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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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
何况,秀茹原本就是个粗神经,从她能够骑在思罗的脖子上,手舞足蹈地指挥小黎烧锅,便可见一斑。便笑道:“我就是因为会了那些,所以才不会这些的。否则,倘若我什么都会了,又怎么是如今这个样子?早就名扬天下了。”
秀茹不信,只是撅嘴:“夫人最会哄人。”
这一句,却是说进了宇文婉儿的心坎里,忍不住点头不已。她总是觉着秦羽瑶会的极多,偏偏藏拙,竟叫人摸不着深浅。因而有些不满,只道:“阿瑶,你竟不把我们当自己人么,什么都瞒着我们。”
秦羽瑶满面苦笑,直喊冤枉:“我是粗人,叫我打架我擅长,叫我玩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是真的不通。不信你们问思罗,他可曾对这些事情感兴趣?”说着,便对思罗道:“你会猜谜么?”
思罗摇头。
“你会写诗么?”
思罗又摇头。
“你喜欢念诗猜谜么?”
思罗继续摇头。
“你喜欢打架么?”
思罗点头。
“瞧?我与他是一样的。”秦羽瑶下结论道。
宇文婉儿便又嘟起嘴,心里只觉得秦羽瑶必是藏着掖着,可是秦羽瑶的性子,她也知道,那是倘若想瞒着什么,谁也挖不出来的。便没有追问,倒了杯茶,往口中灌了起来。
茶杯端在嘴边,才发现面上还戴着面具,不由得十分发窘。方才她便是戴着这玩意,对着阿瑶又是嘟嘴又是皱眉的么?难怪阿瑶一点不给她面子,对着这一张脸,能怜惜得起来才怪。
宇文婉儿拿下面具,只见那老虎头的面具凶神恶煞,不由得面上做出一模一样的凶色来。随即,又笑了起来,摸着这只面具,心里面很是满意。嗯,她便似这凶神恶煞的老虎一般,倘若谁给她不痛快,她便给那人不痛快。
又想到方才楼下曾屡次惹她不痛快的木姓女子,不由得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眯了起来,姓木是吗?
楼下,那木姓女子仍未离开,她催促着身边的男子,想要他也连中七道谜题,也上去雅座里坐一坐。谁知,那男子最多只能抢答四道,竟是突破不了。
膝盖上隐隐作痛,木姓女子很快乏了,道:“走了!没劲!”就连方才得的花灯,也都随手丢在地上,又不痛快地抬脚踩了一通。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此对待漂亮的花灯,直叫其他人纷纷皱起眉头,嫌恶地离她远了一些。唯独木姓女子身边的男子,仍旧是十分耐心,百般哄道:“眉儿,咱们再等一等,这里极好玩的。”
“有什么好玩的?”木姓女子气恼不休地抬起头,往楼上瞧了一眼,“看她们不痛快才好玩,如今是她们痛快而我不痛快,有什么好玩的?”
那男子闻言,眼睛闪了闪,凑近木姓女子耳边,低声说道:“眉儿不想叫她们痛快,原是极容易的事。难道眉儿不知道,她们就是秦记布坊的人么?”
“什么?”木姓女子惊讶地挑了挑眉头。
只听那男子继续道:“秦记布坊的掌柜的是一名十六岁的女子,不仅管着生意,而且管着刺绣。且她有两位姐妹,长得同她一般模样,竟是一胞三胎。在咱们青阳镇,早就出名了。方才那群人里头,便有三名年轻女子生得一模一样,必然是秦记布坊的人,无疑了!”
“好,好!”木姓女子的眼神闪了闪,神情浮现出一丝恶毒:“听说秦记布坊试图跟咱们绿荫阁抢生意?哼,这回叫她抢!”
楼上雅座,宇文婉儿刚刚逗了宝儿一通,转过脸来要跟秦羽瑶说话时,却只见秦羽瑶望着窗外,目光有些怔怔,不由得好奇看去。
此处位置极高,因而看得远。只见热闹不休的大街外头,一条窄小昏暗的巷子里头,站着一名素衣青年。身形颀长,负手而立。面上罩着一只银白色面具,并未缀着纹饰,素得有些凄清。
而秦羽瑶的目光,便是落在他的身上。
“阿瑶?”宇文婉儿碰了碰她。
秦羽瑶才回过神来,看向宇文婉儿:“嗯?”
