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安康-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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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花“啊”的一声:“我要去官府告他!”
“没有用的。”张展鹏摇摇头,“即使告到京城去也没用。如今的朝堂,庞太师一手遮天,蒙敝圣聪,当今皇上也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这怎么办?”张二花一下子没了主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忍心看着大姐被那个禽兽活活糟踏了不成?”她气极,“大不了我跟他们拼了,我就不信,这世上真的没有天理。”说着就要往外走。
苏文清忙拉住她,皱了眉头道:“不是没有天理,只是庞太师独揽大权,这天下到处都是他的人。你去告他,不但告不倒他,反被他反咬一口。我们是平民,他想要我们死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所以,二花姐,我们不能冲动,此事需从长计议。”
“那怎么办哪,我大姐还在他们手里……。”张二花急得要哭。
“二丫头,别急,总会有办法的。”苏氏走了出来,拉着张二花的手,安慰她,“来,大家都到客厅去,一边喝茶一边想办法。”
漫漫长夜,便在众人焦灼不安和冥思苦想中过去了。
天亮了,蘑菇园上工的人全来了,大家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着。
张嬷嬷道:“干脆,我们大伙儿一块到庞府门前讨个说法,逼他们把人交出来。”
她的话音一落,就被小桃打断:“张妈妈,这样做的话,庞府报了官,我们一个个全都得到牢房里蹲着去,不关个十头八年不放出来,到那时,一花姐更没有去救她了。”
小桃的意思很明显,平民百姓是斗不过强权的,正面交锋,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那上京告御状行不行?”何妈妈道,她以前听过人说书,就说到有进京告御状这一码事。
“这个办法行不通。”张展鹏插话道,“如今朝廷昏暗,皇上身体抱恙,许久不临朝。即使真的被你递了状子上去,也好比石沉大海,有去无回罢了。”
张二花看看坐在旁边的苏文清,见她微微侧首,唇边隐约有一丝笑意,不由道:“小清,你想到什么好法子没有?快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苏文清抬起双眸,神色严峻,她把目光看向张展鹏:“小鹏,你真的打听清楚,一花姐是被庞公子掳走的?”
“千真万确。”张展鹏肯定地点点头,“城南大街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是庞公子看中了我大姐,就让家丁来抢人的。”
“庞公子那一伙人都有些什么人?”苏文清再问道。
“扬州城四恶少,全都在呀,还有苏府的二公子苏炳灿也在,就跟在呼延二公子后面。”张展鹏肯定道,“这绝对错不了,我有一个同窗也在街上,亲眼看到苏炳灿也在场,还跟呼延家的二公子有说有笑的。”
张二花眼前一亮,苏炳灿是苏文清的表哥,他的父亲苏锦书是苏文清刚认不久的舅老爷。由于苏炳灿也牵涉其中,如果去和苏锦书交涉的话,也许苏锦书会管这件事也说不定……
“小清,我们要去找苏老爷吗?”张二花忙不迭地问道。苏锦书说什么也是扬州城数一数二的珠宝大商,是扬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他出面的话,也许,自己的大姐能救回来也说不定。只要能把她大姐救出来,花多少银两她都无所谓。
“不,我们不去找苏老爷,我们去找呼延老王爷。”苏文清笑道。
第九十章 求助南昭王府老王爷
“对对对,”张嬷嬷附和道,“我听说,南昭王府的呼延老王爷,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眼睛揉不进一粒沙子,平日里家规甚严。而且,老王爷威望甚高,在朝的时候,就连当今圣上也尊他三分,这事,呼延二公子也参与其中,所以,请老王爷与庞公子交涉,庞太师决不敢拂了老王爷的面子,这事准能成。不过,”张嬷嬷皱了下眉头,看看苏文清,“小清,侯府深如海,南昭王府更是守卫森严,连传个话也不知道要经过多少重关卡,你一个弱女子,要想见王爷,那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张二花眼中刚燃起希望的光焰,又熄灭了下去。
“况且,”张嬷嬷又道,“就算小清姑娘你真的把信送了进去,那个南昭王妃是个极不好惹的人,若被她得知,你借机告了她最宠爱的宝贝儿子,她能跟你善罢甘休吗?恐怕还未等你见到王爷,就被王妃乱棍打出去了。”
苏文清点点头,张嬷嬷说得很对,所以,她没打算正式去拜见呼延老王爷。
在昨夜,苏文清已经转了千百个念头。她知道,若状告庞公子,扬州知府铁定不会受理此案;若到庞府门前要人,会被庞府以闹事为由抓到大牢里;若去告御状,或许真如张展鹏所说的,即使真的有那么好运气递了状子上去,也会有人早早通知庞太师,这朝野上下都是他的人,只要他动一动手指,杀人灭口的事情大把人想帮他做。
若是请岑思惠帮忙,让她说岑相国来管这件事。一来她们与岑相国素无往来,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二来想那岑相国与庞太师斗了那么多年,也是一个精明至极的人,若非有十足的证据,他是绝不肯惹祸上身的。
