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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惊雷逐鹿-第6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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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觉得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他是在刻意掩饰些什么别的东西吗?”

“你觉得是为什么?”丁应吉不答反问。

海贵字斟句酌的梳理着自己不太清晰地想法:“我觉着,最近发生地所有事情,都是有关联的。 也许,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地事,互相都是有关联的。 只是,这里面有些关键的东西,还是想不通。 姐夫你说得对,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平虏侯的做法疑点颇多,就算他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也没有必要这样。 我觉着他是故意‘制造’机会,诱使六方联盟落入他的谋算,做了他隐真示假的烟雾,掩饰他的真正意图。 嗯——也许是打算一石数鸟,既隐藏了真实意图,又诱使敌人飞蛾扑火落入他的陷阱,还能防患于未然抢先堵死可能落到他头上的某种‘嫌疑’。 或许,还有咱们现在还不知道也无法推断出来的原因。 ”

丁应吉哈哈笑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制造出某种不在现场的铁证?嗯。 有道理啊,即使有人怀疑他暗中指使了匪盗劫掠,也会因为他尊贵地身分地位,使得只要没有确凿的铁证,便无法入人以罪。 我的小舅子,如果谁敢小瞧你,他一定会倒大霉。 哈哈。 知道吗?你说的这一番话。 虽然只是推理之词,但与‘黑衣’的最后推断很相似了。 ‘黑衣’的一大堆人。 可是熬了两个通宵才作出类似的推断啊,了不得啊,礼和。 ”

海贵又是一脸地憨笑,嘿嘿嘿,透着一股子得意劲儿——‘黑衣’是丁家的密探和线人,就如同顾家地‘画眉’‘鹦鹉’,雷家的‘雷影’‘雷霆’。 风家的‘青瓦台’一样。 他们的推断,不敢说非常确凿,至少也是八九不离十,与事实应该相去不远了——能够与‘黑衣’的谍探行家媲美,海贵当然十分的得意啦。

“兵以诈立。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平虏侯是将他决战沙场那一套兵争之法,作战谋攻之道完全搬到江南来了。 ”丁应吉哼了一声,“虽然他的意图。 我们还不完全清楚。 但从他地先遣特使,几个月来到处游说的情形来看,估计都跟银子的筹措有关。 ”

见丁应吉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神色,海贵心中一动,“跟银子有关?岂不是说——那些匪盗——平虏侯——”

“对。 我们估计,至少有一半匪盗。 是受平虏侯的暗中指使或者蛊惑、煽动起来的。 ”丁应吉摇摇头,“但是,我们不知道那些匪盗是怎么被西北方面掌握运用,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被西北掌握,更不知道那些作案之后的匪盗为什么会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总之,这只是我们的合理推断,实际上没有任何证据,能确凿无误地佐证我们地推断。 我们也不知道,平虏侯如此胆大妄为的劫掠,什么人都敢劫掠。 他到底是想达到一个什么目的?是为着掩饰什么?还是纯粹就是搅乱江南已经纷乱的局势。 他好浑水摸鱼?他想要干什么?恐怕,连雷家元老院也摸不清他的真实意图。 现在都是在静观其变,等着平虏侯翻出最后的谜底。 ”

“呵呵,太岁头上动土,那可真是胆大妄为啊。 只是,他仗恃地是什么力量,能够让他这么自信?”

海贵随声附和着,眼中却开始闪烁银子的光芒,在一瞬间,他仿佛嗅到了银子那可爱的气息,这简直太好了——

做生意,太平年景固然有无尽的赢利机会,等着商人们以恰当的经营方式获取白花花的银子;但是乱世也同样有着无数的获利机会,同样是一个等着胆大包天的聪明人来深挖细掘的富藏金矿。

乱世当中任何一波乱局,亦都有着无数的财富等着人来发掘。 对于丁应吉而言,因为丁氏家族地立场,他也许有着顾虑,也许不将些少利益放在眼中心上,然而对于海家,对于海贵,这就是莫大地获利机会。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杀人如是,做生意赚银子亦如是,仅仅取决于海贵这一类的人,是不是真地有那个冒险一搏的勇气、智慧和眼力劲而已。

事实上,象丁应吉、海贵这样的人,基本上就是平虏侯雷瑾的同类,一样的野心脖脖,一样的目光如炬,一样的思虑入微,一样的深藏不露难以捉摸,一样的心志坚凝不可动摇。

丁应吉将丁氏‘黑衣’的推断,以及从‘黑衣’那里刚得到的消息,透露给自己的小舅子,也就是暗示海贵想办法利用眼前这一波乱局,不能挖个金矿回家,至少也得盘满钵满才行。

海贵对此暗示心领神会,也不用丁应吉多作提点——白花花的银子谁不爱?孔门圣人都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所谓待贾而沽,儒家神主牌上的孔宣王曾经急不可耐地喊叫“沽之哉!沽之哉!”,求售之心,昭然若揭。 商人重利之心,比儒生求名的热切程度更胜一筹,自也不消多说得。

“如此,小弟打算具帖拜会一下平虏侯爷,却不知能否晤面一谈?”

