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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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我也请你师兄吃!”秦羽瑶爽快地道。
“嘿嘿,不用请他吃。”思罗冰块般的脸上,此刻浮现出一丝……嗯,有些奸诈的笑容。然后说道:“对了,你往后做饭的时候,多做一个人的分量。”
“嗯?”秦羽瑶挑眉疑道。
“我又带来一个人。”思罗的话音刚落,树上便响起一阵哗哗的动静,而后自枝桠中间冒出一个头颅。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长得白净秀气,但是脸上没什么表情,不似思罗那样冷淡,仿佛本身就不会笑似的。他露出脸来,等秦羽瑶看清后,便又钻了回去。
只见秦羽瑶讶异,思罗便解释道:“我有时候不在,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主子又叫我带了一个人过来。”
“是闲云楼的人吗?”秦羽瑶灵机一动,不由问道。
思罗不吭声了。他最讨厌这些聪明人了,问来问去,烦死个人。
只见思罗不吭声,秦羽瑶有些暗笑,没有再追问,转身回了院子。走进屋里,来到墙角放置松花蛋的地方,从篓子里拿出两只松花蛋,剥开外面裹着的泥巴,洗净了去壳,做起姜汁皮蛋来。
昨日孙氏和王氏来家里扫荡,约莫是被那些绸缎等物迷花了眼,不仅松花蛋保存完好,就连咸蛋、普通的鸡蛋鸭蛋也都没有被拿走。可惜家里没有肉了,否则早上来一碗皮蛋瘦肉粥,倒是极好的。
秦羽瑶不愿意将就,毕竟是第一次做粥,若是味道不够绝美,却是失了应有的效果。便煮了一锅普通的白粥,又煮了两只鸡蛋,做了简单的一顿早餐。
一手端着一碗粥,给思罗和那位新来的面瘫小伙子送过去。
两人一起跳下树来,接过秦羽瑶手里的粥,很快吃了起来。面瘫的小伙子吃完后,便跳上树了。思罗把碗递还给秦羽瑶后,却不走,手里握着两只鸡蛋,想问秦羽瑶这是给他自己的,还是给他们俩的?
转念一想,都给谁吃,还不是他说了算?便果断地把鸡蛋揣进怀里,说道:“姜汁皮蛋呢?”
“等着,我这就回去拿。”秦羽瑶说完,便端着空碗回屋去了。不久后,端出来一碟姜汁皮蛋,递给思罗道:“你先尝尝。”
思罗接过筷子,慢吞吞地夹了一块皮蛋,谨慎地往嘴里送去。他可没有忘记,昨天任飞烨吃皮蛋时,第一口是喷出来的。这个被泥巴团子一裹,便变了模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怀着好奇,思罗吃了第一块松花蛋。他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入口虽然呛得慌,却没有吐出来。慢慢咀嚼着,只觉得筋道爽滑,虽然辛涩呛口,然而久而久之又有一股异香。于是,他夹了第二块皮蛋。
第二口吃下去,仿佛又好吃了些。思罗伸出筷子,想夹第三块,即将触到皮蛋的时候顿住了。
不行,这东西吃了会上瘾的。思罗记起昨日任飞烨一吃再吃,最后被秦羽瑶拦住的情景,强行忍住馋虫,把筷子放了回去:“嗯,好吃。”说着,朝头上的树冠里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进京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接过秦羽瑶手中的碟子,身形几个跳跃,便消失不见了。这份功力,直是看得秦羽瑶眼馋,双手捂在嘴边喊道:“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吃过早饭后,秦羽瑶便背上小背篓,带着宝儿和小狐狸进山了。现在想要吃肉,却简单多了,再不需要大老远地进城,而是领着小狐狸进山转一圈,便能够得到新鲜味美的野味。
昨天晚上,等到宝儿睡着后,秦羽瑶戳醒小狐狸,认真地对它说道:“小白,他日倘若我不在宝儿身边的时候,如果有人欺负宝儿,你就别客气,狠狠地咬他!”
这可是对它的赞美和器重呀,小白心中想道,“吱吱”地叫了两声,算是答应了。来到秦羽瑶和宝儿家里这些天,小白过得很开心,如今得到秦羽瑶的认同和器重,对这个家的归属感越来越强了。
此刻在山间欢快地跃动着,不多会儿的工夫便撵了两只野兔到秦羽瑶的跟前。主人每次做好吃的,都少不了它的份,所以小白打猎起来也格外有劲头。两人一宠在山间快乐地穿梭着,浑然不知,在秀水村里热闹了起来。
吃过早饭的赵氏和刘大壮,背上锄头便打算去田里除草。这时节的野草长得飞快,三五日不除便长得老高,净跟庄稼争养料。好在今天阴天,日头不毒辣,再加上山风一吹,最是适合干活。
谁知道刚一出门,迎头便遇见了陈媒婆,不等两人走近,便摇头晃脑地叨叨起来:“唉,咋办啊,这可咋办啊,任公子让我帮忙照顾他妹子,我一时不察,竟然叫人把秦氏给欺负了。唉,这可咋办,我辜负了任公子的信任,我怎么还有脸见他啊!”
刘大壮听到这里,脚步一顿,刚想问陈媒婆叨叨啥,被赵氏捅了一下,便咽了回去。
陈媒婆瞅了一眼,拍了下大腿,叨叨的声音更大了:“唉!要说这女儿家,还是知廉耻些的好!别看见什么富贵公子,便不要脸皮地贴上去,惹了祸事,一家人都没脸。”
“其实要我说来,没有婚约的女孩家,贴上去也没什么,保不齐便被贵公子看上,纳回家做了娇妾呢?可耻就在,你一个订了婚就要过门的姑娘,你这样上赶着做什么?给未来夫家没脸啊?这样不顾廉耻给男人戴绿帽的姑娘,别说贵公子,寻常人家也不敢娶的!”
