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医无双-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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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嘴,眼底又开始发酸,她的声音干涩就像是好几年没下过雨,已经龟裂来的土地。
她忽然哀求几步之遥的男人,“陆希南,求你救救他!”
陆希南当然听的出她口气里的哀求,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抬头再去看那个为了和别人生的孩子,来哀求自己的女人。
还算好,他咬咬牙,控制住了。
看他不说话,眉目间的生冷疏离,温郁这两年来,基本被生活的艰辛,折磨的快没有任何感觉的心,又砰然痛了起来。
她看到自己站起来,慢慢的朝那个曾经深爱,也是唯一爱过的男人走去,然后,她看到自己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朝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陆希南,我求求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陆希南瞪大眼睛,愣着没动,背脊僵硬,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惊吓!
低头朝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看去,他只能看到她的头顶,但是,他知道她肯定在哭,豆大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到地上,在地砖上绽放出一个个大大的水圈。
地砖不吸水,很快就有了一小滩水渍。
陆希南想去拉她,但是欣长的双腿忽然间就像是被人抽去了气力,他脚步虚浮着,打了个趔趄,连着朝后退了好几步。
他穿的是短袖,而温郁的力气又那么大,他这么一后退,她的指甲在他白皙光洁的皮肤上长长的划过,很快就有血珠渗了出来。
他恍若没察觉到痛,怔怔地看着瘫跌在地上的女人,温郁没有再说话,落了空的手指用力的扣着地砖。
陆希南朝她的手指看去,和记忆中的一样,指甲修剪的很平整,别人的指甲都是肉肉的粉色,她的却是全白,而且正在朝更白的趋势发展。
没有任何长度的指甲正在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曲着,陆希南知道她要再扣下去,指甲就和会肉分开。
都说十指连心,指甲和肉分开,那是种常人难以忍受的,而且要持续好久的痛。
他很想强迫自己不去管她,这一切,从两年前前,她不相信他,打掉孩子,离开他,就注定了是她的报应。
这样生来就带着病的孩子,这样不出众的丈夫,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陆希南没能斗的过他的心,看到她还在自虐似的掐着手指,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走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发现这么热的天,她的手心却很冰冷,还溢满了冷汗,手指颤抖的幅度很大,带动他的手也在抖着。
深深吸了口气,他终于说出了自从走进这个病房以来的第一句话,“温郁,我答应你帮他检查,肯定是会帮他检查。”
他陆希南从来都是言出必行,既然开口说了,肯定就会做到。
温郁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隔着一层氤氲的雾气,依然还是能清清楚楚的看清他,两年过去了,时间非但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他越发的俊雅风华。
而她呢……自从生下孩子后,她好像就没再照过镜子,想必很难看,很狼狈。
温郁顿了一下,忽然就清醒过来,忙抽出手,低头看着地面,不再说话了。
感觉到她抽手的动作,陆希南本能地就想去抓,还是没有抓到,他站起来,不再理会温郁走到病床前去看孩子。
他摸了下孩子的额头,烧已经退下去了,看的出来,这个孩子的身体真的很不好,高烧退去后,脸不是本该有的苍白,而是紫色,连带着嘴唇也发紫。
他的经验判断的并没错,这个孩子除了温郁说的先天性视网膜萎缩,还有其他的问题。
他很想告诉温郁,孩子不是大脑就是心脏出了问题,可是,一回头,看到温郁几乎是要靠扶着地才能站起来,于心不忍了。
和陆希南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温郁不敢说自己百分之百的了解陆希南,尤其是分开了两年后的现在,但,还是通过他翻开孩子的眼睛,微微皱起的眉心察觉到了什么。
“陆希南,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陆希南其实并不排斥温郁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在两个人关系最好,甜的好像泡在蜜缸里时,她也一直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对他来说,她的那声“陆希南”和别人叫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可是,现在,他听了却觉得很刺耳,怒火攻心,他眸光冰冷的看着温郁,声音也在瞬间冷到了冰点,“病人家属,在做精确的检查前,你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还不能给你答复!”
