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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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当然!”奥斯卡用指甲夹住那根作怪的眼睫毛,“就是它落进了你的大眼睛!”
“哦!谢天谢地!”阿莱尼斯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说。
“要感谢神明的人是我!”奥斯卡打量起那根孤单的眼睫毛,“是它结束了那场不知所谓的表演!”
“是啊是啊!”阿莱尼斯高兴的凑了上来,“天气这么热,那些参加阅兵的士兵一定恨死咱们了!不过现在可好了,他们一定会恭维咱们,或者……他们已经躲在阴凉的地方打瞌睡了!”
年轻的亲王突然抱住动人的妻子,没有言语,他的嘴唇熟练的找到了爱人的胸部,隔着鲸骨支撑的胸托,奥斯卡用自己的嘴唇描画着爱人乳房的形状。
“怎么了?”公主轻轻揉搓丈夫的发梢,她的眼神荡漾着水波。
“阿莱尼斯,我要你!阿莱尼斯!”
于是,年轻的夫妇又来了!
“真奇怪!这么频繁的接触!我们的公主殿下为什么仍然没有一点怀孕的征兆呢?”
“帕尔斯!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萨沙伊边说边低低的啐了一口,本来她和大家一样无所事事,可好事的家庭医师不该让她更恼火。
帕尔斯连忙闭嘴,坐在小小姐身边的芬拉尔。多那特便拉住萨沙的手,并用另一只手抚摩起小小姐的头发。在大多数人眼里,萨沙还是个孩子。
军官们乖乖坐在旅店的大客房里,他们都在等待亲王殿下与公主殿下结束这场突然爆发的情事。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说起来这还是比阅兵式好过很多。
“我可以为您引见我的女儿!”坐在小小姐对面的吕克。西泰尔准将突然这样说,“当然,如果您不介意身边多一个冒冒失失、又不太识字的野丫头。”
萨沙的兴致似乎又减弱了少许,“是翠尼蒂吗?我很喜欢她,可她在大学城呢!大学城距离这里最少也有七百公里吧?”
“您只要耐心等待就会好过很多!”吕克。西泰尔正在试图安慰烦躁的小小姐,也许是小小姐令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平常他对萨沙极为维护。“翠尼蒂正在办理转学,她离不开我,维耶罗那也有几所有名的学院,她会在那与我们会合。”
“等?又是等!”萨沙伊苦恼的叹息一声。“哎……要是阿欧卡亚在就好了!”
这次可没人说话了,阿欧卡亚被亲王殿下赋予了一项极为机密的工作,在场的军人和殿下的随从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谈论女伯爵的事。
“怎么还没结束?”塔。冯。苏霍伊子爵终于不耐烦了。
“你指什么?”
客厅中突然传来亲王殿下的声音,穿戴整齐的小奥斯卡在下一刻就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塔里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壁炉上摆放的座钟,这个动作令在场的男人发出心领神会的笑声。
奥斯卡的面孔难得的红了一红,他突然兴起一股踢踢炮兵准将的冲动。
“好了!大家都准备一下吧!十分钟后出发!”
军人和随从陆续散去,奥斯卡拖住妹妹的手。
“忙完啦?”萨沙面无表情的望着哥哥,“你知道吗?这不是我以为的南方之行,这是在锻炼我的意志考验我的心性。我害怕某天晚上会突然闯进卧室刺你妻子几刀。”
奥斯卡将小小姐拉到怀里,“说真的萨沙,在你刺死阿莱尼斯之前也要小心一些,因为我的妻子也不轻松,她可能也想刺你几刀。”
萨沙没说话,她只是觉得有些荒谬,难道她和阿莱尼斯必须像男人那样决斗吗?
“我的宝贝,我建议你,哦不!我建议你们!你们完全可以换一种相处方式!”
萨沙推开哥哥的怀抱,她知道阿莱尼斯就是为了将香氛留在哥哥身上才使用那种刺鼻的香水,这难道不是母兽才有的行径吗?
“我和阿莱尼斯本来相处得很好!但那是你和她结婚之前的事,现在你叫我怎么面对她,面对她的时候又能说什么?”
奥斯卡无言以对,他只是再次拥紧妹妹。不过萨沙伊已经无法再有往日的悸动,她甚至不清楚继续贪恋这个怀抱的现实意义。现实是冷酷的,就像远方重叠的山影,似乎任何事都改变不了它的面貌。
萨沙有点怀疑,其实她一直在怀疑,梦想成真的那一天会来吗?
距离维耶罗那还有几天的路程,可面前这条路到底会将终点指向哪里呢?
第十七集 第二章
绿色,在南方的土地上广泛存在。
只要看看贵族领地上,人们的居所和教堂……石头与黏土堆垒的城堡,尖顶和大理石建筑,就会知道勤劳的南方人有多么喜爱这种纯粹、鲜艳的颜色。
门楣、窗根上结满花嫁果和青藤,栅栏和沟垒边简单的堆砌着爬墙虎,在这之间还点缀着零星的牵牛花,苜蓿在田野里疯长着,有的甚至高过燕麦。远方高大的山墙虽为地平线涂抹了一层暗淡的光辉,但天光和艳阳却使这层光辉稍显稀疏。
确切一点说,这是一副杂乱的景致,因为我们没有见到勤劳质朴的农户,也没有见到手艺精湛的园丁。只有荒废的葡萄园传来手风琴的奏鸣,城堡敞开的窗户飘出哀愁的挽歌。可无论如何还是见不到人的,人们躲在坚固的要塞里等待救济和贵族老爷的慈悲,也有的背井离乡,据说是去寻找幻想中的安适生活。
我们不必细数,战争的创痍已经历历在目。
战乱为南方带来了什么?是豚鼠聚集的田野还是麻雀飞舞的草场?是天边落日旁的火光还是隐没在林间沟壑里的尸骨?
