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9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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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尉没有理会这个搞不清状况的老东西,他走到一扇白墙下面。尽量离那两位正在用餐地将军远一些。虽然这只是一瞬间地事,但毕竟还是很杀风景。
“犯人就位!”
帝国贵族元老院的议长大人被置于白墙下面,老人不明所以,但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检查你们的武器!”掷弹兵少尉转向他的士兵。
“武器检查完毕,已经装弹!”士兵回答长官。
“举枪!”少尉的口令短促而有力,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立即抬起手中地枪械。
“瞄准!”
士兵们开始瞄准,这个过程持续了五秒钟。但在老公爵看来却是一世的时间!他哭了!他愤怒了!他先是诅咒帝国摄政王,然后出言羞辱泰坦女皇。等到他开始向神明祈祷,掷弹兵少尉就发出了最后一个口令!
“那边怎么了?”
鲁宾元帅勒住马,他亲眼看到一小队掷弹兵就在首都地大街上枪毙了一个老人。枪响的一瞬间,老人的身体就像被马车撞过一样,先是狠狠地砸在白墙上,然后弹落在地,整个过程十分缓慢,但也无比迅疾。
几乎是眨眼之间,老人的鲜血涂满身后的墙壁。
“立正!”塔冯,苏霍伊将军发出一声喊,他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老校长、老元帅。
包括36军军长在内,街道上所有的近卫军官兵都向突然出现的前近卫军总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致以军礼。
鲁宾还礼,可还是那个问题:
“那是怎么回事?”
塔里看了看那一小撮正在重新装药地掷弹兵,可不看还看,一看之下又是吓了一跳,那位少尉军官走到倒地的帝国公爵跟前,端起手枪对着老人的头部补了一弹。
“这个……那是……”炮兵将军答不出个所以然,他不想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更不想把事情推到最高统帅那一边。
“是枪决!您看到了!”勒雷尔将军不耐烦地瞪了一眼炮兵指挥官:“帝国军情局和泰坦尼亚第一掷弹兵师持有最高统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的节令!任何包庇、拥护、支持、同情、收留叛乱份子,以及直接参与叛乱的无需司法问责——悉数就地处决!”
“这是最高统帅的命令?”鲁宾淡淡地望了一眼36军军长,他一度以为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会是一个优秀的军人,只是没想到他的精神科疾病恶化得如此迅速。
“是的元帅!”勒雷尔点了点头,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那个人是谁?”老元帅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死者。
“贵族元老院的议长大人,莫蒂埃,苏尔特公爵!”36军军长语气平淡,例是跟随鲁宾元帅的学员兵们像受到惊吓一样叫唤起来!一位帝国公爵就这样被当街处决?这种事谁会相信?
“莫蒂埃,苏尔特公爵犯了什么罪?”
勒雷尔指了指苏尔特公爵官邸门楣上的那盏红灯。
“叛乱武装的支持者和拥护者会在自家门口挂上红灯区分敌我。”
鲁宾元帅点了点头,他是聪明人:“这也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要你做的?”
“您指什么?”
老元帅望着苏尔特公爵官邸:“我是指那盏红灯,那盏红灯也是最高统帅让你挂上去的吗?”
勒雷尔的面孔冷了下来:“元帅阁下,注意您的措辞!您不该当着学生们地面提起这件事!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匪徒们在昨天入夜的时候就以苏尔特公爵官邸作为情报中心,而那盏红灯也是苏尔特公爵的管家亲自挂上去的!”
“你看见了?”
勒雷尔一时语塞:“是……是军情部门通报地!”
鲁宾笑了笑,军情部门的通报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命令是一个道理,但老元帅确实不想再多说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再也不是那个会在大学城的牧场里赶鸭子的少年人。他已经贵为帝国地现实主宰者,一位现实主宰者地现实意义就是能够无所顾忌地行使他的权利,再利用一切手段维护他的权利。
“我并不是针对你……”老元帅朝勒雷尔摆了摆手,又向炮兵将军压了压军帽,然后便打着战马走了出去。
学员兵跟随导师陆续经过这条街道。他们已经知道那位死者的身份,也知道死者生前曾经获得的地位,他们只是不理解这件事的背景,也不知道这件事的时代意义。
在莫蒂埃。苏尔特之前,从来没有一位公爵级地泰坦贵族在没有法官、没有陪审员的情况下被处极刑。这是一个新地年代。一个高压、独裁、为一个人的意志而生存的年代。即使是这个时代最著名、最伟大的历史学家也说不清这是幸亦或不幸。但对泰坦民族来说。这种混沌的状况只是暂时的,再过不久,确切一点说是在那个人将他的独裁统治完全合法化的时候,这个民族和这个大帝国就会获得世界能够给予他们地全部辉煌,包括领土、包括海洋、包括无数个民族附庸、还包括走向分崩离析和灭亡的种子。
学生兵漫无目的地在首都的大街小巷上游荡,他们遇到过小股叛乱武装,但这些人争着向孩子们投降!孩子们没有受降。因为一伙水仙骑士急冲过来,这些想要投降的人挡住了骑士们的去路。可骑士们自然不会停。当着学生们的面,红虎骑兵挥起马刀,像斩瓜切菜一样砍倒了叛乱者,然后一刻不停地赶去城市中心的某个地方。
目睹了真正的骑兵突击,学员们在哀悼那些可怜虫的时候也不禁憧憬着红虎的力量。鲁宾元帅心平气和地告诉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孩子们,他说那不是骑兵突击,只是赶路!红虎骑士只是在赶路而已。
“那什么是红虎的突击?”有学生问导师。
“就像那样!”鲁宾指着路面上的遗迹。
长街由南向北直线铺开,道路尽头就是肯辛特宫。路面上铺着厚厚一层血泥,那是马蹄铁带来的泥土,也是被骑兵踏烂踏碎的人体。除了腥臭的污泥,路面上并没有留下很多尸体,只有各式各样的兵器。
“这就是一次骑兵突击制造的遗迹?好像不是很壮观的样子?”学员继续追问老校长。
“壮观?”鲁宾笑了笑:“壮观的在后面!”