一声毫无任何感情的“病人家属”,直直的击中温郁的心,身形晃了晃,最后扶着病床的栏杆才勉强站稳。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闲来无事,陪陆希南上过班,他和病人家属谈着病人的病情,接下来的救治方案,她就坐在边上的沙发上边看书,边听着,边看着他。
那时候,陆希南就是那样称呼坐在他对面,诚惶诚恐的病人家属。
病人家属!四个字,无声的在舌尖溢过。
呵,温郁自嘲地笑笑,陆希南真不愧是军医,果然既有军人的威严,又有医生的冷淡。
他从现在开始喊她“病人家属”,意味着她以后在他看来,只是床上那个小病人的妈妈,她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了,曾经喊出口的老婆,曾经喊出口的宝贝,曾经的爱,曾经的……许许多多属于两个人的甜美,都灰飞烟灭了。
这一刻起,她就只是他众多病人家属中的一个。
温郁很想哭,可是,她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她在陆希南面前哭的时间太多了,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再在他面前哭。
眼泪这东西,哪里是人自己能控制住的,温郁想起小说里写的四十五仰望天空,那样就不会哭了,而且别人看起来,你还像只高傲的孔雀。
两年的生活,早把温郁磨的连人都快不像了,还说做什么孔雀,她抢在眼泪滑落前扬起了头,不行,就再扬了扬,果然有效,涌出来的眼泪,被她生生地逼了回去。
她记得小说的办法,却忘了现实中的身高距离,比她高出岂止一个头的陆希南,清清楚楚的看着她把眼泪逼了回去,他惊呆了,也明白自己刚才那声“病人家属”真的把她伤到了。
懊恼,自责,内疚这些后悔的情绪瞬间涌到心里,他差一点没控制住自己,想走过去把她搂进怀里,然后说自己是被她气昏了头。
可是,没等他抬起脚,房门被人推开,中午看到的那个男人走了进来,一看到温郁就扬起手里的东西,眉目间涌现的不是孩子有病的担忧,而是沾沾自喜的欣喜。
陆希南所做的心外科手术,在打开病人胸腔后,要在最快的速度把血管分离开,这么多年的临床经验,让他的眼力神格外好。
更不要说费自建举在半空的大红色本子封面有镀金的“结婚证”三个大字。
挣扎了这么久,陆希南终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毫无声息的“嘎嘣”一下,他却已经是心神俱散。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病房,怎么去的院长办公室,他甚至思维空白一片,有好几分钟,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镇医院的院长看到陆希南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他找自己不是和追究责任有关。
“陆军医,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他已经问过了,经过陆希南的抢救后,那个病人已经送到了普通病房去,暂时也没有什么生命,他真想通,早晨还意气勃发,淡定从容的陆希南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样。
陆希南终于清醒过来,他觉得自己真荒谬的可笑,哪怕是听到温郁说那个孩子的姓名,年纪:哪怕是看到陪在她什么的男人,依然心存侥幸,现在连结婚证都看到了,终于可以死心了吧。
心里一个声音,用非常响亮,又清脆的声音告诉他,陆希南,你这个失败者,自恋狂,你醒醒吧,人家根本早就有丈夫孩子了,哪里还留恋你半分。
他张了张嘴,低沉的不像是他的声音,从喉咙里飘出来,“钟院长,我下午就走,中午抢救的那个孩子,我初步检查了下,不是大脑就是心脏还有问题,你联系一下家属,谈一下具体的情况。”
镇医院院长猛一听陆希南下午就走,心里一阵窃喜,陆希南这么快就走,不就意味着急救室没医生值班那件事,不了了之了。
想到他后面半句话,心里的窃喜顿时减半,脸上露出难色,“陆军医,我们医院的情况你也知道的,设备根本跟不上,只怕……”
陆希南的脸色倏地下,就冷了下去,“钟院长,你生为一院之长,明知护理专业毕业的人是不能做医生的,却安排你的女儿来医院当了医生,今天中午如果不是我刚好在,一条人命或许就葬送在你们医院了!有些事,你非要我说的这么清楚吗!”
他的声音不算大,却是字字清晰,钟院长吓的脸上冷汗直冒,赔笑道:“陆军医,小女一事,我马上就会去处理,至于那个病人……”
钟院长挠了挠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还是满脸的为难,“就算能检查出什么问题,我们医院的技术也不行啊。”
听他这么一说后,陆希南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也没再为难他,只说:“你只需要帮病人检查出大概的病情,至于选择去哪里治疗,治不治疗,那就是病人家属的事了。”
钟院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连连点头,在暗叹好险,这个年轻的军医观察入微,就连中午急诊室值班的是他护理专业出身的女儿都知道,却又点到为止放了他一马的同时,也好奇地问:“陆军医,那个病人你认识?”
陆希南从椅子上站起来,面色淡淡,眉宇间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淡疏远,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我不认识,尽自己的全力去救治病人,是每个学医的人,该有的职业操守和道德。”
钟院长被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无地自容了,也激起了他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良知,等陆希南一离开他的院长办公室,他就打电话叫来了各个科室的主任。
……
温郁带着小墨白来这镇医院看病的次数绝对不少,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架势。
带头走在前面的,穿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