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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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瑶只见终于将话题岔过去,心下微舒,又瞪了宇文轩一眼,示意他别总是小心眼,而后手下利落地打开了坛子。顿时间,一股甜丝丝的味道,从坛子里飘了出来。
“哎呀!”秦羽瑶微微讶异地出声。
宇文婉儿不由得倾身,朝坛子里看去。只见里面,却是一罐蜜饯大枣。透过罐子口,可见里面的大枣是去了核的,粒粒厚实饱满。枣子细微的褶子里,浸着琥珀色的蜂蜜。被阳光照射着,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光泽。
“这些,该不会是任夫人亲手做的吧?”秦羽瑶心中暗想。因着并不确定,故而没有说出口。只是目光扫过那油纸包里的几色精致糕点,又看向白色细瓷坛子里的显然是精挑细选过的大枣,腌制出来的蜜枣。
心中想道,倘若是任夫人亲手做的,那么她的态度便有些玩味了。
“咕咚。”咽口水的声音,毫无疑问,又是宝儿发出来的。
宇文婉儿偏头看向小家伙,一时间竟然有些羡慕,还有些隐隐的感激:“宝儿想吃?我去拿筷子,咱们都尝一尝。”说完,眼梢扫过宇文轩,抬脚去厨房了。
却是方才宇文轩教训她,不该支使秦羽瑶,被她记住了。秦羽瑶有些好笑,连忙快走两步,挡在她身前:“快些坐着,别让我这东道主丢面儿。”
一把拦住宇文婉儿,快步走进厨房里,拿了三双筷子出来。一双给宇文轩,一双给宇文婉儿,她和宝儿则共用一双。
宇文轩却是不爱这些,便把手里的筷子给了宝儿:“男子汉大丈夫,仍跟母亲用一双筷子,像什么话?”
“唔。”宝儿低头接过筷子。
秦羽瑶则又瞪了宇文轩一眼,只觉得这家伙今日很不对劲。先前针对宇文婉儿,还能让秦羽瑶理解,无非是大男人心里作祟,不想叫人支使他老婆罢了。可是针对宝儿,却是为什么?
难道他连儿子的醋也吃?秦羽瑶怀疑地想,毕竟,就在昨晚上,秦羽瑶心疼他忙得晚,做了一碗宵夜给他吃,那时,他们二人便是用同一双筷子的。
接到秦羽瑶瞪来的目光,宇文轩半点不恼,竟然转动着目光,硬生生散发出一股情意绵绵的味道来。秦羽瑶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宇文轩该不会是傻了吧?
倘若宇文轩能够听到她的心声,只怕要哀怨了,天天闻得到肉香,却总不给肉吃,谁不疯呢?
却说宇文婉儿夹了一块蜜枣,放进口中嚼着。只觉甜蜜筋道,口感极好,竟不比宫中御厨们做得差,不由也有些惊讶。旁边,宝儿吃完一块蜜枣,便又对秦羽瑶道:“娘亲,再给宝儿夹一块。”
他还不到四岁,虽然这半年来长了不少个头,然而之前亏得很了,故而相较于寻常小孩,还是有些矮了。此刻头顶也才到院中小石桌的边缘,更别说从坛子里夹东西吃了。
秦羽瑶夹了一块给他,口中道:“好吃么?”
“嗯。”宝儿张口咬住蜜枣,腮帮子鼓鼓的,有些囫囵不清地道:“街上卖的蜜枣,没有这样大个的,也没有这样甜。”
秦羽瑶有些好笑,却放下筷子道:“好了。吃得多了会蛀牙,你吃完这一块,便不许再吃了。”
宝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小口小口地咬着蜜枣,极珍惜地吃起来。秦羽瑶有些好笑,又看了宇文婉儿一眼,便将坛子重新封上了。又把油纸包给包了起来,重新打好包裹,对宇文婉儿道:“都是好东西。你拿回去吃吧。”
宇文婉儿点了点头,口中充斥着甜丝丝的滋味,心里却萦绕出一缕一缕的苦涩。任飞烨的母亲,大概是对任飞烨极好的吧?秦羽瑶对宝儿,也是极好的。那么谁对她,才是极好的?
李贵妃?想起李贵妃温慈的目光中,时不时闪过的锋锐与凉薄,宇文婉儿在心里摇了摇头。皇帝?想起那日扇得口角有些破了的巴掌,以及那双浑浊的老目中,露出来的浓重的杀气,宇文婉儿又摇了摇头。
眼底的落寞,没有逃过一直观察着她的秦羽瑶。自从那日宇文婉儿来过,秦羽瑶便对宇文婉儿有些说不出的担忧。总觉得,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她既不在宫里,宇文轩也不在京城,且宇文轩最近忙得厉害,秦羽瑶也不好因为自己的一点猜测便叫他分出精力。
之前,秦羽瑶还可以将她对宇文婉儿的担忧,归结于错觉。可是今日再一瞧,虽然宇文婉儿显得活泼欢快,然而秦羽瑶偶尔抬头瞧她,却总有那么一两次看到一丝失神与落寞。婉儿,有些不对劲。
秦羽瑶刚想拉过宇文婉儿,准备与她谈一谈,却不意院子外头,禄儿忽然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有人来闹事!”
