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狙击手穿越:逃婚酷妃王爷追-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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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慧就算在此时仍是气定神闲,毫不畏惧,连乐正夕的心里也升上一股莫名的恐慌……
如果此时放虎归山,他日再想寻仇报仇又将重新开始;
如果不放她,父亲身在何处,是死是活,是安是危,他无法把握!
但是,终归还是有一线希望,找回父亲,让他活着回家的希望……
她回头看太夫人和母亲,见她们脸上有着和自己相同的顾忌,心里一紧,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留下紫衣和蝶衣,你先回去,三日后带父亲前来换她二人!”
鄢慧冷笑道:“乐正夕,没想到你也学会了这一招,不过,我不答应!紫衣和蝶衣我都要带走!”
“你……不要太过份了!你凭什么如此有恃无恐?父亲如今到底如何,我们并不知,你就此威胁又有何用?”
“那么乐正夕,你敢赌么?或者说,你们愿意选择么?让他和我平平安安地过完下半辈子,还是让我杀了他,和他做一对至死也不分离的夫妻?你们要选他生还是选他死?”
血娘子的无情早已名震武林,乐正夕从未觉得抉择是如此艰难……父亲的生死?
不管是生还是死,他们都不能和他再见……都不能和他相认!
“夕,放她们走……”
鄢敏握着乐正夕的手臂,泪眼相对,看在乐正夕的眼里无比悲伤,她却一字一句道:“娘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
是的,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还有团圆和相见的一天!
乐正夕伸手一挥,闭目道:“走吧!”
“嗖”的一声,一道寒光刺向鄢慧,剑气凛冽!
“想走?还得看我同不同意呢!”
鄢慧一个飞身后退之后避开那道剑气,回首一看却是司徒磊!
不寝数问夜如何(一)
“想走?还得看我同不同意呢!”
鄢慧一个飞身后退之后避开那道剑气,回首一看却是司徒磊!
“我要为我的柔儿报仇!血娘子,你还我柔儿命来!”
“真是个痴情的疯子!”
鄢慧勾唇冷笑,鄙夷之色显在脸上道,“怎么,你不想乐正夕做你的男作了?这会儿又在这里惺惺作态!”
司徒磊也不争辩,手腕一转,剑光闪烁,直直地刺向鄢慧,鄢慧因为手伤未愈,一时招架不住,却只好后退!
程蝶衣见状只好上前相助自己的母亲,一时间,偌大的一个大厅只见人影飞转,剑光掠影……
这边打得起劲,那边某个一直不曾说过话的人却拍拍手上点心的残渣,走向大厅正门,对着窗外的飞雪自言自语道:“时辰差不多了吧?”
只见窗下有人影一闪而过道:“王爷,一切均已办妥!”
赫连驹这才展颜而笑,走近乐正夕,凑近道:“本王真应该学他们的样,对你威胁!”
乐正夕皱眉,冷冷地别开脸,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开玩笑,真是难为你了!”
“唉,好心没好报!”
赫连驹难见她一脸愁容,本想捉弄她一下,却又不忍,只好叹到:“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
乐正夕不予理会,赫连驹却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打斗的三人身上,将唇贴在乐正夕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乐正夕当下神色大变,难以置信地回看着赫连驹,颤声道:“真的……当真?”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向司徒磊这般威胁你,做本王的男人啊?”
赫连驹的表情像是偷吃了半斤糖的猫咪,笑得眉眼弯弯的,很享受乐正夕脸上飞上的两抹红晕!
乐正夕以手肘推开像狗皮膏药一般粘着自己身侧的赫连驹,手中的琉璃紫箫向那边的刀光剑影之中一掷!
不寝数问夜如何(二)
乐正夕以手肘推开像狗皮膏药一般粘着自己身侧的赫连驹,手中的琉璃紫箫向那边的刀光剑影之中一掷!
一声清脆的硬物撞击之声后,琉璃紫箫飞转成花,引生出一片梦幻般的紫光,折射在众人的眼中!
司徒磊、程蝶衣和鄢慧对那光芒避之不及,纷纷后退几步方收力站定!
赫连驹见时机成熟,方哈哈而笑,道:“各位先歇歇罢!”
鄢慧仍是如刚刚一般,一手抓起蝶衣,另一手抓起紫衣,狂傲而言:“我要走,你们能奈我何?”
“程夫人如此强势,不就是手上持有一张王牌么?如果这张王牌现今到了本王的手上了,你还凭什么来说那一句‘你们能奈我何’?”
鄢慧听得这话之后嚣张的气焰减半,两只各执着女儿的手倏地松开,后退一步,问道:“你说什么?王爷,你当真|奇|以为你和乐正夕是无所不|书|能的么?”
“哈,”赫连驹习惯性地摸摸自己的鼻子,脸上笑意张扬,很是欠揍地对鄢慧做了一揖道,“多谢谢夫人夸奖,本王倒不是无所不能,只是,有点好管闲事!”
“王爷,我儿当真还活着,并被王爷所救了么?”
仅仅是一个晚上,年迈的太夫人好似又苍老了几岁,一个紧接着一个的真相让她的心情也跟着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她和鄢敏婆媳二人只有紧紧握着彼此的双手,以作安慰!
