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詹启良嘻皮笑脸地说:“反正咱们是看戏的,你何必把事情看得那么严重?”
“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女人作践自己成男人的玩物。”向修华眉头纠结。
“她们不但是自愿参加,而且乐此不疲。”詹启良不以为忤地说。
‘怎么会有这么自甘堕落的女人!”向修华忍不住大加挞伐。
詹启良一脸狐疑。“你该不会是看中哪个美人了吧?”
“你别瞎猜,我没那么饥不择食。”向修华不动声色地正经说道。
此时场中央的金珊珊,正紧咬着口红已经快被吃光的下唇发呆。
手气真是背到了极点!她的身上只剩下内衣裤,连高跟鞋都成了庄家的收藏品,幸好她今晚有备而来,内衣裤是不透明的泳装,但真正糟糕的事还在后头,众人仍在不断的吆喝着要她继续赌下去……
赢一次可以得到五十万新台币——以前她从不把这点小钱看在眼里,不过现在情况不同,她缺钱缺得凶。
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又蠢又色,只要她眼一抛、嘴一噘,抢着替她付帐单的男人络绎不绝,甚至还会有不少男人自动趴在她脚下,这种被男人崇拜的感觉,最能满足她美丽的虚荣心。
直到现在,她还没试过发挥致命武器——一丝不挂。
有谁能够抗拒一具赤裸的美丽胴体?只要她敢,没有男人会成为漏网之鱼!
不过,她的胴体是无价之宝,只有区区的五十万,就算是美金,也买不到一眼之福。
吻了吻手中的骰子,一手转动着轮盘,毫不犹豫地做出有生以来最后悔的一掷!
眼看着骰子在轮盘里滚来滚去,越过她下注的号码,她差点昏了过去,只听见有人喊着要她脱内裤,有人喊着要她脱内衣。
愿赌服输,这是赌徒们最基本,也是最要命的原则。
“不玩了!”金珊珊耍赖地大喊,脚跟一旋,作势要逃跑。
“不许赖皮!”几个男人像大野狼似地围着她这只落单的狐狸精。
“谁敢碰我一下,我就告谁性骚扰!”金珊珊鼓起勇气,抵死不从。
“在我的地盘,愿赌服输,容不得任何人耍赖!”主人一个弹指,数名女子顿时一拥而上。
“大家都是女人,相煎何太急!”金珊珊颤抖着唇,被节节逼近的女人逼退。
其中一个女人大言不惭地说:“我们早就想知道你的胸部是真乳,还是人工假乳?”
“是真的,我跳给你们看。”金珊珊变成袋鼠往上一跳,乳波随之荡漾。
“眼见未必为真,要亲手摸过才算数。”那个女人伸长了纤细的手臂。
金珊珊动作迅速地敲碎酒杯,充当武器威胁道:“谁敢靠近,我就画花谁的脸!”
“早就料到你会这样,我只是要她们罚你喝酒而已。”在主人的笑声中,这场混乱宣告结束。
“吵死人了!”金珊珊眼中燃着怒火,大声咆哮。
“生气会使女人变老变丑。”店员小青语重心长地劝慰。
“你帮我找找看有没有白头发?”金珊珊一副吓坏的模样。
小青仔细撩拨着她的乌发,就像是猴子彼此互相抓虱子那样。“没有。”
金珊珊得意的微笑。“幸好我天生丽质,连老天爷都不忍心伤害我。”
“不过,你最近越来越像中国国宝。”小青凝视着她,目光流露担忧。
“是西施?还是貂蝉?”都是以狐狸精闻名的美女,也是金珊珊的偶像。
“我指的是还活在世上,有黑眼圈的熊猫。”小青老实到令人憎恨的地步。
“去刷马桶!”这个貌不惊人,嘴却吓人的小青,跟那该死的金佩佩像极了。
小青只好以恨不得踩死蚂蚁的步伐走到店后。
做金珊珊的苦命员工,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虽然不了解她的过去,但对她的脾气了若指掌,只要说一句她不爱听的话,下场就是刷马桶,标准的蛇蝎美人。
至于苦命的意思是,她不仅要忙店里的事,还要当她的私人女佣;不过两人虽算不上惺惺相惜,但也勉强称得上是相依为命。
根据她的观察,这阵子金珊珊的心情恶劣到极点,她提醒自己谨言慎行为妙。
严格来说,真正让金珊珊生气的并不是小青,因为小青吃苦耐劳,叫她帮忙槌背捏腿,从来没有半句埋怨,所以每次她去巴黎添购新装,总是能放心的把店交给小青打理。
让她发怒的原因,其实是机械怪手所发出来的噪音,严重影响到她的睡眠和生意。
当初来到台湾,为了继续过着挥霍的日子,她决定将在美国骗到手的二十万美金,全部拿来投资开店。
经过三个月的市场调查,和谨慎小心的评估,她才选择在信义路的巷内,以每个月四十万台币租下两层楼,一楼当店面,二楼当住家。
这个决定原本是非常完美的,因为“丽芙”不只是一家装潢华丽的服饰店,它更是集合流行和优雅,以及她个人品味的高级舶来品沙龙,提供名媛淑女美的资讯和时尚趋势。
一开始店里的生意简直好到让她数钞票数到手酸,笑到嘴角不用化妆,自然形成马戏团小丑的快乐笑容。
可是自从对街竖起“工地危险”的告示牌之后,整整两个星期,连一只苍蝇都没看见;不是因为门窗关死阻断了苍蝇的生路,而是因为灰尘让苍蝇全死在门外,光是扫地掸灰尘就累死小青了。
眼看“丽芙”变成活人回避的疫区,她为此生气,但却也无计可施。
她曾经写过抱怨信,也写过匿名恐吓信,要求工程尽速完工,可是都石沉大海。
这位柏克莱工程公司的老板,自以为有几个,不,或许是几亿个臭钱就了不起,气得她跑去找关老爷,诅咒他的结局跟老爹一样!
