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妻-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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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对往事很好奇。
同时,对于自己始终想不起过去来,又觉得很沮丧。
她倒没有什么被逼着点头的不甘。
“我现在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说起来,永慧当时以下犯上,罪名可着实不轻。她现在认了罪,求归宗门,但是不代表她以前犯的错就都一笔勾消了。如何处置发落她,我正要来请峰主的示下。”
秋秋有些意外:“怎么?还要另行处置?”
当时她不是已经说过原谅了吗?
郑长老笑了:“那个原谅,只是说承认他们回归宗门,可不代表前事就绺往不究了。不然的话以后的弟子们可都有样学样了,这个先例万万不能开。”
“但是,永慧和明远他们……现在能经得起惩戒吗?”
就他们俩那样,别说惩戒了,只要照料的稍微疏忽一点,说不定还会死的。
郑长老笑得象只老狐狸:“这个秋姑娘不用担心,丹房里不知道攒了多少培元调养的丹药呢,这些年来总没有什么地方用得上,现在可不都能派上用场了?不出三天,我管保把他们养得膘肥体壮,经揍耐打。”
汗……
秋秋怎么听着郑长老这不象是形容救治病人,倒象是养猪待宰的口气呢。
秋秋对九峰的门规不太了解:“那象他们这样,会定个什么处置呢?”
“明远嘛,还好说,他犯的不算大错,可是永慧就不一样了。”
秋秋突然想起上次见到的秀茹,她说她曾经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幽禁了几十年。
这个永慧犯的过错,比起秀茹来肯定更重,那么处置大概也会更加严厉。
秋秋对九峰确实不够了解,她真的不清楚比秀茹还重的处置是什么?
难道会是处死吗?
呃,应该不会吧……
那,比死刑轻一等的,是无期徒刑?
秋秋想起秀茹描述的幽禁,深深感觉这漫长的幽禁说不定比死还可怕。
既然是处置自己人,犯了错,而且也认了错,总得给一个改过的机会。
哪怕处置得再严厉,如果还有一线希望,那人就不会彻底绝望和自暴自弃的。
秋秋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郑长老态度慈和,言语诙谐,和他交谈倒也是件愉快的事。
郑长老和秋秋讨论了一会儿大白的事。
据郑长老说,大白这只兔子屡有奇遇,虽然它自己没有刻意追求,但却拥有十分纯粹的心性和灵力,这是十分难得的事。如果好生照料培养,将来只怕也是有大造化的。
秋秋笑着应了。不过她想,一只兔子有什么大造化?难道大白也会象火儿一样变成人?
还是它能超凡脱俗,从此不做凡间的兔子,而是能跑到月亮上去当捣药玉兔吗?
好奇归好奇,秋秋没有半点儿想要强求急进的念头。
顺其自然吧。
太过刻意,也许倒会弄巧成拙。与原来的期望背道而驰。
隔壁的谈话应该是告一段落了,郑长老站起身来同秋秋告辞,然后去见拾儿。
这一个两个都是来说怎么处置人的,全不是轻松的话题。
纪云霆的这种行为会被怎么对待呢?
说事情很严重吧,他做的事又没有太出格,只是拖延了一下时间。
可是要说不严重,这上头牵扯了两条人命。而且这两个人现在已经重新回归宗门,说得严重一点,这就是残害同门的大罪了。
这件事还牵到林素。
秋秋同纪云霆没什么交情,就算被他利用算计了,秋秋也没有太气愤。他如果被处置,秋秋也不会特别关心。
但是林素不一样。
林素这人处事周到,在秋秋还没到九峰来的时候,他就早早对她释放了善意,还给了她一个信物呢。
如果他因为这件事而遭殃,那真是……
会让人觉得很遗憾。
大白轻轻舔了一下秋秋的手指,秋秋摸了一下它的长耳朵。
正文、308 联想
拾儿推开隔门回来的时候,秋秋抱着火儿靠在窗边,已经睡着了。
夜色中,她的轮廓显得既柔和,又单薄。
火儿机警的睁开眼,两只白天看来是纯黑色的眼珠,现在突然露出了金黄的瞳色,寒光闪烁。
不过在看清楚接近的人是拾儿之后,火儿眼里的金光重新消没,他打了个哈欠,在秋秋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秋秋也醒了。
“回来了?”她有点迷糊。
刚才明明是想打坐运功,等他回来的。
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拾儿在她身边坐下来。
“他们呢?”
林素和郑长老他们,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扰攘的一天之后,两个人能这样待在一起,秋秋就觉得很满足。
拾儿递给秋秋一盏茶,淡绿的茶水,有点薄荷香。
秋秋喝了两口,亮亮的水迹留在她的唇角。
拾儿轻轻用手指蹭了一下那点水光。
秋秋笑笑,剩下半盏茶被拾儿接过去喝了。
他又取过一盒琉璃果来给她。
果子都熟透了,半透明的,紫红的颜色,玲珑剔透,怪不得会得琉璃果这个名字。
这种果子中原没有,是九峰的特产。
“现在山上这种果子正是成熟的季节,还可以腌制成果脯,另有一番风味。”
秋秋拿起一颗,送到嘴边咬破皮。
丰盈甜稠的汁水顿时在口中满溢。
秋秋惊喜的睁圆了眼睛:“好甜。”
琉璃果带着一股特殊的清香,虽然汁液甜蜜。可是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发腻。
“好吃吗?”
