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2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宇文轩薄薄的嘴唇凑到杯子边缘,优雅地将杯中水饮尽,才笑着说道:“还算顺利,瑶儿不必挂心。”
其实并不顺利。自从桂花节宴上暴露后,皇帝、太子、皇后、丞相府、宁国公府等等,许多势力都开始关注他。倒也有些扫尾不干净的事情被他们揪了出来,也有人猜测到他与三皇子宇文翊有些牵连。
以及,柳家对他为了护着秦羽瑶而暴露的事,并不赞同,给予了许多压力。这些日子,宇文轩可谓“深居简出”,每日也只抽得出半个时辰教导宝儿,就是为了处理这些事情。
只不过,这些棘手的事,他却不想烦秦羽瑶挂心。便只是大概一说,叫她宽心。又问道:“方才有个丫头回来了,仿佛是有些困难?需要帮忙吗?”
“不必。小事一桩,我解决得掉。”秦羽瑶道。正如同宇文轩不欲秦羽瑶烦心一般,秦羽瑶何尝猜不到,宇文轩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故而,只要事情没有脱出所掌控的范围,等闲是不肯麻烦他的。
便收起杯子,道:“你忙吧。”说着,转身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一转眼,便过去了三日。
这日上午,送走了上工的三秀,秦羽瑶便来到屋里,继续衣裳与鞋子的设计。未过多久,忽然外头来了一个小伙计模样的男子,冲进来喊道:“秦夫人!不好了!秦夫人!您快出来看一看呀!”
秦羽瑶不由诧异,便放下笔准备走出去,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宝儿神情凝重,提笔练字,并未分神,不由得微微点头。看来前两日说他一顿,确实有些作用。
来到院子里,问那小伙计:“何事如此慌张?”
却说这小伙计,恰是闲云坊的一位,因着秦羽瑶看他眼熟,才没有问他来历。他却喘了两口气后,主动报了出来:“秦夫人,我是闲云坊的伙计,我们陆掌柜叫我来报信的。秦记布坊的秀兰姑娘,同绿荫阁的木大小姐打了起来,现下闹得不可开交呢,您快去看一看吧!”
秦羽瑶一听,不由得皱起眉头:“谁先动的手?”
那小伙计的神情便有些尴尬,搓了搓手,道:“似乎是秀兰姑娘先动的手。”
“好,我知道了。”秦羽瑶点了点头,对小伙计道:“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哎!”那小伙计任务完成,便痛快地应了一声,转身飞快回去报信了。
秦羽瑶回到屋里,对宇文轩交代了一声,便出了门。
秦记布坊门前,此刻却是热闹着。看热闹的行人商家,里三层外三层,直把秦记布坊门前这段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却是一大早晨,秦记布坊的门前,排队等着买衣裳的人数又少了些。三秀面上都不太好看,偏偏秦羽瑶交代过,叫她们不要往心里去,她自有打算。故而,便仍是照常开了门,迎客人进门做生意。
只不过,因着人不多,竟然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全做完了。相较于之前,每每都要忙到太阳下山才得以歇一口气,简直让三秀不能适应。
可是不适用也没法子,事情已经这样了。秀茹便趴在柜台上,百无聊赖地撅着嘴。秀禾则拿出账簿,检查有无遗漏,又瞧着骤减的订单数。秀兰则同陆掌柜抱怨着,又骂绿荫阁不要脸。
谁知,就在这时,店铺门外出现一个讥讽的声音:“斗不过人家,就说人家不要脸,秦记布坊也就这点本事了。”
秀兰抬头一看,竟是在桂花节的灯会上遇见过的木如眉。顿时拉下脸来,道:“疯狗咬我,就是不要脸,跟我斗得过斗不过它有什么关系?”
“你骂谁不要脸?”木如眉眼睛一瞪,立时踏进门道。
秀兰冷哼一声,撇嘴道:“我何曾骂过谁?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因着宇文婉儿的事,三秀等人都已经知道了,木如眉便是绿荫阁的掌柜的独女。因着百般宠爱,甚至舍不得她嫁出去,便给她招了一个极不错的上门女婿。在家里仍旧被成为大小姐,只有在外面某些场合,才偶尔被称作木氏或薛夫人。
“哼,伶牙俐齿!”木如眉说不过秀兰,又端着大小姐的架子,便冷森森地在秦记布坊里望了一圈。最终,落在秦记布坊里摆着的三尊木质模特上,眼神有些不怀好意:“来人,这秦记布坊的小丫头片子出言不逊,给她们点颜色瞧瞧——把这几个木雕给我毁了!”
“你敢?”秀兰猛地瞪眼,抬脚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拦在木如眉的面前。
这几尊木雕,可是秦羽瑶费了几日功夫,亲手雕刻成的。为此,手指头都磨出血泡来。在青阳镇乃是头一份,岂容别人糟蹋?
木如眉却笑得不怀好意,后退一步,对身后的家丁们挥了挥手:“给我砸!”
☆、第一百四十七章 谁说吃亏?
“木如眉,你找死!”只见七八名壮硕的家丁,纷纷涌了进来,从背后抽出一根木棍,朝店铺内的三座木雕模特冲去。秀兰只觉心头一股怒气顶上来,再也记不住不可妄动的话,抬起手便朝木如眉的脸上抽去。
这三座木雕模特,乃是秦羽瑶亲手雕成,秀兰每日早晨来到秦记布坊,都要拿了手帕细细拂掉灰尘,爱惜尊敬得不得了。哪容得木如眉如此轻慢?
