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锦翠-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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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甘氏推搡徐容修,素日里虽爱被他这样粘着,可爆碳脾气上来可最烦他这样。“你少在这说风凉话,有本事你今儿就该给花如瑾点颜色瞧瞧。不过是个寡妇,得意什么?不仅给自己小叔子下不来台,还抹自己婆母的面子。什么东西”
小甘氏搜肠刮肚,想要来几句解气的脏话,可却没有恰当词语,只得更加用力的咬了牙,声声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徐容修就着她的力道坐直了身子,对着通房丫头胭脂招了招手,要她给自己做人肉靠枕。可小甘氏一记杀人的眼色打过去,胭脂哪里还敢动,垂眸避开,权当是没看见。天知道,五奶奶多么难对付,五爷又是个多么靠不住的主儿。
徐容修不满意的撇撇嘴,却也不生气。伸手自己抓了杏色引枕垫在身子下面,软软的靠了过去,斜睨着小甘氏,似笑非笑道。“你这个蠢女人,她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你就真以为徐容卿死了?就是徐家的男人都死绝了,那个猴儿也死不了”
说道最后一句,徐容修竟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他讨厌徐容卿,或许可以上升为恨。他明明是老襄阳侯最小的儿子,母亲又不是不得宠,自己也是读书上进的,可偏偏就入不得老襄阳侯的眼睛,他无时无刻不是惦记着徐容卿。
小时候兄弟两个同样犯了错误,老襄阳侯总是会严厉斥责徐容卿而对自己爱理不理。徐容卿受罚的时候,别房的兄弟都来他身边跟着他一起去奚落徐容卿,旁人都说老侯爷偏心,处处都向着他。可他自己可是心知肚明的,父亲对谁严厉,就说明真的关心谁。
徐容卿不若做什么都能轻易的激怒老襄阳侯,可自己就算是把天翻过来,他也不过是打发了管家去处理。他就从来没把自己当回事过。
自己读书比徐容卿上进,为人处世更是他不能比的,可偏偏这些都入不得老襄阳侯的眼。反正不论什么,都是徐容卿好。他是被父亲遗弃的孩子,这一切全都怪徐容卿。
小甘氏不知兄弟两个的恩怨,只以为徐容修也似自己一样,娇纵惯了。自鼻子里哼了一声,翻着眼睛道。“他怎么就死不了?纵然是他有命回来,你也不该让他有命活下去。那侯爷的位子,就该是你的他算什么东西。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被父亲踢出去,一直像个野猴子一样养在鲁王府。若不是有个王妃姐姐,他能同你比?”
十一二岁被扔出去,那是为了让他在外面磨练。徐容修可清楚的记得,当时老襄阳侯病中的时候,是如何将他当成了徐容卿,又说了一番多么感人肺腑的话。不提这话还好,一提他就没来由的心烦。索性起身,就往外走,连话都懒得说。
小甘氏见他莫名起身,又黑了脸,也是气不打一出来。扑腾着自床内挪到了炕沿,抻着脖子喊,“你做什么去?”
“寻乐子”徐容修摔下门帘,只留了这么一句话。
小甘氏气的嘴唇直抖,紧咬着下唇,伸手就在站在一旁的胭脂胳膊上用力拧了一把。“你这个小蹄子,方才五爷要你侍候你装什么清高?”徐容修出去采野花,倒不如在她眼皮底下蹂躏蹂躏这朵被自己掐的死死的家花。
胭脂疼的直冒眼泪,委屈的不行,刚才明明是小甘氏不让自己靠前。可她哪里敢顶嘴,最能跪在地上叩头认罪,“奴婢蠢笨,侍候不好奶奶和五爷,请奶奶责罚。”
她越是这样逆来顺受,小甘氏就越是来气。抬脚就往她胸口处踹去,又伸手在胭脂身上乱掐一顿,吼着让她滚出去。
胭脂含着泪,不敢多说一句话,委委屈屈的下去了。这一屋子的下人都是十分同情,可却没人敢说上一句话。
只外面管洒扫的小丫头青儿见了胭脂这狼狈样子,不忍心安慰几句。“胭脂姐姐,你这是何必呢?爷喜欢你的紧,你只管把受的委屈都说了,让爷给你做主就是。”
胭脂自小跟在徐容修身边,徐容修跟她感情好过同小甘氏的,她又是徐容修第一个女人,徐容修对她温柔又体贴,别人眼里她风光的很。可就照她自十四岁起就被徐容修开了苞,却至今未孕来看,徐容修的喜欢是有算计和尺度的,她可不敢逾越半步。
揉了揉蓄满泪水的眼睛,勉强笑着。“不打紧的,这不算什么委屈。五奶奶素日里待我也是极好的,今日她气儿不顺就是被训斥几句又有何妨?”
