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成长日记-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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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鼓励它:“来,来到人民的怀抱来!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在我的鼓励下,哈士奇终于迈出了成功的一步。这一下,让我心花怒放。
小雪在后面嘟哝着说:“这样都行,这也太扯了吧?”
“你不懂,这本书总体是来讲爱的。整天打打杀杀的你不烦呀?”苗如芸在边上反驳道。
但最终,哈士奇也只将胜利停留在第一步。它看着我,摇了摇头,又退了回去。
看到哈士奇的反应,我心里一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哈士奇接着坚定地说:“我不能离开这栋房子!”
哈士奇这么一说,我的心就完全沉底了。原本的亲情牌,算是白打了。因为,智商低的人最执拗,当他决定了一件事后,无论你怎么劝,都不能改变他的选择。
想了一下,我用一种悲悯的腔调接着劝哈士奇:“我现在能充分感受到你心中的彷徨。将你的悲伤,讲出来吧。这样,我们可以替你分担。”
哈士奇看了我一眼,但没有开口。
我接着悲悯地说:“你先将眼睛闭上,慢慢地回忆,慢慢地回忆?”
等哈士奇一闭上眼睛,曹老头对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趁现在,我们就动手。
我摇了摇头,关键是趁这个机会。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将哈士奇灭掉。现在要是灭不掉的话,它一会儿发起飙来,来个无差别攻击,那我们就惨了。
曹老头看到我反对,就转为利诱:“想不想吃肉包子,啃大腿骨?”
哈士奇一听到包子和骨头,立刻睁开了眼睛。这是天性使然,不敢怎么变,都脱离不了天性。
我怨恨地瞪了曹老头一眼。这家伙,净坏我好事。关键时刻就来打岔了。我立刻顺着曹老头的话锋说:“咱们还是先讲故事,讲完故事再去吃包子,一咬一口油的大包子。”
说到这儿,我还砸了砸嘴,做出一番陶醉得样子。果真,哈士奇的尾巴开始冲我摇起来。
狗就是狗,只要你对它好。它永远不会记仇。
我轻柔地对哈士奇说:“那么,我们采用这种方式,你看怎么样?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来回答?”
哈士奇歪着头想了想,就开始发起牢骚:“你先去买只包子来。我闻闻味儿再回答。你不知道呀,自从一拆迁,我都一直没闻过肉味。我现在馋的,给我只猪我不用煮都能吃个精光。”
“不急,不急。我们还是先做问答题吧,很快的。”我不动声色地拒绝了哈士奇的请求。笑话,现在去买包子,我傻呀。
“那你赶紧问吧?”哈士奇连忙点头。
“你从什么地方来?怎么会住在这儿?”我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
没想到,哈士奇说出个让我吃惊的故事。
第九十七章 忠犬八公(十八)第三更
她忍受不了他,因为他——狡兔三窟。——张德帅版微成语
2011年08月06日星期六晴
通过哈士奇的讲述,我才了解到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
下面,是哈士奇的讲述:
我叫小黑,是一只哈士奇。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这儿。那时候,天空还很蓝,空气很好。周遭还不像现在这么沉寂,而是住了很多人。
我有一个主人,叫康卫国。在七十年代,这种名字很常见,带有异常深刻的历史烙印。就如卫国呀、抗美呀、建国呀之类的,一听多是五十年代的人名。
主人很爱我,他常常喜欢抚摸着我的头,嘴里低低地温柔地呼喊着我的名字。天气好的时候,他还带着我在外面四处走走。我很喜欢那种清新的味道,不像现在这般,到处充满了汽油的味道还有到处充斥着粉尘,让我的鼻子很难受。
主人的出身不好,在那个年代,总是会有一些不合常理的举动。我曾看到主人父母逼着主人写什么东西,主人不喜欢写,他们就骂他,还有扫帚什么的狠狠地打他,嘴里念叨着:“你不写,是不是想让我们康年绝后呀?”
