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书-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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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远远的看着,他看着蚩尤手持五兵,他手中的兵器流畅的变化着外形,时而为刀,刀则凶猛果决,每刀斩下都能从深渊炎魔身上带起一溜鲜艳的红色;时而为枪,长枪直刺则如同蛟龙出海,枪花一抖又像是雨打芭蕉,在炎魔的身上开了一个有一个的坑洞;又时而化形为剑,剑走轻灵,只见蚩尤身形轻灵,长剑舞起,时而旋转,时而飘飞,峨冠博带,好不潇洒;偶尔又为戈,长戈凶猛,扎砍剃拉,将深渊炎魔逼得是哇哇乱叫。又时而为铠为盾,轻松的挡开深渊炎魔的长剑与火焰鞭。
强大的深渊炎魔在蚩尤的面前犹如幼儿一般,不一会儿就被蚩尤打的浑身是伤,四处飚血,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没战一会儿,深渊炎魔就不堪受辱,一把抱住蚩尤自爆了。
金色的强光与四散的火焰过后,世界中其他的眼色缓缓的消退了。
巴尔却惊叫着的从山上狂奔而下,当他冲到蚩尤身边的时候,这世界已经恢复了黑白色。
还是那一副水墨山水画,蚩尤如同标枪一般的站立在那里,仍然是那一身白袍,衣服上一丝褶皱都没见到,刚刚的爆炸似乎对他没有一丝影响。蚩尤一脸的平静,恍如刚刚的战斗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见到巴尔来了,蚩尤这才板起了脸。
“看到我刚才战斗的样子了吗?”蚩尤厉声问道。
“恩!”巴尔哽咽着点着头说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记住吧,记住我战斗的样子。”蚩尤说着:“记住你有我华夏之人的魂魄,不论在那里,在何地,都要昂起头战斗到底,我等华夏之人,都有着骄傲的灵魂,要有强大的力量。切莫忘记我战斗的样子,切莫忘记。”
一阵风,带着落叶吹过。将蚩尤的身躯吹成无数墨点,飞散开来。
巴尔只是呆呆的看着,就连眼泪从自己的脸上滑落都不知道,这些泪水滴落到洁白的地面上,将地面晕染上了一滴滴的墨色。
巴尔明白,那个一次又一次保护自己的蚩尤已经死了,在这个广阔的多元宇宙之中,他终究还是独自一人了。
“汝可知吾姓?”无数次,蚩尤在梦中这么问巴尔的。巴尔知道,蚩尤问的并非他巴尔是否知道蚩尤的姓氏,而是在问他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姓氏。
“汝乃九黎之后,身有九黎之魂,应知我姓。”
那时候,他是这么问的。蚩尤姓姜,他是在问巴尔,你是否忘记了你从何而来,你是否忘记了你魂魄是何人,你是否忘记了你的祖宗。
“这都什么人啊,自个玩吧,懒得鸟你。”
那时候,蚩尤就这么潇洒的转身离去,就如今天一般。
他乃蚩尤,是我神州战神,始皇祭之,高祖拜之,蚩尤乃天下兵主,司战之事!
他走了。
巴尔高扬起头,大声的喊出了神州语言,方块字,这声音在清淡的水墨山水之中久久回荡。
“万胜!”巴尔这么喊着。
第二卷 地狱卷轴 第143章 风伯,雨师
只要不断的向着东方走,就能得到蚩尤最后的馈赠,也就是他口中的那两个能给巴尔很大帮助的人。
若要真说到感情,巴尔和蚩尤之间其实也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纵然是蚩尤教导了巴尔不少东西,但两人相处的时间毕竟还不长。而且在其中大部分的时间里蚩尤都处于沉睡之中。
而蚩尤的离去之所以让巴尔感到伤心,多半还是因为少了一个能互相认同的家伙了。在某种角度上来说,巴尔已经将蚩尤视为了自己与原来世界的最后的牵绊了。只有在同蚩尤的谈话之中,巴尔才能偶尔回想起神州之上的美丽,巴尔才能确信自己的灵魂不会在异世界的地狱之中迷失。
而现在却连最后的牵绊也失去了。
好在并非没有希望,巴尔希望蚩尤能留下些什么,那两人或许能将这牵绊重建起来。
巴尔就在这水墨世界之中一直向东走,翻过了九十九道山,跨国了九十九道河流。巴尔终于来到了一处山谷之中。山谷之中有一座茅屋,在茅屋之下,有两位老人正在石岩之上对弈。
巴尔默不作声的走到了两人的身边,低着头开始看两人下棋。
黑白子在纵横的十九路上纠缠厮杀着,而巴尔则是看的津津有味。
如同围棋这种蕴含着东方古典韵味的游戏巴尔可是许久没有见过了。在这个世界之中,特别是在地狱里,人们喜欢的是更加直接,更加刺激的游戏。比如掷骰子,比如赌斗。
白子与黑子在棋盘之上纠缠厮杀着,没有一会儿两位老人的棋局就进入到了尾声。
“你也看得懂围棋?”持白子的老者头也不抬,就这么随意的问道。
巴尔偷眼瞧了瞧,这是一个脸型瘦长,有着清矍外貌的老人。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银白的长须垂在胸前,老人手指细长,却很有力,巴尔单单只听他双指持云子拍落石岩的声响就觉得此人指力不一般,老人的身材人也是瘦瘦高高的样子,整个人就能用“瘦长”来形容。
巴尔一边观察,一边恭谨的回答到:“懂得一些。”
