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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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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屑的神情,以及坚决的态度,当时就惹恼了李贵妃,劈手过来一个巴掌。宇文婉儿长这么大,只挨过一个巴掌,是皇帝打的。没有想到,她的亲娘也打了她。且,亲爹与亲娘打她的原因,都是因为她不肯乖乖被摆布,当他们的宠物或棋子。

哪怕李贵妃的眼中露出懊恼,宇文婉儿也无法原谅,转身就走。一路上遇见的宫人们,全都看见宇文婉儿好端端儿的进了华清宫,出来时却破了相,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宇文婉儿又哪里有心情磋磨他们,回到英华宫后,便仰头躺在了床上,不叫任何人打扰。心情极度低落,就连晚饭也没有吃,一直自伤自怜,直到秦羽瑶来到。

哭过这一时,又低低诉说出了不甘,渐渐心底平静下来。宇文婉儿抹了抹泪,抬起头来,面上一派平静。再也没有了锋芒毕露,而是真正的犹如镜子一般的平静。

秦羽瑶心疼地看着她眉眼中挂着的一抹坚毅,直是心疼又感慨。婉儿,长大了。

“瞧你,把药膏都蹭掉了,我再给你抹一层。”秦羽瑶说着,回身去取方才那一套,而后走回来轻轻给宇文婉儿上药。口中则道:“说起来,你也不必太难过。竟是巧了,那秦辉今日得罪了我,我将他打残了,想必他是做不了驸马了。”

宇文婉儿听了,不由得呆住:“阿瑶,你说什么?”

秦羽瑶便将今日在太傅府门口所发生的事,以及秦辉试图对她做的事,一一道了出来,最后轻描淡写地说道:“如此混账,我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

不一会儿,秦羽瑶便为宇文婉儿重新涂好一层药膏,一边起身把东西收拾好了,一边说道:“早知道你就不该顶撞李贵妃的,只管点头应了便是,反正秦辉如今残了,是决计做不了驸马的。”

宇文婉儿握着拳头,冷冷道:“我何必做那些违心事?”

秦羽瑶顿时赧然,她竟忘了,婉儿便是这样宁折不弯的脾气。因而走回来,摸了摸她的头:“快睡吧,不早了。”一面拍松了她的枕头,一面扶着她躺下,“好婉儿,别跟自己赌气,日子还长,好日子都在后头。”

顿了顿,又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等到皇上去了,宇文景是做不上新帝的,届时不论是谁做皇帝,总归是你的好机会,你想做什么,都再没有人拦你。如今你所要做的,便是静静等待,或者逆流而上,做出一番动静,为将来铺垫。”

宇文婉儿听罢,果然振奋许多:“阿瑶,你放心,我再不会了。”

秦羽瑶摸了摸她的发心,便吹了蜡烛,静悄悄地离去了。

千衣在英华殿外面做接应。等到秦羽瑶出来,见她点了点头,便一把揪起她的后领,弹身飞起,一路往宫外而去。秦羽瑶被勒得直翻白眼,暗暗想道,以后再不干这种苦差事了。

等到回了御衣局,秦羽瑶已经被冷风吹得透透的,不仅脸庞被冷风割得麻木了,就连头发都给吹得乌糟糟的。这个千衣,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提着她的领子往前行的时候,竟是叫她的头顶朝前。若非她刻意低头,只怕脸颊都要被冷风给吹烂了。

千衣不知她的嘀咕,倘若知道了,只怕心中要喊冤,他明明是刻意卖好,只为了叫她看清路线。

“你怎不走?”秦羽瑶拨弄完头发,再抬起头来,却发现千衣仍旧杵在原地,没有如往常一般闪身藏起。

千衣低低的声音便响起来,粗哑的不似人声:“如果我伤了一个人,那个人却不想我救她,该怎么办?”

“嗯?”秦羽瑶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两圈,才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不由得好笑,果然跟思罗是师兄弟,两人说话都没什么逻辑。想了想,说道:“既然你伤了那人,则那人心中必然有怨恨。你却想救他,是因为亏欠?”

千衣想了想,却摇头:“不是。”

他本来恨她弄坏了他的宝衣,但是他不仅弄断了她的宝剑,又伤了她,却是违反了以往的规矩。如此一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亏欠了。千衣思索着自己非要救她的理由,约莫是看上了她同归于尽的那套功法?

“你不肯说清楚,我也没法帮你判断。只不过,那人既然不肯叫你救治,你便不要亲自去了,让别人去不是更好?”秦羽瑶想了想,给出来一个建议。

千衣一听,果然目露惊喜,抱拳谢过,便闪身离去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婉儿争权

外面的天色尚且是暗幽幽的,栉次鳞比的宫殿,影影瞳瞳地没入在幽暗的天色中,极力分辨才能隐隐望见屋檐角上的峥嵘。

正阳宫中,皇上寝殿内,一张巨大龙床被金黄绣五爪金龙的帐幔密密实实地覆住。帐幔之内,一具高大的身躯仰面而躺,双手平整地交叠搭在腹间,睡姿格外规矩。

忽然,这具高大身躯的主人,骤然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双苍老的眼睛,不再是少年人的清澈明朗,散发出不怒自威的神情。

