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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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听见这话常瑞云再也跪不下去了,像被刺猬扎了似的忽地起身,“你说谁瞎眼了?”
冷糖儿再也不愿和这个粗俗的妇人吵下去,连香火都不打算要了,俯身拎起自己的小包气呼呼地准备走。
常瑞云还不算完,旁边的人都等不及了,上来劝着,“这个大婶,佛祖面前最忌讳吵吵闹闹,还是赶快上香吧。”
旁边的人也有说冷糖儿的,“是不是故意的,你这都已经撞人了,说个对不起不就完了?”
常瑞云这才压下心头的怒火,看着冷糖儿离去的背影,不免撇撇嘴,“哼,在佛祖面前横冲直撞,年纪轻轻还不说人话,一个人来拜佛多半是求婚姻大事,佛祖怎么肯给这样没有修养的女孩子赐福呢?”
最后的话说地很大声,冷糖儿听着简直是如同脆弱的小心肝被利爪狠狠挠了一下,刺心不说,疼地简直是倒抽凉气。
这个老妖婆子,我拜托佛祖好好惩罚你。
一气之下,香也不上了,直接开车回了家。
“唉呀,我的腰——”后面的常瑞云又叫唤上了。
和冷糖儿争吵的坏心情很快就被来的目的是要给三喜求终身大事的念头所代替,常瑞云拎着一大袋子香火,一个不落地把整个雍和宫的所有的佛像不分大佛小神、正殿还是偏殿都挨个恭恭敬敬拜了一遍。
用常瑞云的话说那就是,谁知道哪一尊佛兴许管的就是三喜的婚姻大事呢?都拜一遍没有亏吃。
如此一来,直到下午四点快关门的时候,常瑞云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雍和宫。虽然一天下来跪得腿都打颤,膝盖也疼,毕竟是完了一桩心事。
自己这么虔诚,三喜的婚姻能不顺吗?
常瑞云一边敲打着酸痛的膝盖一边拿出钥匙开了门,进门一看,有些傻眼,家里乱七八糟,客厅里地上沙发上到处是书报、几件衣服也躺在地上。
常瑞云慌忙冲进卧室,卧室里也是被到处翻动的痕迹,桌子的抽屉大开着,地上床上散乱地都是抽屉里翻出来的东西。
不用说,家里遭贼了!
常瑞云两眼一黑,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大一会儿,脑子一片空白的她才想起什么似的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床头后面的暗格前,用颤抖的手仔细地推了推那里的一个不起眼的螺栓,小心地抽出那块板来,还好,里面的东西还在。
常瑞云一颗怦怦乱跳的心这才稍微平静下来,这东西没丢就好。
她又仔细地放好,这才放眼凌乱的一切,第一件事就是给片区的派出所打电话,第二件事就是冷静地告诉三喜,家里被三只手光顾了,你赶快回来看看有没有丢失贵重的东西。
此时的三喜正在人力资源部办理正式员工的入职手续。
表格上密密麻麻的个人信息让素来喜欢简单的三喜填得有些头晕眼花。
“籍贯和出生地有什么区别?”她不得不抬起头来问人力资源部那位正看着她眼睛直冒火的助理。
“起码读起来是不一样的,籍贯就是你的老家,出生地是你出生的地方。”女助理打量着这个身材惹火的女子,鼻子里哼了一声。除了身材好,脸蛋也不咋地啊,怎么就当了总秘不说,还转正了。
老板都有助理了,还画蛇添足多个秘书,这个女的到底哪点比我们这些人胜出吗?
她愤愤不平的时候,旁边的另一个女孩子可是会看风使舵,和刚才的女助理完全相反的看法,人家虽然姿色平平,但是能够当总秘,看来也不是一般的角色啊,没准是老板家的亲戚什么的。
于是,她主动上前,耐心指点三喜。
三喜心里那个感激啊,仔细记下了这个女孩子的面孔,心想到时一定请她吃个饭啥的。
刚填完表,还没松口气,就听见包里的手机叽里哇啦地唱起了情歌,在安静的人力资源办公室里听起来甚是刺耳和香艳,引起了人力资源部全体女孩子的强烈鄙视。
三喜那叫一个羞愧,一边赔笑退出人力资源部大门一边埋怨着黛安娜怎么给自己设置了这样一个破铃声?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这样的环境里真是丢人哪。
三喜接起电话,听到常瑞云冷静的语气说家里遭贼的时候,立马眼睛瞪地一个有两个大,“妈妈,你快看看我的抽屉里,我刚发的奖金!奖金还在吗?!”
三喜急得直跺脚。
我靠,整整一万块啊。
果然,常瑞云听了之后慌忙来到三喜的卧室,几个抽屉大开,哪有她说的那个信封的影子?
完了,常瑞云再次坐在地上,“没了,闺女,有钱你怎么不放银行里啊?!”
三喜也是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不顺啊,真他娘的不顺啊。
自己是不是留不住钱的命啊,每次发奖金,这三只手都能很准确地光顾自己。
先是偷包,这次干脆直接偷到家里来了。
难道自己走路的时候脸上写着“我发奖金了,快来偷吧”的字样吗?
