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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重生之特工贵女-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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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低的官差身上,赵晓潼蓦然想起,司马晨会及时赶去救她;也是因为碰到了杜若。

她皱了皱眉,并没有在此刻一并向杜若问明此事。

“府里呢?昨天府里有派人去寻找紫茹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管赵书仁怎么想,他都不能眼睁睁放任自己的女儿被掳不见吧?

这一问,杜若更加惭愧将头埋低,“奴婢……当时只将消息禀报了夫人。”

可一天一夜过去,她完全没听到相府有任何寻人的动静。

这是说,夫人压根就没有派人去寻人;也许从一开始,夫人就将消息压下;那个长相端庄实际怎么也掩不住刻薄的女人,巴不得她与紫茹死在外面。

她们离府一天一夜,府中却无人过问?赵晓潼心里寒意渐生,随即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她侧目看着旁边俊朗高华的尊贵男子,目光询问,“三太子,你是怎么寻到紫茹的?她当时是什么情况?”赵晓潼说得很慢,天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似锋利的锯齿一般;毫不留情拉过她胸口,疼得鲜血淋漓,她却不能不忍着。

梁泽扫了扫底下两个丫环,微沉的脸显然他的不悦;可见有两个丫环在,他没有试图让赵晓潼改正对他的称呼。其实他更愿意赵晓潼一直用他的名字称呼他;名字是他这个人的代表;而三太子这个尊称却是身份的代表。三太子可以是任何人,可梁泽却只是他自己。

不过显然眼前不是跟赵晓潼讨论称呼的时候,他尽管心里不悦,对上赵晓潼既急切又隐隐害怕的眼神;还是缓缓开口道出实情,“我当时碰见杜若,听了她描述当时的情形与你的分析;就让人散开围绕着周围方圆三十里内能够藏人的地方展开搜查。嗯,我遇见杜若时,大概是出事后两刻钟内。”

赵晓潼明白,他当时下这个在三十里范围搜查的命令;是通过准确估算的,无论是骑马还是坐马车,两刻钟内在京城中能走的范围并不远。

也就是杜若运气好,碰巧在那个时候遇上他;也只有他有这样的能力与人力,一声令下就让人暗搜了小半京城。

“对方是先将你妹妹迷昏才带走的,他们似乎对这个掳人计划很有信心;将你妹妹带走之后并没有往很隐秘的地方藏,我的人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她。”

这个短时间,其实也花了大半天。也就是赵晓潼与司马晨盘旋在地道里寻找出口的时候,梁泽才见到被人绑走的赵紫茹。

“很有信心?”赵晓潼眼神一冷,重复的声音极低,别人只看见她嘴唇动了动,压根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什么人会对这个看似临时起意的计划很有信心?当然是熟悉她的人了;既然是熟悉她的人,这个计划就绝不是临时起意。

而熟悉她的人,又知晓她昨天悄悄带着紫茹出府的——就只有相府的人。

这一霎,赵晓潼连炸了相府那座富贵牢笼的心都有了。

她真不敢相信,害到紫茹如今这副模样的人,竟然会是她们所谓的家人。

梁泽看着她寒意愈重的俏脸,默默别过头去无声叹了口气。看刚才她哄那个小女孩的时候没有表露一丝不悦或不耐烦;只怕此刻她心里压抑的极度愤怒已然到了极限。

“我找到令妹的时候,是在一所比较简陋的空房子。”梁泽声音很轻很淡,隐隐还透着无奈的意味;似是不愿提起让她愤怒的过程;却又知道依她的固执,他不提不行。

简陋?简陋意味着环境不好,看紫茹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她就想像得出那地方肯定污脏不堪。

赵晓潼袖下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可她苍白俏脸上却没有浮现出一丝愤怒表情。

梁泽叹了口气,他发觉他今天叹气的次数几乎比他这辈子加起来都要多;害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开始迅速变老了,不然怎会莫名多愁善感起来。

他拿眼角瞄了瞄旁边面无表情的清雅少女,端起杯子欲呷口茶压下心头不安;可杯子端上手,他才发觉杯子空了。“那个……晓潼,你别太自责;好歹我们已经将令妹找了回来,她现在这样子大概是受惊过度,给点时间她慢慢会好的。”

赵晓潼看了看他,长睫垂下将眉梢的寒意掩去,“我想知道紫茹当时的情况。”

她眼神无声乞求,梁泽就是故意想要忽略不说也不行。

“晓潼……你这又是何必!”

何必非要知道那么详细!何必非要拿那些不堪的事屠戮自己的心。

赵晓潼定睛看着他漂亮眼眸,慢慢地一字一顿道:“她是我妹妹,亲妹妹。”

无论紫茹遭受了什么,她都有权知道;也必要知道。只有了解真相,她才能帮助紫茹走出噩梦,才能帮助紫茹重新站起来。

而只有知道,她来日对仇人下手才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梁泽闭了闭眼睛,避过她迷蒙而坚持的眼神,“我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令妹被堵住嘴与房里一根柱子绑在一起。”他略略顿了顿,俊脸泛过一丝狠厉之色,“当时只有一个叫癞三的男人在里面看守她。”

“那个癞三孤家寡人一个,就是个偷鸡摸狗的无业游民。”梁泽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他是在变相提醒赵晓潼,那个负责看守的男人大概只是为了几个钱,从那个人嘴里应该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

