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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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做三个深呼吸,拎起陈煜衣袖,拧了拧:“你要保证有用!不然我——”
陈煜打断我的话,扬手叫年羹尧:“大年兄快来!表妹答应救四阿哥了!”
年羹尧连跑带蹦过来,我踮起脚揪住陈煜脖子:“你想死啊?你敢说一个字!我——”
陈煜咳得满脸通红,年羹尧拼命劝架:“别介,别介,有话好好说!噢!”陈煜和我同时出手击在年羹尧左右太阳|穴上,年羹尧两眼一翻,直挺挺厥倒在地,晕死过去。
“表妹,你用了几成力?”
“够他睡四个时辰的。”
“我也是。加一起那就是八个时辰。”
“谁叫你出手?”
“你又没告诉我你要出手。”
“哼。”
“算了,被我们打好过被四阿哥打。”
“……你干么跟着我进来?”
“我当然要在场!”
“吓!”我差点从四阿哥躺着的床边跳到天花板上,“为什么?”
陈煜镇定道:“施展温家的血解大法,我不帮你护法怎么成?”
我骇然道:“血解大法?婉……我娘当年对良妃用过的血解大法?”
“正是。血解大法虽然霸道无比,连你娘终于也无法消解其反噬之力,但你身有观音泪,足可两相冲抵。”
“难道我娘和良妃也曾……”
陈煜面色凝重:“你也见到刺客所发绿光,那是温家叛徒的独门法宝,不知他为何人收用,行刺四阿哥,其中蕴含奇毒,血泉鲜红,全然看不出毒素,实则一触之间已经全部潜入四阿哥的心脉,对本元损耗极巨,因此以你的阿难指亦只能止血,不能救得他苏醒,紧紧保得住心口一线余热不散而已。”
我质问:“你既知来龙去脉,为何不早说?”
陈煜叹口气:“你也不早说,我怎么知道他是你最爱的男人?”
我气结。
陈煜只简短道:“救人要紧。”
他这人行事颇多古怪,但从来没害过我,他不想说的话随便怎么问他都会装聋作哑,我拿他也没办法,他又说得对,眼下的确是救人要紧,因转身朝紧闭双眸的四阿哥面上看了看:“……我该怎么做?”
陈煜的声音很沉着:“就像平时一样做。”
我掉头冲他吼道:“怎么可能像平时一样?”
陈煜一摊手:“当年你娘从钟粹宫护走四阿哥,随即初遇白景奇,机缘巧合之下解开铁指环封印,而法华金轮的力量有极小一部分误打误撞地流入四阿哥气脉。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白家的血在有危难时可以相互感应?其实可以互相感应的是拥有法华金轮力量的人,那时你在避暑山庄出事,正是四阿哥察觉你遭遇危险,才传信给我,使得我提早出关。”他一摆手中乐器,“若非我从我那兄弟手中夺过这支销魂鉴,只怕事态更不堪设想。”
我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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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和十三阿哥一起坠落青螺山危崖后,也是四阿哥第一个在深谷中搜寻到我们。
“当初他说他可以救我……”我停住,说不下去。
“付出至少减寿二十年的代价,四阿哥可以逼出他体内法华金轮的力量,只要这股力量被你得到,便能治愈你的吐血之症。为了你,他已做好准备,但你还是选择跟我走,我知道你不想欠他,所以我帮你。”
“傻瓜,”我苦笑,“他就是要我后悔。”
我微微附下腰凝视四阿哥面庞:“你就是想要我后悔?我不会后悔的。我不欠你,是你欠我的,你欺负了我,我要你还债。你敢不活过来,你做鬼了我也不放过你,听到没有?”
陈煜背过身去,将销魂鉴放在唇边。
室内漾起似笛非笛、似箫非箫的乐音,我低头吻住四阿哥的唇。
室内漾起似笛非笛、似箫非箫的乐音,我低头吻住四阿哥的唇。
他的唇柔软,微温。
我把手抚在他的颊上,慢慢吻他,仿佛这一个吻,我和他还有天长地久的时间。我记得他以前是怎样吻我。
由于完全不抵抗销魂鉴的乐音,我的身体开始渐渐发热,轻轻闭了眼,用心去感应陈煜所说四阿哥体内的那股力量。
搜寻到的一瞬间,好似黑暗中迸起光束,遽然引发共鸣,法华金轮特有的金霞从我身上蓬开,化成光圈笼罩我和他,他随之一震,嘴角一张,睁开眼。
我的脸倒映在他眼睛里,他胸前的伤口突变鲜红夺目,我将手按上他胸口,以一道有形白烟封压。而他其他地方的肌肤已恢复些许血色,是销魂鉴催发的作用么?