对海贵之言,丁应吉微微一笑,“这又不难,吾家堂弟丁应楠二等男爵与平虏侯爷相处甚善,交情不薄。 你带我一封信去,登堂亦不难也。 ”

“如此,小的谢过爵爷。 ”海贵一本正经的起身长揖一礼。

“呵呵,什么爵爷?你我自家人,不需那些繁文缛节。 ”丁应吉笑道。

海贵憨笑着说道:“小弟是谢过姐夫送我这一注大财喜啊。 ”

“不须如此,自古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

第二章 说书夜(上)

骄阳似火,暑热难耐。

蝉声高唱的盛夏午后时分。

马蹄得得,车声辚辚,前后七八辆大车,停在了府城中百年老店之前的欢门彩楼下。

“吁——客官,三元大客栈到了。 ”

在车夫的殷勤招呼声中,海贵颤着一身的肥肉,从一驾马车上‘滚’了下来,似乎还在地上蹦了一蹦,终于站定了,站稳了。

抖了抖身上的天青色丝葛直裰,海贵总算安心了:他祖母的,萧何月下追韩信都没咱海大爷惨!

海贵这一路紧追急赶,从扬州到姑苏,再从姑苏到南京,再折回杭州,远去松江、宁波、绍兴,又转回到徐州,来回折腾,这个路上的风尘仆仆舟车劳顿就不说了。 一路上总是与雷瑾这位忙碌的平虏侯爷失之交臂,海贵来回几次,都是扑空。 在极端鄙视自己运气不佳的同时,火烧火燎的海贵却又不得不追在雷瑾一行的身后,披星戴月,循着踪迹紧追不舍,天可怜见,终于在这淮安府追上了雷瑾一行。

丁家的线报,总算最后给了个准信——雷瑾一行,眼近还要在淮安逗留三天——否则,这出海贵千里追侯爷的戏码,就还得继续唱下去,连台本子的追韩信大戏,就不晓得甚么时候落幕了。

到了淮安府,海贵心头大石头落地,他却不再着急了。 安安生生地落店,忙忙吩咐着扈从的家生奴仆分头行事,赶紧联络淮安府地本家商号,让他们赶早儿给他准备好礼物、礼单,好让他先给平虏侯下榻处送去大红的拜帖,明儿好赶早着正式登门拜访——这些事情,却不须他海大爷受累了。 尽有家生奴仆和三元客栈的伙计、学徒们鞍前马后的跑腿,他只须从荷包里花差一声。 倒出银子钱来打赏就是,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引路、送信等小事?

店家带着海贵往上房去,却见客栈门面大厅的墙上,一张大黄纸糊了,居中显眼地写着“说书”两个大字,旁边小字写的是日期和地点。 却是晚上在淮安府的鼓楼大院有一场说书。

这客栈里头,是不会允许随便什么人胡乱张贴地,这么一大张贴着当眼之处,八成是店家所为。

海贵正不知是什么事情,他耳力却甚是灵敏,恰听两个小商贾模样的旅客,在那边厢小声嘀咕着晚上儿不做生意,正好去听书。

什么人地说书。 招贴儿都堂而皇之的张贴到三元大客栈里头来了?

小商贾的低声耳语,听得真真的,海贵正诧异这,又听得客栈里来去进出的客商对答、街谈巷议,竟然大半都是这话,心中诧异更增——何等样人的说书。 这等受人追捧?

不过,海贵现在是一脑门子的热切心事,满腔银山金山地念想,却也无暇顾及这些嬉玩游乐的闲篇。

且不说海家的奴仆和客栈中的伙计、学徒,被海贵支使着,如何的忙着联络本家商号,准备大红描金拜贴、名刺,准备各色礼物、礼单等物事,准备着由他亲自送去。

到得临近黄昏时节,一切齐备。 海贵便带了仆人。 备了车马,带了礼品物件。 亲自登门去送拜贴、名刺,当然还有丁应吉的亲笔信函——没有这些拜贴、名刺先送过去打底,就算雷瑾在淮安府停留一个月,他也未必见得到平虏侯的影子——贵人事忙,又怎肯轻易更改自己的预定行程?

雷瑾一行下榻地宅院——淮安府王家宅第——大约是某个王姓乡宦之家临时腾出来的宅院,主人家眼下不是官身,大概出于小心的缘故,没有大模厮样的称作‘某府’。

海贵的拜贴、名刺倒是投到了,但从门房口中,他得知平虏侯雷瑾此时并不在王家宅第,不过晚上将会移驾鼓楼大院听说书。

想到那位侯爷当年惫懒顽劣纨绔浪荡的性子,这顺便儿听回说书也不算有多奇怪——只是在眼下地风口浪尖,却也太过胆大而无谓了。

海贵忽然心中一动,何不也去凑个热闹?

鼓楼大院是淮安府城的大戏楼之一,但其建筑法式却与惯见的戏楼稍有不同,其前院有一个露天大戏台,另外在二进院还有一个大戏园子,起楼架屋的便是上下两层,上层二楼,只比戏台略高些,上面一间间隔断开来,这便成了高高在上的包厢雅座,也就只有下层戏台正前方的前排座位,能与之相媲美——当然,这二进院的戏园能容纳的人,远比前院的大戏台子要少。

淮安府有名的戏班子,有两个南剧班,还有一个昆腔班,那些优怜戏子们,每逢迎神赛会、嘉时节庆之时,就会在府城内登台搬演诸般连台剧目和折子戏,另外,还有一些个以说书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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