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之剑-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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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有一种解释,朝廷中出了通敌叛国的内奸,这消息实在是很惊人,惊人得可怕。
张赫道:“知道路线的人,有哪些?”
天子缓缓的说道:“知道这条运输路线的人,除了朕之外,还有两个,一个是刘丰成,另一个就是凡林正。”
他这么一说,张赫就想起早朝上这两人分执不同的意见,其真相似乎也很明显了,左都御使凡林正是内奸的可能性不大,但当朝宰相刘丰成的嫌疑就相当大了。
天子又道:“凡林正其人为人刚直不阿,深受百姓敬重,但刘丰成却不同了,此人圆滑奸诈,城府深沉,这两人在朝野之上相互克制、相互制衡,这已不是第一次在朝野上争锋相对了。”
张赫道:“那么,陛下怎么会让刘丰成这样的人权倾宰相呢?”
天子叹息:“这并非朕之意愿,刘丰成乃是跟随先帝征战之遗臣,当初元老仅剩他一枚硕果,他若不是宰相,朕又如何能服众?又如何能得天下之民心?先帝离世之时,又托付他辅佐朕……”
张赫冷冷道:“只怕他并没有真的辅佐吧?”
天子道:“我朝注重文治,刘丰成治国安邦倒确实是一代良臣,但他历来也反对武力,对北国战事,他一直都持反对态度。”
张赫沉吟着,道:“这其中只怕另有隐情。”
天子又叹了口气:“朕也实在是想不通,他贵为我朝宰相,权倾天下,同时又是两朝元老,为何要私通外敌,结党营私呢?殊不知三眼郡的失利,会对我朝江山造成多么大的危害。”
张赫现在终于懂了,天子今天召他前来,目的就是要查清楚这件事。
可是在京机逗留的话,那么前方战事又该怎么办?
天子淡淡道:“东北关战事你无须担忧,纵然我军退入大青城,联军也未必能侵入辽东三省。”
张赫没有说话,他想不通天子为什么这么有信心?莫非天子已经有了计策?
宫廷和朝野的斗争不是江湖上的人心叵测之争,因为这不仅仅是恩怨问题,而是政治和权力上的勾心斗角,这是最复杂、最让人头疼、最为劳心伤神的。
但张赫并没有拒绝,因为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无法再回头,内忧不解决,外患只会越来越大。
联军固然可怕,但是内奸的危害远比几十万大军更可怕。
天子又叹道:“刘丰成毕竟是两朝元老,刑部和大内都不太方便有所动作,朕思来想去,唯爱卿你是最合适之人选,毕竟你出身江湖,可见机行事……”
张赫暗暗心惊,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天子显然对当朝宰相动了杀心,但是作为皇家帝王身份,他是不能出面的,而且邢部六扇门也不方便出面,毕竟影响太大并且恶劣,所以就交由张赫来处理,一定要查明真相,解决内患。
所谓见机行事,就是如果发现不对,立即杀了刘丰成灭口。
这一点张赫还是知道的,但凡王朝中这种贵为朝廷官吏的NPC,一旦被玩家杀害,玩家遭到的处罚是很重的,比如说直接黑名、比如说直接遭到刑部通缉、还比如说暂时性的被封印两三层境界……其后遗症比那次十八连营大开杀戒都还要严重。
但这些并不是关键点,关键在于除掉了朝廷内部的隐忧之后,东北关的压力和危机又能怎么解除呢?这两者之间似乎并无关联,可是这两者之间张赫又隐隐感觉有种神秘的联系,这联系点又是什么呢?
天子似看透了张赫的心思,忽然笑了笑:“爱卿尽可放手去干,东北关战事勿须担心!”
张赫点了点头,大步往外而出。
第四百八十九章 秘中有秘
夜空开始飘雪,几支覆着积雪的竹叶从寂寥的庭院中伸出来。
透过竹叶间的缝隙朝里面望去,你可以看到水榭小亭上摆有一张小桌,桌边有人在下棋。
由于没什么灯光,张赫就只能看见一条黑影。
偌大的宰相府邸既不设一兵一卒,又没有辉煌的灯火,这本身就够奇怪的了。
但最奇怪的是这么冷的九寒天,这人居然还有兴致在室外下棋。
他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孤单,那么萧索,而一个人自己跟自己下棋,又是多么的寂寞。
忽然间,黑影漫声道:“夜半待客客不至,闲敲棋子落灯花。”
就因为这句话,天地间所有的寂寞和寒冷都飘然而去,剩下的是飘逸和潇洒。
也因为这句名诗,张赫也不再躲藏,而是直接跃下墙头,大步朝小亭中走去。
走得近了,他终于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这个人正是当朝宰相刘丰成。
他能看清楚刘丰成,刘丰成自然也能看见他,只不过刘丰成既不惊讶,也不紧张,他仿佛算准了张赫会来:“武力兄是皇上差遣而来的吧?”
