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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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一片寂静,静到耳中嗡嗡作响,轻轻放开溯的手,用力伸了伸略显僵硬的腰。虽然溯绝对不是个脆弱的人,但她仍想在夜晚抓紧他的手,她能够给予他的真的不多,但只要能给的,只想越多越好。
然,又何尝不是在慰藉自己呢?
这几天来,她其实总是被梦境惊醒,纷纷扰扰的梦交杂一片,看不清是谁,但她总觉得那就是宫漓尘,听不清楚话语,但她总觉得……是宫漓尘在说话。
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总觉得,宫漓尘在等她,哪怕以为她已经死了,她仍旧没由来觉得,他在等她……
她其实根本不能肯定她在宫漓尘心中到底有多重,那曾经万山之巅悲怆的一幕,能说明什么呢?欲得而失,恐怕很多人在那种状况下都会失态,封扬不也如此么?
终究是自己心中的期盼吧,她期盼宫漓尘的心意不改,甚至将那份感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美化,心急如焚想去找他,却又害怕面对现实。
宫漓尘自始至终那种忽近忽远的态度,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才会越来越害怕吧,越害怕就越会患得患失。
她当初眼睁睁看着那一场戏,却站着什么也没做,他会不会怪她?
她恢复了记忆,却在第一时间跑来了宣国,他会不会生气?
她明知道他因为她的死落寞住入冷宫,却仍旧不肯先传消息给他,他会不会又觉得自己不信任他?
然,她一旦回去……
北莫瑾说的没错,她要是与纳兰珑馨对上,恐怕第一个要与她刀兵相见的人,就是宫漓尘。
他若是不忠诚,枉为影卫,枉为宫家满门忠烈之后,而他若是忠诚,她会伤心。
又一个无解的题,世间的难题似乎很少有解。
轻轻推开门,微凉的夜风涌入,小院中遍洒月光,已经没有了困意,只留下心中无法驱散的忐忑。
坐在门前石阶上,仰头看着天边一弯月牙,从没想过,确定了自己喜欢一个人也不能那么畅意,与小说中那些一旦确立了两人相爱就柳暗花明的情形不大一样。兴许爱情处于世间,永远不可能单纯如水晶,世俗的眼光,每个人所处的立场,和他们所图所追求的东西相碰撞,永远也不能如想象般唯美。
她们的未来,到底是谁在掌控?她自己?还是宫漓尘?又或是纳兰珑馨?还是……所谓的……皇权?
…………
公告:腾讯再次改制,从今日起上传章节不得少于1000字,即日起每天基本日更变为4章,和以前的6章字数其实一样,我会努力加更的。
美人心思 (8)
凌薇又亲自送来了药丸,且再三表示,此药可以助人尽快恢复精气,而换句话说就是,吃了药她们就能尽快离开宣国。
不管凌薇知不知道这种药的副作用,珑月也没过多解释,只是客客气气接过药,然后打发她走人,总之,这种药她是绝对不会让溯吃的。
虽然北莫瑾总是来与她吃饭聊天,她也并没提起过这件事,毕竟她也明白,事关一个贵妃的清誉问题,她绝不会做那种背地告状的事,宫斗的戏码她早就从小说中看了太多,活生生的上演,并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有些时候,并不是她想息事宁人,别人也会与她一样的看法。太后因一招被挫倒没来再找麻烦,可是急切之人数不胜数,而名正言顺能来探望的人……
珑月每天除了想尽办法给溯进补,便是不遗余力的替溯活动身体。他曾经在河水中浸泡时间过长,血脉僵硬不说,听珑雪的说法就是凉寒入体,尤其是骨头有旧伤的人,最怕这样。
每天分开一个时辰的时间将药细细揉入溯后背中,短短的时间内居然学会了简单的针灸和炙烤,活脱脱已是半个骨科大夫状。
而溯也极其配合,其结果就是,这才几天的功夫,溯居然硬撑着从床榻上起来,能由她扶着在院子中慢慢挪步。
其实身体还异常虚弱,哪怕再怎么进补也没有那么快,其实后背仍旧疼的几欲断裂,溯仍旧咬着牙,希望能尽快踏上回程的路。
“还行么?别那么硬撑着,不行就休息一会儿,太过心急,也对养伤无益。”珑月攥了攥已经能滴出水的帕子,又一次抹上溯的额头。
溯浅浅一笑,动了动嘴唇,不累。
兴许她们真的快能离开了,这一路上如果是坐马车,也还有半个多月的路程。如果将马车垫得舒适些,待回到北瑶京都,她相信,不管届时环境如何复杂,给溯提供一个安静的养伤之地,她还能办得到。
“贵妃娘娘驾到!~~”
忽听门外一声长喝,珑月一愣,赶忙扶着溯坐在一旁竹椅上,小心将锦被搭在他腿上,这才回过头。
凌薇还是将其他人都留在了门外,一身粉嫩的衣裙随风摇曳,颇有雍容之姿,但是今日来却没有拿着锦盒,两手空空,似乎是为了什么事而来。
站定两人面前,微仰起头,本与珑月一般高的身形,头上高耸的发髻插满的朱钗,凭白高出了些许。
“珑月姑娘,看来本宫好心送来的药姑娘并不领情了?”一开口便是质问汹汹,再也没有前日的柔语委婉。
本来北莫瑾早就对后宫众美兴趣索然,哪怕偶尔移驾也只是用个膳聊上几句,已经许久不再后宫美人宫中留宿。
她们已经习惯了,使尽了全部的法子想重获帝王的恩宠,可毕竟谁也没多得些许宠眷,要说北莫瑾最给面子的还是凌薇,可凌薇并不这么想。
她根本不满足于几句温言,根本不满足于熬了一夜的汤博得帝王一尝,曾几何时,北莫瑾到了她宫中,多少还顾念往日情分,可如今……昨日她再次邀北莫瑾小坐【。52dzs。】,却不想,北莫瑾越来越没有耐心,也就歇下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就如坐了针毡一般匆匆离去。
逃脱不了的宿命 (1)
而太后看了这般,前几天压下的念头便又浮了上来,甚至听闻,太后欲略使些手段,强让这女子与皇上生米煮成熟饭,太后盼子心切,已经无所顾忌,可是她怎能无所顾忌?
