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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潘郎憔悴-第61章

小说: 潘郎憔悴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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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勤知他度量奇窄,性又阴毒,再加以骄横任性,这些缺点,也都是婚后她一一发现的。因之痛悔十分,奈何木已成舟,也只有徒呼薄命而已。
楚少秋陪着娇妻出游,在婚后来说,还算是首次,为了在雪勤眼前逞能,这才有意找申屠雷麻烦,不想双掌内力眼看撒出,却为雪勤出身拦阻,心中自是不悦。他本性多疑,又以为雪勤或是爱上对方年少英俊,故不忍令自己伤他。
疑心一起,更是怒不可遏,却不知江雪勤因丈夫无故欺人,芳心早已不悦,这时见他几欲对自己翻脸,不由更是气恼。只冷笑了笑道:“你自欺人,难道说人家生来眼睛,却连看人的自由也没有了么?”
她说着话,愈发触动伤怀,泪珠儿在眸子里直转,方想转身而去,却见前行二少年,忽然站住了身子。内中一人倏地转过身子,冷笑道:“楚少秋!你也欺人太甚了,莫非我管照夕还怕你不成?”
雪勤乍闻这人口音,已似耳熟,她本也没注意二少年是如何长相,此时听这人一报名,不由暗中叫了声:“啊呀……”
目光视处,那前行二少年正自转身走来,那发话之人正是自己心中梦寐深思的心上人。
只是这几天不见,却料不到,他竟是消瘦到如此地步,可想而知,这些日子以来,他必是伤心到如何地步了。
江雪勤情不自禁地叫了声:“管大哥……”
以下的话却为那泉涌的泪水所取代了,她呆呆地看着这个她所负情的人,一步步地向他逼近着。
楚少秋这时已认清来人是谁了,他真的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了他,当时又惊又怕又怒。他脸色倏地变了一下,向后遇上一步,惊异道:“啊……原来是你……”
接着发出了一声冷笑,目光又向申屠雷扫了一眼。这时申屠雷心中更是惊疑,他想不到,照夕竟会早认识他们,谈话之间,更是不辨敌友。
因为那少妇曾唤照夕为“大哥”,可见交情不恶,可是少妇又是这楚少秋的妻子,这其中关系,申屠雷又如何能猜知,他越发感到迷惑了。不由侧身看照夕一眼,惊问道:
“大哥认识他们么?”
照夕这时并不答话,只看着楚少秋,狠狠地道:“我这位朋友,有什么不对了,你要如此对他?今天倒要请你还个公道!”
楚少秋哈哈一笑道:“好个管照夕,你当北京人怕你么?来!来!今天楚二爷倒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管照夕闻言后退一步,冷然道:“如此,我倒要领教了。”
申屠雷见照夕竟要与红衣人动手,只以为他旧病复发,如何能是对方敌手,当下大惊道:“大哥!你病还未好,把这狂傲的小子交给我吧!待我来收拾他也是一样的。”
照夕方自冷笑道:“无妨,我病已好了。”
楚少秋见照夕出面动武,本就心虚,只想待机冷不防,再下毒手。正自为难,无意间听到了申屠雷这句话,心下大喜,暗忖道:“好小子!原来你是带病出来的,今天活该你小子倒霉。”
想着胆子大增,一迈腿,已窜近照夕身前,正要猛下毒手,却闻得雪勤一声惊叱道:
“少秋!不可……”
楚少秋浓眉一展道:“怎么?”
雪勤只抖声泣道:“管大哥有病,你就算胜了他,又算什么英雄?我们……还是回去吧!”
楚少秋闻言嘿嘿一声冷笑,正想不起什么说词,却见管照夕目光向自己爱妻转了一眼,那锐利的目光,立刻化为乌有。他嘴皮微微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只冷笑着道了声:“要你多口?”
说着却又重重地往地上跺了一脚,一拉申屠雷道:“走吧!兄弟……”
申屠雷间直被弄了个莫名其妙,这种复杂的感情因素,不要说他一个局外人无从得知,就连当事人的他们自己,一时却也不可思议。
申屠雷心知定有原因,心中虽然恨楚少秋到极点,巴不得叫他尝尝厉害;可是照夕既如此说,他不便不依,只狠狠地瞪了楚少秋一眼,转身而去。
这时四周早已围满了人群,二人本正在愤怒头上,还没发觉,这时见状,不由大吃一惊,愈发无意再闹下去了。
管照夕拉着申屠雷,很快地钻出人群,直向庙外而去,身后却还跟着不少人。
二人匆匆出外,轿夫早已在外面等着了,管照夕脸色悲痛的催促道:“快回去!快走!”
申屠雷遂也跟着跳上了小轿,两乘小桥遂自抬起匆匆而去。
申屠雷原以为陪照夕来此,可解除一下心中烦闷,却想不到反倒更为照夕加重了伤情。只见他坐在桥上,脸色青白不定,状同呆痴一般,不由心中十分过意不去。待小桥走了个平行时,才苦笑道:“今天都是我不好,为大哥惹了一肚子气。”
照夕勉强笑了笑道:“这又怎能怪你,那楚少秋太欺人了!”
申屠雷叹了一声,道:“大哥怎会和他们认识呢?”
照夕叹了一声,却摇了摇头。申屠雷益发不解道:“大哥如有心事,不妨吐出,一个人闷着,总是不大好。”
照夕忽然双目一动,苦笑着对申屠雷道:“并非是愚兄藏拙不肯告诉你……实在是……这其中有难言之隐!”
申屠雷黯然道:“我与大哥情逾骨肉,还有什么难言之隐……适才见那少妇似对大哥颇为情深。”
才说到此,照夕长叹了一声,一时伤心道:“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与你说起过的江雪勤……她如今……”
申屠雷不由一怔道:“啊……就是她……可是她又怎会?”
照夕神色黯然的苦笑了笑道:“如今她已嫁了楚少秋为妻,就是那穿红衣服的少年……”
他说着仰目视天,申屠雷仍可见他眸子里晶莹的泪水,他心不由也跟着一阵难受,下面的话,却不便再多问了。遂叹了一声,劝道:“这世界上的一切事,都不必看得太认真了,大哥还是想开一点的好。”
照夕强作笑脸地苦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申屠雷很明白他此时的心情,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
小轿走了一程,他到底忍不住道:“大哥,我看那江雪勤心中仍似爱你,她之所以嫁给楚少秋,怕也有她的难处。”
照夕仍是不发一言,申屠雷正想再找些话来安慰他一番,却听得身后一连串铃响声,跟着跑来一骑飞快的小驴,驴背上坐着一个青布衣裳的姑娘,老远就嚷道:“喂!喂!
前面的轿子停一停!停一停!”
轿夫闻声,各自停步不行,却见那小黑驴响着脖子上的串铃,已飞快的跑到了轿前。
驴背上的姑娘,大约有十七八岁,她仰着腰道:“你们之中谁是姓管的?
照夕还没说话,申屠雷已用手一指照夕道:“他就是,你是谁?有什么事?”
这姑娘忙翻身下驴,先对二人请了个安,站起来笑道:“我是江小姐的陪房丫鬟,名叫小琴。方才二位公子和我们姑爷吵架,我都看见了,出来以后小姐哭得了不得,她偷偷的叫我来找管公子,送一样东西!”
说着扬手拿来一物,照夕伸手接着,正自发怔,小琴已上驴飞驰而去。
管照夕再看丢来之物,竟是一块手帕,当时一面令小轿前行,一面把这块手帕徐徐打开一看,顿时他吃了一惊,原来那方素帕之上,似用炭笔草草写着几行字,为:
“心如刀割,一言难尽,明晚请在什刹海茶亭等我。”
其下却具名一个“勤”字,照夕一时不由心血翻涌,顿时就怔住了,他暗惊道:
“你好大的胆子……这如何使得……”
可是,这却是一针无比的兴奋剂,令他大大地振奋了,他把这块手帕揉在掌心,心情随着起伏的轿杆,上下波动着……

