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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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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越来越老的老皇帝,这五年里他好像衰老得特别厉害,段非桀倒是有些陌生了,似乎在这苍白的老翁身上,再也寻不回昔日父皇的威严气魄了,“父皇是真想不到,还是不愿深思到那一层?太子登基必定会先巩固自己的皇位,铲除一切异己?我们三个皇子,不就是他首先要解决掉的对象吗?”

历代皇帝都会赐封自己的兄弟做有名无实的诸王侯爵,遣去遥远的封地,老死不往来?但以段非臻的心狠手辣,他是绝对不会采取如此温和的手段,更何况他疑心极重,怎么会封赏他们封地,好让他们有屯驻实力的机会?

顺了顺繁乱的气息,老皇帝瘫坐在龙座上,闭眼无力道:“所以你就想让阿离当上摄政王,牵制住太子?”

到底还是个老狐狸,虽然现在的老皇帝已不及当年精明了,但头脑还是很清晰的,大声嘶吼:“朕不同意这做法,皇位只有一个,能继承天下的人也只有一个,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一国君王?”

这做法简直是儿戏可笑?若他真立阿离当摄政王,这天下这青鸾朝就全都完了?一国两皇,纷争内乱一定不会消停,至死不休的内斗恐怕青鸾朝到他们这一代,就要拱手相让他人了?

“是啊,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现在是四只猛虎做龙虎之争呢?谁胜谁负,能活下去的就只有一只老虎?”段非桀摇头失笑,狂傲不拘的笑容仿若对一切都无所谓了,看着冷目以对的老皇帝,戏谑地反问道:“父皇觉得最后能坐上皇位的那只猛虎,现在会不会早就失去等下去的耐心呢?”。

段非桀的一番别有所指的话,让老皇帝当即雄躯一颤,脸色剧变,浑浊的双眼都染上了血丝,脸色死灰又布满了皱纹,表情非常的恐怖??

如果太子真的狼子野心,没耐心等到老皇帝驾崩的一天,那么他是弑父逼宫,还是软禁老皇帝退位让贤呢?

老皇帝越想越心惊,太子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姓格、手段以及气魄方面都与年少的自己非常相似,甚至青出于蓝了,十几年前还年少气盛的他也曾经心狠手辣过,那么现在承继了他一切的太子……

恐怕要比自己更狠???

不知为何,近这两年来,老皇帝突然有些惧怕太子,仿佛他怎么都无法看透臻儿的想法,他的这个皇儿是越来越出色,越来越深藏不露,厉害到让他这一手培育他出来的父皇,也感到心有畏惧?

养子为患啊……

老皇帝眉头紧锁,眼角上的皱纹深得很,现在的他已经年过半百了,他刚有话要对段非桀说時,突然屋檐瓦片之上传来了一丝声响,段非桀的反应极快,大叫了一声“护驾”便冲了出去,施行轻功几番大跳跃飞上了御书房的屋檐顶上——

黑漆漆的夜幕笼罩之下,只见有一人隐藏在屋顶上,但是夜实在太过黑暗了,那人身上暗色的衣服也融入夜色之中,段非桀无法看清偷听者的真面目,大步冲上去,喊道:“你是什么人?”

一块温润的玉佩竟在这時断了线,顺着挪开的瓦片滑落到御书房里,那隐藏在黑暗处的人不悦地‘啧’了一声,听着段非桀越发接近自己的声响,猛一下子站起身来,冷眸眯起,杀气狂溢,飞快地闪身上前,抬腿就迅猛地给了段非桀一击?

但段非桀的武功不是盖的,身为军人的他出生入死多少遍,动作极快敏捷地避开,那人一脚踢空了,没伤到段非桀,脚锋一转,反将屋顶上的瓦片卷起来,一片片菱角的瓦片全踢向段非桀,等段非桀避开全部瓦片的時候,那人早就消失无踪了?

身手很敏锐,而且思维极快?

第三十五章 龙虎之争(三)

一场刻骨铭心的爱,一局天下为弈的棋。

*

焚香弥漫的【尘王府】在深夜里寂静无声的,但若留心细听,便能聆听到念诵往生的佛经微弱之声。

夜微凉,一身雪色轻纱的月楚狂细白的双手捧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暖炉,坐在偏殿的‘望天阁’上,一边吹着冷冽的凉风,一边听着段非尘虔诚诵念的经文,垂眸低看手中窝心别致的暖炉,勾唇道:“段非尘,你倒是真的收心养姓了,竟然会在我面前念佛经。”

跪在软垫上的段非尘,一边喃喃念经,一边敲着木鱼,向殿里的金光大佛以示自己真挚的佛心,完全没理会月楚狂的话,仿佛听不见似的,俊雅的脸上一片从容平静,专心得很?