只见木如眉下此命令,竟觉得比别人打她的脸还难受,便把谨言慎行的告诫全都抛到脑后,怒瞪起眼睛,气冲冲地举起巴掌,就要给木如眉点颜色瞧瞧。
谁知,木如眉竟然躲也不躲,就直直地站在那里,等着她的巴掌打落。甚至,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怀好意。
落在秀兰的眼中,便成了“你敢打我一下试试?”的意思。不由登时怒道:“今日是我打你,同秦记布坊无关!”说着,手掌丝毫未减慢,甚至加重了三分力道,用力往下打去,非要打得木如眉嘴破流血不可。
然而,就在秀兰的手掌,只差一分便落在木如眉的脸上时,忽然木如眉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轻蔑,猛地偏过头,同时大声惨叫起来:“啊!”
秀兰只觉自己重重的一个巴掌落了空,十分愤怒,然而却听到对方极大声的惨叫,不由得愣了一下。这时,木如眉带来的七八名家丁已经分散开来,分别朝三座木雕模特走去。
柜台后面,秀茹见状,连忙推了推小黎,道:“快把他们丢出去!狠狠丢出去!丢得远远的!”
小黎听到命令,顿时身形一闪,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顿时那七八名壮硕家丁便仿佛被什么阻挡了一般,身形立时一顿。而后,一个接一个,双脚离地,倒飞出门外。
与此同时,木如眉捂着左脸,身形踉跄一下,随后倒退几步,出了秦记布坊的门。面上满是气恼与不敢置信,望向屋里道:“秦记布坊为何如此不讲理?我们只是想买衣裳而已,你为什么不卖我们,又叫人打我们?”
方才七八名壮汉倒飞出来,如下饺子似的,一个接一个,“扑通”“扑通”掉在地面上,已经吸引了许多路人的目光。而木如眉这一声尖利的叫喊,则又将行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看着她捂着左脸的手,以及气愤中带着一丝委屈的神情。顿时间,行人都停下脚步,一圈圈围了过来。有人认得木如眉,知道她就是近来风头甚劲的绿荫阁的掌柜的爱女,联想到绿荫阁近日的举动,心下知道有热闹好看。
一传二,二传四,也不管认得不认得,围过来的人群很快便多了起来。
秦记布坊里头,秀兰气得拧紧眉头,指着外头的木如眉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曾打着你了?”
“你打了人还不承认?”木如眉尖声叫道,“好,你不承认打了我。那么我带来的家丁呢?他们被丢了出来,也是假的了?否认得如此理直气壮,秦记布坊真是好大的脸面,好硬的靠山啊!”
此言一出,门外围观的众人不由得哗然。
却是有人先前看清了,秀兰确实举起巴掌,意图打木如眉的脸。加上那些家丁确实被丢了出来,顿时间,秦记布坊仗势欺人的声音便大了起来。
也有人说道:“喂,秦记,你们既不肯把价格降下来,绿荫阁却肯,这是为我们老百姓做好事,你们怎么打人啊?”
这样无耻的话,一听便是托儿。
秀兰气得咬牙,提起裙子便要出去理论,却被秀禾往前一步伸手拦住。这种场合,却是不适合秀兰出面。
“陆掌柜,劳烦你出面说句公道话。”秀禾看向旁边的陆掌柜道。
陆掌柜便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抬脚迈出了门槛,抬起双手往下压了压,待得人群中的声音小下一些,便道:“我可以作证,秀兰姑娘并未打人。至于其他人,揣着木棍子走进秦记布坊,作势要砸东西,才被丢出去的。”
“他们是我的家丁,身上不带东西,怎么保护我?”木如眉捂着脸叫道,“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你当然向着她们说话?哼,一丘之貉!”
陆掌柜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说道:“木氏,你们窃取秦记布坊的创意,我们尚未同你们计较。今日你们恶人先告状,专程上门找茬,以为大家都看不出来么?”
木如眉冷哼一声道:“什么窃取秦记布坊的创意?我们卖我们的衣裳,布料是我们绿荫阁的,裁剪缝制绣花都是我们绿荫阁的绣娘做的,谁窃取你们一针一线了?”
陆掌柜听闻,不由得一噎。
时下,对无形版权的保护竟是没有。且,大多数人对于版权的概念,竟连模糊的认识都没有。他们只知道卖得都是一样的东西,自然哪里便宜便去哪里买。
木如眉的眼中闪过得意,又道:“我们绿荫阁体恤大家,将价格降了下来,你们秦记布坊赚不了那么多的银子,便来怪我们,如此品格,简直令人羞于提起!”
人群中自然有木如眉带来的托儿,此刻躲在人群中,又阴阳怪气地叫道:“竟是看不得大家穿便宜又好看的衣裳么?只想着搜刮民脂民膏,充实自己的腰包,连别人做好事都不肯,一味想着打压,呸!”
随即,人群中又响起几声不屑的“呸”声。
陆掌柜的身后,秀禾抬首往人群中瞧去,只见说话的人分散在不同地方,微微皱起眉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