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之剑-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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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的?
因为无论那张桌子玩得有多大,张赫一上去就是全押,而且押的还是具体的点数,这种玩法庄家是要赔两倍的,要命的地方就在这里,不管张赫押的是几点,每次都必中无疑。
这货简直就是发哥附体、赌神重生,简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现在张赫手上已经有了8万多两黄金,都是侍者主动过来给他兑换的,后面还跟了3个侍者用三个大托盘把黄金装在里面,就像三座金山一样,成为了全场最金碧辉煌的一道风景。
钟舒曼也是容光焕发,跟在张赫后面,大摇大摆的到处逛。
一个男人最好的装饰品就是兜里有钱,而一个女人最好的装饰品就是她的男人会找钱,这两样比什么化装品都牛某。
现在大厅已经没人敢跟他赌了,只要张赫走到哪儿,哪儿的庄家都是面如土色、脸色发青,马上要求不来了。
钟舒曼忍不住感叹道:“我早认识你就好了,也不用着这么一天奔波辛苦。”
“错啦!”张赫大咧咧的道,“赌来的钱不靠谱的。”
钟舒曼道:“为什么?”
张赫道:“这就像流水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话音一落,一个侍者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位先生,三楼有更好的牌局邀请你去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这侍者显然是位外国玩家,不知道是哪一国的,但中文说得却是异常流利。
张赫扭头朝钟舒曼笑道:“看见没有,我没乱说吧?”
这赌场大厅的面积虽然大,但也是分楼层的,侍者领着张赫二人到了三楼,钟舒曼才道:“你好象对这种地方比我还熟悉?”
张赫道:“我多少也知道一点,赌场跟包子一样。”
“哦?”钟舒曼好奇道,“这理论听起来倒是蛮新鲜的。”
张赫淡淡道:“包子有肉,但不在褶上。”
这话钟舒曼很快就懂了,因为张赫在下面看起来威风八面,赢的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实际上真正的大赌豪赌是在这楼上,张赫显然早就深谙这个套路,他在下面出尽风头,目的就是要引起这楼上真正豪客的注意力。
金碧辉煌的尽头是一扇古乡古色的门,这扇门把两个世界隔断,门的外面是普通玩家的乐园,但门的里面正如君若见所说,人只有真正到了某种层次,才有资格来到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的赌局才会把尔虞我诈上演到极致,当然,这种地方的赌局肯定也是颠峰对决。
侍者一推开门,钟舒曼就看见了蓝道长、独舞、段小七、高乘风、松白苍、海天阔等人。
蓝道长是坐在一张椅子上的,面前的木桌虽小,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绝非凡品,里面的各类豪华设施已经难以用语言描述了,人在其中难免会有种错觉,到了这种地方你就算输个精光也会觉得并不冤枉。
难道这一切又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么?
钟舒曼对于这样的大场面显然就没有张赫驾驭得游刃有余了,张赫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大笑着拱手走进去:“原来各位大侠都在呀,在下实在是深感荣幸,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呵呵,那是会都不会。”
蓝道长也起身微笑着拱手:“武兄别来无恙?”
段小七的脸上也挂着无比动人的微笑,他的表情十分关心:“想不到武兄也来了,真是可喜可贺,武兄一路上可安好?”
这场面就像一群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嘘寒问暖的,大家相互问候、相互关心。
张赫拱着手大笑:“很好,很好,托各位的福,我非常好,还没死……”
以往见到这些英雄大侠们的虚伪嘴脸,钟舒曼只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但她现在并没有吐,因为她现在才知道,下面赌的是钱,这上面赌的却是各种各样的东西。
其实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跟现实社会又有什么区别?别看这些人表情真挚、诚实动人,实际上一个个老奸巨滑、笑里藏刀。
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你永远没法子分得清,因为每个人都带着一张面具,有的人甚至不止一张。
钟舒曼忽然感到了一种悲哀,一种小人物在这个世界中求生求存的深邃悲哀。
以往她见到这些嘴脸时,她还想吐,现在她已经没有这种恶心的感觉了,是不是她见惯不惊、麻木得习以为常了?
这就像现实中那些所谓的愤青一样,以前她总觉得这些人很偏激,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些人也许真的很偏激,那是因为他们的心还没有死、血还没有冷,现在这些人也不偏激了,也不再有满腹的怨言和牢骚了,是不是他们早就彻底失望绝望不再奔走呐喊了?
