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红尘-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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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就是觉得好委屈呢?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接下来的半个月,宫中的人都知道,皇上未曾踏进归宁宫一步,而这贤妃娘娘更是被禁足,其他人一律不得接近归宁宫半步,众人纷纷猜测这其中的缘由,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心急如焚。
这幸灾乐祸的人就无需多说了,这心急如焚的,第一当属文武百官,个个被他们英明的皇帝日超夜超,超的是那个精疲力尽,哀嚎连连,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这脑袋,这半月里被处罚的官员比过去三年以来都多了还几倍,这人心惶惶呀!
何日才是出头之日?
第二个心急如焚的,当属这包奎了,半月来皇上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他在皇上身旁二十多年,就是当年皇上亲手杀了大皇子,忍辱负重登上皇位,也不曾见皇上如此不要命呀!这半月来,皇上几乎每天止水一个时辰,吃的也极少,而且异常暴躁。
真是红颜祸水呀!这贤妃娘娘极为冤枉的做了红颜祸水呀!其实他好几次想对皇上说,那日那小婢女不是端着满满的药汁正欲出去么,可能这贤妃娘娘真的已经无意再喝这避孕的药汁了,好歹也让娘娘她解释解释呀!
只是每次他一开口提到贤妃娘娘,这皇上就恶狠狠的瞪着他,他要是再不识时务的说几个字,皇上立马就会骂道:“滚!”
可怜的包公公一把年纪了,这半月里听的“滚”字比一辈子听的都多,够他滚到猴年马月了。
这日子何时是尽头呀!又过了几日,这皇宫中就盛传归宁宫闹鬼,这鬼不是别人,就是这曾经住在归宁宫,后又被先帝处死的袁妃。
流言说,这袁妃夜夜在归宁宫啼哭,称自己是冤枉的,而且据有的侍卫说,守夜时甚至看到了袁妃的鬼魂出没,还有那当年莫名其妙失踪的皇子,那鬼魂张着血盆大口,舌头长长的,青面獠牙,恐怖死了!把所有的值班的侍卫都吓得再也不敢进归宁宫半步。
现在又是晚上了,不知道这归宁宫是不是又闹鬼了?
包奎拉拉贺奔的袖子,轻声问道:“贺奔,这归宁宫闹鬼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贺奔翘首望了望正端着一张臭脸,批着奏折的段启,俯低身子在包奎耳边道:“就是传言这袁妃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孩,夜夜到归宁宫哭诉,大家都说,全都因为这贤妃娘娘是不祥之人,所以才会让鬼魂缠身……”
两人在一边兴致昂扬的说着,正准备撩虎须呢!不能等了呀,再等下去这皇上就该垮了,朝廷更要鸡飞狗跳了,况且这闹鬼一事的确是真真实实的,不是他们瞎编乱造的,他们只不过是“好心”的在一边嚼嚼舌头,皇上您听不听进去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且呀,现在归宁宫里除了贤妃娘娘和那两个贴身女婢,其他的人都逃了出来耶,几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对着这么恐怖的事,该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吧……”
贺奔不忘火上加油,只是这油加的过火了,眼看着这皇上猛然从御座上起身,一脸杀气的变到他们跟前,真是变得!眨眼间就到了他们跟前呢!
段启火大的拽着贺奔的衣领,暴怒的吼道:“你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到今天才说,说!归宁宫闹什么狗屁鬼魂多少天了?还有你,包奎!你这大内总管聋了,哑了,还是当朕死了!啊!”
段启此刻只知道,他的幽若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归宁宫被那些什么胡扯的鬼魂给吓到了,而这些不要命的家伙居然现在才告诉他!她会不会吓得晚上睡不着,会不会怕的发抖,这些想法一个个从他脑中闪过,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马上去见她,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告诉她,不要怕。
去他妈的帝王尊严,他认输了,他想她想的都要发疯了,要不是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半个月!才半个月!他就觉得自己过了几辈子似的,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觉得日子是这么难熬过呀!
贺奔和包奎被段启这么一吼,吼得他们直后悔怎么就一惹就惹得皇上直跳脚了呢?包奎支支吾吾的说:“皇上……皇上您……您不是要奴才滚么!”
段启一听,只差没有立马掐死他,火大的爆吼:“朕叫你滚你就乖乖滚么!也不看看情况紧急,能等么!”他发完火,三两步走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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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去!摆驾归宁宫!”
[后宫诡谲:第二十七章 冰释]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归宁宫,那几个抬皇撵的太监心中虽是惊恐万分,但却怎么也不敢退缩,就算丢了老命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到了归宁宫门口,才下了皇撵就发现没有一个侍卫,压抑的怒火和担忧越发强烈,对着贺奔就叫道:“贺奔,那些侍卫呢?”
贺奔硬着头皮答道:“皇上,这归宁宫闹鬼,所有的侍卫都不敢来这儿!”
