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落春光无数(女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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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初瑶捏着杯子的手泛白,咬牙笑道:“相不到平日里看着挺严肃的一人喝醉了竟还有这么一面,当真可爱很,既然醉了便送回去罢,刘侍卫你送她俩回去,陈芳,那天你也来吧,难得你与本小姐缘厚,本小姐亏你一只鸡,那天再送你一样东西全当赔礼了。”
陈芳连称不敢,可看甘初瑶的样子不像说笑,心思便又活泛了起来,一时竟又惦记起了她会赔她什么样的东西,把先前那般小心也丢了个八分,却被甘初瑶冷眼一扫生生又给吓了回去,可再眨眼一看,对方还是那原样,脸色丝毫就没变过,不禁以为自己酒也是喝多了。
待看那刘侍卫架起了王碧,陈芳便也起身告辞,脚步微晃的跟在后面出了包间。
“呵呵……想不到咱们的甘大小姐竟然也有被人暗算的时候,那加了黄莲的药甘大小姐喝了多少啊!嗯,让我猜猜?”旁边包间内传来一阵大笑,随即门一开,只见依旧一身灰衣的许诺笑着从里走了出来,手上的扇子摇的愈发欢实。
甘初瑶原本就呕的不行,要不是看着王碧醉了受不了她一顿老拳,怕是立时便要挥了出去,这里正努力压下心内恼怒,不想此时竟有人撞了上来。
“原来是许先生呀,正好,那王大人酒量也太浅了些,不如许先生再陪我喝两杯?”嘴唇微弯,眼角上挑,甘初瑶特热情的将许诺迎进了包间。
瑶落十一回
凤麟国恒仁十五年,当朝女皇亲下恩旨,准了大将军的思孙心切的不情之请,恩赐五皇妃甘初瑶纳侍君,为甘家开枝散叶,并一举打破皇妃不得参政之传统,封了甘初瑶七品巡卫,隶属九门督统萧环门下。
一时之间满朝哗然,尤以后宫宸光殿内的尤贵君为最。
甘初瑶回府接旨后尚未来得及接受来此各方的祝贺,便被尤贵君一纸诏书给拎进了宸光殿,而五皇子凌瑜之在皇旨刚出朝圣门时便被尤贵君给宣进了后宫。
甘初瑶跪在宸光殿外殿的石阶上,春日的暖阳虽然不烈可就是让一个身体康健之人跪上半日怕也是吃不消,何况还是大病初愈几乎一夜未眠的甘初瑶了。
用手撑了撑已经麻木了的膝盖,甘初瑶脸色苍白的看向宸光殿内高坐上一脸怒气的盛装男子,以及他身旁有些坐立不安脸色同样苍白的凌瑜之,嘴角笑纹扩大,“贵君若是觉得女皇的决定不妥,臣倒是有一个好办法可以解决。”
尤氏看着底下虽跪着可气势丝毫不见弱的女子,听她如此说道,修剪的好看的眉毛挑了挑,悠悠的开口道:“怎么,你要主动去辞了陛下的旨意?看来也没叫你白跪。”
“呵呵,贵君说错了,女皇陛下的皇旨臣怎好随意违抗,臣说的办法其实很简单。”甘初瑶在接到皇旨后便想明白了母亲的用意,此时直视着凌瑜之冷声道:“五皇子,都这个时候了还用我来提么?我若提了,五皇子的颜面可就一点也没有了。”
凌瑜之看着下首处脸色冷然的甘初瑶,心内突突直跳,心里那早已存在的想法似是要破胸而出,可那残存的一丝理智硬生生的压下了那冲口而出的心里话,压下心中的酸楚看着自己的父亲勾唇一笑,复又垂下眼轻声道:“瑜之不知妻主说什么,纳侍本就是瑜之先提的,现在不过是进了一个位份,其实说来也不打紧,都是自家兄弟,瑜之不介意的。”
尤氏看着面色忽闪的儿子,不知其心里经过了什么样的变化,可那出口的话却是他极不愿听到的,当下便厉喝出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历朝历代哪有皇妃纳过侍的,就是仅有的那一个也是有原由的,你身体好好的,她有什么理由纳侍,她这分明是不将你我瞧在眼里,仗着其母之势如此待你,你居然,你……”
甘初瑶看着凌瑜之连连闪变的脸色直到话说完后方才变的沉静,默默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抚额轻叹一声:“想不到你为了她竟可以牺牲至此,我该佩服你么?”
