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血色贞女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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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伤还很疼吗?”大掌轻抚过她白皙如雪的脸颊,燕洵坐在塌边,疼惜的眼光落在她被纱布抱紧的背间。
“隐隐疼着。”气色虽红润了些,但深深的憔悴与倦怠仍是无处掩藏,灰绿色的瞳眸中化不开的是一缕忧伤,“你这样强行带我出府,父亲他。。。。。。”
听到紫苏提及息赟,燕洵的神情微微一变,不过刹那,便重又复归冷静。
刚刚的廷议,楚皇已当众下令,彻查丞相贪污赈灾钱粮一案,全权交由廷尉审理。
想来,曾经权倾朝野的丞相终是免不了落魄的命运。
少数几位朝臣本想为丞相求情,奈何势单力薄,又怕自己成为众矢之的,遂明哲保身,沉默不语。
“全部交给我来应付。你安心养伤就好。”敛起了幽暗的神色,燕洵笑着安慰,尽力不让紫苏觉察出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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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帝王之怒
半月之后
楚宫,轩辕殿
千容傲风端坐在大殿高位中,凌厉的鹰眸怒瞪着瑟瑟发抖的息赟,长臂扬起,将一本厚厚的账簿扔向了他的头上。
“啪。。。。。。”账簿坠落在息赟脚边,他慌忙地捡起,双手颤抖匆匆翻开,惊诧地蹙起了眉心,“陛下。。。。。。这。。。。。。臣是被冤枉的!”
这个账簿虽然被他一直藏在书房暗阁内,但上面的几笔记录绝对被人动了手脚,他何时吩咐司农把贪污的粮食送往北郡大营?
“冤枉?”讥诮着勾起唇角,昂扬的身子从王座中冲出,大步奔向息赟身前,千容傲风狠狠地甩动手腕,强烈的掌风扫向息赟的脸侧。
“啪啪。。。。。。”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在殿内久久回荡。
息赟陡然倒地,鲜红的血迹顷刻渗出嘴角,悲愤与恐惧交缠着涌动在眼眸中。
想来他们身为主臣已经足有二十载的光景了,千容傲风纵然独断专行,威凛强势,却从未对他这般疾言厉色、不留情面。
“寡人对你的容忍,已到极限!”冰冷的低吼自胸臆迸出,千容傲风决然地背过身,负手而立,缓缓地合上眼眸,“寡人绝非忘恩负义之辈。。。。。。当年你拥立寡人成为新君,联合几名肱骨之臣废黜了寡人的兄长。。。。。。”
听到楚皇主动提及过往,息赟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挣扎着起身,双手抓住了他的明黄衣摆,恳求道:“臣真的没有。。。。。。没有将赈灾之粮送往北郡大营,真的没有反心。。。。。。”
“与九皇子缔结姻亲,果真激起了你更大的野心。”千容傲风俯下身,大掌抓住了息赟的发冠,阴鹜的黑眸深深眯起,厉声逼问:“说,这件事与九皇子有何关系?他是不是幕后主谋?”
望着面色凛然的冷酷帝王,息赟显然慌了心神,思虑再三,他还是苦苦央求:“陛下。。。。。。臣真的没有反心,真的没有。。。。。。九皇子他亦绝无二心!”
对他的最后一丝信任与怜悯,也在千容傲风看到密使从北郡大营传来的账簿时,化为了乌有。
“丞相,想清楚你自己说了什么。”鹰眸中厉芒乍现,抓住息赟发冠的大掌稍稍用力,迫使他仰起头,“若是能道出更多实情,寡人或许会考虑留你妻女的性命。。。。。。”
沧浪殿
“丞相被召入了轩辕殿?”得到侍从们的回报,千容浅的神色愈发凝重了,太尉胥黎那边迟迟没有音信,难道说是北郡大营出了状况?
“是,足有两个时辰了。”小煜子捧上一盏茶,恭敬应答,“陛下屏退了所有内侍宫人,看样子似乎很慎重。”
“殿下。。。。。。禀殿下。。。。。。”急促的呼喊声从殿外传来,透着一股焦躁和不安。
不悦地蹙起眉间,千容浅将茶盏重重撂在书案上,冷语道:“哪个奴才,这般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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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打入死牢
小煜子敞开殿门,对前来报信的内侍责备了几句:“怎这般慌张?惊扰了殿下该当何罪?”
内侍匆忙跪下,惶惶认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罢了,有何事?”小煜子扶他起来,催促道。
内侍凑近小煜子身边,对他小声耳语一番。
闻言,小煜子面露惊色,他快步折返至内殿,重重跪在千容浅身前,“禀殿下,丞相被陛下打入死牢!”
