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之子:执法镕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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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中。史特芮丝!瓦希黎恩咒骂,往前一跳,以钢推让自己冲向另一边的出口。他落地,继续奔跑,担心地发现被他打倒的首领尸体不在原处。门口有血迹。他们把他拖走了?
除非……也许他的理论并没有错。可是该死的,他不可能是迈尔斯。迈尔斯是执法者。最优秀的其中之一。
瓦希黎恩冲入黑夜。这个出口直直通往大街。有些马被绑在栅栏边,一群看起来像是马夫的人被捆手堵嘴,倒在地上。
史特芮丝跟将她抓走的抢匪不见了,接着一大群警察骑着马来到中庭。
“各位,你们的时机算得真好啊。”瓦希黎恩坐在台阶上,精疲力竭。
◇◇◇◇
“我不在乎你是谁或你有多少钱。你造成了这一片混乱,先生。”布列廷警官说道。
瓦希黎恩坐在他的板凳上,仅放半副注意力在对方身上,整个人靠着墙休息。他明天一定会全身酸痛。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这样将自己逼到极限了,幸好没有扭伤或拉伤肌肉。
“这里不是蛮横区。你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你以为你可以拿起枪,就以为自己代表法律?”布列廷继续说道。
他们坐在尤门宅邸的厨房中,被警官围起当作谈话的区域。枪战刚刚结束,但麻烦才要开始。
虽然他的耳朵仍因适才的枪声耳鸣不停,但瓦希黎恩还是可以听到被照顾的宾客们正发出呻吟与喊叫。他可以听到外头有马蹄声,偶尔还有汽车嘈杂声,是城里的上流贵族一经获准离开便纷纷逃离中庭的声音。警察正与每个人说话,确保他们安好并核对宾客名单。
“怎么样?”布列廷质问。他是警察总队长,他们这个捌分区中的警察厅负责人。他大概正因为他的管区中出现了抢案而备受威胁。瓦希黎恩可以想象他的处境有多艰难,每天都被不满意的上级炮轰。
瓦希黎恩平静地开口:“抱歉,警官。积习为强钢。我也许该克制自己,但是易地而处,你不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吗?你会眼睁睁地看着女子被掳走,却毫无行动?”
“我有法律的权力跟责任,你却没有。”
“我有道德的权力跟责任,警官。”
布列廷哼了一声,但瓦希黎恩平静的话语让他平和些许。他瞥向一旁,看到穿着褐色警装,戴着圆帽子的警察进入,行礼。
“怎么样?消息如何,瑞迪?”布列廷问道。
“二十五名死者,总队长。”
布列廷呻吟。“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拉德利安?如果你像别人一样不要出头,那这些可怜的人都还会活着。灭绝啊!这简直是一团乱。我会因此被吊死——”
“总队长。”瑞迪打断他,上前低声说道。“抱歉,长官。可是那是抢匪的死伤数字。二十五名抢匪死了,六名活逮。”
“噢……那死了几个人民?”
“只有一名,长官。佩特鲁斯大人。他在拉德利安爵爷开始反击前被射杀。”
瑞迪以混合崇拜与尊敬的眼神看着瓦希黎恩。布列廷瞥向瓦希黎恩,然后抓住他的手下,把他拖到一小段距离之外。瓦希黎恩闭上眼睛,轻轻呼吸,听到部分对话。
“你是说……这两个人……总共杀了三十一人?”
“是的,长官。”
“……其他伤者……?”
“……骨折……不太严重……瘀青跟擦伤……可以准备开火……”
静默。瓦希黎恩睁开眼睛,看到警察总队长盯着他。布列廷挥手要瑞迪离开,走了回来。
“怎么样?”瓦希黎恩问道。
“你似乎运气很好。”
“我的朋友跟我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大多数宾客在开枪时都已经蹲下了。”
“你的镕金术特技还是造成了骨折等伤害,有一堆受伤的自尊跟愤怒的贵族,他们抱怨时会来找我。”
瓦希黎恩没说话。
布列廷蹲在瓦希黎恩面前,贴近。“我知道你的事。我知道早晚我得跟你有这番对话。所以我说清楚了:这是我的城市,权责在我。”
“是这样吗?”瓦希黎恩感觉相当疲累。
“是的。”
“那今天晚上抢匪开始射人脑袋时,你在哪里?”
布列廷的脸开始涨红,但瓦希黎恩不让他把眼睛移开。
“我不受你威胁。”布列廷说道。
“很好。我也还没开始威胁你。”
布列廷嘶声吐了一口气,然后以手指着瓦希黎恩的胸口。“你嘴巴给我放礼貌点。我就差那么一半决定把你在监牢里关一晚。”
“你关啊。也许早上时你就能找到另外半个你,然后我们就可以进行合理的对话。”
布列廷的脸更红,但他跟瓦希黎恩都知道,他不敢在没有重大理由的情况下把一族之长给关起来。布列廷终于退开,朝瓦希黎恩挥挥手,气冲冲地出了厨房。
瓦希黎恩叹口气,站起身,把他放在柜子上的圆顶礼帽拿起。和谐啊,保佑我们不受那些脑子太小、权力太大的人荼毒。他戴上帽子,走出宴会厅。
房里的客人多半已离开,婚礼的双方家人被尤门大人的马车载去他们可以恢复精神的地方。宴会厅里的警察跟医师数量几乎一样多。伤患坐在出口前方高起的木头地板,似乎有二三十个人。瓦希黎恩注意到哈姆司爵爷坐在一旁的桌边,阴郁地低头看地板,玛拉席试图安慰他。韦恩也在那张桌子边,一脸无聊。
瓦希黎恩走向他们,脱下帽子,坐下。他发现不知道该对哈姆司爵爷说什么。
“嘿。拿着。”韦恩在桌子下递了东西给瓦希黎恩。一把手枪。瓦希黎恩不解地看着他。这不是他的。“我觉得你会想要一把这个。”
“铝的?”
