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6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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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的话事情就会更保险。”
奥斯卡冷着脸,“这又说明什么?”
肖就说,“这说明最忠诚、最强大的两名保镖从您身边调离了,而后您就险些丧命。”
奥斯卡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就像我的妻子担忧地那样,猜忌可以断送一切!不到最后或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会相信默茨海尔出卖了他的主人!”
黑魔只得点头,但就在他打算转身离开地时候,帝国亲王又一把拉住了他。
奥斯卡瞪着门外。他对空气轻声说,“盯紧他!”
黑魔这才微微笑了笑。然后他就像平常那样悄无声息地退走了。
黑夜浓深,肯辛特宫灯火通明,跟随长官护卫亲王殿下的一团特种战士在叫喊着口令和乱七八糟地声音。他们将行李物品全都塞进大篷车,又从宫殿的地窖取出了大量的战具。箭矢手弩都被摊在殿前广场上,士兵排着队。经过此处时都要拣取一件杀人利器带在身上。
长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他们在低声谈论些什么,间或还会望上几眼黑洞洞的宫前甬道,仿佛那里会突然涌出众多的魔兽。
奥斯卡披着一件宽大地睡袍,他的军裤染着大片血迹,赤着上身。
伟克上校跟在他身后,手里摊着一份文件,正对小主人念叨着什么。
奥斯卡轻轻叹息,伟克刚刚通报了皇室书记处派发的官方讣告,“为帝国、为莫瑞塞特皇室鞠躬尽瘁服务三十余年的帝国特勤处长鲁道夫。霍斯伯爵已于今日凌晨2时14分离开人世……”
对这件事。奥斯卡直到现在也不知该做何感想。鲁道夫。霍斯在都林奋斗了一生,他阴险狡诈、杀人无算、处处谨小慎微,可最后竟然死于一只跳蚤的叮咬、死于一把修缮花圃的铲子……
奥斯卡并不认为自己和这件事有什么必然性的联系。可之后呢?他从没想过夺取阿莱尼斯头上的冠冕,他要那顶皇冠干什么?他是帝国元帅、军情局长、安鲁的领导人,他对自己拥有的一切已经十分满足,在若干年前。在他还是那个与一群超级罪犯称兄道弟地时候,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与安妮一块儿回到故乡的花田,然后在水仙花地海洋中做些爱做的事。
可是现在……奥斯卡望了望左右,宫室里的侍从和军人在他经过的时候纷纷跪伏在地,他并不讨厌这种高居于上地感觉,可他一直在怀疑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否具有合理性。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必须面对妻子的猜忌和层出不穷的阴谋?在面对阿莱尼斯的时候,他真的累了,他想抛开过往把妻子拥在怀里,可有谁知道今晚的汉密尔顿宫是不是埋伏了数之不尽的圣骑士?就像那个对他行礼的刺客。
在哪见过那个家伙呢?奥斯卡的脑海中浮现出刺客的那双眼睛,“多特蒙德有个值得尊敬的好儿子……”这句话的口气也怪异得离谱!
奥斯卡晃了晃头,那个家伙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西方武者,即使是保尔也不会在与自己的决斗中占尽上风。还有那把神奇的“剑中剑”根据13的描述,那绝对不是西方的铸炼技术可以制造的东西,再说西方的工匠连这种想象力也没有!但从这件暗杀利器上又不会得到什么线索,只能说明莫瑞塞特皇室在这名刺客身上下了血本。
亲王拧开一个房间的门把手,室内的卧床上倒着长街搏杀中余下的那名幸存者。
“他怎么样了?”奥斯卡打量着桑迪南那副惨白至极的面孔。要是说真的,他不是很喜欢这个神经质的南方佬,只是单纯地欣赏他的忠诚和对待某些事时的手段。但……只要忠诚就足够了,桑迪南并不像默茨海尔那样善解人意,也不像默茨海尔那样精明,可他却为自己挡下了致命的杀招,若是换作默茨……
奥斯卡自嘲地笑了笑,想这个干什么?
“这家伙是个奇迹!毒医帕尔斯用血手揉了揉猩红的眼睛,“他的心室比常人更加靠右,那把匕首只是刺入肺部,隔着一道单薄的心室外膜。”
“肺部?”奥斯卡更加疑惑,“内出血不会致命吗?他怎么呼吸呢?”
毒医做了一个向天祈祷的手势,“谁知道呢?我给他救治的时候内出血已经自动止住了,他的呼吸还清理了积压在一起的血块。我觉得……桑迪的生命力真的像恶魔一样顽强!似乎光明神也拿他没办法!”
奥斯卡只得点了点头,“他能移动吗?咱们得离开这儿了,立刻!”
帕尔斯连连摇头。“确切一点说……他还没有脱离危险,若是轻易移动……”
“带上他!我要他活着!”奥斯卡断然发出命令,就像光明神也阻止不了。
杀手13和暴雪保尔同时凑了上来。两个人都有话要说,但奥斯卡只是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清理门户的时候。”
13和保尔对望一眼,他们就知道奥斯卡绝对不会认为今晚地事情是偶然的突发事件。那么……既然整件事不是突发事件,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呢?
