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当家-第10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说!那个娃娃才多大?他干嘛要这么做?”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人得意洋洋,故意卖了个关子,“你们没有听那娃娃喊那公子爷为爹爹、唤那天焰女子为娘亲吗?必是那北瀚的少女要从中插上那么一脚,连小娃儿都生气了,为自家娘亲抱不平呢。这才叫那女子当众出了丑。”
“砰”一声——茶碗碎裂之声。
讨论的人回头望望,没有搭理。
“那娃娃有那么聪明吗?”
“自然是有!你们看他那眼睛啊,滴溜得可快啦!那样的孩子,其实什么都知道,聪明着呢。”
“真的啊?”
“我骗你们做什么?那北瀚人说是天焰女子下毒。我看那,那北瀚少女下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呢。毕竟,哪个妻子会下毒害自己的丈夫呢。”
“砰”一声——筷子折断之声。
讨论的人们再回头看看,皱眉,这人手劲还真是大呢。
回眼,继续说自己的。
“说的对呢。那俩人既是夫妻……”
“砰”又一声——桌角被捏碎。
人们再次回头,忍无可忍。这人有毛病么,为什么一直打断他们说话呢?
小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得走了上来:“客……客官,这些……可都是要赔钱的……”这人的脸面怎么那么黑啊,好似他再多说一句话,这男人下一个捏碎的就会是自己的脖子。
顾清影再叹气。来酒楼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这酒楼里的说话该是什么都不忌讳。看看,那把七娴与北堂烬配成一对的说法把云凛气成什么样子了!连孩子都出来了,能不生气吗?
“败家子!”凤来扫向碎了一地的物什,看眼云凛,凉凉得来了一句。
“付钱!走!”云凛冷冷道。起身便向外走去。夫妻?北堂烬跟七娴是夫妻?
云凛眼里怒火燃燃!
“唉?我还没吃呢!”顾清影愕然,叫了起来。
凤来站起身来:“再吃!他就走啦!”也踏出了酒楼。
顾清影望着刚端上来的热菜,赶紧夹了几口,塞进了嘴里,眼里痛惜:真是浪费啊。
随手扔下一锭银子:“赔偿费。”然后赶忙追了上去,“等等我啊!”真是的,云凛急也就算了。那丑凤急啥?
酒楼里,没有了打扰的人,众看客又回到了激烈讨论之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北瀚皇庭
北瀚皇庭,一片急乱。
金瓦大殿,太医进进出出。几人捧书苦究,几人蹙眉凝思,几人切切争执。
“怎么样?”皇帝北堂行探一眼于玉床上陷入昏迷的北堂烬,急问,“太子这毒能否解得?”
太医们停下手中的事,各个对望了一阵,终有一个中年太医走上了前来:“禀陛下,太子身上的毒由来蹊跷,必是秘藏珍毒。要解此毒,确是难事。毕竟,臣等全然不知这毒之配方。若是贸然用药,怕是……”太医没有再说了下去。
北堂行甩了袖子:“那依你们所说,该当如何?”眉间堆起高峰。
这个皇儿可是他众多皇子之中最为优秀的,也是最得他心的,肩负北瀚大任之人,怎能出事?
想两年前,北瀚与天焰关系紧张之际,烬儿带十人去天焰刺探军情,遭到天焰皇室暗卫追杀,那么艰难的情形、那般艰险的一行,烬儿都回来了。虽然那次确是叫他九死一生,但他都能挺过来。怎么会叫一个莫名其妙的毒给打倒?
“禀陛下,若能得到那珍毒,臣等便能配出解方,以保万无一失。”太医道。
北堂行眯了眯眼,眸中闪现厉光,负手走出了内殿。
外殿里,众人惶惶不安。毕竟是太子中毒,这事真是闹大了呢!
北堂烬随行侍卫首领跪于殿中,垂首领责;娜拉在一旁抽抽涕涕;惟七娴一人悠然得打量这皇庭,与天焰的正在做着比照。
天焰宫殿细腻且华丽,如大家闺秀;而北瀚皇庭则是大气而磅礴,犹豪放男子。
果真建筑设计也是与各国风情一致呢。
只听怀中小儿“唔唔”叫了两声。
七娴低头,逗弄下小爱闲的下巴,轻笑:小鬼,你也这么认为吧。
小爱闲因了七娴的抚弄叫笑得更欢,手舞足蹈得不安分起来。“唔唔”、“咯咯”之声在这肃穆沉寂的大殿之上显得格外响亮。
“谁人敢在这里放肆吵耳?”突听内室沉稳一声传出,夹杂着一丝怒气。
紧接着,由内殿跨出一着金色龙袍的中年男人。
七娴拍拍小爱闲的脑袋,观量那人一番。这人,必是北堂烬之父,北瀚国的皇帝陛下。
面貌上与北堂烬七分相似,即便是那气质,也有几分冷峻之感。其身之上散发出来的不可侵犯的威严,确是天子之姿。
北堂行冷冷扫过七娴一眼,转向那侍卫首领:“太子到底是如何中毒的?你给寡人细细说来。”
“陛下,都是属下失察。那日食中,实是不知为何,殿下便突然中了毒。请陛下罪责。”侍卫低低垂眼。关于这一点,他也是很纳闷呢。完全摸不着头脑啊。哪有人吃饭吃着吃着就倒下的,且那饭食中是无毒的,他此生也是第一遭听说呢。
“陛下,必是那恶妇下的毒!”不待北堂行说话,一旁的娜拉抢先恶声告状。
一副梨花带雨、泣弦欲滴的惹人怜爱的摸样,却是生生道尽心内的恶毒。
“为何?”北堂行沉沉出声。
“陛下,当日膳食之中,就只那女人与烬哥哥同桌。不是那女人下毒又会是哪个?”娜拉红着眼睛,抬头道。
七娴淡笑,犹如望着小丑一般盯住娜拉。
“怎么?你似乎对此不屑一顾?”北堂行瞧见了七娴的神色,转而问道。
“陛下,”七娴恭敬垂了垂身,“小妇人不过是被太子殿下劫来的一人而已,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又被殿下天天以软筋散禁锢,到哪里去寻毒?就算小妇人本身身上带了毒药,为何不在大家都在的时候给殿下下毒,偏僻选了个只殿下与我两人共处之时下呢?这不是给我自己寻麻烦么?”
