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血色贞女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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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定是比旁人知道得更多。”
“殿下。。。。。。您太看得起贱妾了。陛下的为人您自是最了解的,军国大事,我一个小小美人,哪有机会能接触到呢?”媚眼如丝地凝望着千容浅,柔软丰腴的身子紧紧贴向千容浅宽阔结实的胸膛,秋怜娇声地呢喃。
“这等废话,给本王免了!”蓦地抓紧了秋怜正欲探向他腰际的双手,千容浅疾言厉色地怒斥,“本王知道近日父皇沉溺在你的美色中无法自拔,你又总是随行伴驾。说!”
秋怜见千容浅的俊颜上果真有了愠色,忙不迭地说:“殿下何必动怒?贱妾对殿下向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哼。。。。。。好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陡然松开了大掌,千容浅轻挑剑眉,冷冷地睇睨着秋怜那张俏丽娇艳的面容,神色却一如往常般淡漠。
秋怜绝对算得上是一代佳人,世间男子很少能逃出她那双魅惑勾人的眉眼。
楚皇沉醉在温柔乡中不能自拔,连自视甚高的太子亦掉入了她的情爱陷阱中,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与父皇之妃偷欢。
然而,千容浅的心宛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死水,无论面对何种绝色都激不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仰望着他冷酷的神情,秋怜挫败地垂下了手臂,自嘲地勾出一缕笑,“人常说九皇子冷血无情。。。。。。果真如此。”
很少有男人能禁得起她的撩拨与挑逗,只消她几抹柔媚的眼波,他们便乖乖败下阵来,任她摆布。
唯独千容浅,从相识至今,他似乎不识情爱为何物,更不会被情欲所蛊惑,着实令人费解。
也许正是因他的与众不同,秋怜才会对他暗生情愫,越是无法得到,便越发渴望。
“你为本王办事,本王自会照拂你家人周全。”千容浅无心与眼前的女人纠缠,低沉的嗓音低哑地扬起,“太子他动了什么手脚?”
他的威胁好似悬在秋怜心头的一把刀,她没得选择,娓娓道来:“大祭司交给陛下一本账簿。。。。。。我在外殿听得不是很真切,好似是丞相二小姐。。。。。。从府中将之偷出,交给了大祭司。。。。。。陛下看了账簿,而后勃然大怒。。。。。。”
深邃的眸子倏然眯紧了,平静的心潮掀起了缕缕波动,紫苏,她竟也介入了此事。。。。。。
小心翼翼地瞟了千容浅一眼,秋怜见他不再逼问,稍稍松了口气。
她所说虽句句属实,却并非全部,涉及太子的部分,秋怜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
不知为何,一种陌生的情愫阻止她对千容浅和盘托出。
“你与太子打得火热,总不会毫无收获?”千容浅睇望着秋怜,以森冷的口吻逼问。
“太子并非完全信任我,我们在一起时从不谈及政事。。。。。。我只知他似乎与大祭司走得很近。”秋怜怯怯应道。
第五十八章 狠毒阴谋
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伟岸的身影斜倚着粗糙的树干,千容浅缓缓合上眼帘,不断思虑着每件事间的勾连。
被紫苏从府中偷出的账簿中到底记录了什么会惹得楚皇勃然大怒?明哲保身、不问争斗的大祭司竟开始与太子过从甚密,这一切隐隐中透着些许蹊跷。。。。。。
樊篱得到了千容浅的飞鸽传信,匆忙赶来。
轻灵的身影宛如矫捷的浮光,转瞬间翻过宫墙,落在了梧桐树后,他单膝跪地,恭敬低语:“臣叩见殿下。。。。。。胥黎大人给您的密报。”
樊篱从怀中取出檀木匣子,高举托头顶。
千容浅倏然转身,抓过密信,凌厉的目光匆匆掠过其上,而大掌猛然合拢,用力将竹简捏成碎片。
震惊地仰起头,樊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千容浅掌心中渗出的血滴,“殿下,您。。。。。。何事惹得您如此动怒?”
