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女,特警王妃-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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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别道:〃宋大人,天寒风大,堤之上寒气重,大人保重,在下先告辞。〃
宋衣桧也抬了抬手意思,随后回身继续取笔沾着竹节里盛的墨汁去登记工地上的余下材料。
夏镜花自河堤边离开,顺河去了下游的两个村子中,因为当初的通运河提崩溃,下游的四个村子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损失,最严重的两处村子因为正处于河堤正下游的地方,农田尽毁,果木林也被冲毁,连村子里的房屋都有大半被冲垮,无法之下村民只能暂时在村边地势较高的地方搭起临时的棚子。
夏镜花去那些棚子区里找了一户中年夫妇人家借口路过讨水喝,用些碎钱买水,村民没收钱,给她倒了清水喝,夏镜花就也借机向众人探问了一下关于当地衙门在出事后的举动。
原来,河堤崩溃之后衙门倒是有人来处理,这些他们住的棚子就是衙门那边组织来临时搭起的,说好只要朝廷拔下的款子到了,就能分到各户各家再建新房,眼看着几个月过去了,入了冬,眼瞧着这春节就要到了,他们却半点关于重建家园的消息都没有。有的人有亲戚关系的,就临时搬到了亲戚家过冬,而对于一些没有亲戚在身侧的人家来讲,就只能还住在这些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忍受寒风隆冬之苦。
夏镜花坐在这棚里一会儿,就觉得冷得发憷,看夫妇两都穿的单薄,把厚实的衣裳都给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夏镜花顺手将自己身上的细绒鼠毛披风取下来,披到了那个孩子身上,然后又将自己身上带着的碎银子给了夫妻两,要他们去买些冬衣。
第133章:欲加之罪(中)
夫妻两本是不收的,但夏镜花坚持,将银子放到孩子的手里,随后出了棚子离开去拉马。
“公子真是善心,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追出来的夫妇向夏镜花询问。
夏镜花拉动马缰想了想,忽然眼珠一转,道:“我乃是锦王府下的侍卫,锦王一直心中挂念修复运通渠堤坝之事,也更挂念你们这些还在吃苦的百姓,他不能亲自来探望你们,就让我来看看。”
“原来公子竟然是锦王殿下的人,我们真是走眼了。”夫妻两惊讶。
“可他们都说,锦王犯了错,皇上要罚他。”出还披着夏镜花披风的小孩子不懂事,就立刻出言反驳置疑,旁边的妇人赶紧拉了孩子要不他要再说。
夏镜花翻身上马,微微一笑,冲那孩子道:“是的,锦王的确如今自身被困,但锦王是被冤枉的,若公道自在人心,自在天理,那么锦王就会清白无事。”
“锦王如今自身有难,却还时刻记挂着我们,锦王殿下真是好人呀。”妇人不禁也被夏镜花的话说得感动了。
“你们放心,锦王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有自己的新家。”夏镜花拉动马缰,留下一句话,随后打马离开。
夏镜花回到客栈,第一时间写了封信,封好之后交给阿东要他准备一下即刻启程回晋都,把信交给宋安。然后,夏镜花乔装打扮,与阿西一起去了刺史赵回的府上,借口自己乃是冯刺史故交旧友的名头过灵堂上香。
冯刺史的正室夫人是个中年妇人,相貌一般,据闻乃是当年冯刺史未发家做官时便娶进门的,曾一起吃过苦,后来冯刺史中了举子,又一路爬上了路途坐到邓州刺史的位子,这几十年来他的妾室也一个接一个进门,冯夫人身后就凌凌落落地跪着五六个年纪不一的妾室,最年轻的那个看起来与夏镜花年纪差不多,杏眼樱唇的,十足水灵纷嫩。
发现夏镜花的目光扫过她,那个最年轻的小妾竟然菀尔浅笑,眼波妩媚地眨了一眨,对夏镜花显露出了兴趣,直把夏镜花吓的背后一寒,他意识到自己此时是男装打扮,对方是将自己当成了“猎物”。看样子,这个小妾对冯刺史也没多少感情,这尸骸未下葬,那厢就急着找下个金主了。
虽然心中厌恶,不过夏镜花脑子倒是一转,想到这小妾也许倒是有些用处,便也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线,似笑非笑地还了些意思。
“冯夫人,节哀。”夏镜花上完香,客气地向家眷之首的冯刺史正室行礼。
“多谢公子。”一身缟素的冯夫人还礼。
夏镜花与这个冯刺史的夫人闲聊了些话,即使是从前冯夫人从未见过夏镜花与冯刺史有来往,但夏镜花面相生善,且客气有礼,说了许多宽慰之话,冯夫人也不禁有好感,就留了夏镜花到后堂用茶。
夏镜花自然求之不得,面上却还客套了一番才与冯夫人入内堂继续聊了些事,谈话中夏镜花渐渐发现,其实这个冯夫人对于冯刺史的死倒也没什么太悲伤的,在灵堂她面露悲色,可到了后堂谈聊的多了,她的语言间已经没了多少哀伤。
“冯夫人,刺史大人如今逝去,夫人有何打算?”夏镜花询问。
“等老爷的丧事办完,我打算扶棂回南平老家,买所宅子安度晚年便是。”
