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狂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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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胖子说的有道理,瘦子也不再相劝:“成成成,你接着说,就好像你什么都看见了一样。悫鹉琻晓”却是不忘继续打趣胖子道。
“为什么别人不召见,不留在宫中过夜,唯独让那媚相留下?我说王兄,你脑子怎么就是不开窍呢?”说着,胖子便是用筷子点了点那瘦子的榆木脑袋。
“哎哟,你戳我作甚。你说的什么,我能不知道?”被胖子一戳,瘦子倒是老大不乐意起来。
“没想到吧,这柳云卿也有今日。瞧他往日那媚样,还指不定怎么坐上宰相的位置的呢。啧啧啧。”那胖子的言语是越说越不像话,到后来干脆咋起舌来。
胖子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却是恰巧能让他周围的几桌人都能听得清楚。
这不,就有好事之徒干脆起身同他们拼了桌,坐在一起聊起了柳云卿的八卦。
“可不是,我从第一回见到那宰相就觉得不对劲。你说一个大男人长那么漂亮干什么?”从别桌移坐过去个中年男人,对柳云卿的美貌很是不齿。
“这位仁兄说的对。那厮何止是长得漂亮!你他那张脸,那身段,哪里不透着骨子狐媚样儿?要我看,皇帝栽在他手里,那是早晚的事儿。”胖子对中年人的话,很是赞同。
“经你们这么一说,倒也是这么个事儿,听说皇帝好几天没上朝了,还碰巧了就是柳相进宫的这几天。啧啧啧,好端端的一个男人也不娶家室,反倒来迷惑皇帝,这不是祸国殃民么?!”瘦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跟着插嘴道。
“哎哟我的好兄弟你可算是开窍了,终于知道我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了?我陈胖子可是从来都不会猜忌别人的啊。”胖子见瘦子开了窍,更是兴高采烈直拍瘦子的肩膀。
“哎,自古红颜多祸水,就说柳云卿长那么好看,定不是什么好鸟,应验了不是。”瘦子似是念过几年书,发表个感叹也是文绉绉的一身酸劲儿。
此时的柳云卿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终于再也忍耐不了,端起手边儿的一壶清酒来到那背后嚼人舌头一桌。在他起身的时候,这四周的目光便是都聚集到这尤物身上了,这桌还在侃侃而谈的人也不例外。
“诶?师父?”依依想要叫住不知端了酒壶要做什么的柳云卿,而柳云卿却是理都没理她。
“哟,这位公子,您是不是也觉得我们说的很对啊?”胖子见柳云卿端了酒壶过来,还以为他很是赞同他们的言语,打算敬他们一杯呢。
谁曾想,柳云卿也不言语,只是巧笑嫣然妩媚妖娆的来到这伙人身旁,抬起酒壶就对着那胖子的脑袋浇了下去,笑道:“这才叫做‘醍醐灌顶’,让您老人家清醒清醒,好酒款待,不谢。”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柳云卿这才放下酒壶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神情下带上柳依依转身离开。
见胖子吃了气,瘦子猛然站起大喝一声:“站住!你是什么人!?”心想这人还真爱多管闲事!
悠然转身,魅惑无双,数不尽的**倾城此刻尽是显露:“哦?呵呵,我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自古红颜多祸水’。”
说罢,根本不等众人反应,柳云卿已经带上依依上了轿,怒气滔天的直往相府奔去。
第六十六章 故人(一)
回府的路上柳云卿可谓怒火中烧,进了大门有家人请安问好也是不理不睬直奔自己书房。悫鹉琻晓依依跟在后头疾步走,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且被柳云卿关在了门外。只引得依依与闻风赶来的墨衣面面相窥,好不悻然。
“主子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同样被关在门外的墨衣很是不解,难不成是在宫里吃了气?
“墨衣姐姐你是不知道啊!师父他今天帅爆了啊!”见墨衣问起,依依又想起方才在酒楼中发生的事情,这会儿那兴奋劲儿依旧不减。
“帅?什么意思?”墨衣竟是不明白依依说的什么,这又是哪里学的方言?
“诶,就是说师父他今天英明神武,意气风发,玉树临风了啊!”错了错了,怎么就说出墨衣不懂得词儿来了呢,依依赶紧矫正。
“哎,主子何时不英明神武,意气风发,那个什么来着……”依依连蹦三个词儿,墨衣一时没记住,这会儿话说到一半还在寻思。
“玉树临风啊。”依依赶忙帮墨衣接了话去,可是话已脱口却是觉得不对:“哎,哪儿跟哪儿啊,依依哪里是因为师父龙章凤姿好副身段啊,你是不知道,今日可是不寻常,且听我给你慢慢说来。”
接着,依依便是今日在凝雨楼的所见所闻统统给墨衣说了个明明白白。更是尽其能事的好不渲染,将个柳云卿的形象在墨衣面前塑造的是无人能及。
听完依依的话,墨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亏你想得出来竟是带着咱家相爷往厅中坐。世上多了去污言秽语偏偏今日被你二人听了个最不堪入耳的。看下回主子还带不带你出去了。”
“不带就不带呗,我自己也能出去。诶?墨衣姐姐你去哪儿?”见墨衣扭头欲走不理自己,依依忙唤住她。
“还能去哪儿?进去伺候着呗。”墨衣转身无可奈何的道。
“这会儿师父正在气头上,不是依依吓唬你哦,你这会儿进去准没好果子吃。说不定他一心烦,气儿全撒你身上。”依依不惜下血本编排起了柳云卿,不遗余力的尽是吓唬墨衣。
“进去不成,那依依你说该是去哪儿!”被依依这么一说,墨衣没了主张,亦是来了气儿。
“来来来,墨衣姐姐跟依依走,依依有事儿要问你。”在瞧见墨衣怀疑的眼光后,依依便是又补了一句:“真的有事儿!”