如果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那么就去问问饱经苦难的孩子们吧!孩子们是最诚实的!哪怕只是一个哀婉凄切的眼光,孩子们也会让你读懂战争这个词语所包含的苦痛。
“小家伙!你在这儿干什么?”骑士在两株大榕树前拦住一个被日头晒得黝黑的金发小子。
“怎么了?他不会说话吗?”又一名骑士牵马靠了上来,他机警的打量着榕树后的小教堂,虽然小教堂已经被大火烧穿了屋顶,但那里仍可能藏着一些不干净的家伙,要不然荒野里的孩子是哪来的?
“算了!看看他怎么了!”骑士终于在与男孩儿的对峙中败下阵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孱弱的孩童,男孩子疑惑的打量着面前的军人,他留意到对方拥有一匹膘肥体壮的战马,样子看上去——真好吃!
骑士掀开孩子的上衣,孩子的上身布满零碎的伤痕,不过一把小刀令骑士紧张起来,他们都与南方匪徒打过交道,他们知道这里连孩子都会在近卫军营地的水井里投毒。
“你用它做什么?”骑士攥着小刀,他在孩子的面前比画了几下,因为他不清楚这个小家伙是不是个哑巴。
感受到高大军人的不怀好意,孩子终于开口了,“对付……野狗!”
“他只是对付野狗,”另一名骑士已经不耐烦了,“把刀还给人家,难道你怕给那玩意儿来上一下吗?”
没有理会同伴的叫嚣,骑士继续打量着小男孩儿,说实在的,这是个漂亮的小家伙,只不过与同龄孩子比起来太瘦弱了。
“比起刀子,他更需要食物!”骑士扭回头征询同伴的意见。
“好啦!随你便吧!把这个给他,咱们该归队了!”马上的骑士将自己的一袋干粮丢给战友,虽然他显得那样的厌烦,但干粮的分量却说明他还是十分慷慨的。古老的泰坦有一种说法,幼年没挨过饿的孩子绝对是贵族老爷家的,因此没人会为难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家伙。
小家伙警惕的接过近卫军战士的口粮袋,他利落的拉开扎紧袋口的麻绳。
“哇哦!”孩子发出赞叹的呼声,特种战士隐没在黑布后的面孔也难得的露出笑容。
有些出乎意料,孩子似乎忘记感谢面前的施客,他飞速的奔进榕树后的小教堂,两名骑士的目光又严肃起来,看来教堂里确实藏着人。
男孩儿在半刻钟后溜了出来,他手里提着空空如也的干粮袋,但这个小家伙在冲出后的一瞬间便惊恐的停下脚步。场景怎么变了?两名骑士怎么变成这么多?难道……他们会魔法?
男孩儿惊恐的打量着聚集在教堂门前的一队骑士,他感到脊背窜起冷风,骑士们隐没在黑色纱布中的眼睛似乎正在喷火!男孩儿只是想归还那位大叔的粮袋,但他已经分辨不出铠甲丛林中的任何一个。
一匹黑色的巨马踱至少年面前,少年并不确定这东西能不能吃,他只看到了这匹巨兽的鼻孔和眼睛,那双大眼流露出野兽才有的光泽。少年连忙低下头,但他立刻就看到了巨马的红蹄子!
魔兽!这是魔兽!男孩儿惊恐的向后退却,他绊到了教堂的台阶,屁股坐起一蓬尘土。
奥斯卡低咒了一声,看看孩子眼中的惊恐,我可不是骑马出来吓人的!
“小家伙!我听说你需要帮助!”年轻的近卫军元帅利落的跳下马,他用身体挡住了面相狰狞的小奥斯路。
特种战士在这时已经散到教堂四周,他们占据了各个适合出击的位置。
“给……给你!”在确定面前这位脸孔圆圆的叔叔确实是个人之后,小男孩鼓足全身的勇气向这个古怪大叔递出袋子。
“这是谁的?”奥斯卡接过粮袋看了看。
“是我的元帅!”
奥斯卡将粮袋丢还给出列的骑士,“你做了件好事!晚餐时到我的帐幕里领一杯酒。”
“元帅……其实……是我的同伴!”骑士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他的战友,是他的战友这样提议的。
奥斯卡打量了一下那名未发一言的战士,他微微一笑,“那就两杯好了!”
小男孩儿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不太清楚“元帅”这个词的确切含义,但他听大人讲过许多“元帅”的故事,那都是大英雄呢!
“那么……元帅!我可以走了吗?”
“告诉我这里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吗?”
小男孩儿下意识的望了望四周的骑士,他连连摇头。
奥斯卡又笑了起来,他从铠甲豁口内的衣兜里掏出一袋巧克力糖块,不过他在打开袋子之前四下望了望,他要确定对巧克力糖块极为敏感的云豹不会突然冲出来,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