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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庶女生存宝典-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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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虽然心中狐疑,但见冰娘气定神闲,想了想,便沉声吩咐桔香:“去请世子殿下来一趟。”

陆修文被人服侍着洗了个热水澡,又浓浓地喝了一大碗醒酒汤,已经清醒了过来。葛氏品南等人都不在,他独坐在一间雅致的客房中,脑子里影影绰绰总有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女子冲他妩媚娇笑,冥思苦想之下却总是想不起那人是谁,但怀里分明还留有她的温度,那感觉太真实了,绝非梦境……

陆修文正在那里绞尽脑汁,忽见葛氏的丫头进来,说有事请他到厅上去。陆修文连忙整了整衣服,随着丫头走了出来。

才掀了帘子走进房中,赫然便见地上跪着一个黄衣女子。陆修文大吃一惊,那身影……跟脑海中的一模一样,根本就是一个人啊?

正错愕间,却见葛氏下手一个穿着月白衣裙的女子款款站了起来,向自己侧身浅施一礼,低垂了眼帘缓声道:“我是冰娘,贸然与世子殿下在这里相见,本来不妥,实在是因为有桩事要请世子殿下出来说明一下,不得已而为之。”

陆修文毫无准备,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处与自己的未婚妻相见,一时慌了手脚,连忙还礼不迭。偷眼见冰娘落落大方,神态自若,举手投足间无处不流露着具有良好教养的官家小姐的气度;虽然微低着头,从侧面也能看出那张面庞的精致娟秀。

陆修文喜之不尽,心痒难耐,一时竟有些忸怩起来,忙道:“三姑娘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了。”

冰娘微微一笑,也不用葛氏插手,自顾自便指着地下跪着的清娘,缓声道:“世子殿下可见过她么?”

陆修文狐疑地向清娘定睛望去,见地下的美人已哭得梨花带雨,正含悲忍泪地抬头看着自己,颤声道:“世子殿下……还记得我吧?”

陆修文脑海中电光火石地一闪,那衣香鬓影,午后无人的花园,几幅画面忽然鲜活了起来,他不禁瞠目结舌道:“她……我……”

“她是我家一个姨娘所出的庶妹”,冰娘轻描淡写地随口道了一句,将头扭向一旁,皱眉道:“她说世子殿下醉酒后轻薄了她,母亲和我觉得事关重大,又不敢惊动父亲,当时那花园里又没有旁人,所以不得已只好把您请出来核实一下。”

她的话说的虽然云淡风清,但字里行间隐隐透出一种冷冽;再看葛氏,同样面凝寒霜,正襟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陆修文顿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后背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清娘立刻抬头望住了他,凄切而柔婉地叫了一声:“世子殿下您……您可不能丢下我一个弱女子不管啊……”

陆修文低头瞅着清娘,这个女子果然长得美,很美,他还记得她修长的玉手白嫩光滑,握上去说不出的惬意;还有她头发上桂花油的香气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可是,她竟敢当着自己的岳母和未婚妻说自己轻薄了她

太可恶了,实在太可恨了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罢了……

若是承认下来,怎么跟两江总督的岳丈交待?回去又怎么跟自己家里交待?怎么跟自己的未婚妻交待?看她的样子已经生气了吧?只怕好端端一桩亲事都要受影响了吧?接着就会闹得沸沸扬扬……想一想都觉得心烦意乱,头大如斗。

对了,刚听冰娘的意思,不是说当时花园里并没有别人看见?

陆修文立刻站远了些,向着清娘正色道:“姑娘休要胡说,在下担不起。”

第一百二十四章 杖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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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杖刑

刚听冰娘的意思,不是说当时花园里并没有别人看见?

陆修文立刻站远了些,向着清娘正色道:“姑娘休要胡说,这样的名声,在下实在担不起。”

清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抬头,死死盯着陆修文,好半晌方咬牙恨道:“你怎么敢这样你怎么能不承认?你堂堂一个熹国公家的世子爷,我不信连这点担当都没有?”

陆修文越发将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连声道:“我当时醉得狠了,动弹不得,依稀记得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个女人冲我搔首弄姿,被我骂了几句,不会就是姑娘你吧……”

清娘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气极反笑,连连点头道:“好,很好,说的真好……”

冰娘厌恶地扫了两个人一眼,冷声道:“知道了,世子殿下请下去歇着吧。我母亲要处理一些家事。”

陆修文连忙笑着说了几声“好”,复又看了冰娘几眼,方在丫头的陪同下,唯唯地出去了。

冰娘端起茶碗,连喝了几口茶,将胸口的恶心强压了下去,淡淡道:“母亲,该是整肃门风的时候了。”

葛氏点了点头,寒着一张脸向身边的鲁嬷嬷冷声道:“取家法来。”

早有两个仆妇执了一根五尺来长,两寸来厚的乌木大板过来,垂手站在了清娘身后;又有两个仆妇抬了一张长凳过来搁在那里。

清娘面色煞白,哆哆嗦嗦地嘶声喊道:“你们……你们要打我?”