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千……”
我略退开些,弯腰脱下绣鞋,解开石榴红半月水波腰封,一件一件褪去为他人做的嫁衣裳,玉带霞披,钗头凤冠,统统都是身外物。
我略退开些,弯腰脱下绣鞋,解开石榴红半月水波腰封,一件一件褪去嫁衣。
他的目光跟着我,我屈腿挪身,跨跪在他腰上。
因之前替他疗伤,他只穿着中衣。当然,我没动他上衣。
先是入手,然后入口,直到我确定他眼底燃起的光芒是真的。
“你真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出色的男人。不对,多了一个‘出’字……”我重新坐正,拿手扶着他,擦摩些时,滑开几丝温腻,接着腿根一松,一寸一寸地撑开、充满。
但为君故,娇腰粘浆。
湿意蜿蜒淌下,浸透罗袜。
左胸一紧,是他的手搭上,我心跳加速紊乱。
他起身,手伸到背后解开我小衣系带。
我坐在他怀里,双腿缠住他的腰。
他深深抵进胯间,我死命搂住他,紧紧相依,起落研磨,无声而激烈,高潮却一波接一波的来,他忽的一把抱住我不让我动,我颤抖吐息,不停哆嗦,恨不得连人都化在他身上。
金霞越来越盛,连销魂鉴之音似乎亦难透进。
四阿哥放我仰面躺下,抄起我的膝弯,又一次沉入。
我承受着他的冲击,发出如泣呻吟。
他用深吻堵住我的口,唇上的薄髭刺得我一阵战栗,只觉他异常灼人,禁不住贴手挡在他小腹,他却抓住我双手,扣在我身侧,十指交握,令我逃脱不得,他反而加剧了动作。
爱我,爱到爆裂。
爱你,爱到无法回头。
有极短暂的时间,我失去知觉。
我伸手够他,想开口说话,心口忽的一窒,忙低头看,自小腹有一道细细青线迅速游向左边胸口,宛如活物,寒意大盛。
陈煜弃下销魂鉴,抢入金霞,扶我坐起,拍掌击向我后心。
我闭目运气,体内三股力量交战,不知缠斗几许,待睁开眼,已天光大亮,室内空无一人,只有我盘膝坐于榻上。
我垂眼看身上,已经换了一套浅绿色长袖常服。
真是好命啊,我一年不到,穿过两次嫁衣,外加洞房夜新郎成看官——糟,毒素从四阿哥体内引到我身上时,陈煜回头来救我,岂不是什么都被他看光了?
我跳下榻,穿鞋出门,外面阳光明媚,一打眼便见着陈煜,那模样真是待到家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
“醒了?气色不错。”我慢慢踱到他跟前,他笑眯眯望着我。
“彼此彼此。”我张望,“四阿哥呢?”
他没答话,忽然倾身下来,我猝不及防,一把搭住他,被他带得坐倒在地,只见他面色苍白,冷汗连连,我担心道:“你怎样?”
“没事。”他撑道,“也许经过昨晚,我有些肾亏,休息就好。”
我啐,昨晚有人肾亏关他什么事?忙骈指按其腕脉:“奇怪,你的脉象为何……”
话音未落,他的头重重耷落,靠在我肩上一动不动。
我摇摇他:“喂?”
他没有反应。
我把他放平躺在草地上,趴身细查,非但腕脉全无,连颈脉也毫无搏动,只鼻端尚有一息温气,却极微弱,比起前日四阿哥状况并没有好多少,这一吓非同小可:“陈煜?陈煜!”
一只柔夷按在我手上:“冰姨?”
冰姨凝视陈煜脸庞:“当日你取观音泪时未能克住白景奇元神反震之力,煜儿为了保你平安已用过一次血解大法,以至全身经脉逆转,这半年他在小苍山静院日夜内守护,总算等到你醒来,不料去了心事,反而伤势益重。昨晚你吸取四阿哥体内法华金轮的力量,结合体缘以运转调解奇毒,然而最后关头未能守住,受到侵害入体,千钧一发之际,煜儿不惜用自身真元为你疏理导引,虽救得你,他的伤势却失去克制,今日等着见你一面,是他最后心愿。”
我沉默,一顿,爆发:“为什么!为什么他救我,可以连自己的命也不要?”
冰姨转目看我,我坚持:“他说他知道我不想欠四阿哥的,他才帮我。现在算什么,他要我欠他的?”
“雍亲王爷在海宁陈家出事,足以让陈家灭族,虽然你们救回四阿哥性命,但这个责任始终要有人来背……”冰姨黯然道,“煜儿说,就当他替辉儿偿还在畅春园藤香院害你的那一次。”
辉儿?就是冒牌白狼、冰姨另外一个儿子、陈煜的兄弟?
“我不要他还,我要他活。”我看住冰姨,“怎么救?”
冰姨垂首沉吟半日,缓缓道:“当年煜儿早产,是婉霜帮我保住他,那时婉霜已悟到法华金轮用法,离京一方面是为了见我,一方面顺道铲除了在温家总堂挑起内乱的叛徒,但她清理门户之时有一名漏网之鱼,便是这次行刺四阿哥的‘医鬼’。煜儿本元尚存,根基未坏,如果医鬼出手,当可救得。”
她没往下说,但我知道这可能性为零。
“医鬼为人甚是自傲,一次刺杀四阿哥不成,决不就此罢休,千儿你应随四阿哥速速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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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脚下也未必安全吧?”我摇摇头,下了决心,目注陈煜安详面容,“表哥你等着,我一定抓医鬼回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