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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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巡街金吾来了,便躲了公孙楼内,这便和公孙认识了。
“你怎么不说当时以为我是男子…”宋琬言忽然住口了,公孙已经跺足头上云鬓颤动,邓海东瞠目结舌的看着宋琬言问:“难道你装了男子,然后去欺负人家的?”宋琬言和公孙顿时大羞,看来是被说中了,冯三保和宋明历相顾无言,但也算明白了,想必是公孙早已经知道邓海东和宋琬言的事,上次见了他们,于是便帮邓海东扬名长安。
可怜宋明历还当自己是真风流人物,一段剑舞就倾了名满帝都的公孙娘,和冯三保私下吹嘘了好几日。
这时候那两人已经走到一边,去坐下说些悄悄话去,时不时的看邓海东一眼,然后公孙掩口在笑,宋琬言在不依,邓海东只能去和宋明历冯三保一起,低声埋怨他们选的好地方,宋明历冷笑起来:“便是不选这里,你又能如何?”
公孙已经笑着说:“今日骠骑虎子初到帝都,就使出勇烈功夫,连杀镇北侯家三人,一门精锐更威震全场,旋即又有冯公和羽林校呼啸而至,中午起,楼内就在传说此事,现在恐怕已经传遍了长安,人称果然豪杰将种呢。”
然后去打趣婉言:“可要看紧了,这么一条好汉别被人家抢了。”宋琬言羞怒便去扯她衣衫,两个人闹成一团,四个如花似玉的丫鬟挤在各自小姐身后,笑看着。宋明历坐了那里哀叹,怎么想得到长安公孙,那么一个冷艳的花魁遇到自己小妹,却是这样娇憨顽皮,可见女人不能看了外表。
邓海东却在一边忧愁,婉言过去到底多顽皮,怕是私下里丝毫不逊色明历,若不是有过这样的疯狂,她一个女子在洪城遇到事情,怎么会有那样的镇定气度,分明是个老江湖啊,现在又读了上官计,以后自己可怎么办才好?
宋琬言掐着身边的公孙就在说:“听了说公孙楼的事情,我就知道是你存心不良。”然后问:“明历如何,你可心动?”公孙红了俏脸微微摇头,眼睛却不由自主看向曾经落拓所以现在沧桑有味的冯公,宋琬言一惊,压低了嗓子问她:“难道你对冯大兄?”
“哪里有,休要胡说八道。”公孙推了她,却想起那日在前厅凭栏后,看到场中明历舞剑,那边冯公饮酒作画的豪气和才情,今日听到前面客人传说,冯三保带了人马远远而至,大喊谁敢动他兄弟,当场就射杀了马家的报信子弟,然后匹马过阵,无人敢动。。。。
她年已二十有六,掌了公孙楼五载,看了多少人来人往,眼光和寻常女儿肯定不一样。
这时候冯三保忽然看来,她微微避让,这个动作让一边的宋琬言看的清楚,不由扑哧一笑:“口是心非,冯大兄和他亲密,我去要他出手帮你,还了你帮他扬名的人情。”公孙忸怩:“你这人,年余不见就变得这样!自己跑去洪城后,你,你当我和你一样呢。”
“悄悄告诉你哦,冯兄怕他呢,他去说了,冯兄不答应也不行的。”
公孙吃惊的看着宋琬言,然后想起了传言就悄悄的问:“对了,我听人说,冯公爷今日居然大礼拜倒在他马前?怎么回事情?”宋琬言不会去说冯三保曾经落魄的事情,只能摇摇头:“谁知道他们闹的什么,反正我就知道冯兄和他一起的时,常常被欺负的…我再告诉你,我明历兄也打不过他,今天他和我二叔交手,我二叔都夸他呢。”
“怪不得,对了呢,你二叔军前赠刀给他,那你二叔允了你们了?”
“…”死不承认,乱扭。
这边嘀嘀咕咕的,邓海东和宋明历还有冯三保就这样枯坐着,看看面前果脯之类,甚为不满,于是去换了外边的小厮,吩咐上酒菜,把公孙楼当成酒楼算了,反正今天是没指望干什么的了。
这番动静终于让那边久违的一对小女子消停了,一起走了过来,公孙吩咐歌姬上来,想想又说去换了衣衫,今日和他们一醉方休。
冯三保看着她似乎常常注视自己,人近中年不如身边明历皮厚,不敢确定,但怎么压的下心里事情,当日离开公孙楼后,多少日来就辗转难眠,那张俏脸难忘,偏偏遇到明历这厮,就不住口的吹嘘公孙定是对他有意了,心中气愤又不可说,越发折磨的难忘。
于是公孙一向外走去,他就不由自主去看她背影,明知道她去更衣了就来,但神情若失,公孙正走着,感觉到背后注视,掠过宋明历回头看到冯三保痴痴看着自己,又见宋琬言的眼神羞的忙转头,脚步微微踉跄。
宋明历已经在叹:“如此的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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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十三节 紫袍
第二十三节 紫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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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
而听到哥哥在那里自吹自擂似的,宋琬言甚为不齿,悄悄的就去和邓海东说了公孙娘的心思,邓海东惊喜的问:“真的?”