只听陈媒婆的声音越来越大,赵氏拉着刘大壮已经走了很远,听到这里也不由憋着气走回来:“陈媒婆,你叨叨啥呢?”
陈媒婆此时却闭了口,斜眼瞅着赵氏,倚着院墙不说话了。
赵氏心中有气,可是又没有法子,只好缓下脸庞,扯出一丝笑意,上前热络道:“吃过饭没有?没吃的话到家里吃吧?我儿媳煮了两只鸡蛋,还没舍得吃呢,你要吃不?”
“呵呵,鸡蛋啊,这样贵重的东西,我可吃不起哟。”陈媒婆挥起肥手,做蒲扇扇凉状。昨晚秦羽瑶来赵氏家里,找他们商量事的时候,恰巧陈媒婆坐在外面乘凉。见状悄悄地跟了去,将一切都听在耳中。
而后又摸黑跟在几人身后,趴在孙氏家的院墙外头,将一切听了个真真切切。心中不由鄙夷,还当刘玉洁是个好的,竟然做出这样没羞没臊的事来。不就是嫉妒秦氏么,竟然连任飞烨给秦氏一千两银子的瞎话都能编排出来。
那一千两银子的事,陈媒婆是不信的,为什么?因为数目太大了!一千两银子,把整个秀水村的人家聚起来,也凑不出一千两银子,刘玉洁可真能说瞎话!
要说任飞烨给秦羽瑶一百两银子,陈媒婆兴许就信了,可是一千两,打死她也不信呀!便对刘玉洁有些瞧不起,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姑娘家,怎么说起瞎话来这么有胆?
只见陈媒婆油光光的大肥脸上,此刻露出了轻蔑鄙视的神情,赵氏心中一堵。可是她说得没错,刘玉洁确实做得不对,便只是勉强笑了笑,将背着的锄头递给刘大壮,伸手去拉陈媒婆:“你这孩子,瞎说什么?不就是两只鸡蛋,走,跟婶到家里坐坐,我叫李氏给你洗瓜吃。”
陈媒婆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动了,眼中闪动着得意,嘴上却又说道:“唉,现在的这姑娘们啊,一个个心都老大了。婶子,你可别大意,得好好管管。要知道,玉洁妹子这个年纪,若是这门亲事黄了,往后可不好再找了!”
赵氏直被她说得头痛,扯着她快步走进院子,朝里头喊道:“李氏?来客人了,快去洗瓜来吃。”
李氏正在屋里给刘小美补衣裳,正在抱怨一个女孩子却比男孩子还疯,三天两头就把衣裳挂破,闻言咬了线头走出来:“娘,谁来啦?”走出屋门,见是陈媒婆,不由得愣了一下,有些皱起眉头:“是陈媒婆啊?”
先前赵氏教训她说,不要对陈媒婆巴结来巴结去,可是今日怎么赵氏却把陈媒婆巴结上了?
“哟,弟妹是不欢迎我来啊?”陈媒婆阴阳怪气地道。
“哪有,她烦小美呢,明明是个姑娘,天天吃得比我家有志还多。”赵氏连忙解释,一边冲着李氏使眼色。李氏便挤出一个笑容,答道;“好嘞,我就去洗瓜。”
在赵氏的极力迎合下,陈媒婆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当堂一坐,抬眼四望起来:“哎,玉洁妹子呢?怎么不在家吗?那任公子又没有来,她却是去哪儿了?”
“你这话说的,我家玉洁可不敢当。”赵氏从来不是个好脾气,此刻不过是强忍着,只见陈媒婆一而再,再而三的没完了,脸色不禁拉了下来。
陈媒婆却是个看惯人眼色的,此时嘻嘻笑起来:“是,玉洁妹子大婚在即,自是要在家里好好绣嫁妆的。”赵氏闻言,脸色才好看起来,正巧李氏端了瓜果进来,便好生招待着陈媒婆。
隔壁,却是比这还热闹。孙氏一早醒来,只觉得肚子里憋了一泡尿,起身就要下床,却是忘了坏了一条腿的事,“扑通”一声栽倒地上。
“哎哟!”跌倒在地上的孙氏,不由得大叫一声。
恰巧此时刘大柱从门外头进来,皱着眉头走过来扶她,说道:“你做什么呢?”
“你死哪去了?”孙氏张口便骂道,“你说我做什么呢?没看见我摔着了吗?一个两个都看不得我好,非要我摔死了才开心么?”
就着刘大柱的手,孙氏坐在床上,只见刘大柱蹲在地上给她穿鞋,心中不由来气,抬脚蹬他脸上:“干什么?皱着眉头,是嫌弃我了呀?我伺候你大半辈子,你给我穿只鞋还不行呀?”
刘大柱被蹬在脸上,也有些恼了,抹了把脸,说道:“你少叨叨两句成不成?大清早的,晦气。”刘大柱此时心里很不快活,原本可以得到许多绸缎布匹,还有精致的碗碟,全都被这个不晓事的婆娘作没了!粗鲁地给孙氏套上鞋子,起身拍拍衣裳走了。
孙氏不由傻眼了,拍着床铺叫道:“刘大柱!你给我回来!一会儿还要带我去镇上看病呢!”
刘大柱已经吃饱了饭,想起昨晚的事,心里正是郁卒。听到身后孙氏的喊声,嚷了一句:“看什么病?哪有银子看病?”说完,摇摇摆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