学院队伍继续前进,他们看得清清楚楚,肯辛特宫的街道两侧的花坛里衬立着无数支骑兵刺枪,每一支刺枪上都挂着一具无眼、无鼻、无耳、无舌的尸体。
老元帅向孩子们解释:“水仙骑士一向用对付异教徒的手段对付叛逆……”
孩子们就在叛逆和刺枪组成的碑林中继续前进,他们中有人掉队,因为昏迷;他们中有人哭泣,因为恐惧;他们中有人兴奋得直发抖,因为渴望;他们中有人忧心地注视着一切,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人的野心!这个人不允许自由、不允许反抗、不允许叛逆、不允许不同的声音!但这仍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这个人的士兵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为做过的事情欣喜不已。
学员团官兵终于离开城市中心,他们快要进入“六四叛乱”的重灾区。在城西,靠近巢穴遗址的那片街区,市民、士兵、武装份子的尸首散落满地。
就在孩子们眼前,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孩子突然走出一间残破的公寓,她目光呆滞地穿过大街,一步一停地挪向水井。
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们瞪大眼睛望着女孩儿的胴体,直到他们看见女孩儿的背影。少女光裸的后背上刮满错综复杂的刀痕,一条条、一道道,血肉模糊、餐不忍睹!就在学员们惊异于发生在女孩儿身上的悲剧时,井中传来一声水响,再也不见女孩儿的身影。
向前走……
一名可怜的掷弹兵被吊在屋檐下面,有人刑开了他的肚子,还把他的肠子放进一个仍在冒烟的油锅里。几个好心的学员兵想要把他放下来,鲁宾元帅没有阻止,可孩子们一碰那个可怜的人,这个掷弹兵就睁开眼睛嘶声惭吼,孩子们吓得瘫软在地,鲁宾不得不用自己的元帅配剑解决问题。
孩子们把掷弹兵放下来,然后默默离去。
再向前办——“,尸体越来越多,越来越稠密!男人、女人、老人、孩童,入目的地方都是尸体、满是尸体、尽是尸体!如果战场上只有军人的尸体,那么这个场景便不是战争的全貌,如果无辜死难者堆成山、变成海,那么这个场景能准确地体现战争的意义。向前走……向前走……
就在孩子们以为快要走出祖国的首都时,他们突然被一阵热烈的欢呼吸引过去。那是一座仍在建设中的竞技场,此时场内场外均是人山人海。
孩子们进去一看才知道,大队的叛乱份子已被推上临时搭建的断头台。断头台设在场地中央,看台上有军人也有市民,而场地里全都是绑缚起来的匪徒,他们在人群的欢呼声中瑟瑟发抖、绝望地面对宿命。
刽子手把一颗新鲜的人头抛向人头组成的高地,但由于手臂酸麻,这一下竟然失了准头,叛乱者的头颅直接飞向看台上的人群。奇怪的一幕出现了,人群没有惊慌、没有闪避,他们纷纷向这颗人头伸出手,他们跳着、叫着,疯狂地诅咒着失去头颅的叛贼……
鲁宾元帅没有看到“头”落谁家,他拨转马头,对着孩子们轻声吩咐:
“走!我们回去……”
第三十六集第三章
汉密尔顿宫到处都是人,首都贵族、政府要员、临近城县赶来的达官贵人,不过更多的是穿着将校服的军人,他们因由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的崛起而获得了荣誉、信心,还有最重要的社会地位和大把的金币。
时代不一样了!这是上层人士都在谈论的话题。若是以前,其实也就是十年前,阿尔法三世陛下仍在世的时候,首都贵族喜欢附庸风雅,他们热爱酒会和歌舞剧。等到现在……用通俗一点的话说,一户贵族人家若是没有一个家庭成员穿上近卫军制服,这一家子人都会抬不起头来,甚至会被上流社会所拒绝。
这个时代是属于军人和军人政权的时代,尽管这种苗头还不是十分确定,但战争是整个泰坦社会都要面对的问题。泰坦军人集团已经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