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安康-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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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妈妈说:“对呀,要是我呀,一准寻了绳子,上吊得了,还留在世上丢人现眼的有什么用呢?”
……
苏氏站了起来,看着床上折腾了一宿,如今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的张姨奶奶,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这才完全放松下来。
小宝宝很漂亮,像张一花,粉嘟嘟的样子,笑起来很甜,长大后一定是一个小帅哥。朱老太太欢喜得亲自抱了出去,几乎把全府得力的丫头都召集了过来,还专门为这个朱家的子孙雇了好几个奶妈。看到粉嫩粉嫩可爱的小家伙,想到朱家的香火后续有人,朱大公子处置完朱大奶奶之后,火气也消了,跟在老太太后面逗着儿子欢喜得像个老小孩。
忙乱过去了,屋子里的人陆续退了出去,该做什么的仍旧做着什么。有好嘴的丫头喜滋滋地进来道贺,说听到从前厅传来的消息,朱大公子初为人父,喜得贵子,要宴请上三天三夜,大肆庆祝一番,老太太也点头答应了。
休整一番之后,收拾好东西,苏氏母女起身向老太太告辞。欣喜中的老太太自然是万般挽留,并要苏氏母女在孩子满月之日无论如何也要来喝一杯酒。
走到路上,早晨的微风轻柔拂面,苏文清打了一个呵欠。她实在是累坏了,整整一宿没睡不说,耳朵里仿佛还充斥着昨夜那个孕妇痛苦的惨叫声。一整夜被这些高分贝的声音困扰着,苏文清终于觉得,不论古时候的产婆,还是现代医院里的助产士,都是不好担当的角色。
‘娘,我们功德圆满了。”抬头迎上苏氏投过来的质询的目光,苏文清微微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说吧,误食藏红花是怎么回事?”苏氏看着女儿,慢慢道。
“娘,你看出来了?”苏文清有些赫然,这些伎俩当然骗不过医术高绝的苏氏,即使毒性没有发作,但一把脉,苏氏还是可以从中推断一二。
“娘,主意是我出的。”苏文清定定地望着母亲,目光清澈,“昨天晌午,张一花挺着大肚子过来求我,就差点没给我跪下了。她说长久下去,她与腹中的胎儿性命不保,倒不如现在死了算了。娘,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我能不帮她吗?再说,那几道菜真是朱大奶奶做了手脚,厨娘都已经招供了。”苏文清伸手拽了一下苏氏,“娘,我们为医者,能见死不救吗?再说,那个朱大奶奶劣迹斑斑,这几年害死了多少人,那些受害者的家属,都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我们这样做,只是简单地把她遣送回家,留她一条狗命,不是便宜了她了吗?”
苏氏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在扬州城里近十年,对于朱大奶奶的为人她也十分清楚,恶有恶报,朱大奶奶能有这个结果,算是善待她了。
苏氏轻轻叹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下来,爱怜地望着女儿。经过那次事件之后,女儿瘦多了。她忽然觉得有些心酸,女儿怎么就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呢,以女儿的聪慧与机敏,怎么就挽不来林志海的心呢?或者是,女儿已经放弃他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要破镜重圆?
苏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女儿是怎么想的,但看到女儿如此伤心欲绝的样子,她想女儿是从心底喜欢林志海的,不然的话,不会伤得这么重,这么久都解脱不出来。她忽然在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林志海后悔了,回来求自家女儿的话,她倒希望女儿能与林志海在一起的。
转眼间,秋天到了,日子依然平静无波地流逝,但树上的叶子却是一天比一天黄了,风一吹,悉悉索索地飘下好几片黄叶,不久地上便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黄色“锦被”。
苏文清立于秋风中,眼中有些迷茫与伤痛。秋风掀起她的衣衫,吹乱了她的长发,令她在风中有一种凌乱的姿态。
前方不远处,扬州城粮商范可铭的范家大院的后门处,落了一顶略显寒碜的青衣小轿。从轿中走出一个年轻的少夫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款款走入范府里。
只是,她的身边,并没有跟着她那位俊秀的夫君。想必近日流传于市井间的传闻是真的,这对曾被京城人视为金童yu女,这桩曾被京城人一度认为十分美满的婚姻,并非如世人想像的那般完美。
她抬头看向天际,深秋的扬州城上空一片灰蒙蒙的云层,正如她此刻极度压抑的心情。
张嬷嬷说,一个月前,林大状元的夫人生了一个儿子,如今算算也快满月了。
其实,那只不过是一个外人的消息而已。她可听可不听的,根本无须介怀。可是,她不知怎的,这事就像鬼魅般,在白天她稍有空闲的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深夜里,这个消息就无声无息地钻了出来,占据了她的脑海,占据了她空闲下来的时光,向她叫嚣,向她示威,无论她如何想尽办法,都无法甩掉它们的侵袭。
就那样吧,过去的事情,无论怎么抹杀,总有痕迷留存,她再无论如何的选择逃避,这些事情永远都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开她,那就坦然接受,接受它们的存在,接受这份再次到来的疼痛与无奈。
苏文清看向远方,看着面前前仆后继谢幕似的飘零落叶,眼中升腾起迷蒙的雾气,心底,一片苍茫。
往日激情已经消逝,如今,只是落寞秋风杀满心。
第一百三十八章旧日故人喜相逢
“你说什么?”苏文清瞪大了眼睛,那表情仿佛刚才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
“我说,”张二花只好又重复一遍,“我们的秋季蘑菇培训班开班了,学员十五名,其中,有一个是南昭王府的呼延二公子。”
“他来作什么?”苏文清终于恢复成正常状态,她皱一下眉头,“他是来捣乱的吗?”
