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6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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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殿下!”菲力普。古里安伯爵出面打圆场,他边说边给老朋友的餐盘添了一份水果塔。“阿尔普勒侯爵的意思是说……鲁宾元帅的手段极为高明。您什么都不用做,首都贵族说什么就是什么!等到帝国军人再也无法容忍政府的无能和软弱。他们就会找一个代言人,并用军人唯一拥有的东西把这个代言人扶上前台……”
“军人唯一拥有地东西?”奥斯卡皱起眉头。
“武力!”阿尔普勒侯爵肯定地说出答案。
奥斯卡的视线在老人和南方政务总理的身上来回转了两转,他突然哦啦一声笑了起来:“真看不出,你们俩个地一唱一和竟然这么默契?我还以为你们互相都看不顺眼呢!”
菲力普,古里安尴尬地望了一眼老侯爵,就像他的父亲说的那样。
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而且奥斯涅亲王在细枝末节方面的判断力和洞察力越来越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奥斯卡忽然摆了摆手:“算了,大家不要紧张。我们总得摆出一副死战到底地架势,一言不发只会吓坏鼹鼠一样的首都贵族。”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帝国亲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整了整自己的军装,又对着镜子察看了一下昨晚的烫伤是不是那样糟糕,不过一切都还好。奥斯卡就走出屋门,他要去会见齐聚一堂的帝国英雄们了!
在走廊里,暖烘烘的壁炉旁边。保尔、黑魔、柯克,似乎还包括亲王殿下所有的亲密随从,他们围着一名面色死灰风尘仆仆的通讯官低声议论着什么。
“谁去告诉他呢?”杀手之王扫视一遍在场的人。结果所有人都朝各个方面别开头。
“你去吧!”
柯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他会失手宰了我!”
“那你呢?”保尔又转向神情灰败的军情机要秘书。
穆尔特。辛格上校冷哼了一声:“算了吧!谁去谁倒霉!”
“那咱们一块儿去!”保尔可不想单独面对即将得知某件事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那就无一幸免!”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一句。
“给我吧!”突来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猛然回头,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背后的亲王殿下已经夺走了保尔手里的信纸。
奥斯卡一边摊开信纸一边嘲讽似的打量着在场的人:“看看你们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难道还想瞒着……”
安鲁家长的眼光落在信纸上,然后他就再也说不出话了。信纸不一会儿便从颤抖的手指上轻飘飘地滑落,走廊里静得出奇,奥斯卡突然转过身,人们就看不到他的面孔了。帝国亲王扶着墙壁,他一步一步地走,人们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逐渐缩小,双肩还在发抖。奥斯卡把自己关进一个房间,他的随从便像雕塑一样守在门口。
不明所以的法利莫瓦特上校拣起了掉在地板上的信纸,他对这件能令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变成行尸走肉的事件好奇至极。
信纸上写着:“主母……流产……疑似药物中毒……”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房间里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啸,他在破坏房间里的一切,巨大的音量惊得门外的人群一阵一阵地打哆嗦。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门开了!人们下意识地望过去,果然!房间里的景象就像刚刚遭遇一场龙卷风。
那位帝国亲王坐在唯一完好无损的冰熊沙发上,似乎与那头冰冷、残暴、力大无穷的动物彻底融为一体了。
他对门外的人说:“从萨沙伊由意利亚出行……直到事发,所有与她有过接触的人,包括随行的军情人员、军统人员、护卫骑士……所有的人!都要给我的儿子殉葬……”
法利莫瓦特的羽笔忠实地记录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在想……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短小粗壮目光凶恶的桑迪楠男爵突然凑了上来,他一把夺过莫瓦特上校的笔记簿,连看都看没看就把当前页给撕了下来。南方来的小恶魔对有些恼火地大主编低声说:“只记该记的、只说该说的……这对咱们所有人都有好处!”
法利莫瓦特就逾发不懂了。
第二十六集 第九章 上
如果你想了解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的心灵,那你就去汉密尔顿宫找一找贝尔纳多特奥热罗男爵。奥热罗男爵是莫瑞塞特皇室首席史记官,他会告诉你女皇陛下是怎样一个人。
教历802年的晚冬走得很迟,都林市民还穿着棉袍。带着高礼帽、穿着燕尾服、甩着手杖的绅士在各大政府部门之间悠哉自在地穿行,他们或是围在一起高谈阔论,或是守着几位大腹便便的宫廷要员极尽所能地奉承。
似乎所有人都相信战争要结束了!德意斯人停在距离布伦要塞十几公里的地方休兵整顿,完全没有继续进攻直抵都林的打算。少了野蛮人的骚扰,都林人就觉得脊梁硬了起来,他们从乡下回到城市里的家,将蒙尘的客厅打扫一番,接下来就是惯常的宴会酒会,有的为了庆祝战争威胁即将消散无形,有的是为了大肆解馋、解渴、舒解紧张过后越加嚣张无稽的欲望。
首都贵族并不担心西方王国联盟会不会突然撕毁和议,因为他们已经听说……帝国女皇许以重利才促成谈判双方的最终和解,这项和议虽然没有正式达成,但对和议内容的各种猜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女皇陛下英明果断、有人说女皇陛下卖国求安……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像军人那样大声疾呼:我们要战斗!