在军部大院的最深处,层层叠叠地护卫在摇曳的灯火中显现出高大地身影,不远处那座小小的二层木楼就是大部分泰坦军人心目中的圣地。阿兰元帅就是在那里运筹帷幄,构造了一系列的军勋和数之不尽的荣誉。
木楼前地门廊亮着一盏煤灯,灯火映出默茨海尔犹豫不决的面孔,他的手停在半空,似乎并不清楚要不要敲门。
一切都像预计中的那样,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疑问、没有任何纰漏,可为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只是肩膀上中了一剑?他的局长、他的元帅、一手提拔他成为今日这个默茨海尔的小主人为什么没有就此离开这个尔谀我诈的世界?
面前的木门突然敞开了,一个脸上布满刀痕一般皱纹的老勤务兵打量了一下军情处长,他用不带任何感情地语调对默茨海尔说,“要进来吗?元帅等您很久了。”
默茨海尔苦笑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还在犹豫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死,这已经表明……某些事情是注定了的。
银狐阿兰还是老样子,他带着惯有的微笑。用大力拥抱迎接了心事重重地军情处长。
“肯辛特宫那边怎么样了?我们的小朋友不会做什么傻事吧?”近卫军统帅将默茨海尔男爵按坐在椅子上,他还顺便挑亮了桌面上的油灯。
灯火映出一个年轻人的面孔,军情处长有些诧异,这个年轻人极为陌生。可他既然出现在银狐阿兰地陋室里,那么他所代表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哦对了,忘了给你介绍!”阿兰指了指面目清冷的年轻人,“费瑞德罗西斯莫瑞塞特子爵!女皇陛下会在明天上午宣布由他继任特勤处长。”
默茨海尔皱起眉头,他用嘲讽地眼神盯着兴致勃勃的阿兰元帅。
“不是我吗?”
阿兰耸了耸肩,倒是一旁的费瑞德子爵自动凑了上来。“男爵阁下,您知道!今晚的行动未尽全功,再说……我并不清楚您与阿兰元帅的协议内容涉及到特勤处长这个职位,不过当然……如果您也是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的亲侄子,我相信陛下肯定会最先考虑你的!”
军情处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真的已经无所谓了!默茨海尔早就知道阿兰会在事不可为的时候出尔反尔,他只是想再多看几眼老狐狸的嘴脸。至于事实真相——他不想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心理缺陷极为严重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个人身上,这是他在官僚职场处世多年养成的习惯。既然有的选,为什么不梭哈呢?只不过,最后一把的牌面已经表明……他输得干干净净,只有听凭摆布的份儿。
银狐给军情处长和年纪轻轻的皇室成员倒满了酒杯,他自己则端起一杯香浓的奶茶,不过奶茶即将入口的时候又被他放下了。
“我真搞不懂!”银狐阿兰无可奈何地摊开手,“安鲁真的是所谓的神选战士吗?二十名水仙骑士、一个南方来的小校、一个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费瑞德出动了所有的皇室刺客也只是无功而返,最后还落得克尔纳一个人只身脱逃的下场!”
近卫军统帅顿了顿,他凑近军情处长,“你的局长大人到底是怎样一个怪物?我不认为克尔纳会失手,可事实太令人失望了!”
默茨海尔想了想,“克尔纳。里茨尼?皇家圣骑士团的团长大人,是他吗?”
阿兰和即将荣任特勤处长的费瑞德子爵同时点了点头,这令默茨海尔下意识地笑了起来。他是不该知晓这个秘密地,可近卫军统帅既然选择让他知道,那么相信他就不必等到亲王殿下对自己采取报复的时候了。
“看来我真是鬼迷心窍了!”军情处长沉吟了一声。他并不是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而是觉得就目前地情况看。他一直低估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小家伙对阴谋的理解能力太过恐怖,只是一点模糊地迹象就已令他猜出整件事的大致面目。
阿兰拍了拍默茨海尔男爵的肩膀,“不要这样,人总会遇到这种时刻。再说王朝需要你,女皇陛下也需要你。你知道忠诚的定义!背叛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算不上不忠,你若是跟你的主子一样背弃了皇室、令皇室和帝国地处境陷入危险的境地,那才是最大的不忠!”
“哼……”军情处长冷笑了一声,阿兰说起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时还是那样出口成章,他早就领教过了,不过他得否定一点,就是他对忠诚的概念并不十分清楚,就像这场赌博!当他得知鲁道夫重伤不治的消息,又得知皇室即将对一人之下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采取行动的时候,相信所有与他一样聪明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可默茨海尔到底还是选错了!就像亲王殿下说的那样,一切地一切都只不过是特勤处和银狐阿兰制造的借口,女皇陛下在这件事上似乎被完全架空。即使奥斯涅亲王在刺杀行动中存活下来。如果女皇硬着心肠要丈夫的命,那么事情还是有转机地,但关键是皇帝陛下还没有这种决心!
默茨海尔想到这里便开始痛恨自己的大意,早在阿莱尼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