他低头看向身体内侧,只见一只娇嫩得如同水豆腐一般的玉手,娇软仿若无骨地搭在他的腰侧。顺着这只玉手往上,是一只丰腻米分嫩的手臂,圆润小巧的肩头露在锦被外面,仅仅被几丝青丝覆住,看得人热血喷张。

皇上的目光缓缓往上,只见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竟是世间难寻的绝美姿色,哪怕是他这样见惯美人的皇上,也不禁为她而感到怜惜。

“皇上,已是辰时了,该起身了。”寝殿外头传来一阵轻浅的脚步声,紧接着宫人叫起的声音在帐幔外头轻轻响起。

自从做了皇上,二十年来,他每日都是辰时不到便准时睁开眼,由宫人服侍起身着衣,从未有过例外。但是今日,他打算做一次改变:“今日早朝,让蒋丞相主持。”

宫人听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犹豫地问道:“皇上,可是身体有恙?”

皇上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便如此对外面的朝臣们说起吧。”

“是,皇上。”宫人不敢违逆,只得应了一声,悄悄退了出去。

一向勤勉的皇上,忽然有一日不早朝了!听到宫人的传话,朝臣们纷纷不敢相信,面面相觑起来。

往日的时候,皇上也曾有个小病小恙,但是无一例外,哪怕抱着病体也来早朝。这次,究竟是为什么?

“公公,敢问皇上生了什么病,严重否?”有臣子问道。

宫人不敢多言,只是谨慎答道:“已经请了太医。”

其他的话,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只遵了皇上的嘱咐,让蒋丞相主持早朝,便退了下去。留下文武百官,纷纷惊诧难明。

也有消息灵通的,此时已经隐隐知晓,皇上昨日宠幸了一名美人。且,那美人的出身并不好,尤其竟跟太子有些关联。比如宁国公,比如蒋丞相。

此刻,两人想起昨日皇后娘娘差人来信,心中不由暗道,难道真的像皇后娘娘说的那样,皇上渐渐有了先帝晚年的征兆,开始昏庸了?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存了一刹那,便被他们压了下去。这么多年来,皇上一直勤勉有为,偶尔一次不上朝也可以理解。毕竟,皇上已经有几年不曾选秀,宫中也有些年头没有妃子怀孕,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由此想来,皇上昨日大概是见了美人,一时把持不住,才……

就在蒋丞相的主持下,朝堂上开始了奏报。

而皇上的寝宫内,此时则是活色生香。宫人走后不久,花芊泽便醒了,她轻轻抬起一条玉腿,搭在了皇上的膝盖上,小脑袋往皇上身侧挨蹭过来,星眸半睁,说道:“皇上为何不去上朝?”

“芊芊在撵朕?”皇上沉声说道。

花芊泽嘤咛一声,如葱段一般的手指在皇上的胸前画着圈圈,软声说道:“芊芊哪里是那个意思?只不过,素来知道皇上最是勤勉,忽然一日不上朝,芊芊怕被人指指点点。”

对于花芊泽的奉承,皇上还是感到受用的。他轻轻抚摸着花芊泽柔顺的头发,眸光深沉不可猜度:“怪不到芊芊身上。”

生而为太子,在先帝与一众肱骨老臣的教导下,当今皇上一直勤奋好学,勤勉尽责。哪怕坐上皇位,从此再没有人会管教他,仍然每日自勉。

直到有一日,皇上忽然有个念头——这皇位不会一直是他的,总有一天他会死去,而且那一天并不远了。那么,他难道当真要将一辈子都贡献在这个位子上吗?

从不曾晚起,从不曾留宫妃夜宿,男人的本性被他压抑克制到极点,不曾放纵过哪怕一回。仔细想来,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他的余生已经无多,总不能濒死之前回忆生前,只记得乌压压的朝臣面孔,与一摞摞批改不完的奏折。

令皇上升起这个念头的初衷,原是太子宇文景的不争气。一个女人而已,居然发起了脾气,他可真是出息。花费了半生心血,治理得井井有条的江山基业,交到这个骄奢荒淫的儿子手中,又能有几年好光景?

故此,皇上便打算不管了,任由太子和三皇子去争、去抢。在太子和三皇子的身后,各有一队朝臣,不论太子和三皇子最终谁抢到了皇位,总免不了长达数年的拉锯。希望通过这场拉锯,两人都能够有所进益,真正承担起身为一国之君的责任来。

皇上宠幸了花芊泽,又将花芊泽的寝宫安排进三皇子的母妃生前所在的宫殿,也是煞费苦心。在花芊泽有意无意的撩拨下,皇上很快翻身压倒她,激烈战了一回。

事毕,皇上搂着花芊泽,这个全天下最美的女人,直是心满意足。一直到日上三竿,才终于起了。吃过饭后,皇上准备带花芊泽去御花园走一走,便听到宫人回报说道:“禀告皇上,公主在殿外等了已经一个时辰了。”

“怎么回事?为何不早些来报?”皇上顿时震怒。

早些时候,皇上与新来的美人娘娘在春宵苦短,宫人哪里敢进去禀报?听到皇上怒责,也不敢回答,只是跪下来求饶。

皇上渐渐收敛起怒容,挥了挥手,一声令下:“去吧,将公主请进来。”

不多时,宇文婉儿进来了。方一进来,便瞧见站在皇上身后的绝色少女。宇文婉儿自认也是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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