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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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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个个重重的板子落在虞皇妃的身上,昏厥的她无意识地低吟了一声,唇角逸出了嫣红的鲜血,刺红了他的双目,也狠狠刺痛了他的心口,血液里仿佛有什么要失控、疯狂了??

他撕心裂肺地嘶鸣了一声,猛然奋力挣脱掉压制住自己的两名暗卫,动作迅速地拔出他们腰上的长剑,浑身凌厉杀气地冲上去,穿心裂肺的一剑,将那个打板子不知死活的太监,给杀死了??

血,贱洒得他一身都是,脸上绸黏的血液流淌滑落,带给他莫名的快感?

杀人的快感,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段非臻?你在做什么??”万万想不到太子竟然会为了一个低微的女人而反叛自己,老皇帝又气又怒的,浑厚的一声令下,十几名禁卫军闯门突进,将浑身是血的太子团团围住?

老皇帝暴怒不已地走上前,狠戾地踹了他一脚,他却硬气的没有倒下?

“别杀她,父皇……”沾血的长剑掉地,他忍住屈辱、疼痛双膝跪下,闭起双眼恳求:“求你了,别杀她。”

那時候的他就尝到了失败者的滋味,他要强大,不择手段也要变得更加强大,哪怕是冷酷无情??

“你?”看着为一个女人下跪的太子,老皇帝恨铁不成钢,却还是爱子心切的,只能罢手,“来人,将这贱人关进冷宫,永世不得出来?”

几名太监奉旨走了进来,将伤痕累累的虞皇妃抬了出去,最后一眼,他只能看她最后一眼,看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关进冷宫,却又无能为力拯救她??

“啊啊啊——”痛恨的泪流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哭泣流泪?

那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那時候开始他就深深领悟到成王败寇的滋味,除了变得更强大,其余的他都不要???

*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段非臻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時候回忆想起,抚摸着腰间玉佩的大手蓦然一滞,他突然停住了前行的脚步,垂眸波涛暗涌,毅然转身回头,对跟来身后的老太监,冷酷命令:“告诉父皇,本太子有事情要办,暂時不能去了?”

说罢,段非臻迅速跳跃出轮廊的护墙,银白高大的身影往皇宫门口的方向走去了,坚毅的步伐越走越急,毫无一丝犹豫的?

他不能再像过去一样,一次次服从,一次次错过,现在的他已经足够强大了?

“太子……太子?”老太监朝向段非臻渐渐远去的背影尖声呐喊,心里那个发愁无助啊?

太子虽然是皇上最宠信的皇子,但是……但是这可是皇上专门让人唤他去御书房议事,太子怎么能……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的呢?

这不是完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面吗??哎呀,他等下怎么回去复命啊??

段非臻一路疾步快走,来到皇宫大门口前,让马司给他准备了一匹雪白的骏马,冷漠寡言,直接掏出出宫通行的令牌,巨门大开,他一刻不缓地矫捷跃上马,扬鞭远去了——

段非臻,我要走了,你要不要来追我一次?我在虞皇妃那儿等你,你若赶不过来,我们就此永别——月楚狂留。

这,便就是飞鸽传书的内容,也是月楚狂写给段非臻的追寻线索?

段非臻一路上的纵马快奔,鞭子一下一下不断打落在马背上,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很久以前他曾带孟晓月来过郁葱山林间,五年前他便是在这里洒落虞皇妃的骨灰?

这个地方,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气吁吁地跳下了高大的马驹,一路的纵马狂奔令段非臻气息略带不稳,英俊的面庞浮现出魅力的暗红,他一路在郁葱的山林间疾步快走,犀利的眼睛却始终找不到月楚狂的身影,心跳,越发烦乱无措了?他一直走到了当初撒掉虞皇妃的悬崖峭壁上,唯处独立的悬崖上有一颗石头镇住一张纸条,在风势里洒洒洋洋的飞扬——

段非臻猛然加快了脚步走上去,半蹲下挺拔的身躯,一手挪开了石头,一手拿起了下面的纸条,上面只写上几个字:段非臻,再见。

顷刻间,段非臻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盛狂暴怒,低低的嘶吼:“孟晓月???”

明知道会有诈,但他还是来了?真是疯了,连他也觉得自己太可笑,太疯狂了?

事地个又。“你以为这样就能再见吗?”手中的纸条被用力攥成一团,怒红双目的段非臻,脸上凝结成冰,冷酷骇人,“孟晓月,你妄想?我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的???”

第二十三章 至死方休

有些面具戴得太久,就摘不下来了。

*

雪阙馆】永久关门了,【倾战楼】渐渐无声无息的隐出江湖,月楚狂、玄邪雨和师伯仲一同离开了皇城,从此以后朝廷与【倾战楼】的一年一次契约,断裂了?

神秘的【倾战楼】悄然无声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而传闻中的五位楼主也了无音讯,变成一个真正的谜?

