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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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礼问沈振川:“振川将军,君候平日都是如此说话?”沈振川眼神古怪的看看他,摇摇头:“和你还不甚熟悉,等到熟悉了,定会百倍折磨。”
“他会如何?”“一言难尽,日后自知。”
于是薛礼惆怅,或许回头更好些?看天地之苍苍,临关观河水东去而神伤,沈振川忍到腹疼,和他讲了些邓海东平日作弄人的种种,薛礼浑身冷汗,如此主公是幸是不幸?邓海东却比他现在还愁,沿途百姓,上下军马皆知他家的胡饼西施来了,一直逃避此事,也不见那一家,可是悠悠众口,女儿清白。
那胡饼店一家怎么说也是救了百里奚性命的,又得安西“敬重”,于是在洪城已经被族公待为上宾。
猴爷就盼着猢狲快来。
老头子现在无事,除了和小妾置气斗嘴,晚上打架白天弄儿,终于又看到了一个盼头,武尉门第如今虎踞一方,偏偏猴爷越发自信,真豪族不论门第之见,好女儿不可放过,那胡饼店家的女儿,有突厥血脉内媚外贤,小家碧玉的摸样猴爷最最喜欢。
仿佛婉言平阳之间一样,如今满城风雨,谁还敢娶了她?岂不是打了君候的脸!
只能君候自娶。
所以邓世平甚为热心关怀,而那胡饼店面的老板看到堂堂君候族公,如何和蔼亲切,仿佛看到了指望,就壮起胆子套话,百里奚不敢转告,他急了就拿胡饼夹了肉去骗猴爷,可怜猴爷一激动,夏天吃羊肉上火,当晚就腹泻不止,不过那投毒的老板算是得了准信,因为猴爷拍了胸脯!
回去告知夫人,告知女儿,夫人狂喜,女儿哭泣,第二日就被夫人带着拜见卧床不起的猴爷…
邓海东刚临洪城外的军营,已经得旺财禀报此事,顿时就有些狼狈,炎武这厮最是敢和邓海东胡闹的一个,对了邓海东就恭喜:“海东叔,有族公做主,两位殿下不敢说什么的,那女儿家娶了,以后行军干粮就多了个花样。”
惹的周围哄堂大笑,尤其宋明历最护着旺财,赶紧把他拉到身后,李希平也拔刀相助,最后大帐内喊成一条声:“娶,娶,娶!”
这就簇拥了主帅蜂拥入城,邓海东努力挣扎几次,半推半就之间想起那夜,那胡饼店老板夫妻的低声对语,想起那女儿家的勾魂眼神,再不挣扎,大喊:“娶就娶!”正在城门下,城下城上听到,守备军马开始还不解,再听听终于恍然,很快全城哄传,说那胡饼西施果然得了正果。
又说长乐殿下的妻兄羽林鹰狼都在边上喝彩,而平阳殿下向来不问君候偷嘴,定是无事了。
有好事的就去和人家祝贺,胡饼店的老板当即丢了手里的面团,看到夫人和女儿又哭成一团,他急的跺脚:“还不妆扮起来,君候看到你这摸样怎么要你?”夫人大惊,是是是,赶紧的去给女儿打扮,忽然想起来:“如何今日就过门?哪里这么急促,我家女儿就这样不值钱?”
老板愤怒,这就口不择言:“值钱?君候天下都在手里!妇人之见,今日要些可怜面子,明日耽误了女儿终生,赶紧上榻是真。”女儿大羞,夫人也啐他,还是听了他的话,赶紧打扮打扮,可是到了中午,还不曾见人来叫,一家愁的不行。
原来邓海东先去找邓世平算账,邓世平腹泻一日后,今天已经缓过神来了,他对面猢狲正悲愤在对他打滚,扯了邓世平:“你为一口胡饼就卖了我?”邓世平的小妾都笑的险些摔了君候的幼叔,邓世平老脸一红:“不吃饼之前已经许了,这几日身子不适,你不要动我。”
邓海东还要纠缠,猴爷终于发火:“混账,给老夫坐好了!”
揪住邓海东一顿骂,二叔公等也冲来,先为邓海东解了难,再对邓海东道:“你族公也是好心,为人家女儿清白,你如何能说他为了口夹肉饼把你卖了?传出去丢了我勇烈家门的脸面!这般气候了,还胡言乱语的。”终于要派人去请了那一家来相见。
邓海东却拦住了:“等安排了高公右帅和陛下的事再见。”随即认真起来:“族公,我家能有今日,离不开高公的扶持,而右帅往日也甚是照顾,天佑君王更是!”听他说到这些,勇烈阖家上下,以及挤来看热闹的诸将都沉默了,是啊,雄踞一方之时,怎能忘记当年种种?
第九卷 第七节 颜公谏
第七节 颜公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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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报成都府后,军马便在洪城驻扎,邓海东在此等待沈伏波,法师和左帅冯百川等前来。
这是数年前驻扎兵马的营地,背后是洪城,西是漳水,曾经在此北望长安,一心要让家族领回将牌,邓海东站在那里,颜真卿陪着他,左右无人。
颜真卿问道:“主公,以后安排可曾想妥?”
“如今川蜀为后方,关中空虚,不过这里土地肥沃两江护佑,又是家族故地,所以想把精力放到此处。”邓海东说着一笑:“早知道今日,当时辛苦迁徙那么多民众入川。”说着自己却又笑了,若不是当时得人望,数十万子民入了剑南,哪里有现在的局面?