“我也不知道。”张二花摇摇头,“我想,这个呼延二公子可能是觉得平日里游手好闲得太过于无聊了,所以上我们这里来玩玩。”
“这等花花公子,我们不收。”苏文清斩钉截铁道。
“已经收了,退不回去了。”张二花苦着脸,“人家是交了近十倍的培训价钱,如果不收的话,是不是显得我们太,太过份了,没有一视同仁……”
“二花姐你……”苏文清只好用无奈的表情看着张二花,就图那比学费贵了近十倍的费用,就把呼延二公子收了进来?这,这也太没有原则了吧?
张二花没心没肺地笑着。她当然有一半的原因是图那贵了近十倍的费用去的,另一半的原因嘛,就是她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个恶少,给他点苦头吃吃。反正,蘑菇园就是她张二花的地盘,那个花花公子可是自愿送上门来的,她张二花是什么样的人,一准让他做不上两天就卷铺盖走人。而且,为了这个目的,她事先就已经盘算好了,培训期一个月,半途而废费用均不退回。当然,这条规矩是她张二花特地为呼延二公子制定的。
“二公子,水缸没水了,你怎么不知道事先把水缸的水全部打满?”
“二公子,今天你把我们所有负责的蘑菇全浇上营养液吧?”
“二公子,你快过来,别磨蹭,把这些蘑菇全部装上车去,李家要的,要快,人都在外面等着呢。”
……
半个月过去了,张二花的叫嚣声在蘑菇园的上空响了半个月。在这近乎噪音的叫唤声中,呼延二公子不愠不火,整齐有序地把事情一件一件全部做完,动作迅速利落,坚定无比。
最后,张二花得出第一个结论:她的计划失败了,本来,她以为像他这样娇养惯养的公子哥会捱不住苦,三两天就打包走人,如今,她发现,他不但适应得好,而且还适应得十分的好。
于是,她又得出了第二个结论。如果呼延二公子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同时也没有什么自虐倾向的话,那就产生了另一个结论:南昭王府的呼延二公子肯定是喜欢上苏文清了,而且这种喜欢还不是一般的深。
张二花很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兴奋了一下下。虽然,她并不是真的希望苏文清能跟那个道德败坏的呼延二公子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但至少,在这件事上,她是觉得长了底气。看吧,林大状元,你以为我们家小清除了你全天下就没有男人喜欢她吗?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了。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当今皇太后的亲外孙,南昭王府的未来继承人呼延二公子,有身份有地位,皇亲国戚,一世无忧,可比你这个当今新科状元强太多太多了。
张二花在自我陶醉的时候,苏文清正倚在前院的楼阁的栏杆上,目光静静地投注在后园空地里一个忙碌的身影身上。
那是一袭修长挺拔的身影,袖子窄窄的,是“衣锦阁”今年新流的款式,用于射猎最好不过,当然,干起活来也十分方便。只是,谁会穿着这么一身名贵的服装来干活呢?
这中间,当然除了呼延二公子之外。
虽然穿着贵重的绸缎,但这似乎并不影响呼延二公子干活的冲劲。他从东边跑到西边,挑水,浇水,洒营养液,晒蘑菇,丝毫不介意周围人群讶异的眼光,而且,他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好,都要认真仔细。
张嬷嬷的眼神,由最初的惊奇,到不屑,再到敬佩。
李五娘与何妈奶奶眼神,由最初的不屑,到敬佩,再到惊奇。
苏文清也越看越惊奇。看眼前这个呼延二公子,提着盛满水的木桶,健步如飞,桶里的水居然不洒。苏文清有时怀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那个人真的是扬州城四大恶少之一、过惯养尊处优生活的南昭王府呼延二公子吗?
看得久了,苏文清也放下了成见。让他自己在蘑菇园里折腾。人总要长大的,或许,这个被宠坏的呼延二公子已经开始长大了。
一个月之后,培训期结束,呼延二公子已经与蘑菇园里的每个人都混得很熟了。抬手不打笑脸人,也许相处久了人与人之间会产生一些类似感情的东西,所以,即使最不待见呼延二公子的张二花,也再也对他板不起脸来。
培训班仍在继续举办着第二期,第三期,第四期…… 而呼延二公子永远是那些培训班的一员。
冬天来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喜事。
那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