三喜两腿发飘勉强来到办公室。
上官一林看着她,不是转正后的兴高采烈,而是一脸的木然和痛惜,仿佛谁刚从她的兜里硬掏出她的救命钱一样。
“怎么了你?”上官一林扶扶眼镜,问道。
“老板,你以后发奖金直接发我卡里吧,别给现金了。”三喜垂头丧气地坐下。
“怎么了?又被偷了?”上官一林猜测着,心想这个女人真搞笑,给钱就说被偷了,如果第一次是真的,这次就是有假了,哪有那么高的被偷频率啊。
正文 第057章 破财免灾?
“对头。”三喜沮丧地说道,“刚我妈打电话来,我家被上门的小偷洗劫一空。”
上官一林这才睁大眼睛,不会吧,你看着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气场,怎么专偷你一个呢。
这话本来在肚子里,上官一林没留神说了出来。
三喜一听更是郁闷,“谁说不是呢。我也正有此想法,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你给了我又派人取走了呢。”
面对上官一林的讥讽,她也不着痕迹地回敬了一句。
哼,总不能我什么都吃暗亏吧,这家被人偷了,这边还得受你奚落。
上官一林摇摇头,开个玩笑,她还以牙还牙了,真乃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你赶紧回去看看吧。”上官一林给三喜批了半天假。
在出租车上的三喜狠狠诅咒着可恶的小偷,今天刚转正,就来添堵。
下了出租车的三喜几乎是飞奔到家。
隔老远就听见自己的老妈哭的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三喜脑袋“轰”地一下,难道家里损失惨重?
再转念一想,除了自己的现金,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这么想着,已经到了门口,正看见自己的老妈朝自己这边看来,三喜顿时松了口气,原来老妈是哭声大,雨点小。
这回警察在屋里忙碌着,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还不时拍个照片,对常瑞云的哭声充耳不闻,只有邻居们在一旁劝着,“他婶啊,别着急,咱这小区虽然不咋地,但小偷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出的。”
三喜一听,深以为然,门口窄小的巷子里,白天卖水果的,摆地摊的,人流拥挤,是不大容易进出。
但是,结果是,不容易进出人家也进来了,顺利地出去了,而且,锁当时什么样,人家还照原样给你锁的。
所以,常瑞云在开锁的时候一点都没觉得异样。
警察们又问了一下详细的损失后便出门了,和社区的大爷大妈们去看小区的摄像头去了。
常瑞云看了看,别看家里被翻地这么乱,损失的也就三喜的一万块的奖金,还有厨房里的几根香肠,冰箱里少了一盒奶,昨天刚买的面包也没有了。
大家还直叹息这贼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当自己家了,临走连吃的也捎上了。
大家都陆陆续续走后,三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常瑞云也是一脸晦气地直捶桌子。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常瑞云咬牙瞪眼说道。
“什么?”三喜莫名其妙。
“要不是今天在拜佛的时候为了那个死妮子冲撞了神仙,怎么能有这样的报应?”一想到此,常瑞云激动起来。
“什么死妮子啊,妈妈,你又去求神了?”三喜问。
常瑞云将在雍和宫的遭遇说了一遍后气得直拍*,“当时妈妈正在虔诚地说着心愿呢,这死妮子就撞到妈妈身上来了,不仅如此,还蛮不讲理,到现在我的腰都疼呢。要不是这死妮子找碴,妈妈能在佛祖面前发火吗?这到好,佛祖都生气了,唉呀额地神哪,阿弥陀佛——”
常瑞云一边念着佛号,一边简直是要捶胸顿足。
三喜听明白后,好气又好笑,“妈妈,都是去拜佛的,人家怎么能故意去推你呢。你一定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了。”
“死丫头,”常瑞云瞪了三喜一眼,“怎么胳膊肘子怎么往外拐,当着佛祖的面妈妈能说瞎话吗?分明是她撞了我的嘛,还说我瞎了眼,我就没看见过那么不讲理的富家千金,她那模样,分明是去求个人大事的,冲撞了佛祖,她一定是没有好报……”
听着常瑞云愤愤不平地诅咒,三喜只得无奈说道,“妈,算了,就当破财免灾吧。今天冲撞了佛祖,损失钱事小,要是人有什么意外,就更麻烦了。得了,我得公司了。”
常瑞云在后面仔细琢磨着三喜的话,也不得不承认三喜说得在理。
不由也埋怨起自己,谁让自己怎么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冲撞了佛祖呢。
破财免灾,破财免灾吧,她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准备关上门。
没想到,刚走不多久的警察又上门了,说是有了线索了。
常瑞云一时有些惊讶,这破案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进门后,警察坐下来,说是小区的一个老头和老太太曾在下午三点的时候看到有个男孩子进出这个单元,手里还拎着一个大方便袋,不说鬼鬼祟祟,但形迹可疑。
当常瑞云问道是个什么样的方便袋的时候,老头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是个绿色的某大型超市的袋子,常瑞云顿时惊讶地连连点头,“没错,没错。”
那个超市正是三喜发了卡之后她第一站去购物的地方,那个地方的东西老贵不说,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