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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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率的看入他眼里,把她的想法毫无保留的摆出来,不躲藏,不掩饰,不逃避。
他的眼里寂静一片,没有丝毫波动,半晌,依然是平静的开口。
“我的背景有点复杂,你大概也猜到了。我的全名是周骆涵。
原来他姓周啊——苏蓉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另一张面孔,跟他有些象呢。
“因为父亲的关系,从小就被要求低调,别人只知道我姓骆,这是我母亲的姓氏。父亲一生清廉,升学、出国、创业,都是靠自己。生意做大了,慢慢有人发现我背后的关系,况且做地产生意,难免要跟各地政府打交道,虽然已经尽量低调,还是会有人找上门来给你帮忙。但是这些忙都不是白帮的,他们会想方设法拿回更多,也有心存不轨的,所以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很可能落入泥潭,再难脱身。其实这生意实在是做得够累。”
“干嘛不停下?”心疼他的辛苦,既然辛苦,既然不愿,因何不停止?
他苦笑,人人都以为他是少年得志,家里背景深厚,生意风生水起,以为他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没人知道其实他的朋友不多,帮得上忙的助手都少之又少,不愿意靠家里的关系,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这一路走来,忙碌已经成了习惯,成了责任,成了放不下的重担,就像打了兴奋剂的战马,要么跑到脱力,要么路到尽头,想停下,谈何容易?
第 9 章
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散落四处,在他的身上染了一层薄晕,银粉似的,闪亮的凤眼里寥落寂寞,清瘦的身影中孤单坚定。
望向浓浓的夜色,压抑太久的思绪因为她的倾听,终于缓缓的而出:“不是不可以,但何其艰难。我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我的周围,满是各色样人,我的心,却始终倍感孤单,象航行在大海中的小船,周围到处都是水,最后却干渴而死。”转头深深的望住她,语气温柔真挚,满是期待,“苏,可不可以帮我?”
要不要帮呢?理智告诉她应该远离,那样的复杂不明非她所愿。但是,她却无法容忍他眼中的寂寥,想要赶走他心中的孤单,想要分担他肩上的重担,怎么办?两种声音在脑中盘旋,心里渐渐酸胀,双手慢慢收紧。
“好。”清除干脆的回答,一如她的工作风格。
他的肩膀轻轻一振,淡色的眸子变得幽深,刹那间有光华闪过,璀璨如星辰,向着她的方向灼灼而来。
“不过”,迟疑的停顿,对面那人俊俏的眉毛一挑,静待她的下文。
笑,终于不再叹气了啊。“我目前在读,即使毕业后留校任教,学校也不会允许任课教师在校外任职。”
“那么——”
“顾问性质的项目咨询是没问题的。”继续笑,规矩是死的,有些制度就是给大家躲避的不是吗?
他也笑,风流倜傥,神采飞扬。
“不过,咨询费可是很贵呢。”
“欢迎开口,多大都没关系。”
“你说我是狮子么?”她暗暗磨牙。
“不是,你站在河东的时候才是。” 清冷的外表卸去,孤寂的神情不再,眉目舒展。
“你……”她气闷,冲着他张牙舞爪,他却不为所动,依旧笑得张扬,肩膀微微抖动。
哼,给点阳光你就灿烂!
“小心笑死你!”忍不住出言威胁。
“哈哈”对面的人索性不再留面子,直接笑出声,象块原本温润柔和的美玉,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铺天盖地的四散出来将她包围起来,突然之间,春暖花开。
明亮的公寓大堂,苏蓉正要跟他道晚安,突然左手被轻轻握住,接着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淡淡的青草味道从鼻尖传来,缓缓的心跳在耳边响起,沉稳,安定。
“谢谢你,苏。”他的声音从耳鼓中传来,与她还在愣仲中的大脑产生共鸣,振得她头晕恍惚。
“嗯。”了解他的意思,鼻尖突然发酸,闷闷的应了一声。
“早些休息。”
“好。”
“明天打电话给你。”
“好。”
“那么,晚安。”
“晚安。”
从他怀里抬头,他正看她,俊朗的面孔在灯光下暖玉般温润。淡青色的下颌,微抿的薄唇,挺直的鼻梁,俊俏的双眼,飞扬的眉毛,清晰的发际,真是英俊!
