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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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总是长夜,尤其是无星点缀且无月照明时更是异常难捱。然而恐怕这一夜后,所有人的命运都将就此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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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端,皇都陵安城近来被一片愁云惨雾笼罩,连日来的阴雨天更是增添了这种灰暗的愁绪。就如今日,天边黑压压的一大片乌云,似浓厚的墨汁,仿佛只需用手轻轻一点,便能全盘倾泻,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百姓只知道当今圣上龙体欠佳,却不知皇宫内已乱作了一团。
一场争夺皇位的暗战正紧锣密鼓的拉开了帷幕,因为皇上并无立有储君,所以最后的皇位之争到底鹿死谁手还是一个未知数。
但不为人所知的是七皇子萧风逸及其母妃兰妃娘娘,此时已经被悄无声息的软禁于一处幽暗的寝宫内。
萧风逸,这个年仅十二岁的皇子是皇帝萧疆最为宠爱的儿子。他年岁不大,但是文韬武略却在所有皇子之上,小小年纪便显示出了帝王将相之才。但不管怎么说,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对于夺嫡,他这个对手显得太过稚嫩。
皇宫内,大臣们焦急的候在皇帝的寝宫外,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将在今夜有所定局,这个定局包括皇上的生死,包括新帝的人选。
殿内烛光昏暗,皇后寸步不离的守在奄奄一息的皇帝身边,而御医则守在数丈之外,以备不测。这时只见皇帝萧疆突然睁开双目,嘴里不停的咕哝着,皇后凑近才得以细细听到他正唤着:“风逸,快传风逸。”
皇后的凤目内闪过一丝冰冷,故意抬高声音道:“皇上要见风远是吗?”
七皇子的宿命(二)
皇帝一急,更牢的抓紧了皇后的手,但是却苦于喉间发布不出声响,只能沙哑道:“朕要见风逸,七皇子风逸!”
皇后缓缓拉开他的手,悠悠轻声道:“臣妾知道了,”便转过身对着不远处的内侍公公道:“快传四皇子,皇上要见四皇子。”
萧疆绝望的将头转向门口,他知道他是见不到他最喜爱的逸儿了,他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写下手谕,立他为太子,而今恐怕一切都晚了。
只见四皇子萧风远信步从殿外走来,只是走至龙榻前却戛然止步不前了,看着□□气若游丝的人,心里却是说不出的□□。
皇后急切的拉起萧风远的手,“远儿,你父皇有话要对你说,快上前去呀!”皇后不断催促道。
萧风远终于走上前跪倒在皇帝的榻前,“父皇,儿臣来了。”
萧疆转过头,嘴角噙着的是一抹轻蔑的笑,“没想到竟然是你,看来朕还是低估你了。”
萧风远的眼里满是恨意,他是皇后嫡出的儿子,就凭这个身份难道还配不上储君的头衔吗?但在父皇眼里为何永远只有萧风逸?难道他比不上那个身份低贱的兰妃所生的儿子?想到这里,萧风远冷冷一笑,嘴里却大声说道,“儿臣绝不辜负父皇所托。”这声音响彻大殿内外。
“不准伤害风逸,不准!”萧疆死命的抓住萧风远的手,用尽所有力气低吼道。既然他的逸儿已经与皇位失之交臂,那么他现在能做的只能保得他的性命了,所以他要在临死前得到萧风远的承诺。
但是萧风远却只是看着萧疆,不作任何言语。
良久,殿内昏暗的烛光一一熄灭,而皇帝萧疆亦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但是因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承诺,最后竟口眼未闭。
随着一句“先帝驾崩了,”接踵而来的是哭声一片。而四皇子萧风远得先帝口谕,正式成为储心国下一任皇帝。
跪在殿外的大臣中不乏细心之人,未见有兰妃母子在列,便心知这个先帝最宠爱的皇子恐怕已经岌岌可危了。想来也是,兰妃生性恬淡,在朝中又无依靠,不象皇后,表面虽然也是个温婉贤淑之人,但娘家势力庞大,在宫中盘根错节于每一个角落。而七皇子虽天资聪颖,但年岁尚小,当然难成气候。
七皇子的宿命(三)
另一处,兰妃静静地坐在被幽禁的寝宫里,听闻外面传来的一阵阵哭声和叫声,她搂紧了怀里的少年,神色恍惚道:“风逸,你父皇走了。”
洁白的月光下,少年英俊的脸庞被度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一双清冷的眸子更是流转出与之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末了,他双膝跪地,对着西边深深的一个叩首:“父皇,儿臣不孝,没能见上您最后一面。”
泪如断线的珠子,不断从兰妃美丽的脸庞滑落。
萧风逸缓缓起身,双手按住了兰妃颤抖的肩膀,望着窗外那一片惨淡的月光,他知道从现在起,想要活命就要学会低头,向那个从他父皇那里接过九五之尊位子的人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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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是先帝出殡的日子。但是兰妃母子却依旧被拘禁在这个不知名的寝宫里。除了一日三餐会有人定时送来,外加门口派有侍卫把守,其他便再无人问津。
“我要去送先帝。”兰妃突然从座椅上跳了起来,直朝门口而去。
“母妃,没用的。”萧风逸一把抓住兰妃的手,“若是让我们去的话,早就派人来接我们了。”
“可是逸儿,母妃真的太想念先帝了。”说着,兰妃哭着捂住疼痛的心口,一连倒退了好几步。
不料,房门就在此时被用力的推开了。一双绣着金龙的黑色高靴跨了进来,萧风远似笑非笑的说道:“兰妃娘娘对父皇果真是用情之深啊,父皇若是泉下有知定是倍感欣慰。”
萧风逸看着面前那身醒目的明黄,心中顿时明了,原来是他做了皇帝,那个在父皇面前一直垂手谦恭的四皇子萧风远做了皇帝。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将他们母子幽禁于此的也就是他了。
萧风远一改往日的低调谦和,周身被一股暴戾所代替。是的,他已经坐上了这个万人之上的龙椅,还需要掩饰什么呢?