葛氏也不说话,只冲下面一努嘴,那几个粗壮媳妇立刻走上前,掐胳膊的掐胳膊,搬腿的搬腿,立时便将清娘按倒在了长凳上。

清娘乱踢乱叫起来:“你们这些狗奴才,我是主子姑娘,岂是你们能打得动的?回头老太太知道了,必定饶不过你们”

不提老太太还好,这一提越发如火上浇油一般,葛氏目不转睛瞅着清娘,冷笑道:“你行出那些下溅污秽的勾当来,我打不得你么?还敢提老太太……今天不叫你知道厉害,曾家的门风都叫你败坏完了”

因喝命左右:“堵上她的嘴,给我狠狠地打”

清娘还要叫嚷,嘴里早被塞了一块破布进去,立时出声不得。鲁嬷嬷将袖子挽了挽,亲自执了板子,先向清娘福了一福,方道:“四姑娘,奴婢得罪了。”

随即便高高举起板子,狠狠向着清娘的腰臀打了下去。

那乌木大板打在清娘的臀上,啪啪闷响。清娘一个娇滴滴的深闺小姐,如何受得了这个?先时嘴里还发出呜呜哦哦的闷叫,身子痛得来回乱扭;十几板子下去,眼睛便直了,呻吟的声音渐弱,唯有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到面前的青砖地上。鲁嬷嬷打了几板子,便换了别的仆妇上前继续打。

清娘的脑袋终于无力地歪到一边,昏了过去。

恰在这时,忽见临仙斋的宝珠捂着嘴一路哭着直跑了进来,进来也顾不上行礼,也顾不上看长凳上昏晕过去的清娘,只上前扑跪到葛氏面前,哽咽道:“太太不好了老太太……老太太没了……”

说着,便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你说什么?”葛氏白了脸,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两手捂在嘴上叫了一声“老太太……”便捶胸顿足放声哭了起来。

冰娘也掉了泪,忙上前扶住葛氏,连声道:“母亲先别哭,多少大事还等着母亲料理呢,咱们赶快过去……”

葛氏便抽抽答答地收了声,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回头吩咐阎妈妈:“快派人去衙门里告诉老爷,再安排人手分头去各府里报丧……”

阎妈妈应了一声,又悄声道:“四姑娘呢?”

葛氏一边急步往外走,一边厌恶地随口道:“抬回她的西偏院去吧。”

忽然想到曾老太太已经没了,不由放慢了脚步,回头又瞅了一眼直挺挺趴在长凳上昏晕不醒的清娘,便淡淡道:

“这个小浪蹄子,就是腿脚太利索了,才会没完没了地到处卖弄风骚去。以后她就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吧,哪里都去不成,才能少给家里惹麻烦。”

说着,便扶着冰娘,带着几个丫头一路哭着往临仙斋去了。

阎妈妈会意,走过去附耳向鲁嬷嬷说了两句话,便也出去召集府里下人办事去了。

鲁嬷嬷随手从天井里拔了一根草棍噙在口中,袖着手低头瞅着冰娘,耸了耸肩叹道:“白瞎了一幅花容月貌了,以后还有啥用啊?”

知了在树上没命地叫着,一丝风也没有,天气闷热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曾府门前挂出了白灯笼,糊上了白幡,内宅里已是一片哭声震天。延熹堂内的清娘在昏晕中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只可惜破布塞住了嘴,那叫声硬生生地被堵回了喉咙里,化于无形。

前来吊孝的人开始络绎不绝地在曾府门前下轿,齐齐地先前往临仙斋哭灵,府内丫头仆妇小厮川流不息地各行其事,谁也没注意到延熹堂的后门悄没声地出来了三四个壮硕的婆子,抬着一张长凳急匆匆往西偏院而去。长凳上趴着面色惨白已经晕死过去了的清娘,腰部以下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一条腿象面条一样软绵绵地耷拉着,看上去很是异样。

此时,阿离和冰娘娴娘等姐妹正跪在在临仙斋孝幔内,随起举哀。厚重的粗麻布孝衣穿在身上,越发酷热难当,不一会便汗如雨下。

阿离低着头跪在青石砖地上,无端端觉得一阵心神不宁。

曾老太太出殡以后,曾雪槐按制报了丁忧,居家守孝二十七月;品南作为长孙,也要为祖母守制一年。守制期间禁嫁娶,出仕,应考,是以院试虽就在眼前,也不得不放弃了,多少有些遗憾。

……

炎热的夏天终于过去了,秋风里带来了丝丝凉意。

整个夏天,清娘都没有踏出过西偏院一步。

她的右腿骨断了,虽然三姨娘趁着曾老太太大丧的机会,偷偷花重金请了江宁城最好的大夫替她接骨,然而最好的治疗时机已经耽误了,百日下床后,终究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清娘跛了。

她上了两回吊,都被救了下来,从此便沉默寡言。三姨娘的头发不知何时已斑斑点点的花白了,而经过了一整个夏天,清娘已瘦得形销骨立,往日的娇媚鲜艳早已荡然无存。

她终日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坐着,连房门都不出,只因为下地便要行走,而她根本没法子接受自己走起路来高一脚低一脚的古怪模样

她的脾气同样变得古怪,暴躁易怒,疑神疑鬼。小丫头多看她两眼,她便会随手抄起手边的茶壶没头没脑地砸过去;若是低着头不看她,她便会疑心如今连个丫头都看不起她了,同样是一番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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