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仙正传-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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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练辟谷的大秦孩子意志力更非同小可。
石头长眼睛。但却没善心,初时双方各有损伤。
然不久之后万石随从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尤其是还能放出各种灵盾的随从。大秦孩子却无一个有灵盾,只是靠了灵敏和悍勇,终不如灵盾安全。
万石随从固有手下留情,却反添误伤。这在大秦孩子眼里就成了扩大战场,一哨百应,霎时便见田埂上一个个小黑影兵蚁般迅猛赶至,石砌的田边石子更取之不尽。
随着误伤和大秦参战孩子人数的增加,万石随从虽人数也不少,但毕竟有上限,万石士子也有点坐不住了。
问题是,万石想罢手,大秦孩子却没这意思。你动了人家的石头,那家人说不定就会因此获罪,然后株连,然后……
万石国以前不也是这样吗?石头不仅有坚而白,还有坚而黑。坚白门弟子若有所思。
万翼精卫门士子自是冷眼旁观。西姬酉鸡门士子亦爱莫能助。以前这两城可没少挨万石城的飞石,此刻心情可想而知。
其余百城士子却在想,这还只是大秦孩子,万一大秦大人再参战……
更不知大秦孩子只认衣衫后,会不会又认外国人……
一时城城自危,速查本城有无取石支锅,有无取草喂马。
说起来最冤枉的是盐池百草门,不过是看田里草长得好,同草相怜,善意地命随从拿了几个大白馒头褒扬围观造饭的大秦孩子,不料随从竟被孩子们打掉馒头后群殴了一顿。
这还是看在馒头的份上没用石头招呼百草门,只把馒头扔到了百草门头上。盐池士子气得浑身发抖。话说,以前只有他们气别人的份。
西姬士子和大食士子见状又暗爽。
乐菱也摇了摇头,大秦以辟谷为荣,盐池百草这是自取其辱。或孩子们压根就不知道馒头是什么。
入乡不随俗,此事影响极坏,乘大秦大人或大秦军队还未赶到之前,乐菱跃出了车窗。
正待隐入虚空时,忽闻一股浓腥味,中人欲呕。乐菱刚捂住嘴弯下腰去,头上便中了一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乐小仙纵横江湖敲人闷棍,今日终沟渠里翻船,中了暗算!
弦月被乐菱遣往前沿阵地隐蔽瞭望,血月残月还在狼宊中隐蔽修行,英侯不知去向,前车白寒俊也去了前线,竟无人发现乐菱隐秘失踪。
按说本不因如此,但在她身上发生之春风得意马失蹄之事,已不止一两次了。
乐小仙自认更多时候都是自己在算别人,很少认为别人能算到自己。尤其是在经历过那么多波折以后,尤其是游子归家后。
自信,就是酱紫。但看来家里人并不怎么好客,当初敬她毒酒的米青山等人也是家里来的人。
乐菱在黑布袋里醒来,发现自己正被人扛着在地道里飞奔。
正待将闷棍还回,察觉扛自己的只是一个人,且从其放出的黑光看来,也只有元精初武将修为,也就是水属性初武将。
此人应是大秦修士。乐菱想了想之后,决定跟此人走一趟。
大秦竟有人劫持百城士子,也不知是否只劫了自己一人。那腥味在城门处也有闻到一点,很可能就是血马蹄。英大哥只知其有毒,但不知究竟何毒,先前闻到时,分明有麻痹神经致人眩晕的作用。
血马蹄只是气味便已有此毒效,不知接触到后又会怎样。此物用于城防防守,应是十分厉害的毒物,不知鹰缅他们对此有无了解。
无论战争是非对错,用毒这种行为……呃,自己光明正大对付不了敌人的时候,不也干过这种事么?算了,不去计较这个。查清之后,告诉鹰缅防着便是。
原已不想惹事,没想到事却来惹自己,不探个究竟,也放不下心来。
那元精武将抗着乐菱在地道里一气狂奔,来到一处方形的地下室里,把乐菱往角落处一放后,摸出火镰石擦碰几下,点燃了桌上一盏黑乎乎的油灯,随后取下黑色头套,抱起桌上的一个陶水罐仰头灌了一肚子水,才“啊”地一声,舒服地出了一口长气。
油灯忽闪下,此人竟是副城主身边那位幕僚。
忽闻室内一清朗声音关切地问道,“你吃了吗?”
但见那幕僚猛地朝声音发出的反方向一跃,动作那叫一个快,瞬即便贴在了黑石壁上,石壁纹丝未动,坚实可靠。随后幕僚双目精光绽放往前一看,却见自己劫回来的士子已坐在了黑石桌旁的黑石凳上,微笑看着自己。
“你,是人是鬼?”幕僚厉声喝问。这士子只得五珠修为,莫非被血马蹄毒死或被自己失手打死了?否则怎知我今晚谷辟过?
幕僚心中瞬息百念生,乐菱闻言却微一蹙眉。原本好心又消费了一句珍贵指标问候此人,不料对方不领情不说,竟还把自己当成了鬼。遂不满地再问道,“鬼会问人吃了吗?”
