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仙正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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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盟欲将太平大局保,蟒帅统领遵旨练新操。第一立志要把君恩报,第二……”摇头摆尾地返回驻地去了。
象印望着蟒泰趾高气扬的背影,疑惑地说道:
“我遣人还窃听得其中一句,第几……不许调戏父女们,这调戏是何意?”
猴越侧头想了想,认真地答道:
“八成是夸奖你的。”
鹰缅无语,转身离开了元老院大殿。
看着拦跪在自己面前倔强的爱子,方志君心疼得无以复加,连忙扶起儿子,拍着他膝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并轻轻地揉着:
“不愿退婚就不退吧。你这身子骨反反复复的,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母亲依你,不等玉儿及笄,明年春天她生辰一过,就央求你外祖许你们完婚。”
白寒梅站在一旁,微微叹息一声,咬住了下唇。失色的朱唇,似乎恢复了些红润。
第三十八章 神者秘之
极南之地,一参天植被覆盖的幽深的木化玉洞穴中,神虎老祖衰老得不成样子。儿孙止步于洞穴前,保留老祖的威严。苍老的声音从树洞深处传出:
“本……祖,行将就木,思虑良久,或者,你们跟他们结盟吧?虎族日渐凋零,我之过啊……”
朝气蓬勃的神虎王储於菟熙,洞中袭来的凛冽阴风吹拂着他金色的长发,矫健的身形安稳如山:
“禀老祖,孙儿绝不向人族低头!请老祖明鉴。”
“那么,你要如何对付这股能伤害兽族传承的邪恶力量?”老祖平静地问道。
“孙儿观察过此类遇袭化形兽死亡前后异状,身体完好,神志丧失,颅顶均有细小洞孔,传承魂珠不翼而飞。孙儿断定是罕见的魂魄类妖法所致,但不知何人所为,目的何在。孙儿愿前往巫族禁地,一探究竟!”於菟熙朗声回禀到。
“好!不愧我神虎传人。身为神王必洞察秋毫,防患于未然,方可保我族延续!老祖虽未闻巫族有此巫法及恶行,但仍可能与之有关。不过,巫族禁地凶险异常,禁地之门更漂浮不定。……老祖这里有一巫族老友早年留下信物,可以手摩之发出火华引路。故友为人友善,你若能觅得一见,或可解惑。”唰地一声,木化玉洞穴中飞出一物。
於菟熙伸手接过,仔细看来,却是一黑云状双夔目带锁链玉器。触手冰凉,摩之顿生刺辣感,发光如触雷电尾须。忙收入随身锦袋,双拳抚胸冲洞穴躬身一礼,转身快步离去。
“熙儿能找到那人吗?”神虎王於菟玄有些迟疑地问道。
“巫族比我族寿命长久,……本祖那时见他的时候,他也才不到百岁,而老祖已历二百年有余。算来尚在啊。唉,光阴不复,岁月催命啊。本……祖,怕也就这两年了。圣使一事进展如何?”洞穴中声音越发老迈了,透着苍凉。
“王盟看得甚紧,狐里一有办法就会马上传讯回来。”於菟玄小心地回道。
“噢……这才是关乎我族兴旺的要事。至于妖祸,……大不了再次避走。叫熙儿一时找不到那人的话,还是先办此事吧……记住,不可用强。你也走吧,本祖累了……”老祖说道。
“是。父亲。”於菟玄应到,徐徐退离此地。
苏虞伯脸色难看地看着属下收集回来圣虎所有的情报。赤柱山脚下遇到的神狼王,是圣虎的属族。那么,那个白色斗篷人跟圣虎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方文玉啊,不简单吶。表面上似乎站在支持南炎联盟立场上,然而那与王盟作对的神狼王又是怎么回事?明知圣虎在赤州城,却迟迟不来参拜。极不符合兽族烙于血脉中的隶属等级观念。如果说王盟认为是神狼王离得太远,得不到消息,算得上一个理由。但苏虞伯绝对不会也如此认为,神狼王连中天帝国的公主使团都知道了,会不知道赤州城出了他族的圣皇?
圣虎跟神狼王背地里有何阴谋?那日的白色斗篷人是否就是她?除了彻底推翻王盟而外,还能有何目的?但若是为此,上次又何故中止兽潮?那么,此事仍需着落在那个神秘的白色斗篷人身份上。当初传回帝国的请报,轩辕圣皇回旨令自己就地详查,自己查到现在,也就只有这个算是头绪了。
今日获知圣虎与神狼的从属关系,那么,公主那要求,就有商榷的必要了。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关键在于试探出圣虎真正的实力。她如真的很弱,那么公主所言就是实情。杀便杀了。她如象那天一样,深不可测,则证明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那么,轩辕圣皇所命帮助王盟一事,就该着落在她身上了……但除了自己,还有谁能把握好尺度,临机应变,胜任这试探?
自己化装取代那个杀手?开玩笑!怎么可能?众目睽睽之下,谁又来代替自己应酬王盟?事发之后,又由谁来从中斡旋?宫中那批人目空一切不堪重用……苏虞伯后悔没将得力亲信带来了。还是低估了南炎联盟的复杂性。
找机会夜探方府?那也要等递交完国书之后。不然万一暴露了的话,且不说是否能取胜,仅闹出是非耽误了国之大事,自己岂不是就先把帝国的威信扫地了?