直觉告诉她,那个混蛋是个快进棺材的糟老头,有着死鱼眼、鸡爪手、秃头和啤酒肚,满身癌细胞,屁股生疮长脓,只能穿纸尿裤,就算是威而刚也不能使他拥有鱼水之欢,这种惨不忍睹的人生,还是早点去见阎罗王比较好。
“我一个人看店就好了,你需要补充睡眠。”小青回到店内。
“我哪睡得着?”金珊珊打了个大呵欠,补充诅咒。“该死的噪音!”
“你看起来像快昏倒了,还是找间旅馆睡一下比较好。”小青一脸的同情。
“除非你肯自动减薪!”金珊珊逮着机会,变相地提议扣薪,算是共体时艰。
“请当我没说。”小青双手合十,恳求她得了健忘症。
金珊珊晓以大义地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可以睡车子里。”小青临危不乱。
“啊!”金珊珊猛地大叫一声。
“怎么了?”小青以为自己又说错话,大难临头。
“昨晚我喝醉了,是坐计程车回来的。”金珊珊指出。
‘你车子停哪?”小青提心吊胆地问。“最近窃车集团很猖狂的!”
“呸!你这个乌鸦嘴!”金珊珊冷不防地轻拍她的嘴,以示薄惩。
小青吃了闷亏,却不敢发怒,反而还好心建议道:“你快去找车子,找到后开到郊外去睡一觉吧!”
“好吧。”金珊珊依照惯例来到镜前,准备在出门前做一番加工,修缮美貌。
扑了一层蜜粉,涂上一嘴口红,再喷一身的香水,对镜自怜一阵,她才款款步出店门。
望着对街的工地,强忍着想在地上捡石头,打死几只小鸟的冲动;她明白就算自己那么做也是没用的,毕竟错不在这些工人,他们只不过是领人薪水的可怜虫,真正可恶的人是那个讨人厌的糟老头!
不晓得在台湾盖一栋大楼要花多少时间?她真担心,当七个月后她过二十六岁生日,也就是明年一月时,到时候别人会以为她是过六十二岁生日的老太婆。
不行!她要不就赶快嫁人,要不就一脚踹死糟老头!
相形之下,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她到台湾的这一年来,还没遇到半个让她看得顺眼的英俊多金冤大头。
新人生比旧人生辛苦了一点,以前她不用赚钱就有花不完的钱,现在她才知道老爹的好处。
不过旧习难改,她依旧是派对动物,每个星期有三天会周旋在纸醉金迷的场合,只可惜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不是太丑,就是太嫩;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事,着实委屈了她,而她也对还没断奶的男孩不感兴趣。
她这个人相当重视自己的美貌,凡是有损美丽的结果,她不会做!因此她曾经想过,自己将来最好的出路就是做情妇,当一辈子的狐狸精,永远不用担心会因为怀孕而身材走样。
正当她穿过窄巷,从头顶上传来此起彼落的口哨声。
“美女!”一个戴着可笑的钢盔、状似色狼的工人喊道。
“你妈的好!”金珊珊竖着中指问候人家的妈妈,恶毒无比。
“你有胆再说一遍!”被羞辱的工人青筋暴现,四周被笑声淹没。
金珊珊变本加厉地说:“看你营养不良的样子,还不快回家吃你妈的奶。”
“你别跑!贱女人!”工人气得火冒三丈,身手矫健地攀住滑梯,直逼而来。
“摔死你最好!”金珊珊加快脚步,连逃命都保持优雅的姿态,全靠多年修炼有成。
“小姐!”一只修长的手指敲打着玻璃车窗。
“你招魂啊!”金珊珊吃力地睁开惺松的睡眼。
“你的车子不该停这儿!”厉声从窗缝中透了进来。
“不停这,难道要停你头上?!”金珊珊正缺出气筒发泄。
“这里是残障停车位,你没资格停。”声音中弥漫着怒气。
金珊珊毫不示弱地说:“你是什么东东?是残障人士,还是交通警察?”
“都不是。”屏息了一下,变成充满正义感的口吻。“我是正义之士。”
“原来你是鸡公!”金珊珊大笑三声,然后嗤之以鼻地说:“我要把车子停哪,关你屁事!”
“好个泼妇!”车窗外的高大身影突然弯下腰,探头打量泼妇的尊容。
一张她有生以来所见过,最英俊潇洒的东方脸孔,映在车窗上。
她感到脸颊有些微烫,心中对于自己刚才的出言不逊深感后悔,但她仍然不忘露出甜美的笑容——这是狐狸精的专长,只要是穿着亚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