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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天下玄修皆炉鼎-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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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擎天是不行了,可那种充盈的感觉,还是很激荡的。

修炼完。

雷立感觉了一下体内的元气充盈度,琢磨着自己差不多又要准备渡那该死的劫,没装逼也要挨雷劈了!不过挨就挨吧,毕竟从通灵境突破到化灵境,至少自己又可以多活许多年了。

实际上,许多玄修,正是把延年益寿当成自己修炼的终极目的!

千年。

万年……

雷立有时想,所谓的大道,其实差不多是和乌龟王八有着同样的目标——活着!

人生有何目标可言,不过是活着而已……

哈,这话说得有道理!

……

雷立在吃晚上的早饭之前,先用了一个连心锁。

这两天,他要准确研究一下柳傲骨的生活习惯,好寻找偷袭的最佳时机。而这也是为什么有了荀况,雷立还要在那入画身上再加个连心锁的原因。

毕竟,荀况跟柳傲骨在一起的机会太少了,而入画则是他的贴身丫鬟,用她来定位,会更准确一些。

为此,其实雷立内心很是痛恨连心锁这个技能的!

同样一个技能。

为啥在施放时,目标一定要男女有别呢?

这鬼技能的设定居然是,对付男人,无论在任何状态下都可生效,所以他把荀况迷昏就可以下手了。而对付女人,却必须要她在清醒的时候,还要点头同意才可以!

所以,雷立昨夜要这么大费周折,才捕获到入画的。

不过还好。

自己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可就在雷立准备收获自己的胜利成果时,让他觉得诧异的是,连心锁中的两个目标,竟然分离了……荀况仍然还在圆月山庄的位置没动,而那入画,则差不多已经到了阴鬼山的位置!

眼见再远一些,就要脱离自己连心锁的可控范围了。

雷立虽然好不容易学会了连心锁,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提升技能的等级。现在他用的只不过是一级连心锁,目标最多只能是二个,可控距离也有限。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难道,那柳傲骨有极重要的事情,暂时离开了洛水镇不成?

雷立一时觉得很困惑……

……

第103章 李大伯?

雷立对此事的困惑,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傍晚。

这期间。

他用了无数次连心锁技能。得到的结果是,荀况始终留在圆月山庄没出来过,而那小丫鬟入画,则走行越远……

不能再等下去了,雷立本打算天黑后,偷偷再去一次圆月山庄探个究竟!可还没等出发,他便无意间突然发现,一个骑着穿云豹当坐骑的华服公子,诡异地出现在北凉王别院的府门前。

柳傲骨!

雷立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谁了,在报名时,他和这家伙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只不过,直到佟大小姐再次说起柳傲骨的名字时,他才一点一点把这厮从自己的记忆中搜索出来……

这家伙,根本就没走?

看来,走的,只是那个小丫鬟入画一个人了。而今天早些时候,那小丫鬟已经脱离了连心锁的可控范围,自己最初还担心柳傲骨也和她一起神秘消失了呢……嗯,这样自己就放心了,

雷立咧嘴一笑!

他觉得,自己该去找段缠绵,喝点花酒了……

……

一座院落半圮的土屋孤零零地立在旷野上,显得荒凉而孤寂。

傍晚。

旷野上飞舞着漫天的大雪,铺天盖地把整个大地都笼罩了起来。

虽然正值隆冬时节,可是疾风谷外的赤霞焦土本属于地热带,下这么大的雪也是很少见的。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斑斑驳驳灰色的天空发呆。

雪花不断落在身上,他也不拂去,仿佛浑然不觉一般。

不一会儿,他就被妆成了一个雪人!

远处。

一棵老树上栖着一只寒鸦。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上现出几骑身影,直奔土屋而来。伴着一声呱嘎的怪叫,寒鸦从来人的头顶略一盘旋,箭一样射进了漫天的大雪之中。

土屋再向北,就是疾风谷。

远远望去,整座仿佛一个巨大的白色墓冢立在那里……

而那几骑却是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稍近一点,渐渐分得清马上人的样子。前面是一个面貌清癯的老者,反穿着羊皮袄。头上戴一顶厚厚的大毡帽,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裹!

后面跟着的是一个面貌凶恶的丑大汉。

他和老者一样的装束,只是左边的袖子空荡荡的,竟是少了一只胳膊。而那丑大汉的旁边,却是一个貌美的年轻妇人,身穿一袭青色贴身袄裤,一副小家碧玉的打扮。顾盼间,却又带着几分妖娆之色。

几个人来到土屋前面。

老者和丑大汉先后跳下马,把马缰绳一扔竟系也不系,大步迈进了院子里,那马也并不跑,只是低下头打几个响鼻儿,立在那里呼呼喘着粗气。

那年轻妇人却并不下马,只骑在马上向院子里张望。

“咦!”

那美妇轻呼道,“这里好古怪。怎么院子中间倒站着一个雪做的翁仲。”

说着,竟在马上咯咯笑了起来!

那老者径自到了雪人面前,抱拳道:“打扰了,老丈,小女无知,胡言乱语请勿见怪。路赶得匆忙,错过了宿头。不知能否在这借宿一夜?”