夏镜花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又说了些客套的话,随后起身与冯夫人作别。
自后堂出来时,夏镜花行在廊下,走到一处转折处一股香风袭来,夏镜花下意识地闪躲过,退后两步站定,就看到早晚在灵堂见过的那个小妾正扶在回廊柱下望着夏镜花,眼神有些幽怨,道:“公子好狠的心,险些摔着奴家了。”
夏镜花一手负于背后,微弯了后背腰身,微笑着伸手扶了她一把,低声附在她耳边,慢声道:“姑娘,认人得要准一些,扑准了,这样才不会摔。”
夏镜花语气暧昧,呼吸直扑她松下的领口,这让铃儿当时自己的勾 引之计得逞,便媚着声音道:“奴家叫铃儿,方才在灵堂对公子一见倾心……”
这个叫铃儿的小妾巧笑说着,伸手就要攀握夏镜花的手,夏镜花却巧妙地将手抽了出来,笑道:“铃儿姑娘,这里可是刺史府,急什么。我住在城中的悦方客栈,铃儿姑娘可要记住了。”
言罢,夏镜花错身自那个叫铃儿的小妾身边走过,径直朝府外离开。
傍晚,夏镜花吩咐阿西去打听那个在堤坝边遇到的司工主薄宋衣桧的资料,经过调查得知此人竟然是建安七年的探花郎,曾在工部任职,但后来因为得罪了京中权贵,便被贬斥下发到了岭南,从原本的从五品直降到如今的从九口的司工主薄。8
“什么权贵,这样厉害,这贬斥下来从京官到了地方,官阶可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夏镜花边喝花边询问。
“听闻是得罪了史部当时的奉直郎。”
“这奉直郎从六品,又是个散文官,怎么就能把他一个探花从四品的官给推下台了。”
“呃……这就要说这个奉直郎是谁了。”
“谁?”夏镜花有点好奇。
“小姐不妨猜猜。”阿西倒是买起了关子。16655774
夏镜花皱眉想了想,看阿西一脸神秘笑意,就知道肯定是有些巧合他才会如此,想了想之后,猜道:“难道又是赵皇后和太子那边的人?”
“对,那人正是太子三舅的长子,论起来与太子算是远方表亲,而且这人还好巧不巧的就是这次来的史部左侍郎,赵回。”
“太子可还真是对锦王用心,生怕别人对锦王客气了,直接叫了自己的表哥顶风冒雪的来。”夏镜花不禁冷笑。
“这赵回也是赵皇后三弟的儿子,六年前刚入朝当职,就供了个从六品的奉直郎,结果当时的探花郎宋衣桧因见他当街欺凌女子,就与赵回动了口角,后来又动了手。就因这事儿,后来闹了起来,赵皇后当时都出了面,毕竟谁都得看赵皇上的面子,赵回就罚了些银子了事,宋衣桧就被责令了几句完事。后来的事儿不用说小姐您也想到,赵回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没过半年,宋衣桧就再次因一件小事而被贬斥了到了这南岭之地。”
“这赵家的人可还真是和太子像的很,小心眼记仇的功夫,真是发扬的光大呀。赵回这次来岭城,这宋衣桧也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有好戏看喽。”夏镜花笑着低头,浅浅地喝了些茶水感叹。
“小姐打算怎么办?”
“你去宋衣桧府上传递张名帖,就说我明日要前去拜会他。”
“小姐这是……”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不要浪费一个好盟友。”夏镜花笑说着,将茶盏的盖子放上,发出一声轻轻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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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城,驿馆别苑。
一更天,正值戍守驿馆别苑的兵士最疲惫的时候,这些人相比京城的卫军各方面都要差了许多,管理也没有那么严格,有许多都抱着自己的兵器靠在墙边打起了瞌睡。夏镜花带着备好的翻墙工具,悄然爬入了驿站别苑内,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独孤锦衣所在的屋里,看到独孤锦衣正坐在桌案边习字。
“你这时候倒还能静得下心来习字。”夏镜花入屋,顺手将门关上。
“即是做不了其他的,习字反而能静心。”独孤锦衣温笑着回答,将手中的毛笔放下,绕过桌案上前迎握住夏镜花的手,发现她手很凉,就顺手将另一只手也牵握起来包在手心。
夏镜花边随着独孤锦衣到火盆边坐下边道:“算一算时间,燕王和那个史部的左侍郎赵回明早就会到了,不过你放心,今天我已经都去打探过了实际的情况,百姓对那个刺史的死倒没什么太激愤的,都当个新鲜闲事聊着。堤渠工程和下游百姓那里我也看过了,我自己有了些小计划,大体看来,其实你的事只要能秉公办理,到时候将一切事情还原处理,是对你论不了罪的。”
“嗯。”独孤锦衣点点头,随后又略有一点叹息。
“叹什么气?放心吧,会没事的。”
“我叹息,是因为觉得对你不住,要你如此辛苦。”
“你当初不也数次救我,我替你解围也是应当的,再说……再说我与你也不是外人。”
夏镜花说到后半句,略有点不太好意思是降低了音量低下头,独孤锦衣知她面子薄,于这些表白之事不喜多言,但心中却是明白,一句不是外人,情谊种种尽在不言,心中动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