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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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便很简单。在那些侍候他的人离开之后,他随即小心检视了一遍,看清楚身上并没有惹人注意的地方,又小心的算清楚房间的所有距离,才闭上眼睛,一直等到所有的杀机完全消饵,然后坐起身子。曹廷也就在这时候走进来,叶甫溪仍然闭着眼睛,完全是运功调息的样子。曹廷一直走到叶南溪身前:“三弟,是不是好了一些?”叶南溪道:
“没有方才那么痛,一路上还是好好的,不过那么轻轻一扭一一,,一声叹息,道:“人老了,要强也强不来。”
曹廷笑起来:‘该说这些话的时候你不说,不该说的时候你反倒说了。”叶南溪道:
“你放心,我还是要拼掉这条老命,绝不会临阵退缩。”曹廷大笑:“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叶南溪转问道:“凤栖梧他们也是在准备拼命?全都是?”“绝无疑问。“曹廷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凤生实在是人中龙凤。”叶南溪道:“能够组织一个这么大的帮派,实在不简单。”曹廷道:“最令人佩服的是,鸟帮弟子每一个都准备为他殉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肯退缩,不管他是什么的身份。”叶南溪摇头,曹廷接又道:“这绝对可以肯定,不是武功高强就可以,据说,他平日对每一个人都视如手足,与他们同甘共苦。”叶南溪看看曹廷:“看来……他若是再生,你也乐意投入他座下,听候他差遣的了……”“也许一”曹廷笑笑:“现在我也才明白,为什么我们那些弟子,甘愿做他的跑腿。”“你是说那些投入鸽组的?……”曹廷道:“就是他们了,但他们最后还是维护师门,背叛了鸟帮。”叶南溪道:“他们应该明白,他们的师父,绝不比风生差劲。”“若不是那东西作怪,风生也不会变成那样子。”曹廷叹息:“这种事,也实在太出人意外,所以他们才以为风生表面一套,内里一套,才会暗中将消息通知我们……,,叶南溪点头:“那的确意外,我们是当事人,岂非开始也一样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曹廷道:“若是知道一点儿,我们也不会那样算计凤生“过去的不要说了。”叶南溪转问:“是了,他们可曾想到什么办法?”
曹廷道:“还没有。”叶南溪道:“就是这样,晚间将所有的灯光灭去,改夜为日。”“暂时只有这样了。”曹廷有些感慨:“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么?”叶南溪有些怀疑,他原以为那天夜里,曹廷他们已经看清楚的了。曹廷道:“那东西实在太亮,在婷婷体内给赶出来的时候,亮得使人眼睛也睁不开,那刹那,眼前只看见一片血红,就像是浸身在血缸中。”叶南溪沉吟着道:“不是说,凤栖梧当时追得非常接近?”
曹廷不知燕南有没有告诉叶南溪这件事,就是燕南在旁也未必会忆起到底有没有说过这些话,路上,话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又有什么人能够清楚记得,自己两三天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不错是追得很接近,可是所看见的只是一团红光,隐约有…双翅膀在拍动。“曹廷摇头。叶南溪佯作惊讶:“那岂非是一种会飞的东西?”曹廷道:“我们怀疑是一种飞虫。”“飞虫成精?”叶南溪笑了笑:“怎会有这种事?”“古籍之上不是记载了很多这种神话,连花草也可以成情,何况飞虫?”曹廷有些无可奈何。叶甫溪笑得更开心:“也是说,那东西是吸收日月精华什么的,日久才变出来的了。”曹廷亦自笑起来:“这说来不错有些无稽,但除此之外又能够如何解释?”叶南溪只是笑,曹廷看看,道:“你好像一些也都不相信。”叶南溪好像知道忘形,忙辩道:“也许因为我当时不在现场。”曹廷道:“有机会的,那东西一定会很决再找到这儿我们相信也不难再将他迫出来。,,叶南溪暗笑,他现在已经来了,可是曹廷他们全都不知情,又如何将他赶出叶南溪的体内?曹廷想想,忽然又道;“这说来也不无可能,那些什么草木成精,虽然是神话,但若是没有类似经验,要凭空捏造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叶南溪道:“那只是人云亦云,一个说花可以成精,另一个便不难推想到草亦可以作怪。”曹廷道:“可是第一个说花可以成精的又是什么令他促起这个念头?”叶南溪嘟喃道:“这也是,难道这之前已经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这句话是另有意思,曹廷却听不出来,说道:“这倒没有听说过,有道是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这也许是天下大乱的预兆。”叶南溪笑了:“江湖上的事情怎么牵扯到国家来了?”