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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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您今日怎么不在宫中侍奉陛下了?”
高力士笑道:“陛下今儿恩准了,让我回来准备,还有三天就是拜祖之后,让你正式过继我膝下为子的日子,三保,来。”说着招了冯三保坐在自己面前,他拉过晚辈的手拍了拍:“可有心事?看你神色不宁,莫非那镇北家伤了你的?”
冯三保慌忙跪了地上:“叔父,侄儿实在也是无奈,听了信就来不及…”高力士哈哈一笑,拉起了他来:“糊涂,你今日若不去叔父才是不快,那邓海东于你有救命之恩,今**去了也显得有情义,区区镇北家的杀了就杀了几个,手段不如别人输了阵还有脸哭吗?”
看冯三保对自己还有些畏惧,孤寒老人心里忽然有些悲气,毕竟未曾见过面,当年家门落难,被仇人抓了阉割送到宫内时,不过十岁,不是后来辗转打探得知大兄还有后,他都已经准备找个伶俐些的做螟蛉子了,想到过去种种,心里难受,一向刚强,人称内相的名宦几乎落下泪来。
叔父这样,冯三保顿时急的手足无措,连问可是自己让叔父哪里不快了,那惶恐担忧发自内心,高力士感到他的关切,摇摇头笑了笑:“是叔父老了,想到幼年落难,就和你父亲分开从此天人永绝,孩儿啊。不要多想了,至亲不过骨肉,看你有些畏惧叔父,叔父才难受。”
这也是他了解了侄儿冯三保,虽然家贫但好学不辍,性格沉稳,而这等年岁的人品性差不多已定,来京后又被高力士几番观察了解,知道他不是得志就张扬狂妄之辈,所以这才会和他说的出这样的话来。
若冯三保换一种脾性,为了延续香火,高力士这样久居高位的狠辣之人再舍不得独苗,也要拿出手段,治的他只知道夜夜在房内播种耕耘,不可放出去惹来祸患才是。
听到叔父这么说,冯三保才放了心,不好意思的道:“岂是侄儿和叔父生疏?是三保前数十年见的最高不过一城之主,知晓了自己身世后又更为小心,才养的这种习性,若不是要亲近叔父骨肉相见,三保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敢就万里北上呢?”
“是叔父的错,是叔父的错。”高力士听了连连道,此刻当年屠石堡取紫袍的监军,就是一个老来得子的普通老人而已,找冯三保也没什么事情,便是出了宫就要见他才安心,还有就是今日他听到了外边传闻,高力士也不敢瞒着陛下,忠心的先自己请罪,见陛下不怪罪还得了默许,这才出来要告知侄儿,在长安行事不比寻常的。
所以,等到心思稍定,高力士喝了一口茶,问清楚全部情况后,他对了侄儿道:“三保,这事就是如此过去了吗?”看侄儿发愣,他淡淡的道:“说到那邓海东,在你和明历来之前已经出手了,虽然说他料定羽林就到,也晓得你现在身份,绝对会帮,但当时敢下狠手,就是好汉。”
这一刻,点评杀场事情,高力士的威严又回了身上,他看着自己的侄儿道:“可知晓今日若我是你,会如何做?”
“请叔父示下。”
“今日我若是你,到场后便会寻事,扣上马家那群子弟,胆敢围杀大唐官军的罪过,当即动手全部拿下!你,明历校,还有那虎子一起,三方合围而上马家敢动?落了大牢内同时告知天子,圣意一下就是定局,他马家以后还敢生事便是寻死。”
“…”冯三保听的呆住了,一言不合就灭一家将门吗?
高力士却已经叹了起来:“也怨不得你,是你现在还不明白其中缘由,镇北候一家向来看不得左帅,前些年就和杨门走的近乎,不过那老猴精明留了余地,对我也一向顾忌客气,这才保全了下来。”
说到这里,他一拍案,声音拔高了道:“但是管他如何,也不问对错,既然是和你已经结怨了,便是敌家!遇到敌家不可留手,那区区马府说是将门又如何,长安处军马,至强的羽林和玄甲,还有我领的内卫!”
说到这里,高力士看着侄儿道:“可知一句话,长安将门不如校!看看这长安多少王侯,天子眼下谁敢放肆,这里的将门比得上关中他处的一些校门吗?平岗战的时候,你看那襄阳杨校居然能拨三千军马北上,还布置了边军才有的信鸽来回消息!长安一地谁家拿得出这样人手?”
“那叔父,我下一步该如何做?”
“不做,当时不做就过去了,不过切记,一旦有了机会,就要灭了他镇北候家才无后患!这些你多去问问那邓海东,我看他行事有些手段,灭杜之后机缘巧合借了大势,便又打掉平岗处。”高力士说着笑了起来:“但现在人人只看到,杨门灭了杜家没了,就他武尉邓一家耀武扬威百里,有左帅和我,谁还敢动?那厮居然还怂恿了李希平拿下平岗驻扎军马,如此舍得是有真眼光真手段。哈哈,你和他为友是福!”
听叔父也夸了那人,冯三保凑趣就把中午在左帅那边的事情说了,讲的绘声绘色,高力士听的连连大笑:“这小儿有趣,这小儿有趣!”
