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狂烟-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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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趁机策反。
前者不仅会丢了自己的性命也救不到琅琊;而后者只会在对沐璟秋的大恩未报时更添麻烦。两者都是身在南域自身难保的柳依悕不愿看到的。
“是,弥千明白了。”弥千利落的跳上马车,与伊悕并肩坐着。
伊悕心中所想乌冽亦是清楚,故而对伊悕的决策很是赞许:“主上放心吧,引路交给咱们。得儿驾!”西域的汉子粗犷豪放,策马扬鞭更是带劲儿,一行人的速度便是快了起来。
越是往南央山走,路上遇上的别家人马就是越多。放慢脚步,生怕招惹了哪家节外生枝。只会低调且静静的经过这些在野外歇脚的人马。偶尔派去乌冽上前打探,伊悕这才清楚,这些人多是被击溃的武林门派;也有深知能力不足不敢前去南央山,等待一月期限到来好草草离去的弱小势力。
且看伊悕一行人马不是气宇轩昂就是气场强盛,再加之乌冽一身异国打扮衬托的冷峻容颜更是风情美艳。鹰眸微敛迸射出朵朵寒光,哪一个不是手上有着几条人命的主儿。故此所到之处,所遇丧家之犬没有敢上前搭话的。
想到南央山巅便是柳云卿的所在,伊悕忽而却是轻轻笑了。想来世间情为何物?可不过淡漠如水……
不似曾经的痛彻心扉,亦不再浓情蜜意非卿不依。此时的伊悕只觉得心中空洞,甚至不曾想象见到那人,会是怎样的表情迎他。
心已死,绝悸动。
第六章 心不在焉
等到伊悕一行人来到南央山山脚下已是午夜,似是山顶的盛况已然了却,人们纷纷下山来。悫鹉琻晓
“主上,看起来是散了,天色已晚我们找个地方露营吧。”乌冽提议。
他们本身就来的晚,就连城中的客栈也早已爆满,况且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露营且派专人看守才是最最上策。如今南域疆土之上鱼龙混杂,住客栈驿馆还真不一定如露宿野外安全。
“好,你看着安排吧。”沉静的女声悠然从车中想起,不知是怎样一个清冽的人儿,周围的人纷纷好奇的探头。
乌冽一行人个个魁梧高大英俊伟岸,跨在矫健的骏马上,说不出的狂放俊逸。就是这么一行人,主上竟然是个女人,该是怎样的女子才能驱使的动如此人马?众人皆是起了猜测,一晚上的光景,南域来了不得了的人,便是传遍整个武林。
亦有连日来不断凯旋的门派看见了伊悕等人置若罔闻很是不齿,想来他们也不过是些个只会些花拳绣腿模样好看的毛头小子。更有强大门派角逐过了瘾,跃跃欲试等待次日的到来与伊悕的人马一决高下!
当然更有不怕死的拦住了一行人去路:“英雄且慢,在下见英雄不似寻常人家,气度非凡更是罕见。敢问英雄出处!”竟是个热血青年,一身的伤痕精神倒是亢奋。伊悕车帘缝中瞧见了,又是一个武痴。
俯视众生般凛冽,乌冽在马背上只泰然的说道:“狂烟,塞上狂烟。”
说罢便是带着人马驾着伊悕的马儿绝尘而去,留给在场之人只无限的遐想与猜测。
“你们说,那马车里的会是个怎么样的女子?”痴痴的望着远去马队的背影,仿若马车里的会是天仙一般的人儿,那武痴竟是个爱“美”之人。
瞧他这一副痴傻模样,有人不齿:“行了,说不定丑的没脸见人呢,收起你的哈喇子吧。就算是美人,癞蛤蟆还想吃上天鹅肉?下辈子吧!”此言一出激起周遭人群哄堂大笑。
“哼!李大刀,我们明日擂台上见!”武痴受辱,撂下狠话便提起轻功不见了身影。
*说慢亦不慢,不久太阳便是缓缓从东方升起照亮了南域这片神秘的大地。今日是夺蛊盛事的倒数第三日,也就是说再有三日便是尘埃落定,众人三场的时候了。自然,最后这三日也是高手云集竞争最激烈,赛事最精彩的时候。
如此一来,柳云卿怎会不早早起身前往看台贵宾席上落座。
“哎呀!柳相贤弟,今日来的可是真早。”南域城主位于主座在看见柳云卿的身影后赶紧起身笑脸相迎,命人给柳相看座。
“城主客气,这夺蛊盛事只剩下三日,已是如火如荼,这般盛况要四载一个轮回才能再见。柳某可不想错过呢。”说罢,柳云卿便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下款款落座。嘴上说的客气,可是这架子倒是不小。
柳相前来,乃是有十分的把握,不论输赢那善于阿谀奉承的南域城主弄不好也会将金丹当做礼物送给他。大家皆是害怕这个,便是都死死的盯着这二人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玩命送死到头来却是白忙活一场。
柳云卿瞧着擂台下准备就绪的各路人马,其中不乏驰名江湖的高手中的高手。该说是今日一战定是精彩。但是他却不是来看他们的。
要知道,今日上场的不仅有各大门派,还有他们刺客冢。柳云卿擎着笑意,所行目的就是来看自己家的刺客冢是怎样将这些高手们绞杀的。
只是不多一会儿,南域城主便是开口了:“柳相贤弟,在下怎么觉得您今日有丝心神不宁啊?是有什么心事吗?”最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南域城主倒是看出了端倪。
“嗯?有吗?不会,可能是昨夜本相没能睡好吧。城主大人您看您的,不用在意本相。”柳云卿笑着打哈哈,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这股子忐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就好似有事要发生一般,却是说不出吉凶。
经南域城主这么一提醒,墨衣赶紧为主子奉上凝神丹,更是立在主子一旁寸步不离。
柳云卿暗想,没想到伊悕的死对他的冲击会这样大。这场夺蛊之战结束,索性就将金丹送给琅琊吧,也算是弥补长久以来对伊悕的愧疚。忽而,他却是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是却是很快平复下来,有什么不自然的呢?