曹廷道:“那东西本来的目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可以肯定只是胸无大志之辈,所以才会因为我们在一个村冒犯了他,怀恨到如今,一定要向我们报复。”叶南溪诧异的道:“这有什么不对?老话也有说,有仇下报非君子。”曹廷道:“老话不一定有道理,以那东西的本领,化那么多时间,只是要找几个江湖人算帐,实在是件很可惜的事。”叶南溪道:“那要怎样做才正确?”曹廷道:“他懂得利用鸟帮,借助鸟帮的势力,不能说不聪明。”“是啊,没有第二个门派势力,有鸟帮那么庞大的了。“叶南溪笑望着曹廷。“鸟帮的势力早就已很大的了,到现在他才知道,可见得他的眼光实在有限,否则他早就已应该找到去的了。”“这似乎还不大迟。”叶南溪把手一挥:“中原五义现在不已是伤亡惨重?”“但他也并不好受,而现在除非他不再倚赖人兽的血来生存,否则一定会发现。”曹廷道:“而他若是早就已找上鸟帮,将那么长的时间来部署报仇的行动,一定会更加成功。”叶南溪点头,曹廷接又道:“一件本来可以很快解决的、他却要这么多时间,既然不是能力不足,那只有解释是见识浅薄的了。”叶南溪不能不同意,曹廷继续道:“这或秆可以解释是仇恨蒙蔽了理智。”“也许是。“叶南溪叹息:“花了那么多时间,只为了杀几个仇人,实在浪费一些。”曹廷道:“从所发生的事看来,那东西其实是见一步,走、步,事前完全未经过详细的考虑,所以才会有怜怜的出现,相反,江湖上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鸟帮的势力远在安家之上,那东西竟然连一,个普通江湖人也不如,这说来也有些可笑。”叶南溪没有笑,也没有生气,反而感觉到一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哀。曹廷接笑道:“鸟帮其实也不是一个理想的利用对象。”叶南溪轻“哦”一声:“难道还有别个组织势力在鸟帮之“最低限度,还有一个。”曹廷一些也不像在说笑。“是那一个?”叶南溪急问。到现在,曹廷仍然瞧不出这个叶南溪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毫不犹疑的说:“朝廷………叶南溪诧异的道:“你是说官府的力量?”曹廷道:“官府的力量远比任何一个组织要大,若是全力去做一件事情,非常简单,而且成功的机会也极大。叶南溪道:“一般官员要做一件事必须上级批准,鸟帮到现在为止,好像没做过什么错事。曹廷道:“你是在那儿听来的,官府要作一件事情,那还要什么理由?叶南溪嘟喃道。这绝无疑问,在那东西的意识中,官府是很难利用来解决私人的仇怨,而这种观念,当然绝不是来自这个世界。曹廷听说一怔:“什么不同?”叶南溪知道失言,忙解释:“有些官员以小弟所知,完全不是那样的。”曹廷笑了笑:“你不知那儿遇上一个好官,但像这样好官你也应该知道,实在不多的。”叶南溪只笑不语,曹廷当然不知道这一笑的目的只是在掩饰他的失言,沉吟着接道:“那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来头,但显然一日一日成长,到今日与我们在一人村遇上之时,也不知厉害多少,若是我们在一人村遇上的时候,便已这样子厉害,我们只怕无一幸免,没有一个能活得到今天。”叶南溪没有作声,曹廷接道:“再下去,也不知道那东西会厉害到什么样子,所以我们其实还是很希望他现在找到来,趁他在我们还可以将他弄倒的时候将他弄倒。”“应该这样的。”叶南溪接道:
“那东西也应该想到这一点。暂时躲起来,到适当的时候再采取报复行动。”“但等到什么时候才适合却是没有一个准则,若是那样子呆候,实在不容易打发日子,闷也只怕闷死了。”叶南溪完全同意,曹廷笑接道:“我们也已经一把年纪,也没有多久好活的了,大概那东西就是考虑到这一点,不得赶快来将我们杀掉。”叶甫溪道:“没有比手刃仇人更痛快的事了。”曹廷道:“你放心,这儿禁卫森严,那东西要闯进来绝不是一件易事。”目光一转:“也是时候的了。”叶南溪诧异地道:“是什么时候?”曹廷望着那边的铜壶滴漏:
“又是一天了,一会有人送晚饭进来,用过之后,你别忘了将灯火吹灭。”“入夜这儿的灯便完全熄灭?”“那东西混身发光,在黑暗环境下份外触目,老远便能够看见,我们现在只是担心他不来。”曹廷满怀自信的:“这一次他再给我们困着,休想再脱身。”叶南溪虽已知道曹廷他们必定作好安排,但听曹廷这样说,不能不重新估计,以曹廷这年纪,这个性子,又是在自己兄弟之前,似乎没有可能不说实话,故意夸大其词。“你尽管休息,有什么需要,吩咐门外的弟子就是。”曹廷随即站起来:“我出去瞧瞧。”叶南溪大笑:“怎样了?那不过些儿皮肉伤,你倒是将我当成娃儿来哄了。”曹廷亦自大笑,往外走了出去,将门掩上。看着门掩上,叶南溪面上的笑容才敛去,陷入沉思中。现在他虽然走不进来,事情却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简单,他也不怀疑鸟帮已经知道如何对付自己才更有效。那天夜里他被从婷婷的体内赶出来,当时的情形,不可谓不凶险,而凤栖梧事后穷迫不舍,他更是差点便伤在凤栖梧的刀下。当时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三五尺,纵然亮光使凤栖梧不自够看清楚,但凤栖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