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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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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漓尘脸上纠结的表情慢慢开始松动,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容如奇花绽放,有生以来第一次能这么轻松笑出,生有珑月相伴,再无他求。

面对这样绝美的脸,面对这样就连佛祖恐怕也会动心的笑容,珑月自问不是看上了宫漓尘的容貌,却也不由得心中一动。

略微低下身,与他的脸几乎贴着,小声问道:“我把你从皇宫中偷出来了,算不算凯旋而归?你曾经答应我的话还算不算数?”

宫漓尘微微一怔,半晌,一抹晕红才浮上脸颊,轻轻转动那双绝美的眼眸,望向……屋顶。

“他说他不来京都。”珑月突然诡秘的一笑,虽然帝景天说了,绝不许宫漓尘碰她,可她碰宫漓尘行不行?再者说,帝景天临分开的时候也说,他才不来京都。

圆房的问题 (3)

“你见过他了?”宫漓尘的眼眸颤动了一下。

“那个说来话长。”珑月草草一句带过,一想到帝景天此刻应该不在京都,万不愿再把大好时光拿来述说无关紧要的来龙去脉。

虽说宫漓尘现在的身体还伤着,但是……她真的想他了。

轻轻在宫漓尘嘴角落下一个吻,轻如羽毛般拂过,宫漓尘的嘴角一弯,绽放一个诱人的弧度,本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如今浮现红晕,不再那么犀利,眉宇间也不再透着苦痛,更加美得惑人心神。

许是因为受伤,宫漓尘如今整个身体放松着,似乎可以任她为所欲为,她从来未见过这么柔顺的宫漓尘,一晃神,仿佛做梦一般。

或许久久没等到珑月的动作,宫漓尘缓缓睁开眼,高挑的眉眼如妖孽一般挑着魅惑,轻轻开口,“我不能动,你来。”

“呃……那个,亲爱的,现如今是青天白日。”珑月一脸促狭道,想念归想念,那是心里想,她还不至于饥渴到不顾宫漓尘的伤势。亲亲则已,宫漓尘当真了?

宫漓尘脸上也浮现一抹促狭,调侃道:“靖王的荒唐人尽皆知,恐怕我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宠,青天白日又何妨?”

这一下轮到珑月脸红了,突然想起了什么,附在宫漓尘耳边道:“那些都是假的,我……谁也没碰过。”

宫漓尘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危险,“我当然知道,否则……你以为封扬能这么容易活着离开北瑶?”

珑月不禁一翻白眼,突然想起曾经和帝景天的谈话,她怎么就从来没发现,宫漓尘真的是个醋坛子啊。

“呵,你果然喜欢在一个男人怀中想另外一个男人。”

等等,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珑月一脸不解看向宫漓尘,还是忍不住道:“你与北莫瑾有联系?”

“如若不是有我授意,你以为北莫瑾不会武功又重伤在身,可以离开王府走到金殿上去?”

原来,当初宣国使节到北瑶求带质子回去,本百口莫辩的事,北莫瑾却突然一身重伤走入大殿,这才让宣国使节抓到了话柄,继而施压带着北莫瑾回去。

这事……是宫漓尘做的……

“为什么?你曾经说那两人绝不能放,放了便等于放虎归山……”

“因为那两人对你来说都极其重要,若有死伤,你必会难过。更何况,王府里用得着这么多王夫么?”宫漓尘眉眼一挑反问,醋坛子的名号轰然落实,看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帝景天的眼神确实比她好使。

珑月一笑,伸手抱着宫漓尘笑得更欢,吧唧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大大的吻,“你们之间有书信往来?他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你虽惹情债无数,为人举止轻挑不恭,沾花惹草来者不拒还从不负责,但多少也是可托付终身之人。”

珑月一怔,这是夸她呢还是骂她呢?她有那么糟糕么?而北莫瑾的做法她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还客串了媒婆怎么的?

圆房的问题 (4)

几句戏言过后,明显见宫漓尘的精神渐渐消沉下来,珑月赶忙扶着他侧躺下,“累了么?想再睡会儿还是吃点东西?”

宫漓尘眼见离珑月远了些,突然握住她的手,人也忽变得沉静,“月……我真害怕这也是梦。”

一切都太美好了,他与珑月可以在这里嬉笑,可以不再顾忌他的过往,曾经说不出口的话都能说出,畅快吐露心声的感觉何其美妙,就像……那夜的梦。

还是说,这也是个梦中梦,一旦有朝一日醒来,他还是那个不知归处的人。

珑月自然明白宫漓尘的恐慌,幸福来得太快,一切太过美好,反而显得不真实。其实纳兰珑馨倒是有一句话说对了,宫漓尘半生苦痛,从来没过过好日子。

他需要有人珍惜,哪怕是幸福降临,他也需要时间去习惯。

低下头,附上那一抹薄薄的唇,轻轻在唇瓣上一咬,感觉到宫漓尘的身体瞬间僵硬,再起身,淡粉色的唇瓣上浮起一袭润红。

“疼么?”

“不疼。”

真是太煞风景了,一般言情小说中,通常这么问了以后,对方要回答疼,继而证实,这不是梦。

“那就继续到疼为止。”珑月再一次弯下腰,用力附上那抹晕红的唇,还带着淡淡草药的苦味,哪里忍心真的去咬?