“那个人,是皇叔?”宇文婉儿指了指外面站在巷子里的身影,有些惊诧地道。
秦羽瑶便又把目光投向窗外,只见那条昏暗窄小的巷子里头,宇文轩仍旧站在那里。目光正是朝这边望过来,不知道来了多久了,仿佛他一直在那里,仿佛他一直也不会走。
“嗯,是他。”秦羽瑶不由得叹了口气。原以为他生气了,这几日都不肯见她的。没想到,他竟然在今日出来了,且是这样一副打扮。
心中隐隐有些明白,宇文轩的意图。想了想,秦羽瑶站起身来,抓过方才在街上小摊买的涂着蓝漆的蝴蝶面具,道:“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说着,揣好面具,起身往楼下走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坦白与亲吻
桂花节的夜晚,最是热闹不休。大街上人挤着人,笑声叫声不歇,竟冲撞得四下的灯光都摇曳晃动不已。
就在大街外的一条窄小巷子里,因着灯光打不进来,便显得幽暗寂静,与热闹的街道格格不入,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般。
宇文轩站在巷子深处,面上被一张银色面具遮住,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睛,安静沉着,望着从人群中挤过来的纤细身影。
那身影与他一般,面上戴着一张面具。不同的是,那面具只有一半,形似一只展翅飞舞的蝴蝶,遮住了那双他最喜欢的漆黑眼眸。
只露出挺翘的鼻梁,与柔软的嘴唇。洁白莹润的肌肤,被四下里交错的灯光打上来,愈发光洁柔腻,好似剥了壳的鸡蛋,又像是最细腻光滑的瓷器。
宇文轩负着双手,站在巷子深处,等着那纤细人影走近过来。
终于,秦羽瑶艰难地从街道上挤挤挨挨的人群里钻出来,顿时间忍不住呼吸了好大一口气。没了人群的拥挤,街道边上吹来的风有些凉,使得挤出一层薄汗的秦羽瑶,忍不住有些凉意。
她望着巷子深处静静伫立的颀长身影,抬起手摸了摸面上,只觉面具在方才的拥挤中被挤得有些歪,便扶着正了正。而后定了定神,抬脚往巷子深处走去。
一切喧嚣,都被秦羽瑶甩在了身后。她走进寂静幽暗的巷子里,越走越深。惊动了沉睡的风,随着她的走进,呼呼地全都擦着身边往外飞去。
终于等到秦羽瑶站在宇文轩的面前,那呼呼的风已经全都飞走了,只余下清凉的秋意与深深的寂静。寂静得仿佛就连心跳,就连耳边的脉搏跳动声,都能够听见。
秦羽瑶微微仰头,看着那张在幽暗中若隐若现的银色面具,欲要张口,然而望着那双幽深的眼眸,却不知为何,竟然微微紧张起来。
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就在这一瞬间,忽然全都脆弱地被击散了。此刻心中一片空白,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羽瑶定了定神,终于开口道:“一起过节吗?那边有许多热闹可瞧,方才婉儿赢了七盏花灯,十分漂亮。宝儿也在,很是欢喜呢。如果你也一起,他必然要开心得不得了。”
宇文轩只是开口问道:“你是谁?”
你是谁?以什么身份站在我身前?
你是谁?以什么身份邀请我?
我曾经护着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我心仪的那聪慧狡黠的女子,真正面目是什么?
甚至,你是谁,凭什么我的儿子唤你娘亲?
这简单的三个字,却问出了无数的含义。故而,秦羽瑶一瞬间就被问得噎住,张口想要答,却发觉竟是困难。
她心中有微微的叹息,这个男人,根本是眼睛里不揉沙子。他倘若不曾问出便罢了,只要他起了疑,决意弄明白,那么是决计糊弄不了的。便只是道:“我就是我,秦羽瑶。”
她谁也不是,她就是她自己。从前是秦羽瑶,如今是秦羽瑶,往后还是秦羽瑶。一如既往,从未改变过,就是他心中所知道的那人。
然而这个答案,宇文轩并不满意,他心中记着一个名字,让他醋意浓重,不能释怀的名字:“子清是谁?”
秦羽瑶不由得心中一顿,哪怕过去了很久,哪怕死而复生,哪怕又经历了许多其他事,再次在清醒理智的情形下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阵异样。
不再仰着头看他,而是微微别过头,看向一旁,轻声答道:“他杀了我。”
宇文轩听到这里,不由得双目微睁,极是愕然。他原以为,她的答案会是别样,竟没想到,却是如此么?
只听秦羽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飘忽,虽然一如既往的清冷,然而那冷硬的音色不过是壳子,其中竟然夹杂着易碎的柔弱:“我从遥远的地方而来,被一个曾经十分信任的人所杀。”
话到这里,几乎已然全部明朗。
宇文轩不是寻常人,他并不需要秦羽瑶一字一句的解释。因为他在许久之前便开始怀疑,甚至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之所以非要秦羽瑶亲口说出不可,其实更多是因为她在睡得不清醒时,以缠绵的语气道出了“子清”这个名字。
而如今,听了秦羽瑶的回答,再结合秦羽瑶一直以来不肯给予他回应,直到今日在宫中他出面护她,才让她主动牵了他的手,宇文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因而抬手摘了面具,塞入怀中,露出那张俊雅高洁,仿若谪仙落人间的面孔:“原来如此。”
虽然早已经见过多次,然而乍一瞧见,这张俊雅灵秀的面孔,秦羽瑶还是不禁有些失神。低下头也取下自己的面具,却没有塞入怀中,而是拎在手里。
“那我,之于你,又算什么?”宇文轩低头看向身前的女子问道。
因为心结已除,面具亦摘,故而此刻说话的语气,竟然有些哀怨和撒娇的味道。
秦羽瑶的眼中涌上一丝笑意,答道:“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宇文轩不由得皱起眉头,“只是朋友而已吗?”
他俊雅灵秀的面孔,因着这一丝不满,且有些撒娇的味道,便显得格外可爱。
秦羽瑶险些没有笑出声来,便抬起眼睛,微微侧头说道:“在我从前那里,如果一对单身男女互相倾慕,便先做男女朋友。如果处得好,甘愿共度一生,祸福不弃,便更进一步,结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