顿了顿,七娴转向了娜拉:“况且那时,可不止我一人接触过殿下呢。郡主你是不是记错了。小妇人怎么记得你也到了殿下身边,还引起了一场轰动呢!”
娜拉涨红了脸:“你……”那日之事是她此生耻辱,这女人怎能再提起。
七娴笑了笑,接着道:“如此说来,郡主你才是那个下毒之人吧。”
“你……血口喷人!”娜拉瞪大了杏眼。
“郡主莫急。小妇人只是用郡主你的推理方式来说明了一下这件事。”转眼向了北堂行,“一切因由,还得由陛下定夺。”
北堂行沉沉打量眼前的女子,不甚出众的外貌,一番话下来,却是伶俐聪慧。
虽然自己不了解,但想必这女子必是有些过人之处的。否则,烬儿又怎会一而再地为这女子多生波折。此次,竟是不顾她天焰翊王妃的身份,生生将人囚了回来。即使是在昏迷的时候,手中竟还揪住此女的裙角不放。烬儿对她必是极其上心的。
他不在乎此女是个什么身份,也不在乎烬儿是怎样把她带来的。他本来就觉得,这个世界上,他既是皇者,既是强者,必然是想要什么便取什么,管那么多规矩做甚?
所以,他并不认为北堂烬此番做法有什么不对。
“那由你说,太子之毒是如何染上?”北堂行试探出口。
“小妇人以为,那酒楼本就是杂乱之处,谁人下毒都有可能。更有甚者,太子殿下常处高位,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必会遭人嫉恨。说不定便是以前种下的因,至此才毒发。”七娴答得从善如流。
北堂行暗下里计较,虽说各方怀疑,这女子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但却是没有什么证据。听她说法,竟是把球又踢了回来。明哲保了身,并且生生把矛头又转回了他皇庭之中!
眯了眯眼:“听说,你是天焰的翊王妃?”
抬了抬眸:“陛下清楚得很。”
“你别以为凭这番没用的说辞,会让寡人放了你。”哼声出口。
“小妇人从一开始便不指望陛下能够相信。就算陛下愿意,太子殿下也不会放过小妇人。”铿锵之音。
“你知道便好!所以,不要作无谓挣扎!”带着危险的语气。
“自知之明,小妇人一向都有。”对峙上北堂行的目光。
“很好!来人,把她带去后云宫!着人严加看守!太子平日如何待她,你们便如何伺候着。”挥一挥衣袖,“你记住了,烬儿若无事,寡人便可放过你。烬儿若然有个万一,寡人便叫你陪葬!”转身,又去了内殿。
烬儿,你若是真喜欢此女,父皇必叫她碧落黄泉,都随你去!
七娴眸里幽光闪过。这个北堂行,果然不愧和北堂烬是一脉嫡亲,同样的偏执、同样的讨人厌!
“噗噗!”小爱闲看看七娴七娴已然沉下来的颜面,对着北堂行的背影也是一阵唾弃。讨厌的老头子伮!又惹娘娘生气啊!
后云宫内,一丛仆从好生服侍着七娴。虽不是妃嫔,却以妃嫔之礼相待。
“夫人,这是御厨特意为您做的天焰的汤点。您尝尝。”老嬷嬷端起一个碧色汤碗,笑容可掬地端至七娴面前。
七娴眸中一道亮光闪过。又是软筋散吧!那皇帝老儿说北堂烬平日里如何待她,现下里便是怎样的待遇。所以,那软筋散怎会少得了?
“夫人,快趁热喝了吧。”老嬷嬷见七娴没有反应,又极力劝过。
七娴有礼一笑,接过汤碗:“有劳各位了。劳烦嬷嬷与厨里各位也道声谢。”说着,一手用汤匙舀过一勺,另一只袖子挡住了嘴际,极其优雅得喝起了汤。
直到汤碗见了底,老嬷嬷这才深深吁出了口气。这可是太子亲卫吩咐必须见着这夫人喝完的东西。虽然她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有个什么名堂,但是也能猜出丁点腥腻。
据说这夫人是太子殿下掳过来的呢,这汤里头的名堂是为了防止这夫人逃走呢。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她只要负责把自己的分内事做好便行。
七娴喝完汤,掏出丝绢,细细擦了擦嘴角,手轻掩着又打了个哈欠:“嬷嬷,我困了,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老嬷嬷诺声“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