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女,特警王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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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镜花轻轻敲击门框,试图将里面的人叫醒,但蕊儿却丝毫没有反应。夏镜花有些着急,但她又不敢太大声,引来了其他人,正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时,她的手摸到了锁门的锁链上。
锁链上挂着锁,但那锁却是打开的,只虚虚地挂在链子上,并没有被人锁上。夏镜花心头一喜,小心地取下锁,抽出挂在门环上的链子,推开门轻步走了进去。
“蕊儿。蕊儿。”夏镜花摇着昏睡的人,压低声音唤她。
好几声之后,蕊儿才动了动身子,慢慢睁开了一点眼睛,借着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看清眼前的人是夏镜花,蕊儿的眼睛又睁开了一点,但因为虚弱,她似乎眨开眼睛的力气都很有限。
“五小姐……”蕊儿从喉咙里发出一点沙哑的声音。
“嘘!”夏镜花竖起食指打了禁声的手示,道:“听着,蕊儿,你要撑住,不能放弃。想想将来,想想以后,你才十六岁,还有大好的时光没有经历,再想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以及现在这些欺负你的人。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你才有机会改变一切,让你的家人活得更好,让自己出人头地,风风光光,要让那些曾经欺负你的人都得到惩罚,要让她们后悔当初对你做的一切。”
“活……活着……”蕊儿的眼睛在月光映照下闪出了些莹亮的光,颤动着干裂带血的唇,挤出两个字。
“对,活着,一定要活着。”夏镜花握住蕊儿垂在地上的手,用力地捏了捏,然后轻轻放到蕊儿的胸口。
蕊儿看着夏镜花,凭着手心,感受到自己放在胸口的手下面是自己的心跳,渐渐的眼睛竟然湿润了。她是这府里最低等的粗使丫头,从来都是被人欺负,被人派些最粗最累的活,没有人愿意多理会她,现在却有人这样鼓励自己,关心自己,她感动到想哭。
“记住我的话,活着,撑下去。”因为怕被人发现,夏镜花不敢多留,冲蕊儿点了一下头,松开她的手,然后如来时一样悄然起身离开。
出门将链子重新穿过门环,把锁如原来的样子挂到铁链上,做好这一切,夏镜花的手离开那门锁时微微皱了下眉,想不通这锁门的人为何就会忘记了锁好,这看起来有些蹊跷。不过,再仔细一想,她又兀自摇摇头,甩开脑袋里的想法,同时自嘲地觉得自己太草木皆兵的多想了,兴许只是下人太过大意了而已,倒也正好帮了她的忙。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什么动静,她轻步离开。
夏镜花离开柴房,不一会儿就从北院消失,四周悄无声息,唯有一轮圆月静挂天际。忽然,不经意间,一个灰色的身影从某个黑暗里走了出来,到柴房门口处停下,伸手以两指轻轻一扣一压,将那没锁上的门锁锁好,然后无声无息地离开,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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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夏镜花早早的起身,梳洗,换衣,对着镜子审视自己。镜子中的人,脸色苍白,脸颊消瘦,因为营养不良所以面色十分的难看,若是再继续拖下去,只怕身体就会跨掉。
经过昨日的事,夏镜花明白眼前的形势对自己是有多不利,如今她身上有伤,事事处于下风,一日三餐都不济,她想活下去就必须改变局面。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找到最直接的源头。
走出屋子仰头望一眼湛蓝的天空,夏镜花呼出一口气。她活下来了,以后也想活着,所以,老天爷,你看好吧,看我不被你打倒,不被你安排命运,我会努力活下去,越来越勇敢地活下去。
夏镜花去东院,在经过一段回廊时不自觉地停下步子,清晨微风中,隔着大半个院落的花池朝对面看,正好看到那日夏青城救的时候所坐卧的假山石。
关于那赵嬷嬷的事,她与其等着大娘再发难动手,不如主动出击来将事情摊开。只是,这事本她若想推开净,让大娘不再追究,就需要有一个完美的说辞打圆场,她需要拉些人挡箭帮忙。
“唉,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了,当我是又欠你一个大人情吧。”夏镜花无奈地自言自语一句,然后离开,继续朝大娘的卧寝处去。
到大娘的寝院玉堂院外,那里已经有仆妇在清扫院子,两个嬷嬷端着铜盆和一应的洗梳用物站在门外等候大娘起身。
见到夏镜花的到来,所有人都侧目看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夏镜花走到台阶下,站在门外捧着洗脸水的嬷嬷开口。
“我来向大娘请早安。”夏镜花微笑着开口。
“五小姐这时候还有这份儿诚心?”那嬷嬷冷笑反讽。
“嬷嬷这是什么意思,大娘身为当家主母,我作为府中后辈唤一声大娘,便应该奉大娘如娘亲,行安行礼是最理所应当之事,难道嬷嬷觉得我不应该?还是嬷嬷觉得大娘讨厌我这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心存偏见,不愿接受我的请安?”