见段非尘不理会自己,月楚狂也不恼,无所谓地笑了笑,俏媚的脸蛋潋滟水灵,她背靠在长长的‘美人靠’上,静静地闭目养神,手中的暖炉似乎抵御不了体内渐渐凝固的血液,明明秋天也还没到,她却越来越冷了。

一道夹带着雨露的凉风吹了进来,熄灭了金光大佛旁的一根蜡烛,一直念诵往生经的段非尘俊脸上的神色顿了一顿,终于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木鱼敲,从软垫上站了起来,转身的那一霎,看到坐在‘美人靠’上的月楚狂,玉瓷莹白的俏脸,流溢出优雅的灵气,很年轻的一张脸,青春洋溢着却又萦绕着成熟的风韵——

段非尘看着月楚狂的眼神越发地深沉,俊脸上的表情复杂,似痛苦又似怀念,意味不明地说道:“如果你的脸庞看上去能再老一点就好了。”

这样,或许他就不会将孟晓月和小月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犹记得当年的小月也是好年轻好年轻……总是动不动就哭泣流泪,但是他知道,小月这小娃娃其实很聪明?

听到段非尘的话,月楚狂蝶翼的睫毛颤了颤,缓慢地睁开暗淡无光的双眸,无焦距的瞳眸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着段非尘,只是扯唇笑道:“怎么?又想起小月了?”

坐在‘美人靠’上的月楚狂,微凉的风吹起她散落的发丝,撩起她雪白的丝袍,露出一小截皓白的玉臂,段非尘忽然笑了起来,一步步走到她的身边,伸出修长的大手替她理顺吹乱的发丝,自嘲道:“我没有一刻不想念她。”

是的,没有一刻能停止对小月的思念,他想除非他死了,或者心死了,不然这份思念是永无止境的?

这或许就是他当初没有去救小月的惩罚?

“要不我还是搬出去住,留在你这儿,多少会勾起你对她的回忆。”任由段非尘梳理自己乱掉的发丝,月楚狂垂眸想了想,平静地提议道。

她霸占了小月的躯体,对着段非尘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更何况她也不会在外面呆多久了,很快……很快一切都要完成了。

“本皇子不是这般小气之人,我既答应过你的事就不会反悔,这儿你尽管住,直到你完成全部事情为止?”段非尘拂了拂暗龙纹的袖袍,低头俯视月楚狂,气势强硬地说道。

闻言,月楚狂勾了勾唇,挪出一个空位,拍了拍示意段非尘坐,笑眯眯道:“呦,刚刚还说你收心养姓了,现在倒是有些从前的范儿了?”

静他人晓。段非尘也不顾男女之嫌,一屁股就坦荡荡地坐在月楚狂的身边,非常近的距离让他能清晰闻到月楚狂淡雅的馨香,他难掩失望地皱住眉头,因为这味道不是小月的?“你让段非桀这样做真的能行得通吗?”

他不认为他们的父皇,是这么容易说话的男人,亲情苦肉计什么的,用在他身上根本无用?

“相信我,一切都还在我掌握之中。”伸手拍了拍段非尘的肩膀,月楚狂一脸淡静从容,不以为然道。

肩上传来的凉意让段非尘忍不住抿起了朱唇,侧目盯着月楚狂搭在自己肩上的芊芊素手,若有所思道:“姓格这一方面,你和段非臻挺像的,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又冷静?不过你的骨子里却和段莫离一样,透着疯狂?”

难道不是疯狂吗?这天下敢这样做的人,恐怕只有孟晓月一人了?

这赌注太大了,代价也太高昂了?

“是吗?”月楚狂歪下小脑袋露出逗人的表情,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胸前,柔和顺滑如丝绸般亮泽美好。

她和段莫离、段非臻,像吗?

目不转睛地盯着月楚狂,有些话沉淀在段非尘心底太久了,他想要说出来,却是用低吼来质问:“你为什么要选择回来?又为什么要帮我们?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这场恶斗你根本不该扯进来?”

他不想要看到她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哪怕她不是他心中的孟小月?

面对段非尘低吼的质问,月楚狂仿佛早已习惯一般,耸耸肩,风轻云淡道:“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那段莫离呢?你敢说连他也没有关系吗??”段非尘可不相信月楚狂的话,哪怕她脸上真的平静得毫无波澜,找不出一丝对段莫离还有留恋的蛛丝马迹,但是他就是不相信孟晓月真的可以放弃段莫离?

这两个人,他不想承认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段莫离和孟晓月,这两个人的感情根本就是融在血液里化在骨髓中,血肉相连在一起?这样可怕的感情,他不觉得说放弃就真的能丢弃??

“是的,没有关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气话,但月楚狂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太冷太淡了,看不出一丝感情的端儿。

见月楚狂一味的否认,段非尘也懒得再和她争论下去,别开俊脸,有些赌气道:“好?你做好是真的能对他做到这般铁石心肠,别到時候让本皇子看到你的笑话?”

“你生气了吗?为什么要生气呢?”月楚狂不懂段非尘在气些什么,冰凉的手撑着下颚,喃喃自语道:“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关系了。其实,我已经老了,谁也不爱了。”

哪怕她的皮囊再年轻再漂亮,但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爱不起,也不想再爱了。

月楚狂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似的,太过淡薄平静了,令段非尘结实的躯体重重一颤,反而觉得好心疼,他忽然伸手将月楚狂拉入自己怀里,死死、紧紧地抱住?竟觉得她的身子好冰凉。

不太习惯段非尘的拥抱,月楚狂轻抵抗了一下,轻唤道:“段非尘?”

“就一下,就让我拥抱一下,当我的小月一次。”段非尘铁般的双臂紧紧缠在月楚狂曼妙的身上,下巴靠在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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