赵晓潼木然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尽管梁泽刻意说得忽略粗糙,尽量粉饰太平好让她心里好受些;可她不难想像当时是怎样的情形。

仅仅如此简单,紫茹绝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凡听闻有人靠近,就立即遏嘶底激动得近乎精神崩溃的四肢乱蹬乱挥,只发出单一的惊恐尖叫声拼命阻止;一旦无人靠近,她又立即充满恐惧抗拒往角落拼命缩,蜷缩成小小一团不住低声呜咽。

她刚才哄了两个时辰,紫茹除了呜咽低头外,一个字也没有说。

这是严重的精神创伤综合症。

她能相信事情真如此简单才有鬼。

赵晓潼闭了闭眼睛,压下眸中寒意,“那个男人呢?”

梁泽扭头往门外递了个眼色,不多时,就有人将癞三扭送到他们跟前来。

赵晓潼盯了他一眼,忽然如疾风般掠了过去,伸腿就往癞三扫去。“啪!”毫无意外,被五花大绑的癞三在她用力一扫之下双膝一软,当即跪了个狗啃屎的姿势。

“说,你对紫茹做过什么?”赵晓潼淡淡的声音很动听,如果忽略她抵在癞三颈动脉的锋利匕首,她不带一丝火气的声音简直有如天籁。

癞三感受匕首贴着皮肤带来的寒气,浑身莫名哆嗦了一下。他瞄了瞄这个看似柔弱可亲的少女,却无意触及赵晓潼狠厉冷酷的骇人眼神。这一看,吓得他差点翻跌在地。

“我、我没做什么。”癞三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强作镇定避重就轻的道:“我就是在屋里看着她,不让她吵闹;顶多、顶多捏捏她,拍拍她。”

捏捏拍拍?当她妹妹是小狗呢?还是当她是弱智的傻瓜?

“没做什么?”赵晓潼眯起眼眸看死人的眼神瞪着三十出头的男人,骤然一声不徐不疾的冷哼。

即使睁着眼睛,她仍忘不了刚才从紫茹身上看到的青青紫紫;再对上面前这张令人恶心的嘴脸,赵晓潼就觉得心底怒火不打一处来。

她瞟了瞟癞三束于背后的双手,丢了个眼神给半夏;然后如无声的鬼影般忽然又飘回座位坐好。

半夏怔了怔,憎恨地盯了癞三一眼,随即没有半丝犹豫转身走了出去。一会她折返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把钝得生锈的柴刀。

她面无表情朝癞三走过去,木然的小脸上除了冰冷,再无其他情绪。

癞三见她满脸杀气拿着柴刀走来,一时吓得连连蹬着地面拼命后退;因为双腿瘫软的他根本连站也站不起来;一边后退一边惊恐地嚷着:“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我,你又不是官差,你凭什么杀我?”

半夏连一个鄙视的眼神都懒得给他,跟这种人说话简直降低她的智商。她径直拿着柴刀绕到他身后,皱了皱眉,眼神一冷,随手扯了块擦桌子的抹布粗鲁地往他蛤蟆嘴一塞。

然后冷哼一声,握着生锈的柴刀,慢条斯理将他十根手指一根根剁了下来;她那美妙的手法就像在雕刻什么艺术品一样;好半天,才终于用那把钝得生锈的柴刀剁完癞三的十指。

末了,她斜睨一眼切口参差不齐的指根,不太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剁指的技术退步了,剁这十根指头竟然滴了血脏了地面。

癞三被堵着嘴巴,即使痛得死去活来也发不出一丝惨叫;只有他惨白如死的脸色和额头上密密麻麻淌下一层又一层的冷汗无声表露着他的痛苦。

赵晓潼瞟了眼已经痛昏过去的癞三,示意半夏提了桶冷水进来泼他一身;然后又似鬼影般飘到他面前,冷冷问:“是谁指使你掳走紫茹的?”

癞三痛得浑身打颤,牙关在格格打架,看见冷酷如煞神般的少女居高临下盯着他,立即吓得连颤也不敢颤了。他挣扎跪好,拼命朝赵晓潼磕头,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声。

赵晓潼略略退开一步,半夏才上前扯掉他嘴里那块抹布。

“我不知道……”嘴巴一得自由,癞三连一秒钟也不敢迟疑,冷汗鼻涕混着眼泪流到嘴里,他也仿若未觉般;飞快的将自己所知倒豆子般对赵晓潼坦白,“那个小女孩也不是我掳走的;昨天我本来在街上闲逛;忽然有个人拉我到暗处,问我有银子愿不愿赚;他背对着我又隐在暗处,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听到有银子赚,我当即点头同意;他就突然塞了个孩子给我,说是让我将人藏好别让人发现就行。”

“我没有半句隐瞒,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癞三想上前乞求赵晓潼,可撞上她冷酷狠厉的眼神,立即又吓得缩了回去,“姑奶奶,不,活菩萨,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我就是拿了那个人五两银子,负责看着那个小女孩。”

虽然早就料到问不出什么,可听到这里,赵晓潼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失望。

不过,她盯着跪地那个令人恶心的男人,眼里一霎转出浓烈杀气。既然一无所知,就凭他对紫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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