握住茶盏的指尖蓦地弓起,俊美无俦的脸庞上闪过缕缕暗色,略感困惑地抿紧了冷唇。
按他所掌握的证据,息赟无外乎就是贪污了几千石灾粮,虽比以往言重了些,却不至于被打入死牢。
丞相性贪,这一点相信没有人比楚皇更为清楚。
以往也有无数罪证指向息赟,楚皇对他格外宽待和善,无非是随意找个朝臣替罪,做做表面文章罢了。
这一次,对息赟缘何如此重罚,必是事出有因。
微不可闻的轻叹溢出齿间,千容浅偏过头,手肘撑抵在桌案上,陷入幽深的思虑中。
须臾后,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伟岸的身子从座塌上跃起,深重的忧虑染满眉间。
垂落在身侧的大掌徐徐合拢,千容浅已然猜到,局势急转直下,定是太子从中作梗。
楚皇此刻勃然大怒,决心严惩息赟,绝非单纯为了贪腐之事。
健步如飞地奔出内殿,千容浅决心要尽快弄清各中隐情。。。。。。
月色清冷,霜重露浓。
身影如风地隐匿在了飞雪湖畔的假山之后,沿着熟悉的狭长小路,急速行进。
矫健的身子轻盈翻飞,双脚踏在高耸入云的破旧宫墙上,一袭黑衣的千容浅好似暗夜蛟龙,游走在禁宫外。
“嗖。。。。。”凛冽的锋芒擦着额角飞过,一支箭镞深深刺入了他身后的梧桐树干之中,箭尾还在左右摆动。
“出来。”低沉的嗓音在萧索破败的宫阙中飘动,飞动的身影停驻在萧索的殿阁前,千容浅冷眸转动,凌厉的视线落在了那个偏狭的角落。
娇小的倩影从殿阁一侧缓缓走出,娇媚的嗓音甜腻惑人:“殿下的身手还是那么矫健,妾身很是钦佩。”
“秋怜,太子在谋划什么!”纵身飞起,霎时间,千容浅气势汹汹地逼近了怜美人的眼前,大掌攫住了她的下颌。
焰神山,贞女庙
坐在小院的凉亭中,紫苏身上围着厚实的白狐大氅,神色平和地望着眼前的冬日景色。
贞女庙坐落在半山腰,自然比平地之处的寒意重了几分。
背上的鞭痕已结了疤,不再痛,偶尔觉得有些瘙痒,倒也没什么大碍了。
只是经过此番折腾,紫苏的身体愈发娇柔羸弱。
离府已过了半月光景,住在这离群索居的深山中,听不到外间的传闻,紫苏的心境看似平和,实则被莫名的忧虑与躁动侵扰。
结束朝议后,燕洵马不停蹄地从都城赶往焰神山。
丞相被楚皇问罪下狱,此事震动朝野,引起轩然大波,只是不知还能欺瞒紫苏多久。。。。。。
第五十六章 莫名醋意
“紫苏。。。。。。”浅柔的呼唤滑出齿间,燕洵微敛神色,笑容满面地走向凉亭。
蓦然回首,紫苏偏过头,灰绿色的眸子轻眨了眨,“你来了。”
“坐在凉亭外冷吗?”大掌为她拉紧了白狐大氅的领口,燕洵紧挨着紫苏落座,黝黑的眼眸中尽是关切。
“不冷,你送的白狐大氅甚是保暖。”澄澈的目光落在院落中的寒梅之上,似有感慨地低语:“冬意深浓,百花凋零,唯独这傲雪寒梅,迎寒绽放。。。。。。人亦如花,要想挨过严寒,必要怀有一身傲骨才可。。。。。。”
燕洵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紫苏,揣度着她话中的深意,“是不是在山上待了太久,有些闷了?”
“我曾想成为一枝寒梅,如今看来,不过是。。。。。。株野草罢了。”微转螓首,缕缕哀伤在眉间缭绕,紫苏颊畔漾出凄楚的笑痕。
忆起两年前千容浅在莲池畔的相救,思及燕洵这些年来的照拂呵护,紫苏既感到温暖,又鄙弃自己的软弱。
“不可妄自菲薄。”燕洵倾身向前,犀利的眼波望入紫苏的眸底,“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子。若非如此,你岂能挨过相府内的种种苛待与不公?岂能忍受失去母亲后的苦痛与孤独?”
“燕洵。。。。。。”他的理解、他的认同让紫苏感动莫名,“这次,你为了我硬闯相府,父亲可有为难于你?”
“放心,纵然是丞相,也对我有几分忌惮。楚国大祭司,绝非浪得虚名。”燕洵刻意隐瞒了近来朝野的巨变,只是轻巧地一言带过。
“府中一切如常?”隐隐的忧虑时常浮现于心头,紫苏注视着燕洵的俊朗面容,柔声地问。
“自是如常。”燕洵拿起置于炭火上烹煮的茶壶,为紫苏斟了杯热茶,犹豫着道出了深藏许久的困惑:“现在该告诉我,那一夜你私自出府,到底是去见了何人?”
捧着茶盏的素手陡然一颤,紫苏匆匆别开眼眸,为难地垂下嘴角,“我不想骗你。所以,不要再问。”
这个回答虽然不能让燕洵满意,但她的坦承与直白倒也让人不忍再逼迫。
“好,那我换个问题。”严肃的神色覆上面庞,温热的大掌裹住了紫苏的指尖,“丞相多番逼问,你为何不肯告诉他们你私会之人是我,如此也可少几分皮肉之苦。。。。。。纵然说了谎,对我也没什么损失。你我的关系,瀛都城内谁人不知?夜下私会,亦无伤大雅。”
“我不能。”紫苏行事素来有着自己的坚持与原则,仰起头,灰绿色的美眸中耀动着坚定的光彩,“无论对你有无影响,我不想说谎。他们无非想要屈打成招,可我偏不让他们如意。”
激赏之色在眼眸深处流转,燕洵轻拍了拍紫苏的肩膀,言语中竟渗入了几分醋意:“那个与你密会的人和我,都是幸福的。。。。。。因为有你的誓死维护。”
第五十七章 冷血皇子
禁宫
夜冷星稀,树影斑驳。
幽魅的紫眸中阴冷之光隐隐浮动,千容浅弓起手臂,按住了秋怜的肩头,齿间呼出灼热的气息:“父皇为何勃然大怒,甚至将息赟打入死牢?这其中细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