柔软的舌尖抵入口中,宫漓尘突然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唇齿交缠中,呼吸渐渐急促。

他也想她,没日没夜的想,如果这样能证明现在的幸福是真的,身上的伤痛又有何妨?哪怕下一刻死了,又有何妨?

将珑月几乎要揉进身体中,她是他的,他们早已是夫妻,为何不能拥有?

确是有痛意,只是并非在唇上,而是在后背。稍稍一动,痛彻心肺,但他宁可痛意来得更猛烈些,能证明这幸福的真实。

引着珑月的手抚上他胸前,他自小饱读诗书,可如今廉耻节守,他统统都不在意。

他要她……

砰的一声巨响,一侧窗户刹然碎成了粉末,珑月转身将宫漓尘护在身侧,好在只是窗户,柳絮一般的窗户纸飘飘洒洒向着两人吹来,没有些许攻击力,却很成功又一次打断了两人的好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某人在证明着他的存在。

“啊!!!”院中一声惊叫是竹真的,还伴随着杯碗摔碎的声音。

珑月的脸瞬间阴沉,还带着些许激动的红晕,看了看同样咬牙切齿的宫漓尘,一时间不知心中是何种滋味。

自从帝景天离开,她有担心是不假,如今得知他就在周围略有安心是不假。

可仍旧有一种绝对矛盾的心理让她几欲抓狂,那个家伙不是说他不来京都嘛?!!

一身流银般的衣袍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院中隐藏的死士这才发现有人侵入,纷纷现身出来,将帝景天团团围住。

然,帝景天如果要跑,谁也抓不到他,可事情并未像前几次那样坏了两人的事便偃旗息鼓。

“我出去看看。”珑月觉得似有不对,替宫漓尘盖上薄被,又将倒在地上的屏风扶起来遮挡住床榻。

圆房的问题 (5)

刚一出门,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直袭帝景天,身影极快,灵动有加,还似乎有几分熟悉。

珑月扶着站在廊下吓得呆愣的竹真,仰头看向屋顶,正巧看见那个黑衣人的面容,轻弦?

而轻弦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对帝景天大打出手,那势头似都有了要同归于尽的感觉,然,帝景天的招式虽稍有收敛,却也并非玩闹,更何况这里是靖王府,不是两人比试的地方。

不下死手,却招招劲力非比寻常,轻弦只能勉力躲闪,一旦被打中,绝对是重伤。

那些死士没有珑月的命令不会轻易出手,更何况现如今的状况有点混乱,帝景天明显是入侵者,而轻弦……似乎也是外来人,他们该攻击谁?

砰的一声,轻弦被帝景天的掌风扫中了肩头,登时被打得后退几步,嘴角淌下一缕血红,捂着肩喊道:“景天,跟我回去!”

“休想。”帝景天轻飘飘一句,一挥手,犀利的掌风带着屋顶的瓦片如狂风过境一般攻向轻弦。

轻弦一跃闪过,脚下的屋檐已经破陋不堪,尘土与瓦片齐飞,掌风呼啸凌乱声一片。

两人如拆房一般打得昏天黑地,忽听轻弦一声大吼,“珑月,去圆房,他此刻由我牵制!”

天啊,圆房的事能这么喊出来嘛?

而此刻帝景天被轻弦牵制分身乏术是不假,但是,谁见过里面圆房外面还有人护|法的?打仗还是赶场啊?她和宫漓尘还算是第一次呢,要不要外面有人组队呐喊助威?

这轻弦到底在搞什么鬼?

珑月脸色极其怪异难看,拽了拽身边的竹真,生怕乱飞的瓦片打到他。

而此刻溯也站在廊下,同样一脸怪异看看她又看看屋顶的两人,显然也是被轻弦那句话震惊到了。

“珑月,你要是再不圆房,一会儿老子上了你!!!”话刚落,轻弦猛地被一掌实实在在打中,整个人砰地一声砸穿了屋顶,硕大的一个窟窿。

该打!打得好!珑月就差拍手称快了,轻弦是不是失心疯了?上了她?

帝景天从一开始就站在屋顶上几乎没挪动脚步,看向她这边,沉沉开口道:“敢圆房,我便让你整个靖王府人畜不留!”

珑月很愤怒,但如今更多是惆怅想找个缝隙钻进去了事。

靖王府光天化日之下来了堂而皇之的刺客两人,针锋相对她管不了,可是那话题,能不能别纠结于她要不要圆房之上?

这样的话题,早就把周围一向能面对杀戮面不改色的死士们都弄得满脸尴尬,更别提她这个当事人了。

而此时轻弦又一次灰头土脸从房顶的窟窿中窜出,不要命一般又一次扑向帝景天。

“所有死士听令!备箭,将此二人给本王射成筛子!”珑月肃然开口,周围死士迅速换了弓箭,毫不犹豫开射。

箭雨纷纷,也必是伤不了这两人,可也能逼他们离开,最起码要打上别的地方打去,别在这拆她的房子,也别在她家屋顶上讨论她圆房的问题!

圆房的问题 (6)

溯则是仍旧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反正只要不是伤害珑月,他能不管的绝对不管。反倒是听了两人争执的话题,眨眼看着珑月,又看向屋内,若有所思。

“溯,不许乱熬药给他。”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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