心想那女子还真不错,宋琬言对了明历那里看看,邓海东则去看冯三保装模作样的脸,他明白了,就站了起来走过去拽住宋明历:“来来,和你说个事情。”
走到外边,对了宋明历悄悄就说了,倍受打击的宋明历看着他:“真是小妹说的?”
“我又没指望的,还骗你干嘛?冯兄他半生辛苦,这等人动了心就是真动了心,和你这浪荡子不一样的。”
“你才浪荡子。”宋明历回骂一句后点点头:“好的。”死要面子的又道:“那就让了他便是。”然后悲伤的丢下哑然失笑的邓海东,一直走到那边坐在的一群歌姬面前,点了两个上乘姿色的,拉了小手就过来,左拥右抱的坐着,看了冯三保冷哼两声。然后大笑一声。
冯三保毛骨悚然的看着他,邓海东已经挤来:“三保兄,公孙似乎对你有心,明历那厮被我在外打了一顿,你欠我个人情。”
然后又去吩咐把多余的座给撤了,才坐回了笑的合不拢嘴的宋琬言身边,冯三保看着他折腾这些,老脸一红感激的五体投地,心想这辈子真欠了他的。
又觉得为了自己惹的明历和他争吵不好,抱歉的去看宋明历,去看哪里被他打的,外面没看到,就看到宋明历拉着女人手在自己腹部搓揉似的,冯三保想,海东手脚重,明历再是皮厚也要疼的,莫非打出内伤了?
公孙已经换了一身白色长衫,扎了头发,腰间悬了一把鲨鞘佩剑走了进来,看到宋明历左拥右抱,看到宋琬言和邓海东的暧昧笑容,和冯三保那副摸样,一看就知道分明是被他们知道了,顿时白净的俏脸飞了红霞,贝齿咬着朱唇,可这里现在只有冯三保身边有位。
“你要人家站着?”邓海东瞪着冯三保,冯三保在压力之下连忙起身:“公孙娘。请坐。”公孙垂首去坐了下来,听到那边骠骑虎子又喊:“还不给人家斟茶倒水。”冯三保连忙端茶,怕那厮继续吼,忙着又给公孙倒酒,忙的汗如雨下,公孙见他这般内敛忠厚,虽然羞涩却心中更喜,低声谢了也去帮他倒酒。
怎么想的到,自己小姐居然对冯公动了心?她的两个丫鬟憋着笑,那精灵古怪的摸样和另外一对有的比,都是恶仆常戏主的货。
宋琬言笑的花枝乱颤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自己才会长安,却成就了一对好事,虽然公孙出身此楼,但是公孙楼不是那些下溅青楼,何况她是一楼之主。
冯三保如今的地位,寻常的王公看他也会给些面子的,他能和公孙娘如此,公孙以后也能少了好多的烦恼,至于名分,她看看身边邓海东悄悄说。邓海东一笑:“三保兄连我也骗了,你怕他还做不好这些事情?”
宋琬言想想也是,何必多问,看着身边人又想起不知道还有多久能见了他,别人无拘无束能成好事,自己却碍着门第,想到心里难受,悄悄在席下紧紧握住了邓海东的大手。
邓海东知道她为何这样,无声的拍拍她,鼓励道:“不会多久的,回头我就和三保兄说,然后寻机拜见高将军,再说你实在想我,翻墙出来就是。”
此时已经天黑,烛光内,宋琬言低低的嗯了一声,还是离情伤心:“过些日子你要回洪城的,我翻墙也找不到你了,如今我父亲怎么肯再放我去那边了,你走之前定要求了高将军,或许…”想着若是能和他早些订了事情,父亲也不会阻拦了,又愁哪里这么容易。
两个人偎依着,看着那边公孙已经和冯三保悄悄说笑,至于明历都跑了,邓海东酒意上涌,轻轻搂住了身边女孩,宋琬言也不再避开,趴在他膝上。一头秀发散开,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听着前面歌姬在轻轻的唱着:盛世浮生,笔端百转红颜谶,霓裳羽衣动了京华,执手诉情深…画楼庭落,看燕偎梁,君在彼方切莫忘。。。。。
另外一边,冯三保也和佳人安坐着,可就在此刻,前面有人来报冯三保:“少公,老主找你。”他一听连忙问道:“在何处?”得了信就去看邓海东,宋琬言已经慌忙坐好,听到高将军招冯三保去,可怜兮兮的看着冯三保,离别之下已经顾不得羞涩,哀求的摸样让人心疼,冯三保没得到叔父说见邓海东的口信,心想不好冒昧带回去,于是安慰道:“海东,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
邓海东点点头,看他出了边门然后消失了。公孙正在那里和宋琬言说话,他也坐了回去。
冯三保急匆匆向着顺义门外的太平坊而去,长街奔马内卫护着,谁也不去问他,一直到了太平坊内的高府内,下了马就向里面走,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二进,正看到叔父坐在那里擦脸。
看到冯三保来,高力士问:“三保慌张何事?”
见冯三保摇头,知道之前他在公孙楼的高力士一笑,说道:“你和那邓海东在一起饮酒的?还有明历。恩,你们小辈多亲近亲近。”
“叔父,您今日怎么不在宫中侍奉陛下了?”
高力士笑道:“陛下今儿恩准了,让我回来准备,还有三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