轻轻甩开突来的感慨,笑得没心没肺,“明天周日,打电话请一定在10点以后,否则任何后果请自行负责。”
“知道了”,轻刮她的脸颊,“电梯来了。”
坐在车里,等着她的窗口亮起。想着几次与她相遇的场景,缓缓笑开,初见时的古灵精怪,再见时的沉稳犀利,无一例外的吸引他。自母亲去世,他身边的朋友一直不多,只有成浩和楚离算得上是知交,他很难与人深交,女人亦然,这么多年,没有哪个能让他心动,原以为这一路就这样孤单的走下去,却未曾想到茫茫人还中还有一个她,轻易的牵动他的笑,走进他的心,占住他的神。
遇到了,动心了,才发现,原来不是不可以,原来只有她可以。
躺在床上,苏蓉难得的,失眠了。
对于感情,她一贯的理智冷静的近乎无情,即使那段青涩懵懂的初恋,也是在自己冷静的分析下亲手终结的,以致于连死党阿温都义愤填膺的为刘汉抱不平,大骂她冷血无情心硬如铁,连她自己都惊讶于那份超常的理智和清醒,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不适合再谈感情。读研的这几年,也不是没人追她,她却一直独来独往孤家寡人,同学说她清高,师母替她着急,才有了隔三差五的“相亲门”。
一般来讲,对于工作上的伙伴她认真严谨就事论事,大方得体的同时绝对保持距离;对于私下里的朋友她真诚相待口无遮拦,亲密无间的同时绝对喜怒无常;对于相亲门的主角她客气有礼沉默是金,给足面子的同时借机闪人。
但是今天的表现太不寻常,对上他,自己的伶牙俐齿竟然失效,尽管互有胜负,但总体上是被他牵着走的,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水平跟他比,基本上就是幼稚园的小朋友遇到博士后,尽管博士后偶尔也会被小朋友的童言无忌打败,但绝不可同日而语,最终答应他的要求就是明证!而且,尽管他只能算是个熟悉的陌生人,却轻易的打破了伙伴的距离,展现了朋友间才会有的嬉笑怒骂。还有那个拥抱,丝毫没有面对相亲对象的别扭和抗拒,居然那样自然而然水到渠成而且甜蜜温馨,真是败给自己了。
懊恼的呻吟一声,将红透的脸孔埋进枕头,浅浅一抹笑容,悄然绽放。
第 10 章
舒曼的音乐响起,苏蓉睁开眼睛,大脑还处在休眠状态,左手探向噪声的制造者,果断的按下通话键截断扰人的铃声,然后反射性的把手机放在耳边,没一点出声的意愿。
“还在睡?”清雅的声线中有明显压抑的笑意。
“唔。”对于大脑处在混沌状态的她来说,复杂的句子明显有些吃力,一律以单音节代替。
“猪——”
“嗯。”
“还不起?”
“噢。”
沉默,粗重起伏的吸气声清晰可辨,有人怒了。
就在某猪差点再度去会周公的时候,一声暴喝在耳边响起:“起床!立刻!我20分钟后到你楼下!”干脆利落的挂断。
十五分钟后,电话再度响起,只扔下一句话:“你还剩5分钟!”
一声尖叫响起,某猪怒发冲冠的从床上坐起,急急火火的穿戴整齐,一边犯晕一边还在嘴里碎碎念,恶霸,地主,资本家的丑恶嘴脸!扰人清梦不说,还强迫人家一大清早的爬起来,这才几点钟啊——
天!差5分11点……
嘴巴立刻消音。5分钟后,苏蓉咬着牙刷去开门禁,顺手把门锁打开。
当骆同学笑眯眯的按门玲时,苏蓉挂着一张扑克脸过来开门。
“先生,你比公鸡还准时!”
“小姐,你比母猪还能睡!”
“你!没看见门开着吗,还按铃,你大少爷当习惯了啊!”
“喂,女人!你不知道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吗?居然不锁门!”
上帝啊,我要疯了——这人难道是从火星来的么,什么逻辑!冷静,一定要冷静。对付这种结构异常的脑袋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当他是透明的。
“请问,公鸡先生,你跑来有什么事?”
“呵,小懒猪,昨天不是说过了吗,我们要去爬山啊。”
恨恨的瞟他一眼,算他识时务,知道换个稍微好听点的称呼,哼哼,看谁敢再叫她一次“MZ”试试!
“为什么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那是你的问题,我绝对说过。”十分肯定的给她答复,伸手推开大门,从她身边侧身而过,大剌剌的登堂入室去也!
跟在他身后干瞪眼,似乎是提过这么一句,不过——
“你似乎并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凉凉的甩过去。
“嗯?你也没反对啊。”他说的理所当然。
可我也没同意啊!无奈的望天,算了,这种车轱辘话还是别跟他提,她十分肯定如果真的争论起来一定是她死得比较惨。
“可我说了不要在早上给我打电话,否则后果自负!这个后果就是——我,不,去。”
“小姐,现在是11点过5分,请问哪个时区会认为这个时间是早上?”
“我这里就是,怎么,有问题?”警告的眼神过去,你敢说一个有问题试试,这是我的地盘,我做主!
面对扑面而来的起床气,他聪明的选择,换个话题。
“今天的天气很好。”痞痞的笑。
“嗯。”恢复单音节。
“山上的红叶正是时候。”□裸的引诱。
“哦。”
“你的脸色苍白,缺少运动。”满脸认真。
“噢。”
“我今天有空。”
“So?”
“我陪你爬山锻炼身体。”
“No!”拒绝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毫不犹豫。
看着对面一幅呆愣的表情,苏蓉的心情大好,拿起温好的牛奶坐在单坐沙发上笑得天真无邪。没想到,本来一幅面具脸的家伙,居然也能这么嬉皮笑脸表情丰富,真真人不可貌相,亏她当初还以为他清冷孤傲?
看这她好整以暇的捧着牛奶喝的不亦乐乎,粉色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