如今之计,要想成功解救张一花,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去找老王爷了。
一想到呼延老王爷,苏文清的记忆便回到了八年前。
八年前,那个暗无天日的夜晚,在她们被黑衣人追杀得走投无路,濒临绝境的时候,那个从天而降,手执大刀,威风凛凛如天神般的呼延将军,还有他带来的几万军队,使她们绝处逢生,又看到了重生的希望。
现在,这个呼延老将军,又将是张二花一家的救星。
八年前,面对桃花村的灭村惨案,呼延老将军二话没说就施以援手,还责令当地的县令安置难民,做好善后事宜。
如今,一个弱女子在强权下沦落于魔爪之中,苏文清相信,此事发生在扬州地盘,发生在他的家门口,呼延老将军绝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此次事件还牵扯了他的儿子在内。
子不教,父之过。呼延二公子虽不是主犯,但绝对是从犯。呼延老将军这么一个忠心耿直的人,应该不会让儿子如此恣意妄为,损害他的清誉吧。
换一个角度来说,以呼延老将军的赫赫名望,还有南昭王妃,仪阳长公主,不要说扬州知府,就连庞太师都对他忌惮三分。如果他能出面交涉,张一花便可安然无恙。
“我不相信,呼延老王爷不出门,我豁出去了,只要他一出门,我就冲过去赶住他。无论如何也要请他帮这个忙。”张二花斩钉截铁道。眼中闪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好,二花姐,我陪你一起去。”苏文清有些动容地看着面前这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她那种为了搭救亲人置生死于不顾的勇气让她敬佩。
“那我去找人问一下老王爷会在什么时候出府。”张二花感激地望着苏文清,转身走了出去。
苏文清轻轻叹了口气,张二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看来,她这趟京城之行去不成了。苏氏依旧去“仁和堂”,苏文清便让她顺便捎话给那对老夫妇,说是有事耽搁,去不成了,多谢他们,以后有机会一定会约上他们一起去,又顺便给他们捎去一盒干蘑菇作为谢礼。
晚上,吃过晚饭后,和苏氏林氏说了一会话,苏文清回到自己房间里,看了一会兰花,再坐在案几前,挑亮了灯芯,给林志海写了一封书信,说自己有事耽搁,暂时不能去看他了。等事情处理完之后,一定第一时间赶到京师去看望他。
然后,苏文清走到了房间最里面的壁柜里,打开柜子,取出一个木盒子出来。
木盒子很简陋,没有花纹,没有雕饰,只是用几根粗糙的木板钉成的,把表层刨光滑,再涂上些油,便做成了这个长方形的木盒子。
苏文清把长方形木盒子放到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副精致小巧的弓箭来,抱在胸前,闭上眼睛。
这把弓箭小巧玲珑,比平日里猎户用的弓箭小了一半,是八年前范老爷子给哥哥苏辰宇做的弓箭,后来,在她六岁生日的时候,苏辰宇又把这副弓箭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她。
当然,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是苏辰宇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送给她礼物。
时隔多年,当她再次怀抱着这副弓箭时,仍能感到那个小男孩关爱亲切的眼睛,折射出温暖的目光。
过了许久许久,苏文清把弓箭放回木盒子里,用手轻轻抚摸着那精巧的构造。八年了,这副弓箭崭新得如同刚制做出来一般,而她,只把它放在房里最隐秘的地方,让它安全而寂寞地躺在那里,却不忍心去触碰它,触碰这个她心底最深的忧伤与疼痛。
如今,为了张二花一家,为了能拯救张一花,她要把它取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一副射程很好的弓箭,小时候哥哥苏辰宇也曾教过她,怎样才能又快又准地把飞在半空中的麻雀射下来。
如果让它来传递书信呢,相信效果也不错。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呯呯呯”的敲门声,然后,听到苏氏笑着说道:“是二丫啊,小清在房间里呢。”
小清合上木盒,转过身去,就看到一脸兴奋的张二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小清,我打听清楚了。”张二花一看到苏文清,马上眼睛亮了起来,“呼延老王爷会在每天的辰时出发到扬州郊外的驻军大营去,风雨无阻。”
辰时,也就是早上七点到九点的时间。苏文清也眼前一亮:“那好,我们明天早早到南昭王府门前去等候,准能见到呼延老将军。”
张二花神情严肃:“小清,我听南昭王府守卫森严,外面有军士轮流值守,我们无法靠近。”
南昭王府由于里面住的是当今皇上的同胞姐姐,昭阳长公主。再加上皇上每次下扬州,都在南昭王府下榻,所以,南昭王府守卫的森严不亚于皇宫大苑。
“况且,呼延老王爷每天早上出府,身前身后必有护卫队,先肃清街道,闲杂人等人统统闪避。看来我们靠近老王爷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张二花紧皱了眉头,她可以想像得出当时的场面,那么多带刀带枪的军士在四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