兰妃怔怔的望着门口的萧风远,“四皇子?”
“大胆,此乃当今圣上。”一个侍卫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萧风逸立即大步跨上前去,挡在了兰妃身前,望着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多头的兄长,他的眼里找不到任何感情,没有亲情,没有畏惧,有的只是一贯的淡漠疏离。
七皇子的宿命(四)
却不知萧风远在与他的对视中,心里竟泛起了一丝失措,在萧风逸面前,他从来都有种低他一等的感觉,就算如今自己已是一国之君,但他明白这分明就是胜之不武。如果不是先帝病的太突然,如果不是萧风逸还太小,只怕这辈子、或是下辈子,皇位对他而言都只是个梦想而已。
萧风远不自然的清清嗓子,转而看着兰妃说道:“既然兰妃娘娘对父皇情深意重,那朕就遂了你的心愿,不如……,”
萧风逸心中蓦地一凛,收起眼神,他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宫中最为出挑的七皇子了,父皇已然不在,他便什么都不是了。萧风逸修长的手指逐渐握成一个拳,直至骨关节泛白,最后“扑通”一声直直跪在了萧风远的面前,“臣弟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风远亦是一愣,望着地上这个风姿秀挺的少年,他的唇边扬起了得意的笑,先帝最宠爱的皇子如今就这样臣服在自己的脚下,那个无论做什么总是最优秀的七皇子,现在不过是个匍匐在前的小毛孩,“哈!哈!哈!”萧风远一甩衣袖,走出了这个幽暗的屋子。
兰妃当即哭倒在萧风逸的怀里,若不是儿子刚才那一跪,自己现在恐怕已经被拉去殉葬了。
两日后,一道圣旨下到了这个幽禁的寝宫,封七皇子萧风逸为“镇关王”,其母妃为“恭顺兰太妃”,从此镇守漠北边关,没有皇命不得入京,即刻启程。
乾清宫内,一个优柔的声音问道:“皇上真的打算就这么放过那个小子了?”说话的是昔日的皇后,现在的太后——江太后。
“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朕不信他当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现在只是个孩子,只怕日后却是个大患呀,所以皇上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朕已下旨将他和兰妃打发到漠北去,从此没有朕的允许就不得踏入陵安城半步,”看着江太后还是一脸的不安,萧风远又道:“母后,你就放心吧,朕现在要杀死他犹如捏死一只小蚂蚁,只是朕不想在登基初时就开杀戒。”萧风逸固然可恨,但是在继位之初就杀了他,倒显得他这个皇帝怕了这个小皇子,如此一来岂不是折了自己的士气?
他曾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一)
江太后终于点头,“但愿只是哀家多心了。但是让他镇守漠北边关,就等同于将五万兵权交到了他的手中。”
“不过五万将士而已,比起处死他,朕更愿看到的是他如何苟延残喘的活着。”萧风远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嘲讽,是的,他要看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集万千荣宠于一身的萧风逸离开了父皇的庇佑,是怎样苦苦求生存的。从他那日跪地请安的一刻起,他就决定要留着他的命,因为只要他一日为君,萧风逸就只能跪倒在自己面前。
心魔,这就是可怕的心魔。妒忌,是萧风远的心魔;而萧风逸就是他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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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该启程了。”侍卫提醒道。
萧风逸扶着身心俱散的兰妃,一步步向停在宫门前的马车走去。随行的不过只有几个贴心的宫女和内侍,乍眼看来倒只象一对寻常母子要出远门,根本不能与皇上下的“镇关王”调令相联系起来。但是据萧风逸所知,出了陵安城就会有人前来接应了,有熟路的将领带路,可以省去很多时间,少走很多弯路,毕竟漠北太过遥远。
待到将母妃安顿好后,萧风逸回首望着身后这个熟悉的皇宫。身在其中时只道是个他赖以生存的栖身之所,但临当别离才发觉,这原来是他的家,融合了父皇对他的爱和期许的地方。
眼前重现的是荷叶芬芳的初夏夜的一幕幕。
凉风习习而拂,让坐在凉亭中的萧风逸倍感舒适。望着水中一池的荷花,映照着一弯新月,好一番荷塘月色。萧风逸狭长的眼角眯了起来,唇边漾起了好看的弧度。而远处款款走来的正是他敬爱的父皇和母妃。他收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