“老太君和夫人先莫急,稍后自见分晓!”
“不可能……你不可能找得他的!”
“当然,夫人做事的确谨慎,本王为找乐正候的确花了不少功夫!的确,让谁也想不到,夫人居然会在颂城三里地的杏花园安了一个如此风雅之居,哈哈……真是想不到!”
“你……”
鄢慧的姣美的脸上于此时终于有了应有的惊慌,她无措地抓住了蝶衣的手!
不寝数问夜如何(三)
“不过,夫人于此前闭门谢客,又安心于此过年,想来定会对杏花园里的乐正候做一番仔细安置!”
“你跟踪了我?”
“不,是夫人太自信!”
挡着屋外一片风雪的大厅皮帘被掀开,一阵凛冽辛辣的寒风风劲十足!
吹得一屋子的烛火、垂幔、虚幌颤颤而曳!
随之而来的是还有所有人的转身侧目!
黑色的斗篷下是宽大的黑色皮制衣袍,沾着雪亮的雪花,迈进大厅,沾上屋内的暖气,衣袍之上的雪花融化成水珠,一路下滑!
来人如此神秘且颇具诡异的装扮已然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激动和兴奋!
只是,斗篷之上宽大的帽沿挡去了他的脸,他们并没有看清他的容貌!
只是,他站在这里,纵使一身黑衣,毫无装饰,仍可隐约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某种与生俱来,浑然天成的气势!
鄢敏推去太夫的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如此一步又一步地,带着满心欢喜和期待,又带着胆怯的不忍地走近他!
“赦……”
那样的呼唤,像是于黑夜迷津之中对希望的一种探索;
那样的呼唤,亦像是历经风霜疼痛之后对新生的一种试探!
不敢太亢奋,不敢太沉默……不敢太重,不敢太轻……
呵,那是心底怎样的一种深情缱绻?
黑袍之下,那个身体微微一颤,鄢敏一手放在唇边紧紧而咬,而另一手则如风中落叶般颤抖着伸向那斗篷!
她苍白的脸色,颤抖的手,连同整个瑟瑟发抖的身体,像是随时会被击倒!
如若,斗篷之下的脸不是她等待的,乐正夕怕她真的会承受不住!
她上前一步,抓住了母亲那只仍在半空中欲进却不敢进的手,她对着她微微一笑!
鄢敏的心好似春风抚过冰川,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暖意!
“我来!”
不寝数问夜如何(四)
鄢敏的心好似春风抚过冰川,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暖意!
“我来!”
乐正夕话音一落,一手已揭下来人的宽大的斗篷和帽沿!
“啊——”
一声惊呼,乐正夕睁眸!
是的,是记忆中的那张脸!
六年的时光,岁月并没有侵蚀他的容颜!
他居然风采依旧!他居然仍是如此洒脱不羁!居然仍是如此气宇轩昂!
“赦——”
“父亲!”
鄢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太夫人亦是激动地上前将他攥紧!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呐!我的赦儿居然真的没死!”
太夫人银头满发之下是喜极而泣的老泪!
乐正华浓跟在乐正夕的身后,双膝着地,对着父亲下跪叩头!
乐正赦却并不如他们一般激动,除却他的身形和容貌是被他们所熟悉的,但是,他的眼神却犹为陌生!
他空洞而又带着疑惑的视线循着大厅的一木一椅一几而开始渐渐复苏!
从物到人,他再依次地看过站在大厅之中,被灯光所照映着的那一张张生活的脸孔!
最后,最后,他将视线来回停回在鄢慧和鄢敏的脸上!
“赦,如果二十年前,在看到我和慧慧的那一刹那,你一眼认定的是我!那么,我相信,此时虽失去了记忆的你,也应该一眼就能将我认出!”
鄢敏脸上泪痕尚存,但是,她的眼里却绽放着一种令人无法形容的光彩!
那光彩甚至盖过了厅内的三位妙龄女子!
那是别人,甚至于鄢慧亦无法模仿的光彩和风彩!
“敏敏……”
乐正赦干涸的双唇间吐出了这两个带着他们彼此生命重诺的名字和印记!
“你是敏敏……”
乐正赦的眼里有星光涌动,有泪光闪烁,有激动的希望之光在迸裂!
有时,记忆像是被山峦崖壁所阻挡的坚硬和生冷,让你只在那一方思绪里徘徊!
不寝数问夜如何(五)
有时,记忆像是被山峦崖壁所阻挡的坚硬和生冷,让你只在那一方思绪里徘徊!
那是因为,你没看到层层山峦之外的那曾属于你的风景!
那里有花在草,有蓝天有白云!还有亲人温和的容颜!
走出那道包围,记忆的阐门蓦然开启……前尘往事汹涌而来!
“我的妻,你才是我的妻!敏敏!”
“呜……赦,赦!原来你真的没死!”
失而复得,恍若如梦……心口一热,鄢敏双膝一软,乐正赦便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
“对不起……敏敏,让你受苦了!”
鄢敏摇头,幸福的微笑!
“快给娘叩头,快看看……夕儿和华浓!”
乐正赦放开鄢敏,对着自己年迈的母亲重重一跪,并俯首而叩!
“娘亲,赦不孝,让您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