青儿撇撇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扶着她往下面走。“当年,你要是跟了三爷就好了,三爷待人可是专一的很。新来的三奶奶又是个宽厚人。”
当年,她却是要分给徐容卿的。可但凡是徐容卿的,徐容修都要抢,哪怕是个丫头。胭脂心里酸涩,扭头去看青儿,有些嗔怪。“还三爷三爷的,如今已经是侯爷了。三奶奶也是侯夫人,是这府上的女主人。说话可在意些,当年的事儿可莫要再提。”
花如瑾再是个宽厚的,知道其中的细枝末节也难免会心生芥蒂。若是个看着宽厚实则狭隘的,她这一辈子还怎么求的个平安。
第二十一章 急于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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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急于上位
花如瑾又蜜桃伴着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吸了吸新鲜空气,将那一肚子积攒的怨气尽数吐了后,才往自己的屋子里去。
她今日锋芒毕露,和婆母甘氏撕破了脸,虽然吵的很过瘾,可心里却也难免觉得委屈。
女人嘛,再强悍,再冷静,多少也是会有依赖心理的。小时候依赖父兄,嫁人后依赖丈夫,年岁长了就依赖儿孙的。
花如瑾前一世就是依赖父兄、丈夫惯了,处处没有自己算计,又总觉得旁人都是好的,才造了算计,让人扔进了江水里喂鱼。
这一世重生而来,一直活的战战兢兢。因就着前世的经验,不敢处处依靠。且自己是庶女,靠不得父亲,重生时生母又去了,嫡出兄长更是没有道理去靠着。只下面一个胞弟,还得处处要自己提点照拂。嫁人以后,徐容卿这样的身份地位,脾气秉性更容不得她一心一意的去依靠。
虽他待自己不薄,可感觉上就是和当年对待齐玉衡时不同了。
今日她陷入这样的困境,他却不在身边,少不得心中抑郁。
蜜桃跟在花如瑾身边这些年,其实一直摸不透她性子,她高兴自己跟着高兴,她难过自己就跟着沉默。讨不得好,却也不至于落下不是。
主仆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往回走。
待进了院子,见管洒扫的婆子正执着扫帚一下一下轻缓的扫着院内的落叶,竹编的扫帚触地发出的刮擦声,有些刺耳。虽是十分轻微,却也让花如瑾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婆子穿着粗布衣裳,腰间随便的扎着布带,听见了脚步声忙收了扫帚,站好给花如瑾行了礼,唤了一声夫人。
花如瑾亲近温和的笑着点了点头,望了望院落角落处那几棵光秃秃的古树,已然是深秋了。这场仗打了这么久,不知道年关的时候,会不会改朝换代。
思索着往屋里走,小丫头忍冬穿着厚厚实实的等在门口,见花如瑾来了,忙打起帘子,小声道,“夫人,侯爷回来了,这会儿正在书房跟李先生说话。让夫人留饭等他回来用。”
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倒是真会挑时候,什么事情都过去了,老哥儿优哉游哉的回来了,还要等他吃饭?是不是花如瑾还得要张罗一桌他喜欢吃的小菜,巴巴的等着他,然后像哈巴狗一样去讨好他?
真生气。
花如瑾眼睛一眯,瞧不出脸上的喜怒,轻轻恩了一声就进去了。
怪不得要让一个小丫头传话,屋里根本没有人侍候,连红菱也不在,更不要说翠微和翠竹了。花如瑾本来就心情不好,回头又见没人看着屋子,更是抑郁不已。
蜜桃为她解开外衣换上居家常穿的衣服时,她一句话也不说。闷闷的,一瞧就是好大的不乐意。
“夫人劳累了一天,不若奴婢给您捏捏腿,舒坦舒坦吧?”蜜桃讨好的看着花如瑾,她阴沉着脸,自己也不好过。
可花如瑾不领情,懒洋洋的往软榻上一歪。“不用了,你也自下去休息便是。”一面说着,一面将放在炕几上的书翻开,随便找了一页就要读。
此时外面已经到了傍晚,屋内灯光有些昏暗。蜜桃不敢再多加言语,瞧了瞧外面渐暗的天色,起身将半遮着窗子的云纹纱帘打开,尽可能的让光线多透进来一些,又自取了一个青瓷小灯方在花如瑾旁边,之后便取了一旁的绣品坐在花如瑾旁边的脚踏上绣起了绣品。
主仆二人再没说话,一个认真绣着绣品,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该怎么宽慰主子。一个心烦意乱的翻着书本,想着一会要怎么面对徐容卿。
花如瑾生了徐容卿的气,可却得要极力装出毫不介意的样子来。同别人妆模作样花如瑾做得来,可一想到连对自己的丈夫也要那样,就觉得悲哀。
至亲至疏是夫妻,果真说的有道理。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悄然而过,等天彻底暗了,花如瑾已经饥肠辘辘了,却还不见徐容卿回来。
红菱、翠微、翠竹三人早自外面回来了。都询问了花如瑾是不是要厨房背着饭菜。
翠微显得有些兴奋,往花如瑾身前凑着。“夫人,侯爷今日回来,可要备些侯爷爱吃的菜?奴婢方才去小厨房瞧了瞧,侯爷带回来了两只野兔呢,不若要他们熏了,再加点蒜蓉酱蘸着,味道必定好吃的不得了呐。”她不去看花如瑾的脸色,只一味沉浸在自己兴奋的情绪之中。“彭妈妈做的辣酱也是极好吃的,上次奴婢去她家里做客就吃过,不若夫人也尝尝。做个辣抄鸡肉也是极好的。”
花如瑾不说话,只淡淡的扫过去一眼瞧她面若桃花的脸。海氏当年为何偏要将她放在自己的屋子里,原早就是有打算的。她生的圆润丰盈,是个讨喜的娃娃脸,却又不失美丽。这类型的女子,任何一类男人都会喜欢的。纵然不会神魂颠倒,可她若是讨好也绝对不会讨厌,推至一旁。
再瞧瞧她今日故作精心的打扮,发髻绾的规矩,发簪却是别出心裁,不显眼却精致有余。脸上也瞧得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