十三

照夕把这块手绢,收入袖中,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又惊又喜,暗忖:“江雪勤,你好大的胆子,你莫非忘了,你已是有丈夫的人了,这种事让别人知道那还得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多年来,自己朝思暮想,甚至于梦寐之中,所念者,亦只此一人,素日只愁难得一见玉人芳容,相思成疾,难得有此机会,如何再能错过?
这么一想他心中又是一动,那紧紧皱着的双眉,也慢慢松开了,同时也由不住笑了。
隔轿的申屠雷见状,也忍不住问道:“大哥!是怎么一回事呀?信上写些什么?”
照夕脸色一红,本想说一个谎,可是申屠雷那双眸子,却似能看透他的心意似的,直直地盯视着他,使他到口的谎话竟是说不出来。,只是尴尬地看着申屠雷,讷讷不能成言,申屠雷不由傻笑了一下道:“怎么?大哥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照夕脸色不禁又是一红,他本不擅撒谎,再为申屠雷这么一激,不由窘笑了笑道:
“我的事怎会瞒着你?只请不要见笑……再说这件事……”
他一面说着,一面把抽中的那块小手帕掏出来,递于申屠雷,遂苦笑了一下道:
“你看这姑娘不是胡闹么?”
申屠雷接过了那方小手帕,见是白丝细绸,四周围还绣着蓝边,不由笑道:“好精致的玩艺儿!”
他一面说着,一面把这方小手帕打了开来,细细地看着上面用黑炭写的字,顿时他就怔住了。照夕一直注意地看着他,这时见状,只以为申屠雷定会义正词严规劝一番,谁知道申屠雷却是重重地往腿上拍了一下道:“怎么样,我一看就知道这位姑娘还是对你旧情难忘,你看可不是!”
照夕苦笑了一下,轻声道:“这话此时也不便谈,等回去我们再说好不好?”
申屠雷含笑点了点头,说话之间,这两乘小轿子,已出了西单牌楼,照夕正要催他们抬快一点,却见身前轿夫一连打了两个喷啶,他这一开头不要紧,那抬申屠雷的两个轿夫也跟着打了起来,一时此起彼落,连轿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照夕不由皱眉笑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怪不得今儿个出大太阳呢!”
那轿夫闻言,不由回头笑道:“公子您老可别糟塌我们,实在……实在……”
他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照夕见他讲话之时,竟是眼泪直流,鼻涕也不停地滴流着;而且满脸倦容,像是疲惫不堪的模样,不由一惊道:“咦!你怎么了?”
申屠雷这时也叫道:“大哥!你看这轿夫,不也是一样么?”
照夕再一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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