张赫忽然感到了一种压力,但这不是杀气。
杀气只有武力极高的人才会在无形中散发出来,但是智力上的运筹帷幄更让人心生警惕。
“原来宰相大人一直在这里等我?”张赫问道。
刘丰成长长的叹息:“天威难测,伴君如虎,今日早朝之后,我就知道有人会半夜闯入我府邸之中,不过我没有想到来者竟是大名鼎鼎的京华楼武力兄。”
张赫沉默着,这当朝宰相看来比谁都还了解当今天子。
但他却不了解这位宰相,今天的早朝上,这位宰相就像是一个鞠躬尽瘁、雄辩滔滔的老臣子,而一旦离开朝野,他仿佛就变成了一个摒绝红尘、气定神闲的智者。
每个人都有两套面具,人前是一套,人后又是一套。
有时候面具戴得久了,连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的真面目了。
张赫坐在刘丰成对面,他就看不透这位宰相。
幸好刘丰成主动开口道:“武兄是来奉皇上之命,前来铲除我的吧?”
张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刘丰成道:“但你却不是来杀我的。”
张赫有些诧异:“哦?”
刘丰成道:“因为你没有杀气!”
他解释道:“很多人杀人之前,通常都很紧张,会令对方感觉很冷,但你却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
张赫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刘丰成道:“我觉得你是一位值得信赖之人。”
张赫冷冷道:“你这么肯定?”
刘丰成道:“你本是川州回马人士,一介布衣出身,在江湖中摸爬滚打,跌跌撞撞走到今时今日之大将军之地位,领军前线、征战沙场,这一路走来,酸甜苦辣,是非黑白,你心中自有公论。”
他的话很简单,但里面却包含着令人信服的哲理。
张赫忽然冷冷道:“行军路线泄露,三眼郡粮草被烧,宰相大人想必心中有数。”
“有数!”刘丰成承认得非常痛快。
张赫又道:“知道文成将军行军路线的人,除了皇上外,就只有左都御使凡大人和宰相大人你了。”
刘丰成道:“凡大人绝不是泄露路线之人,他的为人,我信得过。”
张赫冷笑道:“总不可能是皇上自己泄露的吧?”
刘丰成面不改色:“当然不是!”
张赫的面色沉了下来:“除此之外,那还能有谁?”
“那就只能是我了。”刘丰成的态度让张赫吃惊。
张赫忽又叹了口气:“想不到!实在想不到!”
刘丰成道:“武兄想不到什么?”
张赫叹息:“我想不到你会这么直接就承认了。”
刘丰成也跟着叹息:“我也想不到。”
张赫道:“你想不到什么?”
刘丰成道:“我也想不到,江湖盛传京华楼武力兄智慧过人,连我这庙堂之人都久闻其名,但今夜看来,你到现在还是被蒙在鼓中。”
他不等张赫开口,主动道:“我想请问武兄,你可知道文成将军押送的这批粮草,源自何地?从哪里出发?途径哪条路线抵达京师?中途中转了多少次?”
张赫顿时怔住。
刘丰成道:“你肯定不知道,因为你们的行军打仗之人,对文治礼法知之甚少,有时候重文轻武也是有好处的。”
张赫道:“难道宰相大人知道?”
“我当然知道!”刘丰成肯定的答道,“北国战事早有预兆,皇上也早有准备,但从我中原国境四周来看,南海有倭寇众匪、东面有扶桑高丽、北方雄居蒙古大辽、西北又有匈奴劲敌,四周楚歌岌岌可危,若是调兵谴将,这几大方位的边防军队绝不能动。”
这个道理张赫自然清楚,他知道得最清楚的就是南海琼州。
刘丰成继续道:“军队不能动,那么粮草也跟着不能动,反之,若是要动,也必须从安定的方位调来。”
张赫总算有点明白了:“莫非这批粮草是从川滇区域调遣而来?”
“正是!”刘丰成正色道:“武兄有没有发现这条路线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时候张赫才注意到桌子上的棋盘,黑白双方的棋局绝对不是在对弈,而是故意摆出来给人看的,白棋弯弯曲曲形成一条蜿蜒连绵的曲线,从西南角直抵东北角,但每过一段距离就有一两颗黑棋,仿佛夹子一样夹住这条线路,只是在靠近东北方的区域就没有黑棋了。
刘丰成道:“你没有猜错,这就是这批粮草的运送路线,它从川州出发,途径川州城、绕开涪陵郡、再过三门峡、南至沧州城、再绕开大运河,最后抵达京师,你一定很奇怪路线为什么这么复杂?”
张赫平静的答道:“我不奇怪,因为这么做是为了避人耳目,而且我更想得通,各地的战备粮仓根本不敢开,一开就有人知道要打仗了。”
刘丰成点点头:“那你知不知道这些黑棋是怎么回事?”
张赫只能沉默。
刘丰成道:“这些黑棋就是半路对这批粮草下手的各路江湖势力。”
张赫动容道:“对粮草下手?”
刘丰成道:“不错,这批粮草抵达京师的时候,殊不知早就被浸入了剧毒。”
张赫沉吟着道:“我对毒药研究不通,但我还是知道,草木蛇虫之毒一下子投入粮草中,很快就会变质,但是这段路途太过漫长,每过一个环节投一点点,到达京师后是绝对看不出来的,而且谁又能想到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