“怎么回事?”秦羽瑶不得不压下心思,看向禄儿问道。
只听禄儿说道:“从早上开始,便有一个人在咱们布坊门前,来来回回地探头,很是鬼鬼祟祟。我出去撵他,他也不走,只是在门前徘徊。偶尔也走远,可是不多时便又回来了。我觉着奇怪,便问他怎么回事,谁知他竟然开口污蔑,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害了木掌柜!”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木老爷的试探
三日前,木如眉与薛程仁带了两名下人,提着虽然说不上厚重,但是也绝对不菲薄的礼品,登门求见绿荫阁的东家,木家的当家人。
木家的当家人,如今仍然是木老爷。可巧,这一日他却是在家,正闲得无聊,穿着一身居家的袍子,待在书房里逗鸟儿。听闻来了客人,且竟然也姓木,只在脑中过了一圈,便记起来了。
青阳镇木家,说起来算是木家的远支一族,因着出了一个有生意脑子的,名唤木大山,且极会来事儿,年轻时跟随在木老爷的身边,将木老爷服侍得极为舒心。故而,等到木大山成亲后,便由木老爷做主,将青阳镇上的绿荫阁交由木大山打理,算是放他享自在去了。
一晃眼,便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只不知道,大山这回进京,竟是什么事儿?
木掌柜,也就是木大山,在青阳镇上算得上地头蛇一条,然而在京城绿荫阁的木家门下,却连条泥鳅都算不上,顶多算条蚯蚓罢了。木老爷整日交往的都是达官贵人,对于这个曾经拉低身段,如下人一般伺候自己的远支同族,是不曾放在心上的。
故而木大山虽也常常进京来拜见,木老爷却是极少见他。就连逢年过节,也是没有工夫的。木大山心里也清楚,故而渐渐不再来寻,只是每每备了不错的礼品,叫门房捎了进来。
为此,木老爷一直觉得木大山甚识时务,青阳镇上的绿荫阁的掌柜一职,便一直叫他当下去了。此刻听闻木家来人,他以为是木大山,便叫小厮去请了:“叫他们去前厅等着。”
说了一声儿,便换了件稍微不那么随意的衣裳,手里握着两只磨得水溜光滑的山核桃,抬脚便往前厅去了。谁知,来到前厅一看,却只见一对年轻夫妇。
木老爷怔了一下,视线在两人的脸上扫了几眼,最终定格在木如眉的脸上:“你是大山的女儿?”
木如眉连忙拉着薛程仁福身行了一礼,然后回答道:“回老爷,正是。”
然而木老爷却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满。木大山来见他时,都是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磕头的。怎么他的女儿,却如此不懂礼数?淡淡点了点头:“我听大山信上说起过,你是他的爱女,至于这位,便是大山的赘婿了吧?”
薛程仁便抱手一礼:“回老爷的话,正是小婿。”
木老爷口中说着,脚下未停,来到首座上撩开袍子坐下,又指着下首对两人道:“随意坐,别客气。你们今日来我府上,却不知是什么事?”
木如眉闻言,却是顾不得什么了,拉着薛程仁便膝盖一软,磕在了地上:“求木老爷给家父做主!”
这回知道跪了?木老爷眉头微挑,捏在手心里转动的山核桃略停了一停,木大山惹了什么事,竟叫女儿女婿大老远进京见他?随即又想到,这些年来,木大山做事却是稳妥,从不曾给他惹过事。便对两人抬了抬手,道:“你们起来说话。”
木如眉便拉着薛程仁站起来,却不肯回到座位上坐下,而是渐渐哽咽起来,说道:“老爷,我爹死了!”说着,便添油加醋,把木掌柜之死说了一遍。
自然,在她的口中,便成了秦羽瑶仗势欺人,心狠手辣,容不得别人赚银子了。并且,她把曲裾说成是木掌柜的功劳,秦羽瑶是偷了他们的创意,才经营出来秦记布坊。
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纸张,递给木老爷道:“可恨那秦氏竟是个有些门路的,她偷了我们的创意,竟然在自己的加工下,又衍生出许多其他样式来。若非如此,青阳镇上的人也不会以为他们才是设计者,倒以为我们才是偷儿了!”
木老爷颇有深意地抬头看了木如眉一眼,而后接过卷纸,铺在桌上展开来,一张一张翻看起来。
这些图纸,乃是薛程仁的主意,叫木如眉花重金,在布艺一条街上的一些小店铺里购得的。只因为秦羽瑶放话,凡是来秦记布坊领图纸的,概不拒绝。且,又命秀禾记录下来,都有谁来领了图纸,什么时候领的,领了几张,分别是哪些款式等等。
故而木如眉如果想要浑水摸鱼,却是没机会。但是从旁人那里入手,便容易了。木如眉一向又是个厉害角色,青阳镇上的人,惧怕她的并不少。故而被她拿银子一砸,又一唬吓,便乖乖把图纸奉上去了。
如此一来,倒给她收上来不少,几乎有秦记布坊所有图纸的四分之一的数量了。这还是时间紧迫,否则若是再给木如眉两日,只怕收上来一半数量,也不是不可能。木老爷此刻连山核桃也不把玩了,收进袖子里,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图纸上的样式。
绿荫阁做布艺生意这些年,不论对于布匹的纹理、花样还是成衣款式,都有着极敏锐的嗅觉。此刻看到这样的图纸,顿觉莫大的商机就在眼前。
他缓缓合上图纸,有些锐利的眼神扫向木如眉:“当真是木大山设计出来的?”
木如眉何曾见过这样锐利的眼神,不由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