若是真让太后得逞,若是真让这个女子一举怀了龙嗣,她们这些女人……
不禁想起先皇那些没有留下子嗣的后妃们,凌薇不禁颤了一下,甚至才晃过神,居然没有听见珑月的答复。
“你……方才说什么?”
珑月略一紧眉,又将方才的话一五一十重新答了一遍,“贵妃娘娘,民女略通些药理,感觉那药……恐怕不大适合家夫服用。枉费了贵妃娘娘一片好意,还请见谅。”
“哦?”凌薇的脸色顿时更加不悦,微挑起下颚,“那姑娘的意思,本宫还是恶人,欲要加害姑娘的夫君不成?”
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哦,不,或许是来撒气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北莫瑾。
可是,这接连几天来,她除了与北莫瑾一同吃顿饭,其实没有什么时间闲来聊天,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她在替溯活动身体,而北莫瑾在一旁坐着,蹭听她讲给溯的笑话罢了。
“贵妃娘娘,民女绝非有这样的意思,只是曾有幸见过类似的药,吃了之后容易成瘾,民女不欲让家夫再经历一次戒药之苦罢了。若有说话不得当之处,还望贵妃娘娘念民女粗鄙无知,莫与民女计较。”珑月一而再再而三极其客气说着,微微挪步,将溯挡在身后。女人的狰狞,她并不想让溯看见,毕竟……与面上的赏心悦目,实在造成了太大反差。
“那药确有些不佳的遗症,可是,堂堂七尺男儿,莫非还受不得戒药些许苦楚?”
珑月顿时一双眉皱起,她可以任人嘲讽,却听不得有人去讽刺溯,硬了些口气道:“贵妃所言差矣,若是别无选择,家夫就算是砒霜毒药以毒攻毒也吃得,可无端受苦,并非智者所为。”
“你们不是急着离开么?你家中还有夫侍等候……”
“若是为家夫的身体着想,莫说月余,就算是半年也等得。更何况,家夫在此养伤,家中仍有夫侍等候,也是民女的家事。民女乃北瑶人士,贵妃如此关照操心,恐怕不妥。”珑月的声音越来越冷,基于最起码的礼貌却再没了半分客气,一番义正言辞,无非就是说,我的夫君我做主,你一个贵妃,跨国关照,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跟你很熟么?
凌薇被噎的一时间找不着词,张望了四周一番,半天才道:“好,那本宫便直说来意,你们打算何时离开?”
“贵妃娘娘,这话恐怕只有皇上能问。我们乃是皇上的客人,他还没问民女何时离开,就连太后也没有要送客的意思,敢问贵妃娘娘,您这是……?”
吵架啊,谁不会啊,女人天生就会吵架啊,更何况面前这位,四书五经恐怕比她读得多,杂七杂八的小说绝对没她看得多。
逃脱不了的宿命 (2)
凌薇或许从来没想到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女子,居然也能与她对言,甚至……
“说得好!”话音落,只见门外一抹明黄慢步踱入,依稀见得院外宫女太监不知何时已经跪了一地。而再看来人,珑月似乎又看到了曾经那蕴着无限狡黠智慧的桃花眼,笑得微弯,仿佛看到了一出绝妙的好戏。
这家伙明显就是在外听了许久了,怎么……女人吵架那么精彩么?
“朕还从不知道,一向温婉谦和的贵妃也有如此伶牙俐齿之时,也还从不知道,朕的客人,何时需要贵妃替朕操心了?”北莫瑾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看似蕴着威严,却明显能看出还带着些许失望。负手而立,那总是蕴着温情似水的桃花眼,一时间竟然不再那么曼妙。
“臣妾见过皇上。”凌薇浅浅施了一礼,继而站起身来,却并不带什么愧疚之意,反倒义正言辞谏言道:“皇上,臣妾也是为了国体着想。历代以来,无名无分的女子居于后宫也无不可,可是,男子未净身便居于内宫之中,百年来还是头一遭。若是有心之人大肆宣扬,是有秽乱宫廷之嫌,有失国体与皇家颜面。臣妾唯恐皇上不便开口,特以皇家荣辱为己任,却被皇上误以为拈酸吃醋兴风作浪。若是由此惹得皇上不喜,凌薇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还请皇上将凌薇封号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