但是递交国书之后,紧接着就是两国的武比,如果公主执意要在武比时动那圣虎,夜探方府的意义可能也就不复存在了。那么,劝公主暂时不要动她?公主能否听信自己陈情,而不认为自己是在故意推诿?
苏虞伯手里转动着公主交给他的那块水晶符坠,踱到四方驿馆阁楼窗边,望着赤州城内城灯火辉煌的美丽夜空,心情难以放松。
赤州城的夜晚似乎更为喧闹了。经历了磨难之后的兽族人族,似乎也变得想开了许多。及时行乐,成了赤州城夜晚的主旋律。
这个时代的南炎联盟,人们夜间普遍的娱乐方式无非喝酒,喝酒,还是喝酒。当然,男人还有更为彻底的解压方式。一时间,新开的或改换门楣的酒楼、妓院。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各行其道,各展身手,高雅奢华的有之,低俗简陋也有之,更有别出心裁的,说不清算哪个行业哪个档次的。
就好象内城东南区新开的那一家一样。外面装潢象一间上等妓院,同时也开在划定的数十条花街柳巷内。内里却是个餐馆,主要供应芳邻们高档专业的席桌外卖,既丰富满足了客人们的口舌之娱,且物美价平,多少不论,随传随到,十分方便。
时间不长,到颇有点引领群芳的势头了。本堂却未置一位姑娘,更别说去和别的楼院抢生意了。于是一时间,人气人缘飙升,很快就跻身名店行列。
店名也很低调,缘木鱼馆。不仅象一个餐馆的名称,还有自贬的含义。惹人嗤笑之余,还能体会出老板的谦逊。
老板胖胖的,一脸谦卑油腻的笑容,既让人不讨厌,又令人不乐意长时间相对。仔细一想,似乎时常见过面打过交道的人都想不起他的模样来了。更重要的是,胖老板还很健忘,经常忘记收钱,搞不好还会倒找钱。实在是一个既可爱,又让人替他担心的好店主。
偏偏缘木鱼馆却又设有匠心独具大异其趣的奢华客房。别的楼院姑娘们可以带客人前来小住,换换环境,图个新奇。缘木鱼馆除了普通餐宿正当收费外,也无额外抽头什么的。别的楼院更喜得白白延伸了自家楼院规模,还增加了乐趣提升了档次。于是巴不得在缘木鱼傻老板反应过来之前,占尽便宜。更不能让别的楼院占先占多了。
傻吧?这缘木鱼馆老板,不是缘木求鱼是什么?早晚死定了。
等等,不少上花街柳巷来寻欢的男人,为何不用姑娘们带,也会直接上缘木鱼馆去了?缘木鱼馆莫非还有什么别的傻得喷血的便宜可占吗?对此,似乎缘木鱼馆的老板和客人们,都茫然地否认有这回事。碰巧的吧。被问急了,客人冒火到也罢了。老板却很诚实地回答:
“我也纳闷呢。哪位善心人能帮我解惑?奉上三百纹银。”钱人人都想得,但也要取之有道不是?人家都那么说了,你还真忍心掘地三尺把缘木鱼馆的便宜占尽?怕是真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败家子开败家子店,这就是缘木鱼馆虚假繁荣的根由。早晚卷铺盖走人。
至于早还是晚,有人没事等这个吗?富贵如浮云,有人只图利,就有人只图名。虽然开在烟花之地求名有点别扭。但管你什么事?
客人的心思你更难猜。想多了,你今晚还玩不?
乐菱慵懒地躺在西北校场黑地绣红怒蟒军旗下的一张象牙摇椅上,仿佛睡着了。火把的照耀下,众军士们继续奋力地操练,无人敢捋她虎须,哪怕是蟒泰也不行。他跟他老祖一样,除了在她摇椅周围殷勤地摆上各色美食鲜果,还能干点别的?看不明白状况,领会不来精神,还不会听话啊?
瞧瞧眼前这五千兽们,差不多就跟五个人似的了。虽说时间上有点仓促,但圣虎威压在此,不久每个千人方阵,每排列的兽兵都如穿一条裤子似的,平地任何方向看上去都象只有一个人在甩步行进。
唯一的问题是,打架时化形以后咋整呢?要知道化形后的兽兵们有长有短、有高有矮、有瘦有肥,这,这可就不好办了啊。
但乐菱对此似乎毫不在意,更不理会蟒泰前言不搭后语的提醒。心情似乎还有点欠佳,浑身是刺。蟒泰还敢问啥啊?
方志远最近陪乐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乐菱的确很忙,而他似乎也很放心乐菱,所以,抽出很多时间去陪儿子方文皓去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一点父宠,同样疼爱方文皓的乐菱能去争吗?
那天从明月酒楼出来,走着走着,走上霞映凤凰树阴影下的青石板主道时,方志远忽然停下,在漫天红色细小花瓣落英缤纷中,凝视着面前只到他下颌高的乐菱,静静地问道:
“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
乐菱看见他坚持的目光,移开闪烁不定的眼眸,低声回道:
“你是,……我的亲人。”此外再不肯多言。
方志远沉默许久,最后点点头,笑笑对乐菱说道:
“走吧。”牵住乐菱的手回了方府。
地魂说:
“自己骗自己,自己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