中年男子眨了眨眼。

仿佛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竟然多了几个人。他轻轻掸去身上的雪,懒洋洋地道,“这里没有主人,谁都可以宿,是不必借的。”说完,再一言不发,回身转进了土屋内。

老者微怔。

他这才发觉自己弄错了,那人神态显得落寞疲惫,站在雪地里一副龙钟之态,其实年纪并不是很大。但确也估算不出到底是多大年龄!再一听他说话虽也是此间口音,又不似此处的土语。

或者,他也是个过客罢!

老者向年轻妇人做了个手式,那妇人轻扭蛮腰跳下马来,把马牵进院子,系在一棵枯死的矮松树上。

接着。

三个人撩开那扇已经破烂不堪的草门帘走进了土屋。

只见土屋内一床土坑。几张布满灰尘的凳子,屋子中间有一个土炉灶,除此之外竟别无长物。那丑大汉皱了皱眉头,嘴里骂了一句,怪眼挑衅地横了一眼坐在一张矮凳上的那中年男子。可那中年男子却好像又忘了这三个人的存在,只屈在那里缩着身子,皱着眉头貌若愁深似海状。

那年轻妇人先自忍不住了。

她对那中年男子道:“喂,那个雪翁仲,这是什么地方?”年轻妇人的声音很好听,宛若恰恰莺啼,很有韵律,而未等说完,她又自咯咯娇笑了起来。

那中年男子这一次略抬起头来。

却仍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道:“妹子,你也不想想,翁仲还能呆在什么地方,当然是站在坟墓前面了,你看到远处形状古怪的山谷了吗,现在叫做疾风谷,从前,却是叫做情人冢的。”

“疾风谷!”

那老者和丑陋汉子一听这个名字,心中都是一惊。暗自庆幸,亏了这人无意中道出这个地名,否则再往前转入茫茫大山中,不知何时才能再转回来。只是不知道,那李疾风,现在是否在这疾风谷里?

三人中,唯独那年轻妇人这时却又咯咯笑道:“情人冢,很好听的名字嘛。你叫什么?是这里人氏吗?你听说过李疾风吗?”

那老者听年轻妇人说出李疾风的名字,不由皱了皱眉!

可他再想责怪她不要乱说已经来不急了。

谁知那中年男子竟完全不理那年轻妇人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嘴里却又文绉绉地念道,“半世好似一雪轻,追红逐绿何关情,堪叹枯骨冢中睡,为谁跋扈为谁雄……”

中年男子刚念到这里!

那丑大汉早已经不耐烦了,他把独手一挥吼道。“别他妈给老子念经了,这样在待一夜非得冻成干巴鸡不可,真他妈服了你,也不知升个火取暖。”

说着,他三脚两腿踢折了两把凳子。

再把碎木头扔进了炉灶里,然后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块灰褐色的火石,就着灶口升起火来。

那老者则转出屋去,从屋后寻了一大捆柴禾进来,又复转身出去给马套上草料袋。从马背上取下一口小铁锅,一只大酒袋,两大块熟肉,一袋子干枣。

那汉子把熟肉放在灶台边热着,把锅架在炉灶上,解开酒袋子把酒倒了进去,又抓了一大把干枣扔了进去。这在北方叫做煮酒,冷天喝起来即不伤脾胃又可以暖身子。

不一会儿。

那酒慢慢泛起了白沫,屋子里也飘起了混着甜味的酒香。

三个人围着炉灶坐了下来,老者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插在熟肉上,又伸手从枣袋子里取出来一只大碗,年轻妇人掏出一块手帕,把碗抹干净了。

老者转身对呆呆坐在一边的中年男子道:“朋友,天这么冷,如果不嫌弃。一块过来吃碗酒吧。”

那中年男子却也并不客气!

他掇了一把凳子凑了过来,又偏坐在那美妇人的旁边,也不让让主人,先割下一大块肉放在嘴里自顾大嚼起来,然后径从那美妇手中接过碗来,舀了一大碗酒张口就喝。

他边喝边赞道,好酒。好酒!

一连气,那中年男子竟干了三大碗,连同酒里的枣子一块儿淅沥胡噜地吞了下去。那美妇人见他一副无精打采委委琐琐的样子,竟有这样的好酒量,忍不住又吃吃地笑了起来。

而那丑大汉看在眼里早就按捺不住了!

他劈手从那中年男子手里把碗夺了过来,嘴里骂骂咧咧道,“晦气,今儿竟遇到个死皮赖脸的贴屁虫,老子一口还没喝呢,一锅酒已下去了大半。”

说着筛了满满一碗酒。

他端到嘴边刚要喝。想了一想却把酒递给那老者道“大伯,你先喝。”

只是。

那丑大汉脑袋话刚说完,就见半路杀出一只手来,一把就把那酒接了过去。

一仰脖,干了。

这进再看那丑大汉,脸涨得跟个炊饼似的。脖子红得跟鸡脖子似的,他呼啦一下就站起来,冲着那中年男子吼道,“你找死是吧,干啥抢我的酒喝?”

那中年男子一脸无辜道,“咦,不是你让我喝的吗?”

“放屁,老子啥时候叫你喝了?”

“明明你刚才说的,大伯,你先喝。啊!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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