森然的寒意在紫眸深处涌动,冷薄的唇线绷成了一字型,千容浅后退两步,嘲讽的笑意泛于唇角,“哈哈。。。。。。此计果然够毒,够狠。。。。。。”
太尉派往西北的探子传来消息,北郡大营记载钱粮兵器买卖的账簿几日前离奇丢失。
而恰在此时,息赟府内的账簿被呈给了楚皇,由此引起轩然大波,甚至牵连他入狱。
所有的谜团、困惑都已解开,千容浅恍然大悟,他意识到自己与息赟浑然不觉地落入了太子张开的大网之中。
暗恨地攥紧了指尖,狠狠地捶打着树干,若是他没有猜错,那两本账簿显然都被动了手脚。
太子联络众臣,名为参奏息赟贪腐,实为揭发他私自向军中输送钱粮,收买军心,意图不轨,甚至心存谋逆。
加之,他与丞相结为姻亲,北郡大营曾属他统领,丞相此番作为,自当与他脱不开干系。
如此精心缜密的阴谋,果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阴沉的神色覆满了眉间,千容浅深知大错已经铸成,再多的悔恨亦于事无补,当务之急便是自保。
楚皇性本多疑,对于谋逆之事最是忌讳,凡遇此事,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姑息一人。
证据确凿,谋逆的罪名,息赟怕是无法逃脱了。
大掌探向袖口,取出了一支翡翠玉镯,千容浅将之放到樊篱手中,语意严肃地下令:“找个轻功了得的人,或者你亲自行动。。。。。。今夜暗中前往死牢,把此玉镯交给息赟,代本王传句话:大势已定,垂死挣扎只会牵连更多无辜的人。。。。。。奉劝他谨言慎行。但凡本王受到一丝一毫的牵连,这个玉镯的主人会给本王陪葬。”
“臣领旨。”樊篱接过玉镯,小心翼翼地收藏好,恭顺应答。
“今夜死牢的守卫定是严密,太子很可能设了伏兵。。。。。你切勿与他们纠缠,最好声东击西,将话带到即可。”低下头,幽魅的紫眸紧紧凝睇着樊篱,千容浅慎重地再三叮咛。
第五十九章 阴冷威胁
三日后
轩辕殿
众臣分坐在朝堂两侧,面露紧张之色,只因那跪在大殿中央,血肉模糊的人影。
三日间,息赟被从死牢提刑,御史大夫与廷尉奉旨对他进行审问,甚至动了几种酷刑。
廷尉袁憬乃是楚国出了名的酷吏,擅长严刑逼供,息赟落在他手中,自是吃了一番苦头。
现如今,他的十指尽断,悲伤的鞭伤已经溃烂化脓,散发着一股恶臭的气息。
息赟孱弱地趴在殿中,伤口不住地流着血,痛楚时似烈焰灼烧全身,时似绵针戳刺肉骨。
每当想要挣扎,那戳心刺骨的痛便越发强烈地泛开来,息赟额间布满的冷汗徐徐滑下,一次次地濡湿了他穿着的破烂囚服。
几日间非人的折磨,让他多次想要屈服,想要违心地承认他与九皇子共同谋反,意图不轨。
然而,忆起那只翡翠玉镯,忆起那玉镯的主人,息赟硬是咬着牙挺过了道道难关。
以千容浅的冷酷嗜杀,若是自己果真牵累了他分毫,“蛇蝎老九”又岂会善罢甘休?
楚皇端坐在王座上,冷眼看着伤痕累累的丞相,这个昔日护送他荣登大位的肱骨之臣。
“御史、廷尉。。。。。。将审理的供词给寡人呈上来。”浑厚沉着的嗓音在殿内回荡。
“是!”御史与廷尉共同将有关息赟一案的竹卷呈给楚皇,“恭请陛下阅览。”
内侍们取过堆起的竹简,平摊在楚皇面前的黄金桌案上。
其实对于此案,千容傲风心中大体有数,只是想看看素有酷吏之称的廷尉能否从息赟口中问出更多内情。
冷寒的眸光快速扫过竹卷,却并未见到任何新说辞,他竟感到有些索然无味,“就是这样?”
御史与廷尉慌忙对视一眼,嗅出了楚皇的责怪之意,匆匆跪下请罪:“臣等昏聩无能。。。。。。望陛下见谅。”
“瞧把尔等吓得,寡人有怪你们吗?”千容傲风唇边勾起几缕笑,调侃着问。
霎时间,御史及廷尉暗自舒了口气,默默地退回一旁。
“息赟,寡人问你,私自调运赈灾钱粮送往北郡大营,可是你一人为之?可有同谋?”余光由左至右瞥向了太子及九皇子的身上,千容傲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两个人的举动。
听到楚皇的问语,息赟艰难地抬起头,气喘吁吁地应道:“臣。。。。。。是臣。。。。。。一人为之。。。。。。”
“噢?”高大的身影蓦然离开王座,千容傲风大步流星地奔至息赟身前,刻意压低了嗓音,“若你肯道出同党,寡人看在咱们君臣一场的份上。。。。。。或许会饶你妻女之命。。。。。。”
坚定的目光出现了一瞬的游移,息赟愣愣地偏过头,悄然望向坐在角落的千容浅。
看到息赟露出了犹豫的神情,千容浅眯起了阴冷的紫眸,唇角微微挑起,勾出了鬼魅的笑纹。
修长的指尖潇洒地扬起,似要整理领口,实则在脖颈间划出一条弧,千容浅威胁息赟,若他胆敢开口,其妻女性命定会不保。
第六十章 朝堂审问(上)
息赟被那双紫眸中流转的杀气所震慑,匆匆移开视线,抛开了最后一丝游移。
孤注一掷地仰起头,双眸中满含恳切地望向面前的王者,坚定地应答:“回陛下。。。。。。确是臣一人所为。。。。。。”
千容傲风略感困惑地轻蹙眉间,陷入思虑中,面上的神色复杂而深沉。
缓缓移动双肘,带血的大掌抓紧了楚皇明黄色的衣摆,息赟拼着一口气,泣不成声地央求:“臣错了。。。。。。真的错了。。。。。。求陛下念在君臣多年的情义,臣位为丞相二十载,没有功劳亦有苦劳的份上。。。。。。求您放过臣的妻女。。。。。。”
余光瞥向他布满血迹的衣衫,一缕怜悯之意悄然爬上心头,千容傲风垂下眼帘。
霎时间,整座大殿沉浸在死寂的氛围中,众臣们全都紧张地挺直了脊背,连呼吸都显得愈发拘谨。
千容湛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认真而缜密地观察着朝堂上情势的发展,留意着每个人的反应。
跟在楚皇身边多年,众皇子中,论经纶歌赋,他不及五皇子,论行军打仗,他不及九皇子,但提到识人度势,他却当仁不让。
果断地起身,千容湛环顾着跪坐在殿内的朝臣们。
此时此刻,他们或嫉恨息赟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或深怕会引火烧身,遂全都缄默不语。
一股悲凉不由自主地在千容湛的心头萦绕,这便是朝廷,便是战场,一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