“嗯。”秋秋也拿了一颗递给他:“你也吃。”
拾儿对这种姑娘家喜欢的零嘴儿并不感兴趣,可是秋秋把果子递过来,他十分自然的就凑过去咬了一口:“不错。”
一碟果子被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全吃光了,秋秋意犹未尽,吮了吮沾着汁水的手指头:“这个是在哪里摘的?”
“明天我陪你去摘。”
“好啊。”秋秋笑了:“自己摘的肯定更好吃。”
拾儿心里涌出一股怜惜之情。
秋秋一个人在九峰,没有熟识的人,对这里的一切都还陌生。可是他却不能时时守在她身边。
他们两人之中,别人总觉得是他屈就。是他在包容,因为秋秋年纪轻,应该不太懂事。
可是拾儿自己明白,秋秋才是那个总是在包容,在迁就的人。
他让她一起来,她如同前一世一样来了。
他让她待在奉仙阁,她就待在这儿并不到处走动。
她唯恐给他惹上麻烦。
拾儿觉得。自己给她的快乐,从以前算起,就那么少。
他肩膀上有卸不下的重担。
她都理解,都体谅。
可是他自己心里有愧。
拾儿握着她一只手。
秋秋的手秀气而绵软,指节平滑,指甲有着淡淡的莹润的光亮。
拾儿用一种酸楚而虔诚的心情,将唇印在她的指尖上。
她的指尖上还带着琉璃果的清香和甜意。
秋秋咬着唇看着他。
拾儿的睫毛很长。很密,垂下眼帘的时候,把眸光全遮挡住了。
两个人在月下缠绵成一道影子。
秋秋的头发披开来散在地席上,衬着身段更加清瘦玲珑。
班驳的红痕象揉碎的桃花在雪白的肌肤上绽放,秋秋的手插进拾儿的头发里,把他拉近,然后亲吻。
两个人的唇都是热的,呼出的气息发烫。
真奇怪。
秋秋模模糊糊的想。
以前听紫玉阁的姐妹说起这些事,说总是欲大于情。
可是秋秋自己的体会,却正好颠倒了过来。
她感觉到和拾儿在一起的时候。当拾儿紧紧拥抱着她,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时候,她才学到自己的生命变得完整了。
所有的不安和孤寂都被填得满满的,再也没有一丝遗憾。
额前和颈后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粘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秋秋轻声呻吟,但后来她根本无法发出声音,她觉得她象是在惊涛骇浪间翻滚,气都喘不过来。
“拾儿……”
她本能的呼唤他的名字。声音破碎而急促。
拾儿的手托起她的脸庞,一个吻重重的落在她的唇上。
远远的,河滩上传来哗哗的水声,风吹过芦草。长叶沙沙作响。
两个人肢体交缠躺在窗前,拾儿扯过一边散落的衣裳搭在他们身上。
她裸露的肩膀上有点点红痕,拾儿的唇轻轻在上面蹭过:“疼吗?”
秋秋摇头。
她就这么枕靠在拾儿肩膀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重新找到了呼吸和心跳的正常频率。
她侧过身坐起来,背对着他披上衣裳。
长长的头发披在身上,秋秋拿出柄梳子来,从上到下缓缓梳顺。
拾儿也坐了起来,接过她的梳子替她梳理。
秋秋侧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有淡淡的羞涩,还有浅浅的温存的笑意。
拾儿这一次没有食言,第二天果然一早就起身,同秋秋一起去摘果子。
九峰这里名叫九峰,可并不止九座峰,青山连绵,树木花草葱郁茂盛,处处都是美景。
拾儿带着秋秋去的是一处溪流边,那儿有一大片琉璃果树。现在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树梢上一串串的果实挤挤挨挨,沉甸甸的把枝条都压得坠下来。
火儿高兴的叫了一声,揪着大白的耳朵,两个家伙急不可待的冲进了果林里。
红色的果子被墨绿的叶子衬得象是一串串诱人的珠宝。可是珠宝是冷冰冰的,生硬生硬的,哪象这果实一样,又甜蜜又馨香?
秋秋还特意带了一只篮子来。她着迷的看着溪边的一大片果树,眼睛闪亮亮的。
“去吧。”
“等等。”秋秋把篮子放下,拿出一块紫浅色的带碎花的布帕把头发包了起来,转头问他:“不难看吧?”
当然不难看。
拾儿觉得她怎么样都美丽。不包起头发也显得秀气,这样包起来显得俐落俏皮。
秋秋解释:“这树不高。等下摘果子的时候,肯定会被树枝勾住头发,那可够麻烦的。”
拾儿点头:“我知道,你告诉过我。”
“真的?”秋秋问:“我告诉过你?我当时是怎么说的?”
那可是很久以前了。
那时候秋秋还是个胖墩墩白嫩嫩的小姑娘,一门心思就是捣鼓各种零嘴吃食。秋天的时候她拉着他去山上找栗子、果子,也是这样把头发包起来,挎着小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