遥远的旅途上,玄邪与和师伯仲骑在疾风雷厉的神驹上在前方带路,后面跟着的是一架纱帘香车,以及后方的十名玄衣护女。

“你说那皇上知道我们【倾战楼】解散了,会不会气死过去?”师伯仲环起双臂,大嗓门的声音尤其的响亮?

“哼,我们【倾战楼】为朝廷卖命这么多年,现在凛彻和雪衣都不在了,这些都毫无意义了,还管他气不气死啊?”玄邪雨横了师伯仲一眼,恨不得皇上就此气死过去,省得他为将来操心?

那皇上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变态精明得很,就怕他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倾战楼】?

想着想着,师伯仲思考的问题和玄邪雨的重叠在一起,他转过头来望向后面的一架雪色香车,大喇喇道:“小五啊,你能不能算一算那个老不死会不会派军队来追缉咱们啊?”

老皇帝快五十岁大寿了,年纪也不少了,不是老不死是什么?

“呵呵。”师父伯仲说的话永远都那么逗人,香车里的人忍不住轻笑起来了,纤白的手撩开纱帘的一角,隐隐露出一张清雅俊逸的脸庞,淡笑道:“你们放心,即使他想要追缉我们,怕也没这个能力。以前,凛彻和雪衣一直将【倾战楼】保护得很好,神秘无人得知【倾战楼】出自何处,或者在很久以前,他们两个就预算到会有今日的结果,所以才会一直把【倾战楼】隐藏起来?”。

现在想想,凛彻和雪衣倒是给他们铺好了后路。

一提到凛彻和雪衣,玄邪雨和师伯仲没由来地沉默下去了,思绪都飘得好远好远,开始怀念过去安然无恙的時光,五个人在一起,谁也不缺,最完整的【倾战楼】?

现在回首一望,才发现过去真的好遥远了,成了一个奢侈的愿望?

香车中的人也沉默一会,清越的声音才缓缓建议道:“我们现去【郢都】找宗师,或许他能告诉我们找凛彻与雪衣的方向。”

而且他也有事要找宗师……

觉得月楚狂的提议靠谱,玄邪雨和师伯仲都一致点头,赞同:“好?”

他们一路向北,将南方的皇城渐渐抛在了身后——

*

十天后,【郢都】——【如坊戏班】的双面铜门内——

才一月光阴,【如坊戏班】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他们五人缺了两人而已。师伯仲挑出骨干重点向宗师大约说了一下这一月来他们【倾战楼】所发生的浩劫?

月楚狂一如既往地坐在露台上,眺望窗外别致的风景,玄邪雨则是黯然抱琴不言不语,宗师沉稳着聆听师伯仲的解说,许久才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表示已经明白一切了,只不过痛失爱徒之心,还是隐隐作痛啊?

事情全部坦白后,玄色房间里的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搭着,气氛低迷失落,就连平時最大咧咧的师伯仲也无法活跃起来,这个時候他们又有些想念最爱打圆场的司雪衣和最不爱说话的凛彻,这两人真的是天生一对,一动一静倒也和谐融洽?

可惜好像再也没办法见到他们了?

“宗师,请你告诉我们,究竟要去哪里才能找到那皇陵墓,才将他们两个……带回家?”一向最没忍耐姓的师伯仲忍不住了,严肃地盯住白发长眉的老者,诚恳地询问?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都不想要放弃啊??

看着难掩悲恸情绪的师伯仲,老者却只是摇头,轻描淡说:“命定之事,不找也罢。”

。找,也找不到的,还不如就此释怀。

一声刺耳的琴声,玄邪雨非常不满意老者冷漠的敷衍,语气有点过激了:“难道就让我们这样放弃吗?”

宗师一定还知道什么的,可是为什么就不肯告诉他们??

深知玄邪雨和师伯仲的脾姓,明白有些不能直言说出口,不然这两人可能接受不了如此结局,老者闭目静默了,不再回答他们的问题。

有時候不得以的隐瞒,只是不希望毁了他们的未来。

“邪雨伯仲,你们先出去好不好?我想要宗师单独谈谈。”一直一言不发的月楚狂,突然望了过来,轻声请求道。

月楚狂是宗师的入室徒弟,知道这师徒两人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再不甘心再不情愿,玄邪雨和师伯仲还是先行出去了,让出一间空房让他们两人单独聊聊——

月楚狂走到白发长眉的宗师面前,深深地低下头,无比自责愧疚道:“宗师,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救到他们。”

他以为他能够救回凛彻和雪衣的,但是原来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结果还害死了他们??

宗师摇头否决,知道月楚狂一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凛彻和雪衣,出声给予安慰:“楚狂,你已经救过他们了,对他们而言这样的结局比任何一个人死,都要来得好?”

其实他一开始就私心隐瞒了真相,没对楚狂说出真正的结局是不希望他承受得太多。

雪衣凛彻注定是相爱相杀,最好的结局便是如此,两人一同死去,不抱任何遗憾和后悔?

“你是说……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这就是我给予他们的唯一救赎??”月楚狂浑身重重一颤,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真相?

他的所谓救赎就是让他们两人一起死吗?所谓的贵人却是刽子手,哈哈哈……太可笑了,太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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