然后去问自己侄儿,邓海东一些其他的详情,冯三保听了这个机会,再看看叔父今日高兴,于是又跪下了,高力士本来高兴,看他总是这样皱起眉头,冯三保却不肯起来,然后就讲了邓海东和宋琬言的些事情,听罢了之后,高力士沉吟了一番,面似有难色。
冯三保急了:“叔父你不是高将军吗,再说还有左帅已经允了。”
说的高力士啼笑皆非,心想我这高将军就处处管用吗?拉起侄儿来,他说道:“不是你想的这般简单,便是我要去说,也该寻个机会有个由头,我去了那里,要和宋家怎么开口才是?这是其一。”
“其二,左帅离开了门第效忠天子,多年来忠心耿耿,可便是天子也知道,他也是为了家族,因为他家大兄勇则勇矣,年轻时却就是个逞凶斗恶的人,比左帅那个明历儿当年,有过之而不及。左帅是真有眼的人,知道这样不对,所以才离了家的。”高力士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叔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冯三保不解了。
高力士一叹:“等来日我冯家兴旺了,你就晓得家族才是根本。左帅如此天子就回以眷顾,所以宋门不衰堪比王侯。但我这样随意去多了他家事情,左帅还以为天子借机也要对了他家下手!”
他把话说的这样,冯三保失望的看着叔父问:“这么说,叔父您真不好出面?”
“不是我不好出面,要出面也需先和左帅说清。可他那个人心思慎密,最忌讳就是人家说他为了宋家如何如何,我这么去开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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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十四节 醉
第二十四节 醉
冯三保哭笑不得:“叔父也许想多了吧。”高力士却在苦笑:“是你知道他。还是我知道他?你看宋明历去洪城,亲手杀了不少长房子弟,那是他们家事,你要外人动一个宋家子看看,连夜就有人蒙面摸了门上去就剁!前些年这些事情多了去了,天子都懒得说那厮!”
左帅居然这般模样?冯三保无奈的问叔父:“那只能不问?”
“未必,我看机会吧,反正长安上下,就是天子都知道了那两小的事情,哪个不开眼的会再去宋家提亲不成?一旦有,就是存心不良之辈,那我可要说话的!”
听到叔父这句话,也算回头有个交代了,冯三保点点头,问叔父什么是安歇,然后实话实说那边还等了回话呢,高力士一惊:“莫非还准备当面来求我的?”冯三保说估计是,高力士看他摸样分明就是!高力士看着冯三保,侧头想想,哑然失笑:“那小儿真这么想的?”
“他就那脾性,做事一向如此。”
高力士站了起来。负手来回了这么几步,看看自己的侄儿,自嘲的一些:“救了你一命续了我家香火,如此大恩,而我这般地位他就求这等事情!”
“至情至性之人才会如此,叔父,他绝无小觑了我家的意思。当日不知我身份犹然那样热忱,知道了我身份,不过说一句,你若有事我也会这样,这等才是真男儿。”
“好了好了。”高力士摆摆手:“既然你落魄时他如此,你富贵时还如此,我也不能让那小儿看扁了,明儿先要他们一起吃顿饭,安排了丰乐坊的明宴楼吧,其他的还为曾定你不许多说一句。”想想又道:“晚上是元宵,小儿女来了也是心神不宁!定了中午吧。”说完手背着,向后面走去,说是睡觉了。
冯三保愣了半天之后,仔细一琢磨,欢喜的险些跳起来,其实叔父这是答应了!转身就跑了出去,然后打马向着安乐坊而去,一群拨给他的内卫连忙跟上,也不知道少公和老主谈了什么,高兴的这样连夜还去喝花酒,莫非那边有粉头了?这群人想不到。他们少公已经把花魁夺了!
府内,躺了自己塌上的高力士闭着眼睛,想着自己侄儿说的那人言行,他笑了笑,有这样的后生帮着自己的侄儿,还有宋明历李希平这班人,十年内必定成气候了,也罢,等寻机为那厮走一回吧,想定了主意,他低声念道:“苟富贵,莫相忘,至情至性何其难。”一声叹渐渐睡去。
此刻已是子夜,朱雀长街两边坊内却依旧灯火辉煌,酒肆里女人欢笑男人划拳人头纷纷,冯三保迎着这番热闹,回了公孙楼内忽然想起了,自己为何不去和叔父也说说自家的事?走进去看到宋明历正神清气爽的坐在那里,把自己的小妹灌的一塌糊涂,邓海东就靠着一边看不吱声,她家的两个小丫鬟倦的缩在屋角落已经抱着睡去了。而公孙不在。
看到他来,喝的醉醺醺的宋琬言喊道:“冯大兄,冯大兄。”然后小猫一样的趴在邓海东肩膀上摆手:“公孙娘给我铺床去了,嘿嘿。”宋明历就在拉她:“不可撒泼。”
“不要你管,宋明历,你这厮好胆,要娶八个妾,明儿老娘就去了关中候家。。冯大兄,高将军可愿帮我?呜…你怎么不说话。”然后翻了个白眼,趴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