三句话指标用完,就不知道再用什么问候了……
第二百九十章 官兵等身
大秦人人辟谷,乐菱自是认为问此人吃没吃是最高礼节的问候,哪怕被当成鬼话,吓死更好。且若非乐菱另有目的,早就用如意金弹弓问候他了。
然那幕僚闻言后却未再言语,反到冷静了下来,细观乐菱。
幕僚约莫四十岁左右年纪,起先由于惊骇过度失却了正常判断力,此刻缓过神来,又感应到乐菱的生命气息,不由暗骂了一句,一个五珠修为的小小武士竟然将自己吓成这样。
非是幕僚胆小,实是所干之事干系到他十族人命。百城士子出事,虽承担罪名的是副城主,自己也免不了连坐,然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却绝不容错过。
自打守城那族弟将此消息传递给自己之后,自己这一夜所做之事比平生任何时候加起来都紧张刺激,既要谋略又要胆略,一桩紧扣一桩,容不得半点闪失,不料刚松懈下来,却被意外发生的事吓了一大跳,满以为已晕死过去的人竟会突然出声问自己吃了没有。
在大秦,谁会问这种犯忌讳的话?这士子被人劫持了却问这话,莫不是毒下重了把脑子毒坏了?自己当时也心急了点,但若是的话,计划也要随之而改变了。
而乐菱见那武将身形魁梧,却胆小如鼠,也才打消了继续戏弄他的想法,此刻又见其面现悔色,索性一言不发看着对方,将自己劫来总有目的,且看他又如何说。
那幕僚观察之后,见乐菱眼神清朗神态自若,遂才放下心来,不由又暗道。此子年纪小小修为低浅竟有如此胆色,正应了士子不知天高地厚之说,语不惊人死不休。若生在大秦,早就死了一万次了。为自己家族去死,也算积德。
遂再又细看了乐菱五官长相后,方放下心来,没错,正是此子。随后又飞快地扫了眼石壁角落处的那堆黑布袋。又想是自己未系牢袋口,而此子中毒不深,自己下手又不重,故才自行钻出布袋来吓了自己。
幕僚片刻之间得出完全相反的结论,可见其为人之多疑和善变。
乐菱此时还不知幕僚身份和目的,但在其人与米青山之间也迅速作出了判断,同为武将修为。地方武将与京城武将显然存在差距。
米青山干坏事时不仅心不会乱,连手都不会抖。
据闻大秦不允许武士以上修为留在民间,或参军,或为吏。此人既为武将,必是大秦官员。
乐菱与那幕僚互相打量一番之后,心中各自都有了判断。
乐菱心中尚记得大秦每日之言不过三。自是不会再出言,而那幕僚已将乐菱看成了砧板上的肉,甚至已是死人。
幕僚想,事情已到了这一步,时间又紧迫,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此子依言便罢,不依便立时杀了他。也好赶快再去找人来代替他,不然就来不及了。且这士子年纪尚小,又能有多少江湖经验?能骗到他当然最好。他身边那几个小厮修为也低,羽儿只要小心应对,一定能随百城士子车队顺利离开大秦。
看着面前与自己儿子酷肖的这张年轻的面孔。幕僚眼中忽生出了些许柔和,虽并未见乐菱有惧色。仍宽慰道,“小兄弟莫怕。大叔只是想找你帮个忙,事成之后保证将你毫发无损地送回,决不耽误你赴考行程。”
乐菱听着那人的话,既不摇头,也不点头,静待下文。
幕僚见乐菱仍镇定自若,遂再言道,“大叔我有一子,与小兄弟年岁样貌生得十分相似,故想请小兄弟帮忙将他送到大汉城,此前大叔因事出无奈强请小兄弟至此,还望小兄弟见谅。”
乐菱闻言暗道这人竟是因他儿子与自己所化形象相似才绑架自己,这事还真是奇了怪了,本小仙连化身都有人冒了吗?一时无语。
而此人已说超了三句话,却不见他有丝毫畏惧,遂也未答话,移目打量起石室来。
那幕僚见乐菱不回他话,刚开始连着两次说话,之后便不再言语,此刻又打量周围,很快便明白原因所在,遂一笑言道,“呵呵,小兄弟尽可放心说话,此处设了隐阵,龙目绝无可能窥到。我姓吴,你就叫我吴叔吧。小兄弟怎么称呼?”实则乐菱的名字吴幕僚早已得知,此言无非是想再次证实而已。
乐菱闻言斜睨了吴叔一眼,原来那眼睛叫龙目,想必正是饕餮那腋眼。而设隐阵便能避开窥视,回头让白寒俊在车上布阵就是。未知事物了解了便有破的方法,没什么神奇。
于是点点头道,“是这样啊,在下英无忌,随便称呼好了……”看向吴幕僚,忽干笑一声到,“呵呵,吴……老吴兄,你对在下所做之事虽欠妥,然你既有苦衷,而在下又能帮到你,依在下看不如这样,……你给我五百万金我便帮你,如何?”叫叔那是门都没有,叫银子爹到可以。
此人不知犯了什么事,赶着将儿子送走,银子也能衡量出他着急的程度。
吴幕僚闻言一愣,原本准备的一箩筐江湖大义顿时没了说处。遂又想这士子竟是一贪财小人,那事情更好办了,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既贪财求死,且怪不得本人心狠,于是也不计较乐菱叫不叫他叔,爽然道,“好,成交!”继而又夸道,“贤弟快人快语,虽为士子,却不失江湖豪气,不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