尤氏看着他俩一来一回竟不知他们之间说的什么,脸色不由一沉,“瑜之,你有什么事瞒着为父的么,你妻主说的那个她是何人?你……”
甘初瑶以手撑地试了下发现终是靠自己力量起不了身,遂也不看上首之人的脸色,冷声吩咐:“既然你不介意,日后便该知道怎么做了,现在过来,扶我起来。”
凌瑜之甚是顺从的上前轻扶起已经跪的腿脚僵硬的甘初瑶,嘴唇动了动终是未再说出一句话。
“好了,有些事我想你该跟你父亲交待一下,我不想以后每次进宫都要跪上这么久,哼!”甘初瑶对着上首胡乱一礼便甩袖而去,也不管凌瑜之忽然收紧的双手。
“咦,怎么今天是萧侍卫当值么,真是巧的很。萧侍卫脸色怎地这么苍白,这日头也不烈啊!”甘初瑶出得殿门便瞧见萧岚目光呆炽的站在那里,遂有些恶意的高声问道。
眼角余光果真看到身后那人悠地泛白的嘴唇和颤抖的双手,嘴角的笑意嘲讽的扩大,悠的转身直视着凌瑜之和上首的贵气男子,直到对方仓皇的转开目光。
“好好谈谈吧,非是我不愿成全,这样的结果怨得了谁。”随即洒然而去。
烟波阁内装饰浓艳香气四溢的一间房内,粉红罗幔轻垂,铺着厚厚的锦垫上此时躺着一位衣裳凌乱身材骄小面若桃花的男伶好梦正酣,而另一位睡眼惺忪衣裳不整的正四处张望,显然还未搞清楚状况的人赫然便是昨日抚掌肆笑于甘初瑶的灰衣女子许诺了。
“呵呵,呵呵,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想不到我许诺也有朝一日被人这么的丢进温柔乡了,不过,显然那人没跟进来亲眼看看嘛,唉!”看着外裳不整可里衣却还好端端的在身上的许诺,脸上不知是高兴还是沮丧,可显然是嫌甘初瑶还没坏到家。
门外老鸨公轻拍着门板,轻声道:“小姐,小姐,甘大小姐交待了,您若醒了请自行结账回将军府,甘大小姐已经走了。”
许诺一把拉开房门,揪住鸨公胸前的衣襟,“你说什么?她居然自己走了,还不给我结账?好啊,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哼!滚……”鸨公立时消失无踪。
房内那男伶已经醒了,此时正收拾衣裳红着脸跪坐在地上,许诺上前一步,抬高下巴问道:“昨晚,额……我是说昨晚我喝醉了,你……额……我没对你怎么样吧!”舌头转了一转,许诺咬牙问道,其实她特想问,你没对我怎样吧?
那男伶红着脸纳纳不能言,半晌在许诺的逼视下才吞吞吐吐的答道:“没有,小姐没对奴怎样,奴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只喝了三杯酒便倒了,请小姐恕罪,请小姐千万不要告诉鸨公,不然,不然……”泫然欲泣的样子当真楚楚可怜。
许诺松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既然没什么本小姐自然不会多那个嘴,你且放心吧!”说完转身欲出门回将军府,可眼睛在那男伶身上扫视一圈后,眯眼心生一计,嘴角奸笑连连。
“我问你,甘大小姐经常来么?她常留宿的是哪位伶人?”许诺依门把玩着扇子。
“甘大小姐以前是常来的,也常留宿,只这几个月再没来过,昨晚倒是伤好后头一回,只是没留宿,把小姐您留下后陪着又喝了几杯酒便走了。红芍哥哥还伤心的哭了一回。”
“嗯,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她专为本小姐找的?”许诺依旧笑嘻嘻的问道,悠云不知眼前这女子是何意,但还是老实的答道:“奴名唤悠云。甘大小姐向有洁癖,旁人碰过的身子她从来是不入眼的,昨儿个大小姐说您是她最好的朋友,便让鸨公将我给了你。”
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孩子一脸委屈的样子,许诺突然开口“你不愿意侍候我,你想把你清白身子给她?可惜她一直没来,好容易来了却将你推给别人了,所以你委屈的很。”
悠云一脸惊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嗫嚅道:“你,你怎么知道,连红芍哥哥都不知道的。”
许诺一脸笑意的看着悠云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有个好机会让你接近她,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子还是干净的,你只要按我说的做,你的心愿也可以达成,你可愿意?”
悠云原本已死的心在听到自己还是清白的时就复活了,可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女子,心里不禁有些蠢蠢欲动,“那,那红芍哥哥呢?”
“呵呵,当然是一并带走,你们两兄弟以后同侍一个妻主,日后别忘了谢谢我。”许诺在这须臾间便想到了一个好计,决定要好好回报甘初瑶的“恩惠”。
而甘府后宅翔飞院书房内此时正阴云密布,甘岑下了朝后方得知甘初瑶一夜未归,刚回便被诏进了宫,可她此时显然气的不是这个,捏着书册的手用力的泛白,'奇+书+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半晌方挤出一句:“如此,她倒是说一不二,前儿个才说要带许先生去那种地方见识见识,今儿个就兑现了。只是……”
李芒,也就是那晚领初瑶来此的那个冰冷兵士,单膝跪地,手握刀柄,依然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动容的跪在那里等着甘岑的下文。
“你为何没有将许先生一并带回?那丫头果真没有留宿?”微眯着双眼紧盯着单膝跪地的近身侍卫,甘岑淡淡的问道。
李芒身子似是抖了一抖,低垂的双眼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再次抱拳回道:“属下以为凭许先生的酒量和小心是不会着了大小姐的道的,却不想……”努力抿了抿嘴角,生怕露出一丝半点痕际,只是她这细微的动作又怎么能逃得过甘岑的利眼,“咳,大小姐身边的那个王姓侍卫武功不错,属下想阻止的,可她一直守在门口,属下……没办法在她眼皮子底下不惊动任何人的将许先生带回,只得随护大小姐身后回府。”
甘岑敲着桌面沉吟道:“如此说来,大小姐知道有人跟着她?她将那王侍卫留下守门,是赌你必不会放任她无人相护的一人独自离开?这么说来,她不留宿是为了引开你?可从烟波阁回府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啊?为何直到天亮才回?”
李芒思绪回到昨夜自烟波阁出来后甘初瑶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