终作孽,得需尝……
此时看台上的人们,怎么会知道在擂台下凑热闹的人群中。柳依悕藏在马车中已是将他们的一切尽收眼底。看着与柳云卿这般亲昵的墨衣,伊悕只冷漠的笑笑。却是突然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正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
侧头坦然面对:“无碍,都过去了。琅琊要紧,儿女情长且先放一放。”
“嗯。全屏主子做主。”弥千亦是巧笑媚人,不愧江湖人送名号*公子。
夺蛊之争果真名副其实,就算隔得看台远,这份激烈的对抗也是传到了伊悕的感观之中。一波接着一波的人马上台,亦是不多会儿便是落荒而逃。而还屹立不倒的,也是负伤累累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更强大的对手铲除。
忽而南域城主却是站起身来对着众人宣布道:“承蒙各路英雄看得起我南域某人,来寻金丹。如今只剩三日时间,金丹花落谁家全屏各位真本事啦!特此我南域某人也顾不得什么规则不规则,只要大家玩的开心,便可无规矩可循。这擂台完全自由,想上就上,不必拘泥!”
南域城主此言一出台下皆是沸腾。既然没有规则,便是就连弱小之人也可以上台伺机而动,万一钻了空子撞了大运也没人能说出个不字。
“啧!竟然胡来!”西域的汉子直爽豪迈,哪里见过这等狡诈的规则,乌冽不禁骂道。
“没有规则,本身就是规则。”忽而伊悕却是镇静自若的回答。
没有规则何尝不是属于这场夺蛊盛事的规则,只要人死的越多越好,这不就是制造这场盛事的南域城主的心中所想吗?若不是为了琅琊她们决定碰碰运气,谁会轻易步入这小人设下的圈套?!
主上说的,似是有那么点儿道理。乌冽虚心接受,闭上嘴依旧坐在马上望向看台静观其变。
驰骋于塞上大漠的男儿从未踏上过青阳的土地,自然对青阳所谓的江湖认知尚浅。看的津津有味的乌冽如好奇的孩童一般时不时的问道:“那个穿紫色衣裳的人好厉害啊,那是什么门派。”
“那是刺客冢的玄机股,专门用来打探消息的人马。”冷冽的声音从马车内响起。
过了一会儿,乌冽有道:“那那一对儿穿黑色夜行衣蒙面的双胞胎呢?”
“你倒是好眼力,人家穿成那样你也能看出是一胞姊妹?!”弥千惊讶道,多是玩笑。
“你连男女不是都看出来了?”乌冽继续笑闹,仿佛台上那严峻的形势事不关己一般,竟是可以自在的谈笑风生。
“看不出来的是傻子。”弥千毫不退让。
忽而却是伊悕寒冷的声音响起:“那是刺客冢的鬼魅,专做暗杀营生的一伙人。”意思让这二人认清点儿形势。
一听伊悕的解释乌冽不禁哗然,这台上最厉害的绝色都是刺客冢的,难不成都被刺客冢包下了?不服气的他继续问道:“那台子上那个坐在城主旁边的贵客总不会还是刺客冢的了吧?”
此言一出弥千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眼泪狂飙,看伊悕隐忍着怒气弥千笑的接不上气儿拍着车板子边笑边说道:“乌冽真是好眼力,那的确不是刺客冢的人马,而是刺客冢的主子!哈哈哈,哎哟笑死了!”
“喔喔!那就不怕被击溃的仇家上去刺杀他报仇?!”乌冽不解。
“整个刺客冢最精英的人手已经带在身边,且不说有没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天底下又有谁能伤的了他?!呵。”伊悕轻蔑的笑道,曾几何时她竟是也属于刺客冢。
“天底下的人都伤不了的人,不是只有玲珑城主吗?这人又是谁?”远在西域长大的乌冽自是没有听过柳云卿的威名。
这回轮到伊悕沉默以对了,早知道乌冽这么多话将他留在露营之处就是了。
见伊悕面色不悦,弥千的狗腿模样又出来了:“不说话能死啊你!”
“乌冽,我问你。”忽而伊悕突然出声,吓了二人一跳。
“主上纷纷。”乌冽恭敬应答。
“就台上这些个刺客冢的人来说,若是你,能赢吗?”伊悕也不知乌冽是个什么本事姑且问问再安排上台较量的人手。
一听伊悕这么问,跟随乌冽一同前来的西域汉子们都不齿的笑了出来:“不瞒主上,就这些人的功夫,想近我们大哥的身都难!”说着露出骄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