“哦?这倒是有意思。”另一老者身穿青袍,身形却矮小如同幼童。他笑着说道:“倒是许久没见人懂得这玩意了,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喜欢这些东西的了。你若是真懂得倒也是难得。但谁又知道你说的真伪?反正你也站在一旁看了许久,不如评一评这棋吧。只需你开口,我就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所谓看了许久,其实也不过是二,三十手棋而已,而且巴尔看时这棋已经过了中盘,黑白子布局以过,那时已经绞杀在了一起。若想评的精彩就必须通过最初看到的棋形以及后来两人所用的手段来回推两人棋路,这是一麻烦事情,非高手不能完成。
巴尔并非高手,他不过是一业余爱好者,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连爱好者都算不上了。但此时他也知道这大概就是考核之一了吧,所以就算是不行巴尔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观二老行棋,风格各异,多有妙手。实在是让人赞叹。”巴尔首先就拍了一马,管你棋好棋臭,赞扬的话语是个人就爱听。鞠了一躬之后巴尔才继续说道:“我看这白子灵动飘逸,棋风灵活多变,凶猛之时却又有大力,棋形入风,飘渺不定。实在是难以对付。而黑子棋形如水,如雨,阵式厚薄有度。攻击之上深得‘侵消’真意。虽然此棋已经进入终局,但胜负还真不好说。”
身穿青袍的老者面沉如水,他放将棋子放回到棋篓中沉声说道:“是不是蚩尤大人告诉了你我们是谁了?否则怎能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语。这可不好,不复合规矩啊。”
“没有啊?”巴尔一脸诚恳的说道:“蚩尤大人可从没有告诉我你们是谁。”
“真的没有?”青袍老人抬起头不信的问道。
“真的是没有啊。”巴尔脸上写满了诚实,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正如巴尔所说,没人告诉他这两老人是谁,但就算没人说,难道还不能自己猜么?关于蚩尤的文献也就那么多,巴尔又仔细研究过那么多次,怎么想都猜到了。
白衣老者仔细的看了看巴尔的脸之后说道:“虽然看其面相并非忠厚之人,但此次却不似说谎。而且蚩尤大人想必也不会做出违约之事。”
青袍的矮小老头点头说道:“我想也是,那么小子,入门测试就是棋道。也并非要你下的多好,只要能说出点道道也就算过了。虽只是游戏,但你对此至少也不能一无所知。你刚刚说的不错,所以你还能站在这里有资格得知我与这位老兄弟的姓名。你可要听好了,吾乃‘雨师’。”矮小的雨师一指白衣高瘦老人说道:“此乃风伯。”
“啊啊啊啊!”巴尔的脸色适时的露出了大惊讶,大震骇。好半天,他才舌头打结的问道:“你们,你们二老就是传说中的风伯雨师?”
两老头笑的像朵花似的,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年轻人这么看待自己。这实在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风伯头一仰,明明开心的不得了,却还是摆了摆手说:“这实在是算不上什么,至于传说,那更是没有的事情了。小友太过抬举了。”
“您实在是太谦虚了。”巴尔一脸激动的说:“别人不清楚也就算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您二位,当年蚩尤请您二位大作风雨,弄得那黄帝没一点脾气,后来若不是那黄帝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招来了旱魅,早被蚩尤大人给擒了。”
“哦?你这小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巴尔此时倒是一脸乖巧:“书上不是说了吗?《山海经·大荒北经》上言:蚩尤作兵伐黄帝,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日魃,雨止,遂杀蚩尤。”
“遂杀?哼哼,遂杀!”雨师此时也不下期了,他鼻子里出气说道:“就那黄帝也想杀蚩尤大人?也就是在这世界里,若不是世界与世界的排斥,世间又有谁能让蚩尤大人消失离去。你既然已经到此,相比蚩尤他……”
“您猜得不错,蚩尤大人最后痛快的打了一场,随后就潇洒离去了。”
“潇洒离去。嘿嘿,倒也是大人的风格。”雨师说:“小子,你到是挺讨人喜欢的,但规矩就是规矩,若你能通过我二人设下的测试,那么你就是我们的主公了。若是不能,那还需放我两人自由。”
“放你们自由?”
“是啊,这世界挺有趣的,我们老兄弟两个早就想四处走走了。”
“可这行吗?”巴尔皱着眉头说:“首先我并不知道怎么让二位老者自由,更重要的是,蚩尤大人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似乎这个世界并不欢迎你们,如果你们就这么离去不怕像蚩尤一样吗?”
“没想到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倒还是挺爱瞎操心的。”雨师笑着说道:“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要你没通过测验,我们就会自行离去的。与你说也不过是知会一声而已。第二么,我们两兄弟还没到蚩尤大人那水准,这世界的力量还管不到我们。”
“什么意思?抱歉,我不是很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