军人自然要战斗,不战而降是对八十万近卫军的羞辱,尽管军人中也有大声赞美和议协定的家伙。但这些人只能在女皇陛下地宫殿里沾沾自喜,若是把他们派到抵御侵略者的战线上,愤怒的前线指挥官会把他们录个精光。在下锅煮一煮。
盘踞都林地大贵族都喜欢在汉密尔顿宫里逗留一段时日,他们不敢回家……害怕军人在深更半夜朝自家玻璃窗扔砖头;他们不敢去教堂……害怕在战争中失去亲属的市民堵住门口;他们不敢离开女皇陛下地视线……害怕奥斯涅亲王领导的军情密探四处找麻烦;他们不敢公布和议内容……害怕泰坦民众倒戈相向、把他们挑在十字架上游街示众。
世上总有一些没有自知之明又不懂得韬光养晦的蠢货。他们以为手里那些芝麻大小的权柄就象征着一切,以为有了这些权势就有了凌驾于道德、法律之上的优越感,他们在皇室宫殿里面骚首弄姿、摇头摆尾,那恬不知耻却又反以为容地嘴脸像极了东方来的长毛哈巴狗儿。毛色虽然光鲜,皮下组织却在流脓、腐烂、散发着秃鹫都不敢理会的恶臭。
女皇陛下往身上洒了一些龙涎香。她打量了几遍镜子中的人影完美无暇!穿过一道道宫门,当完美无暇的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走进宫廷大客室的时候,周围就响起一片“皇帝陛下万岁”的呼声。
阿莱尼斯坐上那把镶满钻石珠宝的黄金椅子,她戴着皇冠、扶着权杖,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向上牵起一丝矫捷的弧度,看上去女皇陛下地心情十分不错!贵族们就大着胆子开玩笑,结果女皇陛下就更开心了。
贝尔纳多特奥热罗男爵还是老样子。他带着一个小学徒,捧着厚厚的牛皮卷宗。羽毛笔搁在一边,最近他很少使用。这说明他的女皇一直都在进行见不得人地勾当,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都要避开史记官。
奥热罗男爵是一位真正的历史学家。无论皇朝出现怎样的局面都不会让他太过惊奇,因为他总能在浩如烟海地历史事件中找到其出处或是意义相近的情况。
在贝尔纳多特眼中,帝国女皇是天底下唯一的看客。在她面前摇尾巴晃屁股的人都是小丑。这种是非颠倒的状况在莫瑞塞特王朝的历史上出现过两次,第一位经历这种事的皇帝被人用毒药谋杀了,死得很惨;第二位有过相同经历的皇帝难得地寿终正寝,但老年痴呆症是他得以幸免的根本原因。现在是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她还年轻。她还在享受生命和生活。
说实在的,贝尔纳多特,奥热罗男爵并不希望女皇陛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相信莫瑞塞特皇室的历任史记官也都不想在卷宗结束的时候写下“皇帝遇害身亡”这样的事情。奥热罗男爵的心思就是这样,他期盼一场足以改变一切、扭转乾坤的变革,又害怕他曾立誓效忠的皇室犯下不被历史容忍的过错。
看看卷宗上的记载,贝尔纳多特若是还算清醒,他就该知道帝国的女皇陛下一直在犯错,或者说是首都贵族在怂恿她犯错。不过无论如何,当记录阿莱尼斯一世陛下的史记卷宗完成最后一页的时候,所有的是非功过都要由这位皇帝一力承担,不关任何闲杂人等的事——这就是所谓的历史责任。
王朝进行了太多见不得人的勾当,随便哪个史记官也不会认为这是什么好事,奥热罗男爵在家的时候固然多了起来,但他的疑虑越来越深、顾忌也越来越多。
女皇陛下听惯了恭维,眼里早就容不得沙子。奥热罗男爵旁敲侧击地、小心翼翼地、态度谦谨地请求女皇陛下翻翻史籍,看看之前的两位莫瑞塞特皇帝背负的历史责任,阿莱尼斯看是看了,但脸色可说不上好看赖看,她只是把史籍还给家里的记录员,并没做过任何评论。也许在女皇陛下眼里,记录只是记录,并不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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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往常一样,听腻了褒奖的帝国皇帝要开始和小丑们探讨国家大事了,奥热罗男爵照例被宫廷侍卫客客气气地请到大厅旁边的茶室里,那位深受气重的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亲自给他送来茶食,然后就把空荡荡的宫殿留给了史记官一个人。
阿莱尼斯俯瞰着脚下的群臣,她很满足。不是为了出卖了自己地国家,而是为了遭遇出卖之后的泰坦仍是她所拥有的帝国。
按照西方王国联盟呈交地和谈纪要来看,战争绝对是可以而且应该是必须避免的!荷茵兰国王于泰坦军情局有杀妻之恨、夺子之仇。但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