“主公想回洪城?”
“剑南已上轨道,一切按部就班便可。而洪城反而是百废待兴,长安民众迁徙,远处子民来投,千头万绪的事情繁多。”邓海东说着沉吟了一会儿,又对颜真卿道:“但剑南又不可离人,颜公的意思?”
“宋天,南霁云为主次,再留冯百川,祖荣,李希平。”
颜真卿说着看看邓海东,又继续道:“尉迟可在白帝,宋明远李希言百里奚在洪城。”
“常遇春庞德部不动,拨张辽去成都,明历则先随我,陷阵本营在此,二营入川归李希平统领镇江州。”
“但南乡?”“南乡先由赵山河去,这厮伶俐。”
颜真卿合掌:“如此甚好。”又对邓海东道:“左帅和法师,主公准备如何安排?”
“左帅负责关中民团事宜,而法师在吐蕃有人望,还是让他在剑南为好。”邓海东说着揉揉眉心:“至于剑南民团事宜。”颜真卿道:“老朽以为,李广可以。”
“不错,李广入川以来至今,已经可用。”
“以上各部,最好派驻邓族子弟其中,便是冯百川处,也要有邓族子弟为副。老朽知道君候兄弟之间坦诚,但有些还是必须要做的。”
“恩。”
看邓海东点头。颜真卿欢喜:“以为君候不肯。”邓海东洒然一笑:“做在明白处,他们安心我也安心,何乐不为?如今还能培养邓族后起之秀的见识本领,提到后备人才,准备等关中定了,新军分别由剑南武门子弟领袖,缓缓向东推进,而总将人选颜公以为?”
“自然是薛礼!”
邓海东笑道:“不错,不过在他领军之前,先要在我关中娶妻生子,有了香火才可。”颜真卿点头:“原来主公早有定计,却是老朽白白多想了,不过还有一事要问主公。”
“颜公有话请说。”
“便是那沈帅处。”颜真卿认真的看着邓海东:“主公既然要在洪城,这赤水澜沧皆是他父子掌握。虽然主公让沈振川在北,沈帅在南,且安西江东犹在,但正是如此,我关中存亡尽在沈族手中,不能不防万一有变啊。”
“若问水战,当世沈帅为第一,江东犹在。如何能无故去了他的势力?而振川自从结拜以来,不曾负我,沈帅亦在后支持良多。”
“老朽知道此事之为难,只是提醒君候一番。”
“徐达部去房龄,扼守漳水,平岗处,白起去,又有尉迟把守白帝,莫说沈帅等不会变故,就算有变也来得及防御,颜公以为?”
“如此无忧也。”颜真卿抚掌一笑:“以沈帅之老道,见如今局势,除非他去了江东,却不如现在关中的地位,想必沈帅也会对君候有个交代的。”
“世间事情就是如此,总要双方尽心,唯有不信,防范在先,才有信任在后,便如商家条款在前方有信誉一说,无知之人才好夸口仁义随性而为,最终却变故频生徒让人笑,颜公言行乃是至理。”
“君候治下,剑南吏治之清明,唐一朝未有,不正是防范在先的同理嘛?”
邓海东也笑了:“话虽如此,不也有人说,关中酷政如虎,防官甚贼百倍。不过这些撮鸟口中说着,手里却不敢放肆,不然人头落地!”
“怕死是一半,舍不得如今俸禄之丰厚也是一半,老实做事踏实做官是本分,偏偏读书万卷后,以正常为非常,莫非文官爱钱武将怕死才是正道?”
说毕,两人大笑起来,后面亲卫等听到笑声,不晓得他们又说的什么,只看到君候和颜公回头,于是递了缰绳,让他们上马,护卫着回城内去,宋明历留守大营,布置一如从前,而岳泽则同样如之前,守备于洪城以南。
一切仿佛昨日,不过已经物是人非,所谓唐失其鹿,群雄逐之。
邓海东走马之时,就和颜公说着当时。颜真卿算是年长者,这厮心情一旦好些了就又满口胡言,居然和颜公在卖弄当时宋明远防贼的往事,又说自己和婉言当年除夕,如何放火烧了城门楼等等,把丑事当了本事一顿吹嘘,吹到颜公无言,他又去扯颜公袍子:“颜公,本帅差你三个女人。”
然后眼神乱转:“我族内也有不少好女儿家,只是怕乱了辈分,总不能颜公做了本帅的侄女婿吧?”然后在那里忧愁。颜真卿额头川字纹推挤的…这厮却又道:“振川来信,要我和他父帅说说,准备娶了徐达的妹妹,这些年来,不是战事纠缠,振川也早该和人家完婚了的。”
然后又道:“不过徐家女儿不简单,这么些年苟且,居然不曾有孕,记得振川还和我哭诉过,说那女儿家上次诈他……好手段好手段,轻易就拿了我一员大将!若她是男儿身,我定让她领袖一军。”周边亲卫狂笑,显然都是知道这件事的,多少回女学了,于是多少的儿郎一失足就是终身事。
这厮就这样满口乱扯,颜公实在受不了他,等进了城就告辞去了,邓海东看他背影冷笑:“你躲的了本帅一刻,躲的了一生?”得意洋洋到了城主府内,猴爷正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