这就是人类永恒的悲哀之一,也是成熟成长的代价。
钟舒曼还在那里出神,但是张赫已经在桌边坐下。
这是一张长桌,桌面上虽然空荡荡的,但是几个方位都只坐了一人,这些人分别是张赫、蓝道长、以及高乘风,而其他人分别站立于这三个人的身后。
钟舒曼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她到现在终于理解了君若见那些话语中的真知灼见。
一个人只要到了某种层次,自然而然就会明白很多东西,就像现在即将展开的赌局,简简单单的座次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蓝道长背后站着独舞,高乘风的身后站着松白苍、段小七、海天阔,而她自己则是站在张赫身后的,其实这个座次有完全能够证明张赫之前的推断完全正确,每拨人现在阵营分明,高乘风那几个人果然是一伙的。
当然,这个前提就是你有资格进入这种赌局中来,张赫和她本来是没有的,但是经过了层层不懈的努力,现在终于坐在这里了,夕岚马场之前发生的种种阴谋,现在你不需要什么推敲、分析和解说了,此刻完全一目了然。
大门又被推开,侍者又领进来了一个人,这人西装革履、皮鞋铮亮,雪白的衬衣,黑色的绅士帽,鲜红的蝴蝶结,领口上还别着闪闪发光的胸针,他的面容尚算英俊、轮廓分明,可惜就是面色太苍白,眼窝也凹了下去,好象有一种经历了太多的酒色,正是那种典型的花花公子。
他虽是欧洲玩家,但却没有欧洲人的绅士风度,因为他径直就一屁股坐下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能够在桌边坐下的人,都是要参与这场赌局的人。
段小七忍不住笑道:“这位朋友倒是面生得很呐。”
他当然不是在问这花花公子,因为旁边的松白苍已经在解释:“呵呵,你以为这洋鬼子听得懂吗?”
段小七也忍不住笑了:“那确实,松庄主所言极是,这外国佬看上去傻乎乎的。”
他话音一落,一道白光闪起,他猛一扭头闪开。
一张扑克牌已经嵌在墙壁上了。
众人都骇然的转过头,那花花公子好象连动都没动过,但大家都明白过来,这人不但听得懂中国话,而且手上的力道还不弱。
段小七冷冷道:“这位朋友,你难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这里面是不能动手的吗?”
花花公子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主子都没有开口,做狗的哪有资格说话?”
“你!”段小七勃然大怒。
不过此时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声音大如洪钟:“妈拉个巴子,人都还没到齐,你们闹J8闹。”
他这种粗俗的话语实在不是呆在这种地方的人应该说出来的,但他人偏偏还是进来了。
这人是个壮汉,人高马大、面目可憎,他身材无疑胖了些,皮肤也黑了些,穿戴也像个暴发户,你看到他的模样,就会联想到穿上了绫落绸缎的屠夫。
跟花花公子一样,屠夫也带着两个随从,毫不客气的就坐下了:“你们这些小杂毛,看到庄家也不礼貌点,闹MB闹啊,一点也没素质,素质啊素质,MB的你们懂吗?”
所有人被他这番话骂得哭笑不得,满口的MB,却叫你要有素质。
张赫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庄家,他倒不觉得这庄家万恶,反而还觉得有些可爱。
段小七到底还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他板着脸道:“既然庄家来了,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你慌J8!”屠夫瞟了他一眼,“人都还没齐,你嫌钱多了是不?”
段小七本来不是这么大火气的人,但实在受了这种污言秽语,忍不住质问道:“请问你是谁?”
屠夫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难怪你是个杂毛,连老子都不认识,好,把你那双狗招子放亮点,把你爷爷我看清楚,老子就是今天的庄家,也是这里的老板,你若不服气,就给老子滚出去。”
这下不光段小七愣住了,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第两百三十九章 开始霉了
可以想象,能在这三无地带把这种规模的赌场经营得有声有色,老板的本事是绝对不会小的。
也难怪他出口就敢骂人,这底气真不是一般的足。
何况这是三楼的大赌局,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骂来骂去的不过是徒劳无益。
钟舒曼忽然感到很好奇,她也知道这个赌局绝不是看上去赌钱那么简单的,这必然牵涉这几天夕岚马场的事情,那么,这群人聚集在这里,究竟是要赌什么?
再看张赫,稳稳的坐在前面,不时的找侍者要酒,要手巾,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
蓝道长和高乘风好象各怀心事,均是坐着低头不语。
屠夫好象对张赫格外好奇,一眼小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张赫,却对艳若桃花的钟舒曼视而不见。
“喂,你叫什么名字?”屠夫敲着桌子。
张赫没有理他。
屠夫有些生气,声音更大了:“那个乞丐,老子在问你,你没长耳朵啊?”
张赫淡淡道:“你问我,我不会说,你不问我,我也不会说。”
屠夫鼻子差点都气歪了,怒极反笑:“呵,你还真喘上了?”
张赫笑了:“我来这里是赌钱的,又不是来交朋友的,这里若不赌钱,那我马上就走。”
屠夫怔住,随即笑道:“好,你这个杂毛倒有些意思,看我等会怎么吃你。”
这时门再度被推开,最后一位赌客终于到来。
这位赌客也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