自封喉,装疯卖傻,忍辱负重,一年,两年,三年,整整十年,夏来春去,为的就是等一个时机。”
“如今大旱百日,官商勾结,政治腐朽,民不聊生。”
“天时地利人和,你叫本王放弃?”
“呵。”耶律千枭轻笑,用手指按在左胸膛:“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吗?”
“恨,恨,恨!”一字一顿,破墨斩夜,夹杂着狂风,耶律千枭勾起薄唇,蓝眸里凝着终年不化的冰霜:“就算届时没有拿到妖娆花,本王也不会放弃,即便是落个死无全尸,挫骨扬灰!”
青龙还想说什么,耶律千枭一抬左臂,沉声道:“你立马去母后那里服侍着,今夜傲风宫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太子已经耐不下性子去找那个人了,你要赶在他之前,将听到的消息想办法传给师傅。”
无奈的叹口气,青龙道声是便飞身去了听雨亭。
这听雨亭是整个皇宫最为奢华的地界,以花为院,以竹为亭,放眼望去一派的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就在这美景深处,竖立一座楼宇阁楼,小而雅致,引人眼眸。
楼内,素衣女子长发垂腰,发束步摇钗,身着南丝湖,以背相对,玉手抚琴,叮咚之音,犹如水鸣。
塌间,横卧一人,手持黄扇,头倚龙木,凝望着女子,似若无人,缓缓勾起唇,眸中爱恨交织成谜。
“王,王上。”一旁伺候的老太监,战战兢兢的开口:“太子殿下已经在楼外候了半个时辰了。”
是宠爱?
静。
夜般的静。
静到老太监的额头上冒出薄汗,敦煌帝方才抬眼,微噙一丝冷笑:“宣!”
“宣太子殿下觐见!”仿若是得了救,只见那公吊高了嗓门,偷偷的吮了一声长气。
不消半响,太子便进了小楼,依旧斯文浅笑,如春似阳,只不过脚下多了份凌乱:“儿臣拜见父王!”
“何事如此慌张?”敦煌帝看向太子,沉着蓝眸,一脸喜怒不定
“有人夜闯傲风宫,险些把四弟的性命夺了去,儿臣怀疑”
“说下去。”敦煌帝蹙眉。
“是,儿臣怀疑这刺客就潜伏在宫内,才会对地势如此熟练,宛如出入无人之地。”
“无人之地?”敦煌帝的脸色瞬时冷下来,残忍抿唇:“彻儿,朕命你十日之内将此人捉来,生擒!”
“是!儿臣遵命!”达到目的,耶律斯彻深深的看了一眼背对抚琴的女子,咬紧牙关拜首离去。
太子走后,敦煌帝冷冷的拧起浓眉,招来贴身公公:“荣贵,你去状元府看看,宁爱卿是否从廖城回来了。”
“喳,老奴这就去!”
“慢着!”敦煌帝薄唇一湛,大掌捏杯:“若宁爱卿不在,立马将三殿下请来,朕这么多天未见枭儿,心中很是想念。想必雨妃也是吧?”
抚琴女子扭过头来,盈盈一笑,字里行间透着讥讽:“陛下将我们拆散数年,如今又来问臣妾想与不想?”
“听雨。”敦煌帝深叹一口气,看似情意绵绵:“之前朕是怕枭儿的痴傻惊了你。”
“如今呢?”女子勾唇,竟与耶律千枭有三分神似。
敦煌帝倾下身子,咬住那片粉嫩,含在齿间,谈笑扬杀:“如今,他若是痴傻不复,是该与见上一见了!”语罢,一手将雨妃拦腰抱起,步进华榻,抵死缠绵。
楼外,知了声声啼叫,耶律斯彻望了一眼纸醉金迷的听雨亭,温润浅笑顿无,独留隐约恨意。
母后,母后,你爱上的这个男人,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就连皇儿尊贵如太子,又如何?”
“也只不过是棋子罢了。”
“主子。”黑脸护卫搓着手,
不知如何安慰自家太子爷。
耶律斯彻抬起手,温柔回笼:“按照王上的旨意去查刺客!”
“属下愚钝,着实不知从何查起。”那傲风宫根本没有留下半分线索,这让他如何动手。
“杨虎,你当真以为本太子的用意是想捉那毛头小贼。”耶律斯彻凉凉一笑,皓齿明眸:“多派几个人守着知暖宫,就算没刺客,也要折腾出一个来。”那傻子仗着父皇的宠爱,苟活至今,每到月末必入那紫鸾殿,这是连身为太子都未曾有的待遇。他倒要看看,父皇会忍这人到何种地步!
夜依旧夜,月还是月,最西侧知暖宫。
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轻如黑羽,足落草间,解开披在身上的披风,将它烧燃殆尽。
大掌无意间抚上侧腰,后背骤然一僵,突的冷笑出声,口中只玩味着两个字。
墨北,墨北,墨北。
你果真偷术了得。
慵懒的伸伸腰杆,耶律千枭抓乱长发,整张脸扑在草堆上,只觉得指腹间还残留着柔软清香
该怎么办?
翌日,晴空万里,艳阳高挂。
墨北斜靠在槐树下,拿着木梳死命的帮三殿下顺着一头乌发,时不时瞅一眼提桶打水的华容,轻笑出声:“容公公好力气,倒不像看上去柔弱。”
“咱家一看见殿下,全身就来劲!”华容挺挺身板,目露贼光的凑过来,笑嘻嘻的对着耶律千枭说:“主子长的真好看!”
啪!
一把拍掉狼爪,墨北凉凉的说:“容公公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