韦恩眼中闪烁精光,笑了。“从警察搜集的那一堆中拿来的。据说有十把。你可以卖了。我跟那些白痴打,花了我很多弯管合金,要补充存量得花不少钱,可是不要担心,我拿枪时有留下一幅很好的枪支素描。是我画的。还有,”他又递过些东西。一把子弹。“我也拿了这些。”
“韦恩,你知道这是来福枪子弹吧?”瓦希黎恩摸着细长的弹壳说道。
“那又怎么样?”
“所以它们无法放入手枪里。”
“放不进去?为什么?”
“就是这样。”
“这种做子弹的方法太傻了吧?”他似乎很不解。当然,大部分跟枪支有关的事情都让韦恩很不解,他比较擅长的是拿枪丢人而非开枪打人。
瓦希黎恩好笑地摇摇头,但没拒绝拿枪。他是想要一把。他把枪塞入肩膀下的枪套,转向哈姆司爵爷。
“爵爷,我让您失望了。”瓦希黎恩说道。
哈姆司以手帕擦脸,满脸苍白。“他们为什么会抓她?他们会放她走对不对?他们说会的。”
瓦希黎恩沉默。
哈姆司爵爷抬起头。“他们不会放人。他们没有放别人走,对不对?”
“对。”
“您要把她带回来。”哈姆司握住瓦希黎恩的手。“我不在乎他们拿走的钱或珠宝,那都是可以取代的,反正大多数都有保险,但是多少钱我都愿意,只要能把史特芮丝带回来。拜托您。她会是您的未婚妻啊!您一定要找到她!”
瓦希黎恩看着老人的双眼,看到恐惧。无论这个人在先前的会面中装得有多勇敢,都是虚伪的。
真好笑。当一个人需要你帮忙时,瞬间就不会再说你是误入歧途的浪荡子弟。可是如果有什么是他无法拒绝的,那就是对方真心的求助。
“我会找到她。我向您承诺,哈姆司爵爷。”瓦希黎恩说道。
哈姆司点点头,然后他缓缓站起。
“爵爷,我扶您上马车。”玛拉席说道。
“不了。”哈姆司挥手要她坐下。“不了。让我……让我去那边自己坐一下。我不会抛下你离去,但给我一段时间独处。”他离开,留下双手交握在身前的玛拉席。
她坐回原位,满脸难过。“他希望你救的是她,不是我。”她柔声说道。
“对了,瓦,你说那个拿走我帽子的家伙呢?”韦恩插话。
“我跟你说过,我开枪打他以后,他就跑了。”
“我原本希望他会把我的帽子丢下的。被枪打中的人常常会把东西丢下。”
瓦希黎恩叹口气。“恐怕他离开时还戴着那帽子。”
玛拉席开口:“韦恩,那只是顶帽子。”
“只是顶帽子?”他气急败坏地反问。
“韦恩有点喜欢那顶帽子。他觉得那是幸运帽。”瓦希黎恩说道。
“是幸运啊。我戴着那顶帽子时,从来没死过。”
玛拉席皱眉。“我……我不确定该如何回答。”
“通常大家对韦恩的行径都是跟你一样的反应。对了,我要谢谢你那时及时伸出援手。请容我冒昧问一下,你是在哪里学会开枪的?”
“大学的女子射靶俱乐部。我们跟城里其他俱乐部比赛时,名次都很不错。”她苦着脸。“被我击中的那两个人……活下来了吗?”
“没。你有够准的。靠近我的那个,脑子洒了整扇门呢!”
“糟了。我没想到……”玛拉席脸色发白。
“开枪打人就是这样。通常那人在你费了这么大番功夫对他们开枪前,早就该死了。除非你没打中要害。那个拿我帽子的家伙是怎么着?”
“我打中他的手臂。可是效果应该不只这样。他绝对有克罗司血统,说不定还是个白镴臂(打手的另一别称)。”
这句话让韦恩安静下来。他大概跟瓦希黎恩在想同样的事——这样一群人,有这么多的人数跟这么高级的武器,的确很有可能至少有一两名镕金术师或藏金术师。
瓦希黎恩突然想到,“玛拉席,史特芮丝是镕金术师吗?”
“什么?她不是。”
“你确定?她有可能藏匿她的能力。”
“她不是镕金术师,也不是藏金术师。我可以保证。”
“好吧,那个推论锈掉了。”韦恩说道。
“我得花时间想想。”瓦希黎恩以指甲敲着桌面。“这些消贼有太多事情不合理。”他摇摇头。“可是现在我得向两位说晚安。我累瘫了,请恕我突兀说一句,你看起来也是。”
“当然。”玛拉席说道。
一桌人站起来,走向出口。警察没有阻止