我弄不明白,写这个东西和绝后有什么关系。我想,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可能是老主人给主人介绍个女朋友之类的吧。
但主人为什么不写呢。难道他不喜欢女朋友。搞不清楚,人的事情总是奇奇怪怪的。就像他们喜欢躲在阴暗的地方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样,哪儿像我们,可以在阳光下做。
我前两天都看到一伙大概十五六岁的小孩子,胳膊上带着红红的一圈,很兴奋地在街上跑来跑去,还常常跑到别人的家里。
不过,只要他们一进去,里面就常常传来惊天动地的恸哭声,还常常会有什么烟从那家的院子里冒出来。那时候的小孩子太捣乱了。
不过,我不喜欢他们,因为他们也来过我的家。还狠狠地打过我,骂我是什么走(和谐)资派的狗。什么是走(和谐)资派,我是小黑呀。
那时候,街上也很热闹。常常是锣鼓喧天的,一伙人总是很亢奋地走在大街上,还打着条幅呀什么的,还有人在敲鼓。而有些人,则是抵着头,有条铁丝穿着块大大的牌子挂在脖子上,被几个人压在抵着头在走路。他们在做什么,难道是因为那几个人扫大街扫得不好,让他们看看地上有多脏。
每当这时候,主人家都显得异常沉闷。他们总是很闷地坐在屋里,连大气都不敢喘。这时候,假如门外有走动的声音,我去提醒主人。他们就会狠狠地打我,让我很是想不清楚。
其实,我们狗也常在一起聊天的。和你们人一样,我们也喜欢凑在一起,说东道西的,相互打听一些消息。除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也会相互询问关于你们人类的事情。
不过,我们对你们人类的事情总闹不清楚。我问过他们街上的情况,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即使跟在人群里跑来跑去的小花,都闹不清楚,反正很热闹。在人群里偶尔还能捡到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我还问过他们什么是走(和谐)资派,我怎么是走(和谐)资派的狗。小花只是含糊地告诉我,就如同你是康卫国的狗一样,你也就是走(和谐)资派的狗。弄不明白,康卫国就是康卫国嘛,怎么又成了走(和谐)资派。
很快,事情就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先是一群带着红圈的孩子们来到家里,嘴里乱七八糟地喊着什么。接着,他们就冲到屋子里,一通乱翻,将很多东西从屋子里扔了出来,集中到院子里,然后一把火就全部烧掉。
等将东西烧完,他们就压着主人一家出去了。我很气愤,就冲上去咬他们。结果,被几个人一通乱打,打得我身上很痛,全身都痛。
我就跑开,却不敢距离太远。只是和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地看着他们。他们压着主人一家去了块空地上,那里有很多人。很多人很整齐地喊着口号,此起彼伏的,一声接着一声,好像每个人都不知道什么是疲惫样。
在人群里,我找到了小花。我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主人一家还有很多人怎么站在凳子上。
小花告诉我,那是走(和谐)资派,走(和谐)资派都这样。
我不明白,我主人是走(和谐)资派,怎么又多出了这么多走(和谐)资派。我是走(和谐)资派的狗,难道他们全是我的主人。不过,我主人就只康卫国他们一家。
从那天开始,我就听到老主人他们在晚上常常传来的压抑的哭声。哭完,他们就更加拼命地要主人写些东西……
直到有一天,主人领着一群人冲到家里,将老主人带走了。自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老主人。也是从那天开始,主人变了,变成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人来。
白天,主人总是很亢奋的样子,带着一群人跑来跑去的。我想跟着他,却总是被他一脚踢开。晚上,主人却亲昵地摸着我的头,有些时候在放肆地笑着哭着……
我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在白天和晚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面孔。但无论什么时候,主人依旧是我的主人……
再后来,小花告诉我,镇上的人们不再像之前那样凑在一起聊天讲故事了。大家反而变成仇敌一样,常常是你我扭打在一起,有时候,他们还用菜刀呀铁锨呀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能冒出火光发出很清脆的声音的长管子,小花说,那是枪。
直到有一天,那天早晨,主人有些反常。他急躁地坐立不安,一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后来,一个家伙跑过来,大声地嚷嚷着:“不好了,县联指过来了。”
主人一听到那家伙的嚷嚷,就立刻跑了出去。我就立刻跟了上去。而这一次,主人并没有一脚将我踢开。他反而亲昵地拍了拍我头,对我说:“小黑,回去守着家,要等我回来。”
可是,主人自那天就一直没回来……
等哈士奇讲完它的故事,屋子里很沉默。
过了一会儿,我对它说:“假如你的主人不要你了,或者他不回来了。你怎么办?”
“我会一直等下去,一直等到主人回来。”哈士奇抬起头盯着我。眼睛里满是坚定。
“那这样,我们换个地方等?”我劝解道。
“不!”哈士奇摇摇头,坚定地拒绝了我的请求,“小黑就一直在这儿等。我相信主人一定会回来的。”
苗如芸走了上来,眼圈红红的。她建议我:“要不,咱们帮小黑找它主人吧?”
其实,苗如芸这个建议。我已经想过了,但小黑的故事,都已经是三十几年前的故事了。而康卫国之所以一直没回来,八成是已经不在人世了。这都已经过了三十几年,说不定早就投胎转世了,运气不好的话,都已经投了几次胎了。这人海茫茫的,我去哪儿找呀。
“帅子,你可要帮忙呀?”小雪在边上也眼圈红红地建议我。
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困难都找到我的头上。真认为我是小叮当呀?
曹叔在边上又轻轻地捅了捅我:“大师,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听到他的话,我很吃惊。其实,苗如芸和小雪会这么说,我一点都不奇怪。女人,根本就不是一伙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而曹叔会这样说,着实让我很诧异。
我扭过头对曹叔说:“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