究竟能有什么事儿,墨衣跟在依依身后只拐了个弯儿,来到她的药房。
且瞧依依这丫头竟是又端茶又倒水的好不勤快,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问她,索性就坐下来,细细听依依讲。
“行了别忙活了,从小到大都没见你伺候伺候过我,今日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啦?究竟什么事儿啊?早说完了,我还得早点儿回主子那里去呢。”墨衣也是呆的不耐烦。
“这次叫墨衣姐姐来,是想打听一位故人。”依依来到墨衣跟前儿坐下。
只听得故人二字,墨衣便是愁上心来……
第六十七章 故人(二)
只听得故人二字,墨衣便是愁上心来……
见墨衣仿佛陷入沉思,依依只得叹了口气打断她的思绪:“哎,墨衣姐姐,你也知道此次依依是跟着师父从宫中回来。悫鹉琻晓不是嫔妃所住的宫殿,而是皇帝的禁宫。依依看见师父与皇帝之间不是多么和睦,这才心生疑问。”
“皇帝陛下和主子的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墨衣一届奴婢,什么都不曾听闻。”墨衣将自己身世说的卑微,无非是不想接依依这茬儿。
见墨衣不愿多说,依依早就料想的道。她不爱与她多说,不代表自己就要估计墨衣的感受而住嘴:“师父说,他第一次进宫,是去送花嫁。”依依也不含糊,直接挑明事情来龙去脉。
“……”墨衣只是静静的听着,在听到依依说的花嫁时,明显眼神一滞,早已是被依依尽收眼底。
“陛下与师父二人谈论花嫁的主人时,师父好不气恼。”说到这儿,依依仍不忘细细观察墨衣的神情:“墨衣姐姐可是知道,当年师父是送谁入的宫?又是为何这般记恨皇帝?”
“依依你一个小孩子家家,打听这么多大人的事儿做什么,别问了,若是主子知道又该生气了。”墨衣赶忙转了话题,不想再多说什么。
瞧着墨衣神伤的模样,想必那所谓故人只是柳云卿一个人的故人,并未将其与墨衣谈论过,或许墨衣根本不知道那人如今的情况?
“墨衣姐姐,你可知道那人如今怎么样了?”依依试探着问。
墨衣的答案依旧是沉默不语,她又怎么会从主子口中听闻来谈心的话语。只知道自从进宫送了花嫁之后,主子的性子就越发变得喜怒无常。
“依依可是知道哦墨衣姐姐,要不这样吧,墨衣姐姐告诉依依那人是谁,依依就告诉你关于那人现在的一切。”依依露出天真的笑容,言语中却是不符合年纪的老成。看在墨衣的眼中,更是震惊,这丫头何时变得这般城府?
“呵,按照依依所说那人已经是故人了,便是再与相府无关,墨衣亦是没有兴趣知道。”好一个墨衣,时时刻刻将相府抬出来做挡箭牌,仿佛说的她是为相府而活一般。
墨衣防卫妥当,依旧抵不住依依循循善诱:“如果依依说,这故人怕是要回来了呢?”
一击反。攻直引得墨衣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而后这两人便是陷入了沉寂之中,可是依依有的是耐心等她。
仿佛过了百年之久,墨衣终是沉不住气:“依依所说的那个故人,便是主子的胞姊云裳小姐。十七年前与当时年仅九岁的皇帝沐璟秋结下姻缘,硬是离开族人入了宫。从小感情最好的姊姊抛下自己入宫,从此公子便是一蹶不振……”说起从那时而改变的柳云卿,墨衣满目惆怅,不亚于柳云卿的情殇。
“好了,我已将云裳小姐的事情告诉你,你可是要告诉我小姐她现在怎么样了。”忽而记起依依的承诺,墨衣出言相问。
“死了。”两个字,简言意骇。
第六十八章 故人(三)
“死了。悫鹉琻晓”两个字,简言意骇。
“死了?那其他的呢?”墨衣不信依依竟是仅用两个字打发她!
“对于死人来说,这便是一切。依依并没有食言。”其实,柳云裳在宫中所经历的一切,依依也并不知道。唯独从那皇帝沐璟秋的言语中知晓,她已是已逝之人。
墨衣不信自己活了几百年的道行竟是着了依依的道,被她诓骗去实话:“你究竟是谁?!”
“诶?墨衣姐姐为何这般问依依!我是依依啊!墨衣姐姐从小照看到大的依依啊!”依依知道今日与墨衣周旋定是让她起了疑心,可是更抵不过自己内心想要探究实情的心情。这会儿也只能故作无辜。
依依的话墨衣是怎生也不会相信的,便是这般眼也不眨的直勾勾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