这嬷嬷没料到夏镜花会这样笑嘻嘻地又反将了自己一军,一时嘴僵,反倒说不出话来。
“让她进来。”大娘在屋内出声。
“是。”嬷嬷冲着门内应声,冷冷了看了夏镜花一眼,不情愿地推开了门示意夏镜花进去。
夏镜花对那个冷眼看自己的嬷嬷还以一个微笑,抬起下巴从她旁边经过进屋。
屋内,大娘正由一个嬷嬷扶着从床上起身,大身着一套白色丝绸单衣,长发垂在身后从床上起来,看了一眼夏镜花,目光带着不悦。
“镜花给大娘请安。”夏镜花跪下行礼。
“你因欺骗主母,被我下令家法伺候,心里定是恨毒了我吧,倒是难得你还能主动来向我请安问礼。”大娘淡淡扫看夏镜花。
“镜花不敢,大娘乃是当家主母,治家自然有道有理,镜花不敢怨恨大娘。”
“不敢?嘴上说不敢,心里谁知道你如何想的。”大娘捻着袖口叹息
“镜花此次并未受完所有刑罚,已是大娘手下留情,对大娘只能有感激,不敢有怨恨。”
“这么说来,你是认了罪,承认在府中装神弄鬼恐吓赵嬷嬷,觉得自己应该受罚了。”大娘放缓了语气,转目看着夏镜花,说的十分平淡,似乎只是提一件过往之事,根本不重要的小事,然后又接道:“不过,事情倒也过去了,你也受了些罪,也就如此了吧。”
但是,夏镜花立刻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个套,大娘故意这样说得好像是已经不在意了,就是要让夏镜花放下戒备心。当初她到最后也死咬着没松口认罪,大娘到最后也没拿到直接证据证明就是夏镜花装神弄鬼吓了赵嬷嬷,所以后来大娘行罚,其实是多少有些要屈打成招的意思,但却不想后来因为锦王的到来,事情不得不终止,让夏镜花逃过一劫。
现在,大娘重提此事,故意说得像是不上心了,已经翻页了,但若夏镜花真当了真,一松口就了认罪,那么她敢保证,现在大娘立马就会翻脸,把她关起来,等到定远侯回府,这夏镜花就要被押着在祠堂里认上一条在府内装神弄鬼的大罪了。
“于赵嬷嬷一事,镜花实在是不知情,镜花也绝不敢在府内装神弄鬼。只是于欺骗主母一事,镜花知罪,镜花向大娘请罪。”夏镜花说着将头磕头在地上。
夏镜花死咬一句话,就是不能认这个装神弄鬼之罪,但夏镜花也明白,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放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异曲同工的道理。
大娘当初借赵嬷嬷之事就是故意要为难夏镜花,要报复当初夏镜花对她的一箭三雕的胁迫之仇。大娘在行家法时就是在出气,被锦王打断乃是意外无奈之举,这些天过去了,当初夏镜花被打得半死,后来她也真的险些死掉,大娘的火气应该是抵消了不少,但到底应该还是有些余气未消,所以大娘才会又有意设这样的话套让她钻。
再站到大娘的角度一想,当初她行罚想让夏镜花认罪,结果夏镜花却从头到尾是死咬着没认。夏镜花没认罪,但她将夏镜花打得险些死掉是所有人都看见的事,若将来定远侯回府,夏镜花告上一状,虽然她也不担心有什么大事儿,但也怕定远侯觉得是她苛待夏镜花。
星星之火可以了燎燃,一点点堵在大娘心头的不舒服和担忧也会引发出大的问题,让大娘失望败兴,其实也是件容易引起更大麻烦的事。这就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道理一样,让大娘心里憋着一口余气未消,提着一份儿心,止不准大娘就又有别的想法举动来对付自己。
大的套不能钻,不能认,那么夏镜花就所性自己钻个小套吧,认一条其他的罪,让大娘得些成就感,将来定远侯回府若问起这次的事,她有足够的借口,更不用担心夏镜花会主动找定远侯告状,让她安下心来,就此事放过夏镜花。
果然,一听夏镜花自己认了条欺瞒主母的罪,大娘就抬起了眼皮儿看夏镜花,道:“哦?说说你都知了什么罪。”
“其实那日镜花的确是有去北院,但却不是去要偷听什么,而是去取酒。我知道平日厨房会将备一些白洒炒菜,那洒就放在厨房旁边的用餐室里。我去取时,却恰巧遇上里面有人在用餐,不好直接进去,便留在了门外,想等他们离开后再进去取酒。”
“你是说……你是去北院厨房偷酒,才被冯护院瞧见。”大娘意外于夏镜花的这个说辞。
“镜花知罪,镜花深知此事有失身份,所以镜花当日也甘心受家法,以提醒自己以后再不敢犯这类错事。”夏镜花装作害怕,赶紧将头伏到地上。
“你身为侯府的小姐,竟然做出偷喝酒之事,看来你又要再加上一条罪了。”
“回大娘的话,镜花并没有偷喝酒 。”
“那你这酒是哪去了。”
“这酒……这酒……”夏镜花装出为难,欲言又止。
“说!在我面前,你还敢隐瞒吗。”大娘厉声责问。
“我说,我说。这酒其实是四少爷让我去取的。”夏镜花急忙应话,将头伏到地上装出被吓到的样子。
“青城?”大娘意外。
“那日四少爷回府,在府中遇到我,说是方才回府有些累了,想寻个地方纳凉歇息,还想喝些小酒润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