“不敢!谁让他们不敢了!你这侍卫总管怎么当的!”段启喷火的黑眸盯着贺奔,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直想跳脚逃开。
“来人,拉下去,打四十军棍!”不好好惩罚这家伙,他就该越闹越火了。
贺奔一听,四十军棍那!不是就是普普通通他的四十棍呀,那棍子可要粗几倍呢!哇哇哇!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了,不过是为了让朝廷早日恢复平静,为了早日让大家脱离苦海呀!最后的最后,还是不是为了皇上么,看他被那相思病害的,哪还有往日的那丰神俊朗,还硬撑着,他都看不下去了。
“啊!……啊!……轻点呀!……哇!”贺奔被打的鬼哭狼嚎,呜呜呜!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他贺奔认了。
这边段启带着包奎等人进了归宁宫,看着里头不复往日的灯火明亮,心头揪的他都要跳出来了,跑着进了内室,只见幽若静静的坐在窗口,孤寂清冷的背影让他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幽若……”段启在她身后轻唤着。
幽若闻言,有些不置信的起身,转过身子,看到半月未见段启,不知怎么的,眼眶就是热热的,好像有什么烫烫的东西流了出来。
段启一看她那暴雨梨花的模样,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从来没有发现女人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是这样惹人怜爱,他笨拙的把幽若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声细语的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
这幽若这么一哭,他早就把原先那些怒气给忘了,想来这些天她一定是受了不少惊吓,其实他这半个月来一想,也真是后悔自己当日这么冲动,为何不听她好好解释呢?兴许真的不是他所见的那般,幽若说要解释就是不会隐瞒什么,自己怎么就还不了解她呢!
幽若哭着哭着,才猛然发觉自己怎么又哭了,这些日子她哭的次数比过去二十年都多了,难道真是如那句话说的“恋爱中的女人都是不理智的”?不要!她不要这么懦弱。
猛然间被幽若推开,失去了怀中朝思暮想的温香软玉,段启也拉不下面子的摆起脸来,有些怨愤的道:“你这是做什么?”
幽若一听,侧首拭去眼角的泪水,告诉自己不可以这么懦弱,更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不堪,吸了几口气,幽若一脸恭谨的对着段启道:“不知皇上这么晚了,来找臣妾所为何事?”
“你非要这个样子么?你的冷静温婉哪里去了?那个明理大气的幽若哪里去了?难道除了你自己,你什么都不在乎么?”段启听着幽若疏离的话语,沉寂的怒气在与生俱来的尊严下立马爆了出来,抓紧了幽若的双手吼道。
“什么温婉,什么大气!为什么我就要温婉大气!我也是人,我也有喜怒哀乐的,我也有脾气的!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为什么不可以耍性子,为什么不可以害怕?”幽若红着眼眶盯着段启,知道自己真的无法控制的想要让她知道自己的恐惧。
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泪水,幽若转身对着窗外,静静道:“你知道么?我本不是什么杨幽若,这里的一切对于我是那么的陌生……我就像一无所归的浮萍,到了杨府,又被送进了宫,没有丝毫退缩的余地……皇宫对于我是那么的空虚,这身体不是我的,名字也不是我的,身份也不是我的……”
无奈的抹了抹泪水,她允许自己懦弱一次:“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敢去在乎,不敢去设想自己无所顾忌的去抓着什么……我可以自私,可以毫不理会他人的死活,直到有了如意和秀儿……我知道她们的都是被派到我身边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的,可是这又有什么呢?我本无意搅进你们的腥风血雨中……
可是,你硬是把我变成了一颗棋子,我任由你摆布……不是我心甘情愿,而是我知道,不管是我的父母亲族还是你,我随时都是可以牺牲的,世间本没有人有必要为我做什么,我所能依赖的,也只有我自己。”
段启无言的靠近,伸手温柔的拭去她的泪水,他知道,这是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幽若让他知晓她内心深处最卑微真实的想法,这不凡的女子呀!终于让他切切实实的拥抱到了,而无须再担忧她会消失。
幽若不再抗拒他把她抱在怀里,继续说着:“你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只要你挥挥手,世间再美好的女子都能立马来到你的身边……而我,又凭什么去在乎?你又会允许我去在乎么?”
“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段启把她拥在怀里,终于明白,原来不仅仅是他怕失去她,她更没有安全感。
他又能怪谁呢!谁叫他这辈子御女无数,尽管他从不以为自己辜负了那些女子,却也让他心爱的女子望而却步,报应呀!报应!看来老天是派了幽若来惩治他吧!认命了……
捧着幽若泪痕斑斑的脸,黑眸蕴着挤出水的温柔,低沉浑厚的嗓音着魔似的说着:“如果我允许你在乎呢?你会去在乎么?”天知道他此刻有多么紧张。
“啊……”幽若有些怔忪,泪水未干,惊讶于他眼中无限的温柔缠绵。
“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